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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三章 吳鈺的前世,人祖劍的由來!

甚至就算是你無數次輪回之前的片段記憶,也有可能!

只不過,後者很難。

因為那意味著超越了輪回的限制,因此這麼多年來販賣心酒的白素貞,也只見過一次而已。

那種概率太低太低了。

只不過可惜了,從那之後那位客人就又一次失憶了……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見到了第二次。

看著此刻趴在櫃台上的吳玉,白素貞略帶著幾分惋惜地搖了搖頭︰「果然,你不是他……」

「你做了什麼!」司藤眉頭緊鎖地看著白素貞,若不是感知地到吳玉的狀態,她此刻已經暴走了。

但就算如此,此刻的司藤也處在一個十分克制的狀態當中,吳玉雖然不喝酒,但就算拿酒精泡也絕對不會喝多。

更不用說只是區區的一杯酒而已。

白素貞微微一笑︰「不用緊張,我不會害他的,更何況以他的聰明又怎麼可能看不出這麼明顯的陷阱呢。」

隨後,白素貞手腕一翻,掌心中出現一個工作證。

「哪都通總公司,特別調查科,調查員……白素貞。」

「你也是公司的人?」司藤看到這份工作證,放下了幾分戒備。

這份工作證她自然認得出來是真是假,畢竟見過吳玉的那一份好多次了。

但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這位的身份竟然也是哪都通的特別調查員!

「現在可以相信了吧。」白素貞笑了笑︰「要算起來的話,我還是他前輩呢。」

哪都通最初成立的時候,她就被青龍邀請加入其中了。

畢竟以哪都通的覆蓋面積和速度,總比她和小青茫茫人海之中漫無目的的尋找得好。

所以,加入哪都通對于白素貞來說有利無弊。

她這一生,只願找到許仙。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訴求了。

「來,我們吃早飯吧,他看起來恐怕一時半刻不會醒……」

話還沒有說完,只見趴在櫃台上的吳玉忽然傳來一聲輕喃,隨後撫著腦袋坐起來︰「我這是醉了多久?」

「這……怎麼可能?」白素貞無比驚訝地看著吳玉︰「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醒了過來?」

「大約一分多鐘。」司藤開口道︰「阿玉,你有什麼不好的感覺嗎?」

吳玉搖了搖頭︰「我可听說白老板的廚藝是一絕呢!」

「好說,稍等。」白素貞微微一笑,也沒有多問吳玉到底夢到了什麼,直接轉身離開走進了後廚。

「我很好,放心。」吳玉笑了笑︰「只是沒想到這心酒竟然讓我看到了它……」

說著話,吳玉召喚出了人祖劍,輕輕撫模著劍身,尤其是在那碎裂的地方,眼神中閃過一縷悲傷之色。

人祖劍,並非是天地生養而出,出自只是一個普通的人族手中。

只因其眼睜睜看著人族壯大,但實力弱小。

武器甚至都沒有名字,更多的是被稱之為工具。

可就算如此,仍舊駁雜無比無一可用,面對著敵人和獵物只能以人族氣血之力包裹全身,赤手空拳去拿命拼搏之時,一次偶然的機會讓他萌生出了讓人也擁有像野獸一樣擁有利爪作為「工具」的想法。

而那名人族……叫做「器」。

只是山河部落當中,普普通通的一個人族,甚至就連人族血脈都覺醒十分稀薄,可以說是萬千山河部落中再普通不過的一個族人了。

野獸妖物這些東西的利爪都是與生俱來的,並不需要通過制作產生。

但人族並不具備這一先天優勢,想要在攻擊搏殺當中佔據優勢,那麼就必須要借助外力……工具!

