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妞找我?」
當盧山被告知有人找他的時候。
他正在米缸里啄著大米。
一口一口的嗦著圓潤的大米。
每一口都縱享絲滑。
可是當他抬起頭就看到田小柔那氣呼呼的模樣。
「誰啊?」
盧山多嘴的問了一句。
結果迎接他的卻是兩根甩得飛起的大辮子和一個圓滾滾的後腦勺。
呃…
田憨憨這是…在生氣?
盧山不明所以的從米缸里爬出來。
順帶灌了不少大米在褲襠里。
然後快步向外奔去。
‘咯咯咯…’
「誰找我啊?」
追上田小柔的盧山,張嘴就問出了聲。
可這憨憨居然只是冷哼一聲。
白了一眼便繼續向前走。
這可讓盧山有些意外了。
一邊扣著褲襠的大米,一邊追問道︰
「到底是誰啊!?」
「快說!快說!」
不知道是不是被盧山給煩到了。
在來到一座庭院門外時,田憨憨用力的哼了一聲,道︰
「想知道是誰?」
「自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進去?
盧山下意識把雞頭往里面一探。
結果在院落中間位置,一個坐落于池塘中的亭台間,有兩個娘們正面對面坐著。
背靠著盧山的這個。
他一眼就認出那是清流。
至于坐清流對面的。
當盧山把視頻轉了過去,卻看到了一個讓他十分熟悉的臉。
臥槽!
這不是那個…
那個…
王…王…王什麼來著?
盧山記得這娘們的臉,但一時沒想起來她的名字。
愣神間。
對方也看到了自己。
立刻露出了一副開心不已的表情,站了起來,對著自己跳著招手。
從那上上下下的浮動程度來看。
最少D…
比清流差一點,但比田憨憨卻大了許多倍。
哎。
田憨憨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感嘆著。
盧山直接步入了庭院。
向那亭台輕輕一躍,翅膀一扇。
「呼…」
片刻便來到了亭台間。
落在桌台上。
「小妞,找你雞大爺做什麼?」盧山很不客氣的直接問道。
「人家想你了嘛。」
王青蓉說著便張開雙臂,向盧山抱了過來。
這突如其來的福利。
盧山怎能拒絕?
昂起雞頭,順勢把腦袋埋了進去。
用力一嗅。
整個雞仿佛置身于加過熱的牛女乃果凍里面。
又香又彈。
此時此刻。
盧山幾乎有一種身心都要歸屬到面前這個女人的身上。
但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手夾住了盧山的脖頸,然後把他的身體直接從深淵里拉了出來。
誰特麼……
盧山回頭一看。
是一臉陰晴不定的清流。
正瞪著雙眼,緊緊的盯著王青蓉。
「青蓉丹君,請注意點影響。」
「別用你們天羽宗那下三濫的套路來勾引我家的雞崽!」
「它是個純潔的雞!不能被你們給玷污了!」
下三濫?
套路?
盧山忽視了清流後面一句話。
敏銳的抓住了前面一句話的中心點,赫然反應過來了什麼。
身體忍不住的退後兩步。
退到清流身側。
有點戒備的盯著面前這個女人。
心里有些發虛。
好家伙。
在女乃上下毒。
長見識了。
草!
以後不認識的包包還真不能上去靠。
萬一中了什麼套路。
把自己搭進去就笑死人了。
然而。
被拆穿套路的王青蓉毫不在意,忽視了清流的警告,繼續把注意力放在了公雞身上。
幽幽出聲道︰
「雞大爺…」
「妾身知曉一種人畜雙休的功法。」
「能讓平時修行的速度增加三倍。」
「只要您願意…」
「它不願意!」後來跟上的田小柔進來就听到了這個名叫王青蓉的女人說出了如此不堪的話,氣得當場大聲拒絕出了聲。
然後橫在盧山的面前,像個護犢子的老母雞護著小雞仔一樣。
這讓盧山很無奈啊。
他是多麼想說出‘我願意’三個字。
可相對于只有D的這個妞。
清流的大E才是真理。
所以。
盧山只能暫時選擇不開口。
眼看這兩個女孩把公雞護在身後。
一副死死的防著她的樣子。
王青蓉並不生氣。
相反還有些高興。
因為這兩個小丫頭還不知道這只雞的真正實力。
雖然不明白這只雞為什麼要隱瞞自己的身份。
也不明白長公主和婉流元君為何關照自己不要說漏嘴了。
但有了這個信息差。
王青蓉覺得自己能做很多事情。
所以她現在一點也不著急。
畢竟這麼強大的妖怪,想要降服,急不來的。
不過。
說到婉流元君。
要不是自己在宗門密冊里讀到過對她的描述,以及見過清流那個胸大無腦的傻妞。
估計她還真猜不出來那個喜歡帶著斗笠的女子居然就是梅山宗梅嶺的一山之主。
人稱‘四季’的婉流元君。
然而。
猜中有獎。
現在王青蓉就這樣被留在了府中。
這如果對于其他人來說,可能還會埋怨或者生氣。
但對于王青蓉來說。
哼哼…
求之不得!
