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換個角度來說的話,這本天衍滅魔決中所攜帶著滅魔二字,若是有辦法找到提純魔氣心神不受干擾之法,某種意義上來說也能夠做到滅魔了。
一門功法使用的方法有很多,而天衍宗所用的方法就顯得較為保守了一些。
思以至此,江榆眼中浮現出若有所思之色,若是能夠把天衍宗的看家推演術弄到手,或許他還能夠用這本天衍滅魔決,現在嘛……
將其丟到納物戒里面吃虧的江榆,倒是對于星辰推演術有些感興趣了。
按照天命系統對于星辰推演術的那一番描述,能夠從萬千推理當中找尋一絲生機,那這樣的生機是否有包括機緣在內呢?
現在江榆從中橫插一腳奪走了原本屬于闞凌虛的天衍滅魔決,他是否能夠推演出另外一種機緣讓自己得到呢?
「讓我看看,你現在跑哪里去了。」
越發來興致的江榆,右手掐動著術法,準備再次對闞凌虛發起追蹤。
要真是江榆所想的那般,那闞凌虛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尋機緣工具人了,這樣好用的工具人不好好利用一番,江榆自己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了。
更重要的原因是,背負著天衍宗百年氣運的闞凌虛,運氣應該不會太差。
赤狐真君一言不發就陷入了沉寂,可見殷墟當中定然有什麼能夠威脅到他的存在。既然如此的話,跟著天命之子走,江榆覺得暖暖得很放心。
在追蹤術作用下,江榆僅僅只花費了一刻鐘的時間,就找到了闞凌虛。
動用大星辰秘術加持的闞凌虛,正在一處水潭附近盤膝恢復靈氣的同時治愈筋脈。
橫向對比了一下兩人之間目前的實力,江榆感覺自己出手的話,應該有七成的把握可以殺死闞凌虛。
畢竟闞凌虛自己都想不到,他江榆竟然還會一手回馬槍。
只是……當江榆的視線落到闞凌虛腰間羅盤上後,心中那蠢蠢欲動的殺意被按捺住了,轉而是很是平靜的進行暗中觀察。
雖然不知道闞凌虛是如何做到的,不過天命系統中都沒有那個羅盤的相關信息,顯然是有大問題的。
「怎麼現在才來?」
原本應該精心療傷的闞凌虛,忽而睜開了眼楮,有些不滿的詢問著。
而他睜眼所看的方向,真是江榆所盤坐在的巨樹位置,這讓江榆頓時有些心驚。
沒道理啊,闞凌虛沒有秘術加持也就堪堪七品的修為,不可能發現他的啊。
「有些事情耽誤了,那個江榆呢?」
取下一件外套逐漸顯露身形的尹框,小心翼翼看著周圍的情況,顯然很是擔心江榆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沒想到這個尹框竟然會如此懼怕江榆的闞凌虛,表面上沒有說些什麼,眼底卻潛藏著一抹不為人知的不屑。
「被我給擊退了。確定具體的位置了嗎?可否有凶獸鎮守?」
前日在城主府當中被江榆羞辱以後,尹框就暗中找到了闞凌虛,所說了有關于化骨草的事情。
從未听說過化骨草是何物的闞凌虛,還在是闞……前輩的提醒之下,才知道化骨草有何等妙用。
這或許才是前輩所說,他的大機緣在西北方的緣故。為此闞凌虛不惜先露面挑釁江榆,為得就是讓江榆錯失這一次的機會。
「已經確定了。只是有兩頭七品的七彩蟒所在洞穴附近看守,這倒是有些棘手。」
誕生下來是初生品級,但隨後可以在一年內從九品直接跨越到七品,並且還攜帶著劇毒的七彩蟒,可以說是有腦子的人都不願意去招惹。
顯然听到這句話的闞凌虛,那一瞬間也有些萌生退意。
要是不小心被七彩蟒的毒素入體,那不死也是重傷。
「這兩人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了?」
知道闞凌虛沒有發現自己以後的江榆,心中松了口氣,而後見到帶著遮天篷出現的尹框,江榆又眼帶疑惑。
雖然不知道這兩人嘀嘀咕咕在那里商議什麼,可卻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這種被人惦記的感覺,多多少少有些令人不爽。
天命系統。
【姓名︰闞凌虛】
【身份︰天衍宗首席弟子】
【境界︰七品圓滿境】
【天命模板︰天生重瞳,身負天衍宗百年氣運,修煉大星辰演算之術,可于萬千次模擬推演中取一線生機。】
【在極北荒城中一處死人窟上礦洞內,獲得天大機緣,化骨草。】
「???」
看著闞凌虛那已經變化的機緣,江榆滿頭問號。
感情這星辰推演術當真有這麼邪乎不成?他去搶了闞凌虛的天衍滅魔決,闞凌虛反手就有機會拿了他想要得到的化骨草?
此時很是慶幸自己所掌握回馬槍的江榆,連帶著看闞凌虛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這小子當真是有大氣運傍身啊,不過死人窟上的礦洞又在何處?
「等我推演一番。」
雙手展開的闞凌虛調動著體內靈氣,這一刻天幕都變得微微黯淡了下來,星辰的光芒降臨在闞凌虛周遭的位置。
沐浴在星光當中的闞凌虛,再加上那姣好的面容,整個人如同降臨的神祇一般。
「這就是星辰推演術?」
還是頭一次看到的江榆,多打量了兩眼以後,若有所思模了模下巴。
不得不說這個特效的確是挺好看的,他以後有機會也要整個特效流的功法。
畢竟強不強是品級的問題,帥不帥卻是一輩子的事情啊。
「事不宜遲,帶路。」
推演到自己此番前行或許會有些凶險,但最終並無大礙的闞凌虛,此時睜開眼楮對著尹框點了點頭。
「好。」
見到自己成功說服了闞凌虛同行,尹框臉上露出了笑容,可這個笑容卻不達眼底,顯然他也有著自己的另外謀算。
兩個心懷鬼胎的人加速朝著西南方趕去,江榆則是不緊不慢在後面跟著,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七彩蟒,還是兩頭?」
等到底死人窟的位置以後,望著那在白骨間穿梭的巨蟒,江榆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