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李成來到了李大人府上。
只是這步伐也愈發的沉重起來,一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李成的心中久久不能平復。
李振興家中極其清廉,下人也不過幾人,那名貴字畫擺件一個沒有。
看到這些,李成更是沉默,眼神里更多的是心疼。
而此時的李振興躺在床上,整個人只剩下一口氣在吊著、
「陛下。」孫思邈起身,臉上帶著平靜,李成見狀立刻詢問著李振興的情況。
孫思邈見狀立刻安撫著︰「陛下還請放心,這李大人的傷勢雖說嚴重,但還不算太難,想來明天一早就能醒來。」
「只是李大人還需要長時間來休養。」
孫思邈說完,李成松了口氣,只要能救回來就好。
「孫谷主,這一次又是您幫了朕!」
「陛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李大人命不該絕。」
孫思邈說完,李成看向了李振興,隨後說道︰「孫谷主,李大人朕就拜托給你了,希望你能多幫忙。」
孫思邈點著頭,對于李成表達出敬意。
「陛下盡管放心,我一定保證李大人的安全,只是那兩根斷指,我就沒辦法了。」說完,孫思邈搖了搖頭。
李成無奈,但總比人死的好,想來李振興應該也能看開這一點。
「來人!傳朕旨意,立刻將宮中最好的食材藥材都送到李大人府中!」
「另外,封李振興為侯,官居一品。」
一瞬間,李府內的幾名下人眼神一亮,心中也在為李振興開心。
「孫谷主,若是李大人醒來務必通知朕,朕一定要好好感謝你!」
李成誠懇說著,孫思邈只是點著頭,李成這一次可不會放過這老頭了。
這等能人一定要牢牢拴在身邊才行。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陛下。」孫思邈說完,李成多少有些驚訝,這老頭怎麼答應的這麼快,之前可都是高深莫測一番就離開了啊。
李成並沒有過問,只是擺了擺手上了馬車回宮。
目送著李成離去的方向,孫思邈目光閃爍。
第二天一走,李成下了早朝後第一時間帶著大臣前往了菜市口,那六公被斬首的事情已經傳遍了京畿。
整個菜市口被圍的里三層外三層。
不少人都在痛罵著留名會,就是因為他們,導致了現在的京畿民不聊生!
「真是老天開眼啊,終于能讓這群殺千刀的去死了!」
「這次可是那留名會的首領啊,听說陛下也會親自過來、」
「不僅僅是這樣,听說那水師府也建立起來了,到時候也就不用更擔心水匪了,運河上的人可要有好日子過了。」
一時之間,菜市口前有不少人在議論著,寒風之中,渾身是血的劉卉被綁在木樁上,眼神里只是一片的空洞。
而在昨晚上,他早就已經被天牢折磨的不成樣子。
「陛下,時辰已到!」張老在一旁提醒著,李成回過神來。
隨著李成站起身,百姓們紛紛跪地、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成目視百姓,腦海之中系統的聲音傳來,尊敬度開始上漲。
李成將目光鎖定到劉卉的身上,一想到背後還有人在盯著他,李成握緊了拳頭。
微微抬手,喜公公走上前開始宣讀著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劉卉留名會首領罪孽深重,殘害無辜,殺害重臣!」
「其罪當誅,現賜劉卉斬首示眾!」
百姓們瞬間轟動起來,終于是能看到這留名會被驅除了!
那心中壓抑的不滿爆發,現在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劊子手,李成見狀,也不耽擱,至二級將令牌扔出。
「行刑!」
一聲令下,那劊子手噴出一口白酒,明晃晃的大刀顯得格外滲人。
整個菜市口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那劉卉人頭落地。
「若是還有人敢與這留名會一般,朕要讓他嘗盡千刀萬剮之痛!」
李成威嚴的聲音傳來,那劉卉一直看著某處。
那大刀落下,李成看向了人群,卻發現了兩個特殊的數值,他們不是普通人!
「快給朕抓住他們!」李成一聲令下,身邊的龍衛出手,人群之中,兩名頭戴草帽的男子快速逃離。
身後的龍衛緊追不舍,這二人也拿出來了超乎常人的身手,見狀立刻讓人將現場控制起來。
「不要放走任何一個可疑的人!」
李成目光鎖定木樁上的劉卉,那尸首已經分家。
「陛下,這里不安全,還是讓老奴先護送你回去吧。」張老說著,李成也點了點頭。
剛回到御書房,龍衛那邊也來了消息,只是抓到了一個人。
「讓其進來!」李成說著,龍衛將一黑衣男子拖了進來。
只是在看到此人的樣子之後,李成有些意外,竟是一個和尚。
這和尚皮膚黝黑,身材壯碩,頭頂還留有疤痕。
李成第一時間便想到了日冕寺,想要殺劉卉的人是從日冕寺來的?
意識到了這個可能,李成深呼吸了一口氣。
「貧僧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成看去,嘴角帶著一抹冷笑,這和尚的數值不過可憐的個位數,足以表明其心了。
「說,你是什麼人!」
那和尚緊張道︰「回陛下,貧僧是日冕寺一名打雜僧人,名叫戒物,來菜市口就為了看個熱鬧,回去好炫耀一番。」
李成暗中握緊拳頭,隨後道︰「你當朕是好糊弄的嗎?為何見到朕就要跑?」
戒物緊張道︰「回陛下,貧僧沒有見過這市面,因為害怕才會跑的啊。」
李成笑道︰「你們日冕寺還真是好大地盤啊,都能從昆侖山來到京畿了。」
听到此話,戒物眼神之中帶著些許的閃躲,隨後道︰「陛下,貧僧是一時貪玩才來到了京畿,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
戒物說完,身邊的龍衛突然臉色大變。
「陛下此人身上所穿的正是布莊的衣服!」
李成目光敏銳,看著戒物的眼神之中帶著警惕,听到了這里,戒物也緊張了起來,只是低頭解釋著︰「陛下,貧僧這衣裳是自己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