不一會兒。
這場敵對情緒濃郁的初次見面會,就這樣匆匆結束了。
在清流和田小柔的保護下,後來的王青蓉甚至都沒能和公雞說的上一句完整的話。
眼看著這兩個丫頭把公雞護著離開。
王青蓉輕哼了兩聲,也徑直離開了這里。
來日放長!
等著吧!
我的雞兒!
此時的府外。
對于西域三大宗之一的天羽宗,前去拜賀一個新任下位列王的消息。
幾盞茶的功夫便傳遍了整座王城。
而讓所有人都非常驚奇的是。
天羽宗的人進去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什麼意思?
擺明車馬支持這新任的第六十二王?
如果真的是這樣。
有了天羽宗支持的趙佳佳,豈不是成了上位列王的有力競爭者了?
這下子。
有些上位列王坐不住了。
比如第十八王,周王趙周。
在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趙周正帶兵圍剿一座地下妖洞。
眼看手下正在悄無聲息的埋伏。
一則靈符的飛來,驚得他原地氣勢震蕩。
結果立刻就失敗了。
不得已。
手下們只能從埋伏轉為強攻。
但就在這時。
一道退兵的囚鼓聲,讓所有兵士都意外錯愕了好一會。
雖然不明白打得好好的為何退兵。
可行軍打仗就是強調個令行禁止。
于是乎。
兵士們只能選擇退兵。
不過。
都開打了,退兵哪有這麼容易。
在一只只速度奇快的鼠類妖怪襲擊下。
丟下了數十具尸體的兵士們,這才退了回去。
看著人數少了不少的趙周,忍住心痛,轉過身來,即刻就向王城的方向開拔。
畢竟相對于手下的性命來說。
能不能穩定在上位列王的位階,才是此刻趙周最關心的事情。
與此同時。
正在衛城巡查貪官污吏的第十七王趙志。
北門山靜修的第十六王趙怒。
東市場貧民窟外施粥的第十五王趙遼。
西場整兵練陣的第十四王趙途。
以及翠月樓看戲的第十三王趙修。
這些上位列王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各個都做出了相對的反應。
回來的回來,安頓後手的安頓後手。
總之。
除了前十的上位列王。
後面實力差不多的這八位上位列王,一個個用著自己的方法對這事做出回應。
而作為太趙王國的王上趙純。
剛開始接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所產生的第一反應則是宗門對自己的王國有想法。
可隨後一想。
要對太趙國下手的手段很多。
養代理人的方式卻是其中最差的一種。
以三大宗人的腦子。
不可能會選這麼一個最沒腦子的方法。
而且。
以目前太趙王國的實力來看。
三大宗除非騰出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
不然根本別想在短時間內拿下太趙王國。
況且。
在不遠處的西陵。
還有一只水牛大聖,在靜靜的看著三大宗。
以他們之間的仇恨。
會放棄這個下手的機會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所以,這中間肯定有什麼事情是他趙純不知道的。
思考了很久。
坐在王座上的趙純,輕輕的敲打幾聲桌面後。
忽然出聲道︰
「來人!」
話音剛落。
一個內務官便一路小跑來到趙純面前,‘啪嗒‘一聲跪在了地上。
「奴才在。」
「把三大宗的駐城使給我叫來。」
「呃?全部嗎?」
內務官愣了愣的問出了聲。
結果發現太趙王上只是靜靜的看著自己。
下意識打了個寒顫,磕了個頭,道︰
「遵命。」
然後拱手後退,退出了純心殿。
半個時辰後。
隨著一道宣喊聲。
三大宗的駐城使便同時步入了這座象征著太趙國權力最中心的,王庭純心殿的大門。
入門,進殿。
作為梅山宗駐太趙王城的新任駐城使。
趙清晴首先對著王座上的太趙王上拱了拱手,道︰
