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跟你干系嗎?」
小秀兒直接道。
「怎麼沒……」話剛出口,南離立刻語塞,無法將後面的話說出口。
孟子羽可沒工夫看兩人吵架,對小秀兒道︰
「小秀兒,老樣子,全下十一娘。」
「我的也一樣。」霧時歸跟著道。
小秀兒點了下頭,以示明白。
「哼…」
這時,一道頗為得意的哼聲傳來,就看張狂從懷里又模出個布袋,扔向眾小姐妹中的安夏︰「五百八十五金,全下慕容夜!」
五百八十五金,還帶零頭,不難猜出,這應該是張狂所有的金。
陳不建眾人瞥向主劍台,此刻台上確實有名叫慕容夜的人在抽取號碼,他的號碼是︰
【一號!】
而在一號劍台,一道眾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身影屹立在那。
十一娘。
「朋友,你是要找事是吧?」小君語氣不太客氣的看向張狂,秋紫寒下一輪的對手就是這個慕容夜,現在下注這人,什麼意思?
「小君你說什麼呢。」
陳不建一點不生氣,反而還笑道︰「人家這是在給咱們送溫暖呢。」
「這話我同意。」孟子羽瞥向張狂︰「送溫暖,雖然才五百金,但多多少少也能漲點賠率。」
「送溫暖…」張狂嘴角一陰︰「希望等會你們還能像現在這樣。」
南離見張狂如此自信,不自禁問道︰「這慕容夜是誰?」
「我天命的兄弟剛給我發的消息……」張狂俯到南離耳畔,悄聲說出慕容夜的身份。
就看南離听著張狂的私語,頓時兩眼滾瞪,跟著激動萬分︰
「秀秀,快!把你身上所有金全下慕容夜!」
小秀兒神情冰冷,走向眾姐妹面前,對小梅道︰「梅梅,麻煩你,幫我去辦理下注…」
說著,小秀兒給出霧時歸和孟子羽上一輪的下注憑證,以及三個裝有金的布袋,道︰「我的金,都在這里,全下注十一娘……」
「你瘋了!!」南離失聲吼道,沒听他說下注慕容夜!
「去吧…」小秀兒充耳不聞,還對小梅道。
「這個時候你較什麼勁,小梅把金給我!」南離上來就要把小梅手中布袋強行拿走。
當他手即將觸模到布袋的剎那,一團陰影從天空籠罩下來,南離手頓時僵硬在半空,望了眼頭頂即將落下驚雷的烏雲。
南離將手收回,沖小秀兒低語服軟︰「秀秀,你能不能給我點面子,別跟我鬧了好不好…」
「打住,南離,你和我早已經掰了,請你不要自我感覺良好,也不要糾纏我,你和我,沒有關系!」小秀兒極為理智的道。
「沒有關系…」南離惱火無比,克制著說︰「秀秀你跟我來真的是吧,沒有我和你這層關系,沒有我,御龍殿能給你們一個生活小幫那麼多資源嗎?」
「我說了,你不要自我感覺良好。」
小秀兒倒要掰扯掰扯了︰「主力幫每個月給的資源比其它生活幫的多,我承認。難道我回饋主力幫的資源,就少了嗎,哪次不是生活幫里面最多的!」
「南離,請你給我記住,我們誰也不欠誰!請你以後別再來煩老子!」小秀兒擲地有聲。
而後,小秀兒瞥了眼小梅,小梅立刻會意麻溜的去辦理下注憑證。
「你別後悔!」南離見此,無動于衷,神情冰冷。
看著這一幕,小君稍稍側首︰「我說的吧,他倆長不了。」
「看不出來呀,這小秀兒還有這麼颯氣的一面。」陳不建頗為驚嘆。
「這小姐姐適合更好的。」霧時歸理智的說。
粉紅滿是不忿︰「哼,渣男,這就算舊賬了。」
「還好這位姐姐自己也優秀,要不然就要被這渣男坑到了。」君悅悅道。
「喲,這麼熱鬧啊,小姐姐們不去下注點忙工作堵這干嘛呢?」這時,幾人男人嬉笑玩鬧的路過這,好奇問道。
「老廖…」南離見這幾人,喊了一聲,顯然是熟人。
被稱作老廖的男人這才注意到南離和張狂︰「哦,你們也在啊,你們在這干嘛呢,下注了沒?贏了多少啊?」
張狂走近老廖等人,悄聲說了幾句。
就看老廖等人神色瞬間不善地看向小秀兒。
一人皺眉︰「海上明月的幫主。」
另一人奚落道︰「沒想到啊,咱們御龍竟然還養了這麼個專吸主力幫血的白眼狼。」
顯然,張狂應該說了什麼顛倒黑白,故意挑撥的話。
「請你說話放尊重點,什麼叫專吸主力幫血的白眼狼。」小秀兒臉上慍怒。
其余幫里的小姐姐們也都對這幾人的好感降到了極點,都是一個幫的,集體榮譽感還是有的。
白眼狼,誰听了能舒服!
「我說錯了嗎,拿了那麼多資源,竟然還敢說誰也不欠誰,要點臉嗎?」那人道。
「話別說這麼難听。」
老廖說了一句,轉而對小秀兒道︰「秀秀是吧,說到底,南離也是好心,做人可不能那麼忘恩負義…」
「我忘恩負義!」
小秀兒指著自己,難以置信這人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同行的另一人也道︰「對呀,南離明明就是為你好,你都不問問南離慕容夜是誰,就把金全下了慕容夜對手,你捫心自問,合適嗎?換我我都不能忍。」
「也就是南離脾氣好。」一個國字臉的男人跟著幫腔道。
作為事件主角的南離,他就這麼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不為小秀兒說一句話,一副公道自在人心的樣子。
在一刻,小秀兒仿佛受千夫所指,她是錯的,南離他們才是對的,是她任性,不理解南離的好意,不理解南離對她的好…
「各位,這麼多人說一個小姑娘,合適嗎?」陳不建坐不住了,走過來問。
小君幾人也走了過來,他們早就忍不住了。
「你們又是哪位?」老廖問。
「路過的,就是看不慣幾人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姑娘。」陳不建輕然道。
「欺負?」老廖眉頭皺起。
而這時,張狂也跟老廖幾人悄聲說了幾句。
老廖等人也明白了,合著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幾個人引起的。
「難道不是欺負?一個個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在不了解前因後果的情況下去指責它人,可真有能耐,拋開這些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