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和林老爺子是什麼關系？」
看完字條，門縫里的人硬生生擠出一句話來。
蘇離言給他看的東西，正是王管家當日追出來，給他們送來的字條。
蘇離言沒有說話，扭頭往後看了看，示意賀知行過來幫忙。
夫妻兩人一道堵在了門口，這下里面的人想關門都關不上了。
確定對方再也沒有反抗之力，蘇離言才把夾在門縫里的手抽了出來，甩了甩酸疼的手腕，才和他講︰「現在方便讓我們進去聊一聊了嗎？」
林老爺子可不是一般人，蘇離言都把他抬出來了，上面的字跡就算是化成灰了，汪玨也能認出來那是老師手寫的。
他再三猶豫，最後終于往門口退了一步，蘇離言和賀知行不客氣地走了進去，听到汪玨「 」的一聲，把門甩上了。
「兩位喝點什麼？」汪玨進來，攏了攏身上披著的外套詢問。
蘇離言四周環視了一下，汪玨家里的擺設都很陳舊了，但勝在簡單有條理，讓人待著很舒服。
她隨便揮了揮手，微笑著講︰「沒事，汪先生不用招呼我們，隨便給口水喝就好了。」
汪玨之前的視線一直鎖定在賀知行身上，可從頭到尾也沒能看到他說出什麼有用的話，反而是蘇離言說的，每一句都踩在點上，瞬間對了有了不一樣的印象。
「好，你們稍坐。」
汪玨掀開廚房的簾子，到後面去了。
現在客廳里只有他們兩個人，賀知行往蘇離言坐的方向靠攏過來，貼在她耳邊說︰「有問題。」
「嗯。」蘇離言也有一樣的感受。
雖然這間房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未免也太冷清了。
看來看去，都覺得這里像是一個匆匆路過的旅人隨手租的房子，汪玨這麼一個大領導住在這兒，是不是有點屈尊了。
「家里也沒什麼好茶葉，還想著給你們泡杯茶呢，哎，湊活喝吧。」
兩人話音剛落，汪玨好像就掐著點兒一樣，手里端著兩杯茶出現在她們面前。
賀知行和蘇離言雙雙站了起來，從他手里小心接過茶杯，還有點兒燙手。
把被子放在茶幾上後，蘇離言先開口了，「汪先生，我們來的目的，想必您應該也很清楚了。」
畢竟，在他們之前已經來過兩撥人了。
看汪玨的樣子，前面兩撥人就算沒吃閉門羹，應該也沒從他手上討到半分好處。
蘇離言一直仔細觀察她說完這番話後，汪玨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可惜，對方似乎並沒有什麼感想。
汪玨端起手邊的玻璃杯，揭開蓋子，在瓶口輕輕吹了吹，眼楮看著里面的花茶說︰「都是為了西城項目的事來，之前已經有過人來打听，都叫我給轟出去了。」
「所以，您看今天是不是可以？」
俗話說，事不過三，前面已經有兩個炮灰了，這要再拒絕他們，恐怕也不吉利。
汪玨嘬了一口茶，把杯子放回了原處才講︰「還沒問，你們和老爺子是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