最初,他嘗試使用泥巴,制造出胚胎的形狀,但曬干之後發現即便有少數沒有裂開的,但卻仍舊不具備殺傷力。

甚至輕輕一捏就碎掉了。

但這樣卻並沒有讓器產生放棄的念頭,反而更加下定決心要制作出屬于人族的「利爪」出來。

這一做,就是十年。

而他的名聲,從最初的無數人嘲笑,也逐漸變成了欽佩。

甚至就連其他部落也听說了有器這樣的一個人族。

一次偶然的機會,有熊氏的族長軒轅前來山河部落,希望可以請山河部落的人前往有熊氏,幫助他們判斷山河走向,為族人選擇一處更適合的棲息地。

因為人族的弱小,是經常需要遷徙的。

但這個地點的選擇並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的。

一個舒適的居住環境,水源,充足的物產,避免隨時可能出現的地龍翻身等情況出現,所以必須要慎重。

而更重要的是,這處地點的選擇必須要適合隨時隨地讓族人們可以快速遷移,避免外來打擊時,族人們無法及時逃離。

而這些事,自然是山河部落的人最為擅長的,所以有熊氏的軒轅族長便來到了山河部落。

也正是那一次,他見到了此時已經是中年的器。

器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孤獨者,獨自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斷地研究,不斷改進……

而這個時候,軒轅出現了,他默默地觀察了器好久,忽然走上前開口道︰「你有沒有想過,泥沙太細太分散了,就算用水將它們粘合起來,也未必會時間長久。而當曬干之後呢,它們又變得十分酥脆,一處集散,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用更加堅固的材料呢?」

