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啊,你害怕什麼。」蘇離言大聲質問。
酥酥像是被嚇了一跳,後背一抖,差點從凳子上滑下來,她捂著肚子,驚恐地說︰「是我錯了,我只是害怕孩子生下來以後,無依無靠,所以我想給他謀個出路。」
「所以你就陷害我?」蘇離言听到這個借口,只覺得荒唐。
如果酥酥真心為孩子謀劃,不會想不到,因為她陷害自己的事情,將來自己很有可能會和這個孩子產生隔閡吧。
要是未來生活中,稍有不如意,按照賀知行對她的態度,就是從這孩子手上硬生生搶回來股份也不是沒可能。
「你到底在想什麼。」蘇離言在心里過了千百種可能,最後听到她這樣的答案,還是會被氣笑。
酥酥也是迫不得已,她不是沒想過後面會發生什麼,只是從一開始,蘇離言就不知道,這個孩子恐怕不會活著生出來了。
蘇離言听她講完這一切,沒有再說話,眉毛始終緊緊擰著。
酥酥也有些坐不下去了,「言言姐,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先好好休息,我走了。」
她說完,起身挪到門口,手搭在門把手上,正要一擰,蘇離言的聲音自背後而來,「你打算什麼時候找老夫人坦白?」
看樣子,蘇離言是不打算幫她一直背黑鍋了。
酥酥眼淚唰一下就掉了下來,她不敢回頭去看,只是帶著哭腔說︰「言言姐,再給我一點時間,我生下這個孩子以後,就回去坦白我的罪行。」
「好。」蘇離言抬頭看向窗外,外面的太陽正高高懸掛在天空上,紅紅火火的,「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話音落下,門「 嚓」一聲打開,張媽看到酥酥抹著眼淚花兒出來,她趕緊探頭往里面瞅了一眼,好在蘇離言沒事兒。
酥酥下樓後,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因為懷孕身體浮腫,她每走一步路都累得氣喘吁吁,感覺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
找了長廊的凳子坐下來,傅文佩那邊下了命令。
看著上面兩個選擇,酥酥的後背浸出冷汗,濡濕了她的衣服。
「夫人,你們剛剛在房間里說什麼了?」張媽推門而入,表情緊張兮兮的。
蘇離言閉上眼楮,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主動轉移話題問︰「對了,張媽,你幫我問一下醫生,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吧。」
「啊,這個……」
「很為難嗎?」蘇離言看著她問。
「不是,但夫人問這個做什麼,先生的意思是—」
張媽話都沒有說完,蘇離言已經十分粗暴的打斷了她,「這件事不要告訴賀知行。」
「可是……」
「沒有可是。」蘇離言已經過夠了被他捆起來的日子,她留在這個世界的日子不多了,她可不想最後的時光要被困在那一棟別墅里度過。
看到蘇離言心意已決,張媽只能答應下來。
至于要不要告訴賀知行,蘇離言都已經做了決定,她也就不再去插手了。
傍晚,處理完事情的賀知行來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