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抓著啦，抓著啦……」
指揮部外面響起了小蔣激動的聲音。
江東和吳展等人聞聲抬頭，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小蔣的雙手還沾著鮮血，臉色卻是激動到脹紅，他沖到江東的邊上，啪地立正敬禮，
「報告長官，日軍第114師團師團長沼田德重中將和參謀長磯田三郎大佐被活捉，任務完成！」
作為最高領袖的孩子，小蔣實在是太想證明自己了，他于趙二牛和小豆子之前趕到指揮部，向江東報告。
「干得不錯，給你們記功！」
江東向小蔣身後望了望，還沒有看到小豆子等人的身影。
听到江東的夸獎，小蔣更加激動了，他挺了挺胸脯說道︰
「長官，我親自宰了一個小鬼子，還是上尉呢。」他挑了挑眉。
「哦……」江東頗感意外。
按理來說像小蔣這樣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年輕人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心理總會有點問題，但江東看小江似乎沒受什麼影響，還有十分激動，連手上的血都沒有擦掉。
「嘿嘿……我能去打個電話嗎長官，想跟我父親說一聲。」小蔣放下舉著的右手，壓低聲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額……指揮部的電話暫時只能打到各團，打不了那麼遠的地方。」看著激動的像個孩子的小蔣，江東補充說道︰
「現在電台不忙，你可以去發一封電報，如果有必要的話。」
小蔣猶豫了幾秒鐘，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說話間，趙二牛和小豆子等人拖著幾個小鬼子走了過來。
江東和吳展同時迎上去，眼神犀利。
剛才鬼子指揮部里的眾人在短暫愣神後紛紛抄起身邊的武器反擊，為了保證抓到活口，趙二牛命令戰士們打不致命的位置。
看到敵人沖進來，沼田德重第一時間不是想著自殺，而是拔刀相迎。
士可殺不可辱，都打到家門口了，他不反抗也不行。
因此這個老鬼子的左右手各挨了一槍，磯田三郎也差不多。
除了兩名主官外，還有五個尉級和佐級軍官。
他們身上的傷口只是用紗布簡單纏了兩圈，手法十分粗暴。
「唔唔唔……」
沼田德重的嘴巴里塞了一圈綁腿，看到江東走近，他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布滿血絲的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
「師長！」
小豆子把沼田德重的軍刀遞到江東手里，後者把玩了幾下，然後突然高舉指揮刀，狠狠的向沼田德重的脖子上劈下去。
「唔唔……」
磯田三郎和幾個日本軍官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大跳。
小蔣和小豆子也面色大變。
只有趙二牛和內衛隊的戰士們依然如故，因為他們看到江東用的是刀背而不是刀口。
「 ！」
刀背重重地砸在沼田德重的肩窩處，他雙膝一軟就跪了下去。
江東的這一擊運足了氣力，沼田德重半天沒從地上爬起來。他歪著半邊身體，臉色因為疼痛而扭曲，豆渣的汗珠滾滾而下。
見到師團長閣下受苦，幾個年輕的軍官也掙扎起來。
江東看了趙二牛一眼，後者會意，走到一個鬧得最凶的小鬼子面前，大手掐著他的傷口，手指用力往傷口里鑽。
小鬼子頓時疼得渾身顫抖，摔倒在地。
其余的人，包括磯田三郎，都不再掙扎，只是用眼楮死死地瞪著江東。
「指揮部搬到娘子關去，讓這幾個畜生多活一晚上，明天召集全軍，當眾處決！」
江東隨手把中將軍刀丟到小蔣的懷里，
「送給你了！」
小蔣先是一愣，繼而狂喜，高聲說道︰
「謝謝長官！」
‘有這把中將指揮刀在手，看以後誰還敢說我是小白臉，哼！’
沼田德重等人被內衛隊拖了下去，江東重新走回屋子。
參謀們已經在收拾作戰地圖、電話、電台之類的了，江東把帽子戴上，然後一邊系腰帶一邊對吳展說道︰
「打電話通知各團，投降的小鬼子先別忙著殺死，明天我有大用。」
「好！」
……
下午5點之後，娘子關地區的槍炮聲全部停了。
東起雪花山，西至程家鋪；北到白石頭、南達固鎮，整個娘子關防線全部落入江東手里，第二次山西戰役至關重要的一環達成。
除了去支援太原的一個聯隊外，第114師團在娘子關地區的兵力全部被殲滅。
初步統計日軍陣亡人數7500，投降和被俘300。
石家莊方向過來的援軍听聞「噩耗」後放慢了行軍速度。
他們只有兩個大隊的兵力，根本沒有勇氣直面江東的部隊。
遠在西安的委員長听後「龍顏大悅」，連連夸贊江東是他最好的學生。
在听說小蔣親自參與作戰行動，並且還表現不俗後，委員長更加開心了。
開心過後，他再次電令衛俊如，要求加強攻擊力度，爭取早日光復太原。
……
……
6月30日，娘子關關口。
除了留在雪花山，防止東線敵人進攻的九團外，第1師和第3師所有人都集合到了關口處。
