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城內五大勢力中人數最多的牛頭人勢力，因為牛頭人首領的死亡而土崩瓦解。
整座城也因為爭搶地盤而變得動亂起來。
這時候，修羅城引來了一個新人。
「終于開始了麼？」
「我等這一刻等了三十年了！」
一襲白大褂的白發老者赫然是白夜的爺爺白老，白博士。
從漩渦風暴中進入修羅城是隨機落點。
白老運氣不錯，恰好就落在戰斗最激烈的DC區。
牛頭人勢力土崩瓦解，所有人都想分一杯羹。
只要不是自己人，那就是敵人。
砰！砰！
兩聲槍響，子彈赫然是射向了白老。
「雖然只是一具可有可無的身體，但是還不能這麼早就被干掉呢！」白老反手扔出一個道具。
一個光之屏障出現在白老的周圍。
他的身影就那麼直接消失不見了。
「怎麼回事？我看錯了？」
「不是，那家伙應該是隱身了。」
「小心點！」
就在眾人緊張萬分，防止被偷襲的時候。
白老早就借助光學屏蔽的道具隱身離開了。
光學屏蔽只是屏蔽視線達到隱身的效果，並不意味著白老就不存在了，也無法避免子彈、炮彈等物理攻擊。
到處都在戰斗，到處都是流彈。
白老來到一棟大樓的樓頂，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現找到那個小子吧，是時候更進一步了。」
他拿出一個平板一樣東西。
上面閃爍著紅點。
……
白夜也不知道他的身體是暫時不能恢復，還是永遠不能恢復。
目前他只能借用妹妹們的身體行動。
這樣一來就大大減弱了他的戰力。
因為用妹妹們的身體，就無法借用其他妹妹們的能力。
也就是說白夜現在控制的是芸的身體，他就只能使用芸的能力和他自己的能力。
無法凝聚緋紅之刃，也不能使用純的自愈和淨化。
「剛才抓到個家伙問到了情報，那個狐女領著原來的部隊繞過主戰的DC區，直接躲到了最北邊兒去了。」
「就連她本來的一些街道和地盤都放棄了，只是將所有的部下都蜷縮在一起。」
放棄地盤，也意味著在收縮力量。
拳頭比巴掌打人更痛。
‘芸’皺起了眉頭，她現在可不經打，面對一些雜魚還可以，若是面對S級的強者，可沒有多少勝算。
除非放大招。
不過‘芸’想要弄清楚狐女身上的秘密。
她的那招靈體轉身絕對和白老有關系。
如果弄清楚了這個秘密。
那麼對付白老就又多了幾分把握了。
「先清理一下雜兵吧。」
「收到！」
砍人什麼的，緋是絕對不會拒絕的。
她也知道白夜現在以芸的身體行動，戰力會有所減弱。
正好這一次就讓她來當主力好了。
……
修羅城最北邊的三條街區。
這里是狐女勢力的月復地。
在這里只有她勢力的人可以出入，其他人想要進入，必須要得到狐女的同意。
由于牛頭人首領被干掉，導致修羅城大亂。
狐女便將勢力收縮到了最北的三條街區以內。
同時派出大量的人手駐守在各個交通要道，一方面是讓那些家伙先鬧騰幾天，鬼面人、自由聯盟、殯儀館都沒有動作，也是存著這個心思在這里。
現在搶奪地盤又有什麼用？
沒有守住地盤的實力。
過兩天怎麼吃進去的就怎麼吐出來。
眼下狐女最重要的是突破S級，調節靈魂與身體的契合度。
突然！
詭異的血霧彌漫開來。
端坐在床上的狐女猛地睜開了雙眼。
「這是那家伙的能力？」
「他居然沒有死？」
狐女一臉詫異，她可是親眼看見白夜被砍成了灰飛。
「蛇狐姐，有敵人入侵！」
「我知道！」
狐女站了起來，血霧都擴散到她的房間了，外面那些家伙全部都被干掉了嗎？
修羅城可是全民皆兵。
狐女手下都有數萬人。
這麼短的時間內，數萬人就被干掉了？
「各處據點如何？」
「敵人好像不是從外部攻入的，而是直接出現在里面的，我們布置在北三環的防御據點都沒有被攻擊。」
「這樣麼？外圍的就不要管了，北二環和北一環的人全部都集中過來。」
听著這話，狐女瞬間明白了。
對方是沖著她來的。
或者說是沖著她這具身體來的。
不過沒有用的。
只要她進入了這具身體，原本這具身體的家伙就已經死了。
「是！」
得到狐女的指令，那麼小弟立即去調集人手了。
在修羅城S級異能者亦是站在頂點的角色。
仍然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但是狐女的勢力中也有幾個S級異能者，如果讓那家伙察覺到她現在只有A級，恐怕會生出將她取而代之的想法。
