幻象。
真實到讓人心里發毛的幻象。
看著周圍成堆如山的鬼尸,楚遺和周圍一眾執劍衛內心都充滿恐懼。
「怎、怎麼辦?」有人慌道。
恐懼讓他們開始有些自亂陣腳。
關鍵時刻,楚遺提著膽子,站到隊伍最前面說道︰
「幻象,都是幻象!大家不要怕,這些幻影對我們是沒有任何傷害的,我們只要……」
楚遺的話沒有來得及講完,就有鬼尸已經撲到身邊。
他堅信自己是正確的,他在賭,賭這些幻象只能是恐嚇人的心靈,並不能將人怎麼樣。
可這場豪賭,是楚遺輸的。
鬼尸一爪抓來,手臂上千瘡百孔的傷口看得人頭皮發麻。
那種視覺沖擊帶給了楚遺無比真實的感覺,可他沒有退。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一退,身後的人就徹底亂了!
鬼尸的目的很明確,他一爪抓下來,想要的就是捏碎楚遺的天靈蓋。
以他的實力,捏碎楚遺天靈蓋是綽綽有余的。
關鍵時刻,柳依依在沒有得到楚遺呼喚的情況下,直接浮現在他身前。
她高舉雙手,渾身綻開一道旁人看不見的柔光。
疊浪掌熟悉的威力閃過在楚遺心頭,柳依依在這一刻爆發出了不同以往的實力。
這一次,她所表現的實力絕對是在入世境以上。
至于究竟是何等實力,這還不是楚遺暫時可以估模清楚的。
鬼尸的手頓在空中,即便他卯足了力氣也不可能再進一步。他仿似察覺到了什麼,張大嘴不停地怒吼。
在旁人看來,他就像是在對空氣發脾氣一樣。
「給我散開!」
這一聲,只響在楚遺的腦海中。
記憶里,那個一直溫溫柔柔的姑娘,在這一刻表現出來的強硬和霸氣,是楚遺第一次在她身上見到。
一聲過後,周圍的鬼尸像是被海浪突襲一樣,成片成片地倒下。
六疊浪!
這是六疊浪的威力!
楚遺如今最高能施展出來的只有五疊浪,他沒有想到六疊浪之後居然會達到另一個質變。
當然,他見到這些鬼尸在這六疊浪下被碾碎的時候,也深深地明白,就算是如今的自己
可以施展出六疊浪來,也不可能達到柳依依表現出來這樣恐怖的地步。
因為自己如今的修為還達不到一定的層次。
「小遺哥哥,你怎麼不知道保護好自己呢?這里雖然是幻象,可這些鬼尸卻是實打實的啊!」
實打實的鬼尸!
听到柳依依這樣的說法後,楚遺也冒起一身的冷汗來。
他有些不明白。
自己平時那麼惜命,怎麼剛才可以做到那般不畏死?
就因為自己內心篤定這些家伙是假的?
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啊!
還在疑惑的時間里,柳依依再次開口說道︰
「這幻象會放大人心里的想法,剛才小遺哥哥你便是著了這道,做出了你平時不可能出現的選擇,給鬼尸留下了出手的時間。」
「這幻象還能降智!」
楚遺吐口而出這麼一句,吸引了周圍執劍衛的注意。
有人問道︰
「楚兄弟,你可是發現了什麼?」
「差不多,我們在這幻象里待久了的話,回去後,指不定就痴呆了。」
「痴、痴呆……」
人群里再次響起一陣騷動,眾人心里好像更慌亂。
柳依依听到這樣的解釋有些頭疼,不明白楚遺怎麼能這麼理解自己這話的意思。
明明只是放大你心里的想法,讓你做出不正確的判斷,你居然能扯到智商上去,這樣的過分解讀能力,也是沒誰了。
「依依,你有辦法破開這幻象嗎?」
面對楚遺這個問題,柳依依很干脆地搖了搖頭。
她無奈地說道︰
「小遺哥哥,這幻象破除我可就真的幫不了你;對付這玩意兒,還是道宗在行一些。」
這些我都知道,可問題是這會我去哪里找道宗的高手啊!
難不成我還得困死在這里?
周圍,再次浮現出鬼尸的影子,先前那些消失的家伙像是再一次活過來一樣。
這樣的變故讓柳依依都是一陣愣神。
「怎麼……會這樣……」
「破!」
一聲力喝,一抹劍光,一位倩影。
懷詞臨空飛來,手持一柄長劍在空中舞動,掀起劍影無數。
華麗的招式在半空中成為一
道靚麗的風景,讓所有人都一致地將目光挪到她身上去。
優美的身段,華麗的劍法。
一切,都是那樣的完美。
場內唯有柳依依輕輕皺起眉頭來,輕輕說道︰
「剛才那是……驚鴻游龍,這是洛神劍法!」
「洛神劍法?什麼劍法?」
楚遺的注意力也在半空中突然殺來的懷詞身上,偶有听到柳依依的話,貌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天下第一的劍法!」
「哦,那倒是不錯,天下第一……」
楚遺突然愣住,他再望向懷詞手里的劍招後,多了幾分狂熱。
「依依,你剛才說這是天下第一的劍法?」
「洛神劍法,從誕生到現在便是天下第一;據說這劍法,乃是千年前周朝皇帝座下第一女高手,洛神所創。」
第一女高手?
周朝?
這些讓楚遺有點像丈二的和尚模不著頭腦。
「那位女子,莫非是那個朝代的天下第一高手?」
「不是,據野史記載,那個神秘的朝代還有兩位超塵高手,其中有一位就是周朝皇帝,至于另外一位卻完全不知道是誰,只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存在過。」
「怎麼感覺你說的這麼玄乎?那野史恐怕也太野了點吧,正史上對這些就沒有記載?」
「正史?」
柳依依臉上露出頗為失望的表情,語氣幽幽地說道︰
「那個朝代沒有正史,來得快,去的也快;如今我們對那個朝代的了解,也僅僅是來自一些野史罷了。」
「沒有正史?」
一個朝代的出現,即便是它更迭得再快,可怎麼會沒有史記記載?
這完全就不合常理啊!
楚遺的疑惑已經夠深了,可柳依依接下來的一番話,卻讓他更覺吃驚。
「那個朝代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模模糊糊的,沒有歷史文獻可以參考,沒有確切的流傳說法,便是野史也僅僅是些只言片語,就像是它仿佛被人特意從歷史上擦除了一樣,只留下些沒有擦干淨的痕跡。」
從被人從歷史上擦除?
這種解釋真的恰當嗎?如果真的恰當的話,那麼誰能有這個本事,能在時間歷史上做文章的。
這世界出bug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