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什麼喊。
築脈境初階而已。
又不是沒殺過。
盧山很澹然的看著那只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牛角。
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楮。
‘灼血!’
開!!
‘腔上囊!’
開!!
‘血氣狀態!’
開!!
一連參招在眨眼的時間內釋放成功。
下一秒。
盧山的身體在空中旋轉出了一道翻滾的弧線。
同時,連帶著‘腔上囊’上噴出的血氣,也在空中劃出了一道詭美的弧線。
然後。
隨著盧山的翻滾結束,那‘牛屠’的獨角也頂到了他的身上。
就在雞爪即將和犀角觸踫的剎那間。
‘參疊腿!’
一記血光從雞爪尖出現,並且極速變大。
轉瞬間就變得和那犀角差不多大。
跟著,血色光刃就和犀角輕輕的踫撞在了一起。
一道無聲的亮光閃過。
‘牛屠’和大公雞身形瞬間交錯。
正當所有人疑惑怎麼沒有撞飛這只大公雞的時候。
‘牛屠’頭頂的犀角突然從裂開, 分成了數塊大小不一的犀角塊。
從‘牛屠’的鼻上處,滑落到了地上。
「啪嗒…」
等著犀角落在地上,周圍的小妖這才醒悟過來,一個個像是看到了鬼一樣。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驚懼之意浮現于表。
彷佛那只大公雞是什麼遠古巨獸一般,紛紛退離開來, 為其讓出了一大片空位。
「天吶!!!」
「剛剛發生了什麼!?」
「你看到了嗎?」
「那是‘牛屠‘全身最硬的地方!居然都莫名其妙被成了數段!」
「這雞是怎麼辦到的?!」
「不對!這家伙肯定不是雞!!肯定是長的像雞的妖獸!!」
听著周圍妖獸的議論, 朵琪愣了好久。
其他獸不知道, 它自己可是知道面前這位曾經自己承認自己就是一只大公雞。
但公雞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將氣境越境迎敵,還能和切掉對方本體上引以為傲的獨角。
這…這…
一時間,朵琪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不過,既然雞霸真的有實力,那它也稍微放下心,退後數丈,拉開距離,把戰場讓出來。
同時開始尋找赤齒叔的影子。
畢竟以此時的情況,赤齒叔才是最讓它擔憂的。
這時。
‘牛屠’顯然也沒料到,只是一個習以平常的沖撞,換來的卻是自己犀角的折斷。
這對于以角為傲的‘牛屠’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所以,它回過身,視線全部集中在了前方那只不足自己腳根高的公雞身上。
「噗呲…」
鼻孔陡然噴氣,把里面的樹枝都給噴了出來。
然後,再次撒腿, 向前沖撞了過去。
面對還是老一套的沖撞。
盧山尋思著這些妖獸的智商是不是平均數都沒有80。
已經證實了沒用的攻擊手段,居然還要再用第二次。
既然這樣,那就別怪老子了。
「呲!!」
盧山尾部瞬間噴出血氣, 使得身體浮空而立。
接著,他動了動,身體立刻就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沖向那只犀牛。
但這次,盧山沒有正面沖撞,而是在距離還有兩參米的時候,身體一側。
‘呼!’
身體即刻來到了那犀牛的側面。
旋轉,翻滾,抬腳。
‘參疊腳!’
‘咻!!’
參道血色光刃瞬間從盧山的腳尖浮出,向犀牛的身側部位斬去!
這時。
四周的小妖們才明白。
原來,斬斷牛角的,是這參道血紅色的光刃。
只見那參道血色光刃毫無阻礙的斬在‘牛屠’的身上。
然而。
與盧山料想不太一樣的是。
自己那能斬斷牛角的血色光刃,此時此刻居然只破了點這犀牛的表皮。
不!
眼尖的盧山立刻發現。
不是自己的血色光刃斬不進去,而是忽然出現了一層和這犀牛表皮顏色很相近的土黃色能量。
把自己的血色光刃大部分擋在了外面!
好家伙。
御氣術?
不不不!
御氣御劍御啥啥的,似乎都是修仙者玩的技能。
換到妖獸身上,最直接的表述應該是…
天賦技能。
所以,這家伙的天賦技能就是這層防御?
有些難扯了。
盧山皺了皺眉頭, 嘗試性的又斬出數道血色光刃。
結果全都被那那層土黃色的玩意橫在了外面。
最多只留下幾道淺淺的痕跡, 連血都沒出現。
完犢子。
真的神煩這種血厚防高的肉盾。
盧山回過頭找兔耳娘的身影,尋思著要不先撤。
結果, 兔耳娘的身影已經扎進了妖獸群中,只有那時不時出現的兩根兔耳朵,顯示著它的位置。
就在盧山還在張望的時候,一個沉悶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中。
「你就這點能耐?」
「自告奮勇逞英雄,結果連傷都傷不到我?」
「螻蟻就是螻蟻!」
「受死吧!!」
受死?
盧山剛要嘲諷點什麼,結果回過頭就看到那只犀牛的上半身已經從地面抬了起來。
眼見在這樣,周圍的小妖們紛紛逃竄,手忙腳亂的不停往四周逃!
「快跑!」
「‘牛屠‘瘋了!」
「大家快跑!」
吶喊著,突然。
犀牛的上半身驟然下落,雙蹄 烈撞向地面。
「咚!!!」
瞬間!
一股肉眼可見的黃中透血的能量沖擊波,由‘牛屠’的前蹄位置迅速向四周擴散。
「嗡!!嗡!!嗡!!」
眨眼間!!
當這股能量沖擊到距離最近的小妖身上時。
能量宛如刀鋒,把那些小妖的身體頃刻間切成了碎肉。
一時間!
無數的哀嚎聲,痛苦聲,以及那些腥臭的妖血潑撒一大片。
而當這股能量沖擊波來到盧山面前時。
覺察到危機的盧山,即刻把‘腔上囊’開到了最大,以血氣包裹自己的同時,身體快速向後退去!
但沖擊波的速度比他後撤的速度快了不少。
不一會兒就追到了盧山的面前。
「噌!噌!噌!」
盧山清晰的看到那用于包裹自己的‘腔上囊’血氣在迅速縮小。
眼看血氣即將縮至到他面前的時候,沖擊波忽然消失了。
盧山愣了愣,但身體還沒停止後撤。
等又退了數丈以後,他才停了下來。
這時,盧山環顧眼前。
從那犀牛的腳下位置開始,以扇形向前擴散十數丈。
斷肢,鮮血,哀嚎,尸體,填滿了這十數丈的區域。
殺成這樣也沒獸管?
盧山很是震驚。
然而這時,那只犀牛卻發出了沉悶的笑聲。
「呼呼呼呼…」
笑完後,它伸出前蹄,指著盧山。
「別怪我屠殺,要怪就怪那只雞啪…」
「沒有它的自告奮勇,也許老牛我撞死幾十個也就累了。」
此話一出。
盧山能清晰的感覺到。
還真有一雙雙怨氣至極的眼神轉向自己。
好似真的在責怪自己,為什麼要跳出來招惹這只嗜血的‘牛屠’。
這一刻。
盧山覺得荒唐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