「梅山宗駐城使趙清晴。」
緊接著,一旁那個,有著富態身材的中年光頭男子。
也拱手出聲道︰
「元寶宗駐城使金多錢。」
最後一個。
有著幼女身形,但面孔和神態卻與孩童無關的女子,拱了拱手,道︰
「天羽宗駐城使燕藍飛。」
雖然知道三大宗的駐城使有著遠高于臣子的地位。
可看著這三個人面對自己只唱名不拜見的姿態。
說實話。
趙純還是打心底的不舒服。
但他不是傻子。
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不舒服那都是應該,是別人的仁慈。
所以趙純不會透露出任何的負面情緒,甚至還以笑臉面對。
「三位駐城使請坐。」
他指著一邊下人端上來的三張太師椅。
待人都坐下以後,趙純首先對著梅山宗的趙清晴出聲問道︰
「趙駐使,不知仙山何處?」
趙清晴聞聲,微笑回應︰
「梅嶺,奉禮師。」
听到這話,趙純點了點頭,再次開口問道︰
「趙駐使貴姓趙,不知…」
這話一出口,趙清晴立刻明白了什麼,也不忌諱,干脆承認道︰
「無錯,妾身祖父亦是中位列王,只不過家道中落,後拜師于梅山宗。」
「既然如此,不知趙駐使是否有歸宗的打算?」
趙純的話很直白,很直接。
這讓另外兩個駐城使忍不住的對視一眼。
然而。
不出所料的。
趙清晴微笑不語,以笑容婉拒了趙純的邀請。
見狀。
趙純也沒有多說什麼,轉而問出了另一個話題。
「三位駐城使,你們對此次的列王位階更迭有沒有什麼想法?」
「挺熱鬧。」元寶宗的金多錢嘿嘿了兩聲。
而天羽宗的燕藍飛則是一臉無所謂,大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相對的。
梅山宗的趙清晴的態度就模糊了不少。
依舊笑而不語。
三個老狐狸!
有些涵養的趙純差點沒忍住罵出了聲。
既然這樣試探沒有結果。
趙純干脆就開門見山的出聲問道︰
「燕駐使,天羽宗是否參合進了此次的列王位階更迭?」
「沒有。」燕藍飛很直接的否定道。
然後,不等趙純出聲,她再次開口道︰
「吾知曉王上的意思。」
「青字輩王青蓉那是私人恩怨。」
「一切與宗門無關。」
有了這話。
趙純算是放了一半的心。
三大宗門其他不說,就在信譽這上面,基本就是一個涂抹一個釘。
說一不二的那種。
既然在天羽宗這里得到了一個不錯的答案。
趙純接下來就把視線轉向了一旁的美婦人身上。
至于元寶宗。
門派特性決定了他們只對利益感興趣。
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元寶宗的掌門都可以出山為你做事。
所以。
他現在只想得到趙清晴的答案。
而感受到趙純那詢問的目光。
趙清晴依舊是那副微笑的表情,笑意淺淺的開口道︰
「梅山宗不參與貴過王階爭奪。」
「如有參與,那也是私人恩怨。」
「還請王上放心。」
私人恩怨。
那木婉流和太趙國有何私人恩怨?
逼得她一個嬰變境的大修士,跑來直接參與進列王的位階更迭中?
一時間,趙純都有些糊涂了。
不過。
既然得到了梅山宗的保證。
趙純最起碼不用焦慮太趙國的國運安危了。
至于列王的位階更迭。
別看下面人打的火熱。
在趙純的眼中,那真跟游戲沒什麼區別。
隨後。
經過簡單的幾個對話。
趙純目送了這三大宗門的駐城使離開的純心殿。
但就在他考慮下一步該做點什麼的時候。
突然的。
一個大驚小怪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趙純抬頭一看。
是後宮的內務官。
只見他邁著小碎步,一邊跑一邊喊著。
「不好了!殿下!不好了!」
等他跑到趙純面前,‘撲通’一聲往下一跪。
「殿下!」
「不好了!」
「四公主!四公主她…」
「她…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