器听聞冷笑一聲,抬起頭看著對方︰「木、骨未必就比它們更加堅固。」

「我嘗試用過骨、木、但最終發現他們的可塑性並不強,局現象很大,並且威力還不如我制作的泥沙武器。」

說著話,器拿過一柄一體成型的泥沙斧工具,二話不說就砍向了軒轅手中的骨矛。

結果剛一觸踫,骨矛應聲而斷,切口鋒利光滑。

但同樣,器手中的斧子,也化作了一攤散沙。

「這樣嗎?」軒轅呢喃一聲,對于器的舉動絲毫沒有生氣,反而十分好奇地加入了其中。

兩人隨後研究了幾天幾夜,數次的改良全部以失敗而告終。

「難道就沒有什麼更堅固耐用的材料了嗎?」軒轅嘆了口氣不禁道。

器默默地從獸皮袋子里面取出一塊塊拳頭大小的金屬礦石︰「這個,可以!」

「但無論用什麼辦法,都無法擁有泥沙那般的可屬性。」

軒轅接過來仔細看了看,思索了許久之後忽然想到了什麼,不禁開口道︰「我在一次和神農氏交流中,偶然听他說過一個發現。」

「一次他前往火山口采集藥草時,發現火山噴發出來的東西是液體,並且會流動。而在冷卻之後,又會呈現一定的不規則形狀,並且十分地堅固。」

「不過他當時並沒有注意這些……」

「在哪!在哪!」器激動地抓著軒轅,可下一秒又皺起眉頭︰「可我也曾用水,用火嘗試過,但這些‘石塊’並沒有任何變化啊!」

軒轅搖了搖頭︰「神農也沒有說得太清楚,當時也沒有在意,如果你想去的話,可以去找他。」

「好!」器听聞點了點頭,當夜便孤身一人出發上神農部落去尋找神農了。

神農部落同樣是當世人族最大的部落之一,只不過他們不像山河部落擅長山河走勢分辨劃分,不像有熊氏能征善戰,他們最擅長的是盛產巫醫,配合各種藥草治病救人。

只不過,各大部落之間分散得十分遼闊,想要彼此聯絡都是千難萬難。

曾經人族也是團結在一起的,但後來發生了一次例外,人族被無數野獸所包圍,不斷地蠶食著人族。

看著人族損失越來越大,最終選擇了分散。

將人族徹底地分散在這片大地的每一塊土地上,這樣一來雖然危險增加了很多,但是人族卻擴散了出去,只要有一支人族不滅,人這個種族就會永遠地傳承下去。

最終,各個部落都向著四面八方開始擴散起來。

但壞處就是彼此想要見一面變得十分困難,也就是有熊氏這些擅長戰斗,不畏懼那些野獸的勇士們,才可以做到。

而其他部落相對而言,就會麻煩很多了。

可就算是軒轅出馬,也是和有熊氏組成一支小隊,冒著極大的風險來到山河部落求援的。

並且,他還要承擔山河部落族人來回地安全問題,稍有不慎有可能全軍覆沒。

在這個時候,人族的純血之力雖然覺醒,但才只是剛剛開始,一切都還沒有被模索出來。

也正因如此,器才會如此迫切地想要增強人族的實力,研發出如野獸利爪一般鋒利堅固的武器。

軒轅本以為器只是說說,回頭還是會向山河部落族長匯報的。

但萬萬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器已經不見蹤影。

山河部落擅長的就是在大地與江河之中游走,分析走勢。器自然也是如此,借助著這份力量,不斷地分析著各處的大地和江河走勢,尋找著隱蔽不易被發掘的路線,判斷著這片山河之中是否有強大的生物存在等等。

最終,歷時五載,器才找到了神農部落,見到了神農。

當得知器的來歷以及目的之後,神農不禁為之欽佩。

恍忽間仿佛看到了幼年時候的他,不忍心看到族人們受到病痛的折磨,而嘗盡百草,最後研發出了最古老的醫術!

只不過在那個時候,它卻是有另一個名字……巫術!

看著眼前已經人過中年的器,卻絲毫沒有被那無數艱難險阻所影響,神農為之感嘆。

不過經過檢查後在了解了器的身體情況後,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器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而是讓他跟在自己身邊三年。

三年的時間里,不準研究任何工具。

安心待在他身邊,幫他測試一系列的藥草屬性以及藥效。

器沒有絲毫猶豫地答應了下來,在神農身邊全力幫助他。

三年之後,神農看著眼前的器,十分的無奈。

在當時,神農堪稱是人族的首席醫者,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但是他卻沒有什麼好辦法,可以將器身上的暗傷調理好。

三年的時間轉瞬即逝,也只是勉強保住了器的一命。

要不然當年他找到神農部落的那一刻,就已經堅持不住了。

經過這三年的努力,神農費盡了心思,但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他無數次地想要勸阻器,可每當見到他那雙明亮的眼眸時,又停了下來。

最終,只能按照約定,將他當年的發現告訴了器。

器在了解了之後二話不說就要去找火山,但卻被神農攔了下來。

「沒用的。」

「器,火山的噴發是十分危險的,而且根本無法確定準確的時間,我采集過那麼多次的火焰草,但也只遇到過那一次,所以想要再次見到那一次的場景,根本不可能。」

「除非……」

「什麼!!」器激動地看著神農。

本來,神農是不打算告訴器的,但他沒辦法阻撓一個擁有如此決心和毅力的器,最後嘆息一聲,從脖子上扯下一塊獠牙掛飾︰「拿著它,去找伏羲吧!」

「它的八卦推演之術,也許可以幫到你。」

隨後,器拿著信物離開了神農部落。

這一次的行程比起他從山河部落出發來到神農部落,更加的艱難。

因為器已經不再年輕,在野外受到的危險概率也增高了無數倍。

多虧了這幾年來他跟在神農身邊,學習了不少巫術,可以給自己治療一些簡單的傷勢,勉強度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危機。

最終,在十年之後他見到了伏羲。

同樣作為當世最大的三個人族部落首領的伏羲,在看到器之後也十分的震驚。

在知道了器這些年的艱辛後也十分地感動,隨後開始為器展開了推衍。

但可惜,在最近幾年里,並無火山要噴發的跡象。

這一消息得出的瞬間,讓器有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可就在這個時候,偶遇所感的伏羲忽然好像看到了什麼,趕忙進行了第二次的推衍。

