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思右想,總覺得這是一個鴻門宴。
可她很清楚,她連最基本選擇的權利都沒有。
「真的是工具人。」
蘇離言氣鼓鼓地擦掉眼線,耐著性子重新化一遍。
再怎麼樣,她也要精心打扮。
前往神秘地點的路上,蘇離言不止一次試探賀知行,想從他的嘴中撬出一點有用的信息。
但對方一直在賣關子,明顯想要吊了她的胃口。
眼看車往山頂方向驅使,蘇離言內心琢磨著,不會是大白天想要帶她一起去爬山?
她下意識低下頭,看著自己十公分的細高跟。
這明顯就是一個天大的難題!
「這就是,你剛才口中說的好地方。」
蘇離言隔著車窗,看著窗外雜草叢生,荒無人煙的場景,頓時一點下車的想法都沒有。
「賀知行。」
就在這時,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
女人聞聲望去,發覺竟是傅文佩。
今天的他,一身休閑裝的打扮,莫名增添一分青春的氣息。
他怎麼會在這?
蘇離言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笑容越發僵硬。
「你還真是一個懦夫,我之前就跟你說要與你一決勝負,你把言言帶來做什麼?」
傅文佩留意到現場還有第三個人,不禁嘲笑面前的男人是個廢物。
「當然是讓她親眼看到,你是我的手下敗將,還大言不慚,吹噓自己的能力。」
賀知行不甘示弱地懟了回去,自始至終都沒有把對方放在眼里。
與傅文佩那溫文爾雅的笑,他的狠厲更勝一籌。
「你們這是要搞哪出?」
蘇離言刻意壓低聲音,時不時往不遠處幾輛賽車看去。
「你不是猜到了,我們比賽飆車。」賀知行眼睫半垂,眼尾的弧度在日光下清冷,隱隱帶著一絲譏諷。
他突然抬手,動作輕柔地替她整理額前的碎發,似乎在無聲的疏解內心的緊張,漆黑的眼眸里含著一絲輕微的光。
「你是希望他贏,還是我贏。」
這不就是送命題嗎?
女人暗自月復誹,表面露出甜甜的笑容,如同花兒般燦爛。
「當然是我家老公了。」
溜須拍馬這種活,她很在行。
賀知行抵著她的額頭,聲音如撒旦爬出地獄沖月兌他思維的禁臠,緩緩而至︰「你最好有這點良心,要是他贏了,我就捅死你。」
蘇離言嚇了一跳,飛速的將他的手拉下來,斥道︰「你有病啊,他贏了關我屁事啊。」
她很是憤怒,竟也不顧及他,徑自跑了。
賀知行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烏黑的眼珠看起來異常柔軟。
「為了公平起見,這次你先選車,我後選。」
傅文佩往後退了一步,掃視一圈擺放在不遠處的賽車。
不管哪一輛單拎出來,都是上等的好車。
「來,幫我檢查一下,這輛車有沒有問題。」賀知行隨意選了一輛車,抬手示意自己的助理幫忙。
「看來,你還真是不相信我。」
見狀,傅文佩冷笑,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他不會在這種時候,班門弄斧。
「防人之心不可無,知人知面不知心,常規操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