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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離執劍司 要被囚禁的楚遺

薛叔出現在這里,楚遺是覺得意外的。

在見到來人是他的時候,楚遺的心里就涼了半截。

眼前的薛叔可不是那個曾經為自己遮風擋雨的薛叔,而是時刻都想取自己性命的薛叔。

擁有著鬼王級別的他,哪里是楚遺可以力敵的。

他還在掙扎,可不管他如何掙扎,手腕依舊被對方鉗得死死的。

能感覺到的只有絕望。

「你,進,步,很,快。」

還在掙扎的楚遺听到這話,詫異地看著薛叔。

他不明白,對方這話是什麼意思,算是夸獎自己嗎?

「薛叔,你……」

「我,只,要,心,頭,血;不,傷,你,性,命。」

薛叔的這些話,讓楚遺眼眸里閃過異彩。

他死死盯著薛叔,想要看出些蛛絲馬跡來。

可對方那死板的臉色,空洞的眼神和之前沒有什麼區別啊!

那到底是哪里不對呢?

沒等楚遺繼續思考,薛叔手里一帶,直接將楚遺給掀翻在地。

此刻的楚遺可有入世境中期的實力,可這在鬼王薛叔的眼里,依舊形同廢人。

「啊……」

一聲悶哼,楚遺緊接著就是一個鯉魚打挺,想要放出手中的煙花信號來。

結果。

表情木訥的薛叔一手刀無情地打在楚遺脖子上。

隨後,楚遺雙眼一翻,昏死在地。

「你,變,了。」看著楚遺昏倒在地,薛叔這樣說了一句。

他右手捏成劍訣,點在楚遺心口偏右的位置上。

一股黑色如同絲線粗細的黑色霧氣竄了進去,隨著薛叔的手輕輕往後一抽,一點金紅色的血液就慢慢地從楚遺體內抽離出來。

地上,楚遺的面色迅速的萎靡,先前還生龍活虎的精氣神已經沒有,轉而多了些說不出的疲憊。

薛叔將那金紅色的血液收下,彎腰拾起先前掉在地上的煙花信號。

他再說道︰

「逛,窯,子?出,息,了,你!」

嘶啞且撕裂的聲音里听不出感情,可這話的意思明顯是對楚遺的不滿。

時間緊迫,他也不敢在這里過多停留,將手里煙花信號發射後,薛叔整個人就遁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見。

懷詞站在城內一座閣樓之上,俯視著這座城市。

今夜,執劍正里是她當值。

零星的燈火出現在這座城市,那點點微光像是在和夜空里那些繁星相呼

應一般。

夜很溫柔,風也很溫柔。

懷詞枕著手臂,躺在屋頂上,靜靜地欣賞著城市與夜空。

咻!

煙花炸響,在半空綻開成一朵絢麗的花朵。

懷詞迅速起身,望著煙花信號的防線,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來。

「又是教坊司!那里莫非又出了什麼妖魔?」

不容多想,她便召集一眾執劍衛往教坊司奔去。

煙花信號的響聲也將睡夢中的思思驚醒,當她發現床榻之上已經沒有了楚遺的身影後,心里升起一絲不安。

等她來到院里,見到楚遺躺在地面的時候,淚水就牽成了線。

「公子,你……你這是怎麼了啊!」

思思喚著楚遺的名字,可不管她怎麼喚,楚遺都沒有反應。

若不是探過楚遺的呼吸,思思都懷疑楚遺已經出了意外。

懷詞趕到這里也沒有花費多少時間,當她看清楚院里是什麼情況後,眉頭緊緊皺起。

為什麼又是楚遺?

他又來教坊司做什麼?

一股怒火從懷詞心里升騰而來,若不是見他此刻暈倒在地,懷詞都想直接給他兩腳。

「發生了何事?」

秉著公事公辦,懷詞決定還是先了解了解這里的情況。

見有人來,思思也連忙求道︰

「這位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家公子;他……他不知為何突然就昏倒在院里。」

公子?

懷詞盯著眼前這衣衫略微不整的女子,暗道︰她莫非是就是坊間傳聞和楚遺有一腿的思思姑娘?

模樣的確生得不錯,雖人在教坊司,卻沒有那股子風塵氣。

看來,楚遺的眼光不差!

腦海里突然冒出的這些想法,讓懷詞都覺得意外。

她悶哼一聲走到楚遺身邊,悄悄地踢了他一腳,然後說道︰

「沒什麼大礙,看他這情況似乎像是疲勞所導致;他先前可有做過什麼極為耗費體力的事情?」

這話一問,思思姑娘瞬間就臉紅了。

她支支吾吾,不知自己要如何回答這位大人的問題。

而見到她這副樣子,懷詞也反應過來。

一時間,她自己也覺得有些欠妥。

自己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來,人都來教坊司了,還能有什麼耗費體力的事?不就是那檔子惡心齷齪的事嗎?

都怪這家伙,害我說錯話!

氣惱的懷詞又一次踢了楚遺一腳。

「可公子先前還在屋內,怎麼會昏倒在院里呢?」

這個問題,懷詞也在疑惑。

她低頭下去開始仔細檢查楚遺身上的情況,想要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是自己疏漏的。

終于,懷詞的目光發現了楚遺心口處的異樣。

她一把扯開楚遺的衣服,眼楮盯著楚遺心口處。

這一看,懷詞的臉色就變得凝重起來。

跟來的執劍衛也有想要上前查看情況的,可他們還未來到楚遺跟前便听懷詞呵斥道︰

「退下!」

包含威嚴的聲音讓執劍衛心里一顫,都退回到原位。

懷詞盯著楚遺心口處,那點點金紅色的血液讓她心里泛起壓不住的巨浪。

這件事一定不能讓其他人發現。

她做了決定之後,便親自將楚遺抱在懷中,吩咐著說道︰

「你們將她也帶回執劍司,為她準備一間屋子。」

「是。」

執劍衛自然明白懷詞的意思,準備房間便是不需要將此女關到牢房去。

至于為何如此,他們不知道,也不敢問。

懷詞沒有和他們一起,而是獨自一人懷抱在楚遺在城市里飛奔。

她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趕回到了執劍司。

回到執劍司的懷詞先是到了雲脂劍魁的住處。

對于她的深夜造訪,雲脂劍魁雖有意外,卻沒有表露出任何不喜。

眼前這位殿下,雲脂知道自己得罪不起。

「懷劍正,深夜到訪,所謂何事?」

懷詞將懷里楚遺放在屋內床榻之上,依舊是用吩咐的語氣說道︰

「將他身子調理好,沒有我的命令,他從今日起不得離開這間屋子!」

「為何?」

她清楚的知道床上那家伙可是執劍令看重的,怎麼今日懷詞這意思是要囚禁這家伙。

莫非,這小子又犯了什麼大事?

「理由很復雜,我暫時不能告訴你。」

「這也是執劍令的意思?」

為了以防萬一,雲脂還是問出這句話來。

不管眼前這位殿份到底有多重,執劍司里暫時還是執劍令說了算的。

懷詞深深地砍了她一眼,平淡地說道︰

「不是!我會馬上去找執劍令,正好,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話,怨氣很重啊!

那小子到底是做了什麼,竟惹得懷劍正如此反應!

當真是好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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