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蘇離言看到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嘆了口氣,神色低落,「合著我是那大怨種呢!」
「我沒有踫她!」賀知行立直身體,昏黃的日光下,他劍眉緊緊擰著,有著和平時不同的寒意,仿佛變了個人似的。
他瞥了眼床上赤身的女人,漫不經心的掀了掀眼皮︰「還不穿衣服?」
床上的女人失魂落魄,她幾次欲穿衣服,卻手抖的落下來,眉宇間帶著一絲愧疚。
她隨意的穿了一身,跌跌撞撞的爬到光明與黑暗的交界處,簫然淚下︰「蘇小姐我對不起你,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有些人情投意合,就不要在那裝腔作勢,這樣顯得很掉價。」
蘇離言平靜的看向男人,原本對他就沒有感情,要不是因為任務,她也不可能選擇追夫火葬場。
她說的話實在是捅心窩子,賀知行仔細打量眼前的女人,可目光清明,姿態從容,絲毫沒有憤怒吃醋的意思。
男人眼里的緊張變得陰篤,他的手忽然死死的扣住女人的脖子,將她抵在牆壁上。
「蘇離言!你這個女人沒有心是吧。」
賀知行處于暴走的邊緣,他一心為她,考慮她的感受,沒想到對方竟然這樣的態度,好像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我認真听了,要不然我也不會現在還站在這。」
蘇離言拍著男人的手。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任憑哪個人換個腳趾頭都能想到會發生什麼。
「果然失了憶,你對我的感情就原形畢露,看來你自始至終都沒有真心喜歡過我。」
賀知行冷笑一聲,突然覺得是他自作多情。
「你不要在那嘟嘟囔囔說我壞話,現在是你,對不起,就不要在那里胡編亂造。」
蘇離言使勁扭了幾下,也沒有掙開束縛,她耿著脖子就是不服氣,空氣里一陣寒意。
「怎麼?我戳中了你的想法,惱羞成怒了?」
「別不知好歹。」賀知行在她耳邊耐心勸告,然後放開了手。
蘇離言咬牙切齒,感覺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欠揍。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看她不好好教訓教訓他!
說干就干,她一個箭步沖過去,直接掐他的脖子,暗地里發誓,一定要給他顏色瞧瞧。
男人也不服輸,一時間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誰輸誰贏。
酥酥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方向,竟然超乎自己的預料。
她呆呆地看著兩人扭打在一起,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
「你這個潑婦。」
賀知行單手直接摁住她的手腕,讓對方動彈不得。
他只感覺臉頰火辣辣得疼,尤其是在看到蘇離言的指甲後,他知道自己就算不照鏡子,也能感覺到指甲被刮花的威力。
「我哪里是潑婦?還不是被你激怒的!平日里我端莊賢淑,哪能比得上你惺惺作態。」
男人對上那黑白分明得一雙杏眸,雖染著慍怒,卻讓人想起藏匿在灌木叢里,蓄勢待發的豹子。
他一把揪住女人的臉蛋,用力捏了幾下︰「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