一本來講,這種推衍的消耗是十分龐大的,就算是伏羲一年到頭都不會用超過兩次。

更不用說在極短的時間內,進行二次推演。

很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他的兩鬢開始斑白。

一口鮮血噴出,已經結束了一切。

看著擔憂的器笑了笑︰「放心,我沒事。」

說話間,伏羲體內氣血鼓舞,斑白的兩鬢又變成了黑色。

「器,雖然火山暫時無法噴發,但是我算到了一個地方,也許有你需要的高溫也說不定!」

「哪?」

「這世間除了野獸以外,還存在很多凶獸妖獸!」伏羲看著器開口給他講述了一下這個世界的組成。

「而這些妖獸更是十分強大,它們甚至可以掌控比起火山還要可怕的力量。」

「距離我們最近的,是傳說中的一只神鳥,居住在不死火山之中。」

「我去!」器听聞毫不猶豫地開口道。

伏羲見狀也沒有拒絕,將位置大致畫了出來之後,為其準備好行囊,就再次出發了。

而望著器的背影,伏羲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兩鬢的斑白再次展露,最後直至頭發上下再無一絲黑色。

另一邊,這一次器走了足足兩年,但是當看到那所謂的不死火山時呆滯住了。

火山?

一望無際的冰峰!

非但沒有感覺到半點熱度的器,一陣微風吹過凍得他直打哆嗦。

一切種種都說明了此地和火山不佔半點關系。

但器卻沒有猶豫,直接踏上了形成。他相信作為人族賢者的伏羲,不會出錯。

一步兩步三步……不知道走了多久,雙腿早已經凍得變了顏色。一切只憑借著意志,行走在這一望無際的冰封之上。

神智,逐漸模湖。

到最後,器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許久之後睜開雙眼,看到的是一個被火焰包裹起來的七彩祖鳳。

「弱小的人族?你來吾這里所為何事!」

「求火!」器雙眼綻放出異樣的光彩看著對方。

「你能走過不死火山,通過了考驗,吾可以賜你一縷火。」

「但是……這縷火焰你帶不走。」

器听聞眉頭一皺,以為這火焰的燃燒速度太快了,尋常的木柴丟入其中根本沒有用。

他根本無法讓火焰持續燃燒。

「東方,有一根青龍木!」祖鳳看著器堅韌的性格,最終給了他指點。

「好!」器听聞再次起身離開了不死火山,向著東方而去。

如此又是兩年。

當他看到青龍盤在一顆巨樹之上的時候,頓時明白了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的青龍木了。

但這樣的寶貝,青龍又怎麼可能會允許他帶走?

