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三祖凝視著水晶棺槨,整個人都愣怔在了原地。
「怎麼了?」
血老祖三人面露詫異,紛紛上前來。
三人也都看向了水晶棺槨之內。
此時此刻,水晶棺槨大開,顯露出來了期內的景色。
然而與眾人想象中的不一樣。
這里面,沒有至寶,沒有天材地寶。
甚至,沒有尸身!!
沒錯!
這水晶棺槨之內,只有一頭小獸,正在安詳沉睡著。
小獸白絨絨的,正蜷縮在棺槨之內。
空蕩蕩的棺槨中,只有這頭小獸……
小獸的身份自然是無需多言了,正是小白。
然而這一幕,讓三祖,還有血老祖三人徹底傻眼了。
他們不可思議的凝視著棺槨中熟睡的小白。
「怎麼回事?!」
「始祖呢?我族先祖呢?」
「這里不是我族先祖的埋骨地嗎?這里不是我族先祖的傳承之地嗎?」
「先祖的尸骸在哪?傳承在哪?」
撼天老祖失魂落魄的向後踉蹌退後了幾步。
他的疑惑也是在場所有人的疑惑。
很顯然,祖的傳承地,與他們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三祖忽然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下了心情,凝聲道︰「不要慌,不要慌。」
「也許祖的傳承,已經沒入了小祖宗的體內。」
「如果我們想要得到祖傳承的話,興許就得……」
說到這里,三祖的面色陰郁,欲言又止。
然而其余的三人,都是出身于族,又如何會不明白三祖的意思。
。
有一種傳承方式。
獨屬于族。
正是吞食了自己的血脈親族!
如此方能繼承血脈親族的能力,甚至是記憶!
這是一種極為殘忍的繼承方式,在族中卻也不是什麼秘密。
有些強大的族強者,在死亡之前,甚至會專門召回自己最為看重的後代子嗣,與其約定,讓其在自己死後,吞食了自己的血肉之軀。
如此,自身的血脈將與祖先共存!
繼承祖先的記憶,衣缽等等一切……
也就是說,三祖的意思是…是提議大家一起將小白給分食掉!
想到了這里,饒是血老祖,也不禁深深的看了眼三祖。
不得不說,若是論起狠毒來,還是這三祖夠狠的。
他不僅是偷襲得手,輕松殺了自己的兩位老友,更是能夠在第一時間,就想到自己族內最為殘酷的傳承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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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祖仿佛是察覺到了血老祖等人的異樣,他只是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眾人。
「不用這麼看著本祖,本祖做這一切,也只是為了我一族好。」
「我一族需要先祖的庇護,沒有先祖的傳承,就永遠也無法觸及到族的極致。」
「不達極致,如何與那些蓋世強者們競爭永恆?」
「唯有實力,才是保證我族繁衍昌盛的根本。」
「我想……」
「我想先祖若是知道我們這麼做,也會原諒我們的。」
說話間,三祖伸手探向了水晶棺槨之內,準備將小白給抓出來。
血老祖三人也沒有阻止三祖。
在他們看來,現在也只有這種辦法了。
再說了,他們本來就是沖著祖傳承來的。
至于這傳承是一種東西,還是小白,其實都不重要……
「住手!」
而就在這時,突然間,一聲爆喝傳來。
幾道身影疏忽逼至,速度之快,眨眼間就沖到了水晶棺槨前。
來人!
正是古河、林羽生、王靖宇、齊詩韻四人!
「嗯?」
「四位……」
一瞬間,長生者的氣息涌動,古河一掌拍向了三祖。
然而三祖只是一個眼神,在他的身後,吞天的本體幻象一閃而逝。
恐怖的威壓轟然降臨。
古河四人才剛剛逼至,身形就被這強悍的威壓給逼退了出去。
血老祖怒視向四人。
「呵呵,諸位怎麼進到了我族禁地?」
「諸位雖然是客人,卻也沒有進入我族禁地的道理吧?」
「諸位這麼做,可還有半點身為客人的自覺?」
血老祖的眼神冰寒。
被逼退的古河四人,只感到自身氣血的一陣翻涌。
修為最弱的齊詩韻,嘴角甚至溢出了一絲鮮血。
差距……差距太大了!
只是剛一交手,古河四人就發現了,雙方之間的差距之大,完全可以用天塹鴻溝來形容。
尤其是那三祖!
三祖給四人的感覺,如淵如獄。
僅僅是一個眼神,一個氣勢,就能夠引動他們體內氣血的翻涌,心境不穩……
完美長生者?!
這一刻,古河四人驟然明白了。
沒錯。
氣勢現在的三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多吞噬了幾種長生物質,達到了三十二種完美長生者的層次。
這一類的長生者,本質上就與普通長生者不同。
正如當初的太初與琉璃至尊一戰。
即使是沒有恢復到巔峰時期的太初,也能與琉璃至尊打個有來有回。
古河的目光閃動著,一掃在場的四位族老祖們,頓時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升起。
大祖與二祖都不見了……
而三祖,卻是月兌胎換骨一般,成就了完美長生者。
這…這家伙,殺了自己的兩位同族……
不用多想,古河瞬間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因為像是長生者這一類的強者,若是發生了生死拼殺的大戰,必然會是聲勢浩大,想要隱瞞也隱瞞不住。
可兩位老祖卻是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他們死了,死在了自己最為親近相信的人手中!
只有親近之人,才能悄無聲息的殺死他們!
一念至此,古河的臉頰劇烈抽動了幾下。
他深吸了一口氣,平緩了一下心境,看向了幾位族老祖。
「諸位,你們一族內的事情,我等自然是不便插手,也不會插手。」
「但……」
說到這里,古河的目光落在了三祖身後的水晶棺槨上。
「但小白的事情不一樣,小白雖是諸位的同族。」
「可它更是陛下的在意之人。」
「陛下離去時,曾有令,讓我等照顧好小白。」
血老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別嘰嘰歪歪的了。」
「你不就是想說,這小祖宗的後面,站著姜凌天嘛。」
「姜凌天又怎麼了?」
「你們難道還不知道,現在連他姜凌天自己都自身難保了,你們卻還搬出來這麼一個將死之人嚇唬我們?」
「你當我們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