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抵在對方胸膛。
橙黃色恰如火焰的光芒,覆蓋在懷詞手掌之上。
她面色已然凝重。
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這股力量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楚遺還在往前沖,懷詞只能是不斷往後退。
場面很怪異。
圍觀的人瞪大雙眼,生怕錯過每一個細節。
這一切,其實都只是發生在電光火石間。
突然,懷詞腳下步伐一亂,整個人踉蹌起來,就要摔倒在地。
若只是她一人,她斷然是不可能摔倒。
但此時,還有對自己身體已經失控的楚遺。
前沖的力道因為懷詞的踉蹌變成俯沖,楚遺看起來就像是要壓到懷詞身上一樣。
頓時,懷詞的面色由凝重變得慌亂。
「走開!」
慌亂中,懷詞加重掌心的力量輸出。
橙黃色的光芒越發耀眼,就像是一團熊熊之火。
「啊……疼……」
力量加重,楚遺終于是感覺到了疼。
然後,砰的一聲,楚遺就直接就壓到懷詞身上。
「嘶……」
楚遺倒吸一口冷氣,然後自顧自琢磨了一會。
嗯,好像不疼。
「嘶……」
周圍同樣響起整齊的吸氣聲,他們腦海中已經在思考,接下來這家伙會有多慘。
「我怎麼感覺軟軟的……」
!
楚遺直接被彈飛起來。
一雙寒冷如霜雪的目光,冷冷地射向他。
糟了。
楚遺心里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一個意外,居然佔了懷劍正的便宜。
就是不知道懷劍正的氣量小不小,會不會當場甩自己兩耳瓜子。
不管了,反正剛才自己感受到的胸懷是大的。
這些念頭,不過是楚遺被拋向半空時閃過的念頭。
不過是一瞬間,這些念頭就徹底消失,而楚遺也 得一聲又一次跌落在地。
這一次,他感受到的只有冰冷的地板。
懷詞已經起來站在一旁,一雙眼,怒火都快要化成實質噴出來。
針對這種情況,楚遺能怎麼辦?
他選擇主動昏迷過去。
意識再次歸到識海之中,至于外面會有什麼狂風暴雨。
管它了。
只要現在不
面對懷詞就行。
場面,有些安靜。
本來高高興興圍在這里的吃瓜群眾,這一刻,恨不得自己可以原地消失。
我看見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有看見,現在能不能放我們離開?
「還愣在這里做什麼?都沒事做嗎?」
沉默的懷詞終于開口。
後背差不多都滲出細汗來的眾人聞言,紛紛掉頭,越走越快。
最後,他們逃也似地離開了這里。
場地空蕩起來,懷詞的目光終于是望向那還趴在地上的家伙。
「你還要躺多久?」
楚遺不答。
懷詞走到他身邊,一腳將他踢翻過來,正面朝天。
只是楚遺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哼。」
懷詞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拎起此刻極為虛弱的執劍衛就離開這里。
半晌後,躺在地上的楚遺終于是慢悠悠地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藍天白衣就在眼前,柔軟的山峰已然成為過去。
自己還能活著,也算個奇跡啊!
「這種意外真的讓人很尷尬啊;賊老天,你要是有本事,就再給我來幾個,我身體好,扛得住!」
「你在說什麼呢?」
一顆小腦袋探頭過來,兩眼全是好奇之色。
見到這干淨又可愛的臉頰,楚遺露齒一笑,嘿嘿說道︰
「剛剛發生了一個美妙的意外。」
「意外?是說你剛才把懷劍正給睡了嗎?」
嗯?
楚遺坐起來,他盯著阿九,不明白九哥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這種荒誕的話,到底是怎麼傳出去的?
自己可不可以告這些家伙,泄露自己內心的隱私?
「九哥,你這話听誰說的?」
楚遺露出一臉沉思的表情,想知道這件事的造謠者到底是誰。
還沒有意識到這件事在楚遺心里是什麼狀態的阿九,很坦率地說道︰
「我猜的啊!」
「什、什麼?」
「就剛才听那些家伙說什麼,你把懷劍正給壓在自己身下,這不就是你睡覺時最喜歡的睡覺姿勢嘛;所以,我才以為你把懷劍正給睡了。」
我TM……
楚遺面色一黑,冷哼道︰
「九哥,是不是我在城里大聲吆喝叫賣,你就能逢人說我在城里賣?」
「賣什麼?」
「後面的眼。」
「什麼眼?」
「滾!」
楚遺懶得和他解釋更多,見他此刻一副春光滿面的樣子,想來和飄飄姑娘交談甚歡。
楊淼和雲曦則是安靜地站在一邊,細細地思考楚遺到底是做了什麼。
說他把懷劍正給睡了,這多少是有些扯淡。
不過,楚兄弟似乎還真有這個膽子!
楊淼對楚遺再次高看幾分。
這幾人的目光,楚遺此刻都不想去研究,他望著九哥問道︰
「九哥,要不你再陪楊大哥轉轉?」
「那你了?」
「我要回趟宿舍。」
宿舍?
這會回去做什麼?
阿九琢磨了一會,眼楮一亮,一臉地看著楚遺。
他湊近楚遺的身旁,低聲說道︰
「小遺,你別是因為剛才那事,導致這會威風凜凜,要去自己動手吧?」
啊?你在說什麼?
楚遺皺著眉頭,不知道阿九此刻那又賤又婬的表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直到他發現阿九的目光有意無意地飄過自己的褲襠,楚遺才明白過來。
「我是真的服了啊,你這腦子別是被太陽照進去,一片泛黃吧;你這思想很危險的,這麼十八禁,你就不怕教壞小朋友!」
這場地里的小朋友,楚遺的心里就只會認為雲曦是。
可雲曦根本就听不懂這兩人到底在說些什麼,她很茫然。
「誒,都是男人,九哥我……略懂,略懂你的害羞……」
「滾你大爺。」
楚遺悶哼一聲,不解釋,轉身就走。
現在和阿九再說任何東西,他都覺得累;自己思想已經蟹黃了,九哥這思想蟹到不能再黃了。
楚遺這般著急回宿舍,則是因為他懷里的某樣東西。
關門之前,楚遺先是左顧右盼地瞧了瞧周圍,然後再緊閉門窗。
然後他從懷中取出一物,攤開自己床上。
他的表情顯得有些迫切。
剛剛裝作昏迷的時候,楚遺已經猜測到自己為什麼可以抵擋懷劍正那股力量。
其實,先前那情況和那日孤冬對自己出手的時候,極為相似。
那麼,這一次,幫自己抵擋了懷詞那一掌的肚兜,會不會又給自己帶來驚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