所以狐女現在不能露出怯懦的一面。
何況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無論是戰力還是人數，她都是佔優勢的。
……
血霧之中，‘芸’觀察著狐女勢力的部署和人馬調遣。
北三環布置的人手都沒有調動。
只是調動了北一環和北二環的人。
所有人都朝著北一環的一座巨大研究基地移動過去。
「看來那座研究基地就是你們的老巢了？」
‘芸’還沒有暴露過了。
她打算讓緋先進去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然後再趁機抓走狐女。
「放心吧，都交給我好了！」
緋閃身消失在血霧之中。
‘芸’等了幾分鐘後朝著另一個方向，繞過了緋所在的戰場後往研究基地移動過去。
……
高樓上的白老通過手中的道具也查找到了白夜的下落。
「往北區去了麼？」
「既然這樣，其他地方就沒有必要留著了。」
白老拿出三顆小球。
一顆赤色的，一顆青色的，一顆白色的。
接著便看見他將三顆小球拋向了天空。
霎時間。
修羅城內風雲變色，電閃雷鳴。
無數蝙蝠鬼從東南西三個方向的天際邊出現。
「不好，是大清洗！」
「為什麼？」
「明明距離上次大清洗才過去不到一個月時間？」
「這個月都是第二次大清洗了！」
「快跑啊！」
修羅城內還在戰斗的眾人紛紛掉下對手掉頭就跑。
面對大清洗中的蝙蝠鬼，最好的方法是逃進屋子里躲起來。
但是還得看伴隨著蝙蝠鬼出現的天災。
而這一次白老直接動用了三種。
火、風以及雷。
即使是躲在房屋里都不一定安全。
能不能活下去除了實力之外，更重要的是運氣。
……
看著下面的慘狀，白老一臉冷然的說道，「真是可悲啊，連死亡都不能自己選擇的弱者。」
「等著吧，這個世界就由我來親手改變吧！」
白老的腳下踩著一陣風，竟是不受暴風驟雨的影響，徑直地往北面飛了過去。
……
北一環，研究基地。
趁著緋在外面大腦，吸引了絕大部分人。
‘芸’悄無聲息的從高空中飛了進去。
暴風刮起的那一刻就是最好的潛入時機。
因為這時候沒有人會覺得有人能夠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中飛行。
但是‘芸’不一樣。
她的能力就是風。
再暴躁的風都在她的掌控之下。
御風而行。
‘芸’身輕如燕般的落在了研究基地的一棟大樓樓頂。
正當然準備潛入的時候。
突然！
天空中，一道人影緩緩地落了下來。
「原來是小芸啊，小夜呢？」
白老看了看手中的追蹤器，明明上面顯示的就是白夜的位置
原理如此。
「是被小夜控制著的麼？」
雖然不知道白夜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白夜使用自己的身體會更強。
算了，這些都不重要。
「你居然敢出現在我面前？」‘芸’面無表情的盯著白老。
「不要那麼生氣嘛，就算當初沒有融合實驗，小芸也是活不了多久的，你應該感到高興。」
「至少小芸以這種方式存在著。」
白老淡淡的說道。
根本沒有將‘芸’眼底的冷意放在心上。
數十年的謀劃。
成敗在此一舉。
「話說你的本體呢？該不是躲在影子里，等著偷襲我吧？」白老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如果不是本體的話，時間上就慢很多。
白老希望能夠找到白夜的本體。
「怎麼？你怕死？」
‘芸’的話音落下，便是甩出了一道風刃。
噗！
白老的一條胳膊就被斬斷。
鮮血如同血柱一般的滋了出來。
不過他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仿佛被砍斷了手臂的不是他，「僅憑現在的你是殺不死我的。」
‘芸’皺起了眉頭。
她剛才的攻擊只是試探，並不是抱著殺死對方的心態。
畢竟現在龍紋緋紅之刃也不在手中。
不可能對靈魂造成傷害。
「你什麼意思？」
「如果想要殺死我，需要更進一步。」白老神神叨叨的說道。
「更進一步？S級之上？」‘芸’問道。
「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原則上S級是天花板，因為S級之上的人太少了，沒有必要為其特別劃分一個等級。」