昨天晚上沼田德重多次嘗試自殺，但是內衛隊看守嚴格，根本沒給他機會。
江東肯定是要處死他的，至于采取何種方式，他做夢都想不到。
午時三刻，是一天中陽氣最盛的時候，也是古代開斬死刑犯的時間。
沼田德重、磯田三郎，以及被俘的所有小鬼子都被拉了出來。
在古老的城牆下，江東命人用石灰刷出了一大片白地。
沼田德重第一個從白地上走過，嘴巴雖然被封堵了，但是他的眼楮還是看得到的。
在白地前方坐著幾萬中國士兵，人人皆對他怒目而視。
這樣的場面根本嚇不到沼田德重，既然要死了，他開始變得無所畏懼起來。
看到大家對他怒目而視，他還惡狠狠的瞪了回去。
「看這邊！」
拖著沼田德重的戰士把他的腦袋掰過來，讓他的眼楮看向白色區域的中央。
這一看差點要了沼田德重的老命，他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唔唔唔……」
再次被戰士們拽起來後，他死命的掙扎，臉色扭曲，就像一頭準備挨刀的過年豬。
他的眼角流出了紅色的鮮血，可能由于太過激動或者受了太大的刺激，塞在嘴里的破布竟然被他吐了出來。
「啊啊啊……」
他張著嘴大叫，身體不停的扭動，想要沖上去找江東拼命。
內衛隊的戰士眼疾手快，一拳就把他的下巴卸了下來。
江東、吳展；張勝清何定遠……抱著手站在一邊，見此情景都滿意地點點頭。
沼田德重不想去看空地中央的場面，他把腦袋扭到一邊。
但想逃避哪是那麼容易的，不想看也得看，戰士們撐著他的眼皮，掰著他的腦袋。
「唔唔唔……」
他憤怒和驚恐的咆哮沖出嗓子後變成了嗚嗚嗚的申吟。
是什麼讓變態的沼田德重有如此大的反應？
原來在空地中央「書寫」著幾個大字︰
「犯我河山者，殺無赦！」
只是一句話不可能有那麼大的殺傷力，最主要的還是在書寫材料上。
「犯我河山者，殺無赦！」八個大字是用第114師團日本士兵的腦袋拼湊出來的。
那些腦袋或完整或殘缺，腦袋上的神情或猙獰或驚恐……
在烈日的照耀下，每個腦袋的模樣都看得一清二楚。
地面是白的，腦袋是紅的是黑的，用腦袋拼起來的大字清晰無比，就像是打印出來的一般，或許在百米高空都能分辨得出來。
前文有說過，日本人90%的都信仰天照大嬸。
這個大嬸接收靈魂有一個怪癖，那就是不收無頭之人。
因此被削首是日本人最為恐懼的事情。
沼田德重的雙腿已經軟了，他一路看過去，這8個大字至少用了5000顆腦袋。
這就意味著至少有五千個人的靈魂得不到升華，將會變成孤魂野鬼，于淒淒慘慘中煙消雲散。
「犯我河山者，殺無赦！」
江東，你好狠的心吶！
看完一圈後沼田德重被推到了空地前面，面向數萬個戰士。
他整個人已經漸漸處于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了，而不僅眼角流血，耷拉的下巴處也有汩汩鮮血在往外冒。
沼田德重之後輪到磯田三郎。
參謀長閣下在見到那壯麗的八個字時，一口老血沒忍住，直接噴將了出來。
噴完血後暈死了過去。
好在內衛隊的戰士們早有準備，一桶涼水澆上去，磯田三郎悠悠轉醒。
300多個鬼子俘虜，每一個人都必須睜大眼看清楚那八個大字。
不能有一人遺漏，不能少看一眼。
比起沼田德重和磯田三郎，普通士兵的心理素質要差上許多。
300多個俘虜，有200多人在走完一圈後大小便失禁，臉色慘白。嘴里不停的嘟囔島國話，好像在求饒，又好像是在拜佛。
犯我河山者，殺無赦！
是**，是警告！
……
江東還為300多個小鬼子準備了第2個「節目」。
呂卓然代表政、治部向戰士們講述第114師團所犯下的罪孽。
小梁家的那個瘋癲老頭也被他請了過來當作實例講述。
在呂卓然講述的同時，早已失去斗志的早田德重被架到了十字架上。
在十字架的邊上支上了一個大燒烤架，架子下面的炭火正燃燒的旺盛。
「活剮！」
這是江東早就說過的話，沼田德重想死也沒那麼容易。
「千刀萬剮難贖其罪！」呂卓然說完後江東第一個站了出來，
「下面由我先開始，和小鬼子有仇的都可以上來割一刀。但是要注意避開重要位置，別讓這個畜生輕易歸西。」
听到江中的話，戰士們有人震驚、有人躍躍欲試。
小蔣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聞言嘴巴大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話。
江東沒有說過多廢話，直接上手。
他選擇的是顴骨的位置，輕輕一刀連皮帶肉就割了下來。
「呲……」
割下來的肉丟到烤架上，沒用多久就散發出了迷人的肉香。
張勝清、賈大林等緊隨其後，沒有絲毫猶豫。
何定遠深吸了一口氣也加入了割肉的隊伍。
隨後又上來了很多戰士，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刀下去沼田德重就嗝屁了。
沒過多久燒烤架上就堆滿了肉，大多已經七成熟了。
江東向邊上一個戰士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端著盤子就走向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