「所以我們一般稱其為真主之上。」
「聖人境界。」
白老拿出一個拇指大小的小石頭，上面有一對陰陽魚。
‘芸’的瞳孔一縮。
這東西不是當初賦予她傀儡系•死靈人偶能力的道具嗎？
為什麼
不，不一樣。
上次那個是黑色的，這個是白色的。
「想要殺我嗎？這就是殺死我的力量。」白老伸直了手臂，將掌心中的小石頭遞了過去。
‘芸’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她完全鬧不明白這家伙究竟想要干什麼。
說他腦子不正常吧？
他又不是失控者。
不僅不是失控者，還是世界超一流的博士，各種研究在他手中都沒有失敗過。
可說他腦子正常吧？
怎麼看都覺得不正常！
「你到底想要干什麼？」‘芸’沉身問道。
「到了這個地步，告訴你也沒關系。」
「你不覺得這個世界太可悲了麼？」
「我很期待那群高高在上的家伙跌落神壇時的表情。」
白老仰頭望著天空中。
視線仿佛穿越了蒼穹，看到了最高處。
‘芸’不明所以，冷冷地說道，「說人話。」
「試煉空間，你不陌生吧？」
「以你S級的異能者評價等級，你應該明白試煉空間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吧？」
「沒錯，試煉空間就是為了造就S級異能者。」
白老平復下了情緒，神色再次回復了淡然。
‘芸’狐疑的打量著白老。
「你該不是想說，試煉空間是你創造的吧？」
「那到不是，我可沒有那種本事，至于試煉空間的出現本就是一個謎，人們更願意相信試煉空間的出現是神的恩賜。」
「扯遠了，試煉空間是為了造就S級異能者。」
「S級異能者中的強者便賦予真主的稱謂。」
「在此之上就真的沒有了嗎？」
「很多年來，沒有人更進一步，所有大家都認為S級就是極限。」
「直到有了第一個聖人的出現。」
「但是世界就這麼大，越是後面想要更進一步就越難。」
白老的眼底突然浮現出一抹恨意。
那種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的恨意。
‘芸’奇怪的看著白老。
在她的印象中，白老在任何情況下都是笑眯眯的模樣。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白老這般猙獰的面孔。
「世界這麼大，孕育萬物生靈，憑什麼制定規則的就是他們？」
「以前我覺得不公平。」
「後來我明白了。」
「憑的就是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
「擁有力量就可以制定規則。」
白老的眼眸中突然倒映出‘芸’的身影。
慢點就慢點吧。
已經沒多少時間了。
修羅城正在崩塌。
咻！
只見白老一步踏出，猛地將手中的小石頭按進了‘芸’的身體里。
「你做什麼？」
‘芸’頓時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力量被強行灌入到了身體里。
就連失去了聯系，無法再次‘復活’的白夜本體也從‘芸’的影子里鑽了出來。
「怪不得找不到呢，原來是被阻斷了契約的聯系麼？」
白老盯著重新出現的白夜，若有所思。
是奇跡花吧？
他原本讓白夜尋找奇跡花，是希望白夜能夠用奇跡花孕養芸的靈魂。
當初的融合實驗雖然成功了。
但是作為代價犧牲了一部分芸的靈魂。
所以芸才和緋、純表現得不一樣。
看起來呆呆的。
奇跡花能夠觸及靈魂，既然能夠孕養，也能夠傷害。
白夜的身體被毀掉而沒有‘復活’就是這個原因。
不過無所謂了。
「我在問你，你究竟做了什麼？」
離開了芸的身體，白夜一個健步閃到白老的面前，手中的龍紋緋紅之刃捅進了白老的身體里。
「也沒什麼，只是證實了一下傳言而已。」
「不用白費力氣了。」
「我獻祭了整座修羅城為你更進一步，我既然站在這里，那也是被獻祭的一部分。」
「與其浪費力氣，不如好好的體會新的力量。」
「那群家伙很快就會來找你了。」
「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小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