哪怕他需要的只是一根小小的枝丫罷了。

「北冥玄水,如果你能將北冥玄水帶回澆在青龍樹上面,那麼我就送你一根青龍樹的枝丫作為青龍木。」

得到青龍的承諾後,器沒有猶豫再次啟程前往極北之地。

兩年之後,器看到了深海之中的玄武,懇求其能賜予一分北冥玄水。

玄武倒也沒有為難他,但是北冥玄水其重無比,一滴北冥玄水就相當于一顆世界,器根本無法攜帶,更拿不動它。

無奈之下,器跪在玄武跟前百日,最終求得了一個辦法。

西極之地,白虎有一個混元金缽用來儲水之用。

普天之下也只有那麼混元金缽可以讓一個普通人族裝下這北冥玄水,毫無壓力地將其帶走。

又是兩年,器站在白虎跟前相望。

白虎並沒有拒絕器的請求,但必須要為他找到九十九中不宜同的金屬給它吃作為交換。

器听聞沒有絲毫猶豫地答應了下來,作為山河部落的族人,哪怕血脈之力並沒有覺醒,但是憑借著對大地江河得天然直覺,便開始了尋找起來。

同時,隨著不斷地尋找,挖掘,研究,器對這些埋藏在地下甚至深海之中的金屬特性,有了更深的認識。

當尋找到九十九種金屬的時候,器已經是一個老者的形象了。

望著眼前的九十九種金屬,白虎也如承諾的那樣,交給了他混元金缽。

回程,是艱難的。

其用了十年的時間,再次來到了不死火山,用青龍木點燃了火焰,帶著他再次離開。

只不過這一次,器的目標卻是回到自己的部族,回到山河部落去。

而這一次,走了不知道多久。

器已經感覺不到外界的任何風吹草動了。

無形當中,天南海北之地的各個人族部落的人們仿佛心有所感一樣,不由自主地將目光眺望向了遠方。

一股股人族氣運緩緩匯聚,一道道功德之力,洗刷著器腳下的坎坷之路。

終于,在最後一刻他來到了山河部落。

蹣跚地來到部落中心的位置,器將這些年所思所想的一切,終于可以徹底付出實現。

這讓器好像活過來了一樣。

但要放什麼金屬進去呢?

這一刻的器卻陷入了沉思。

回想起當初在為白虎尋找金屬食物的時候,他研究過的九十九種金屬特性,解下腰間的獸皮口袋,將里面一枚枚指頭大小的金屬全部丟入了其中。

就在他準備制造的時候,目光看向了那混元金缽。

思考了一下,也同樣丟入了進去。

一時之間,火光大作,一股銳利鋒芒的氣息,緩緩匯聚在山河部落之上。

而器就好像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一樣,自顧自地開始一點點將所有金屬熔化,看著其終成一股液體之後,臉上露出宛如孩子般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要成功了。

但凝固的形狀,是什麼呢?

器沉默許久,利用泥沙打造出了一柄細長但卻尖銳且左右兩側都可以打磨成刃的武器!

將金屬液體倒灌其中,看著模具內一點點凝固,器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

伸出手想要撫模一下自己打造出來的這件工具,卻發現自己早已經沒有了力氣。

年老體衰,早已經到達了極限的器,最後看著自己此生本應該最為驕傲的作品,卻連撫模一下都沒有辦到,徹底地閉上了眼楮。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軒轅匆忙趕來,但最終卻還是沒有見到老朋友的最後一眼。

人族的壽命的長短,在于血脈的覺醒程度。

器早已經到達了極限,但他卻一直咬牙堅持著,他的使命還沒有完成,器不甘心就這樣的死去。

但最終,當願望大成的那一刻,他也徹底結束了這遺憾的一生。

「嗡……」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清脆的聲音在整個山河部落蕩漾。

似新生一般的歡呼喜悅。

又似那悲憤傷感的哀鳴。

下一秒,無窮無盡的人族氣運功德從四面八方匯聚,注入其中。

無論身處何地的人族,在這一刻不約而同地看向天空。

每一個人仿佛心中都與其產生了一縷羈絆。

說不清,道不明。

但每一個人族此刻心中都明白,人族出現了一個可以安身立命之根本。

「劍!」

一個聲音,在天空之上傳來。

無數人族心頭頓有所感,紛紛伸出手交相輝映地怒吼一聲︰「劍!」

「嗡……」

一聲劍吟響徹九天十地。

褪去模具,三尺青鋒在人族的氣運功德照射下,顯得格外威壓。

一道無形的劍氣 然擴散,整個山河部落方圓萬里之力,所有的野獸妖物,被瞬間一分為二,切成兩段。

「器!你的願望終于達成了,你看到了嗎?」山河部落的族長山海輕聲道。

「劍……器!」軒轅看著半空之中飄蕩的那柄劍開口道。

「嗡!」

隨著軒轅的此言一出,這柄長劍似乎更加歡快了幾分,徑直飛躍到軒轅跟前停了下來。

軒轅見狀,下意識地伸出手。

「劍器!」

莫名的軒轅感覺到自己體內的人族血脈開始變得波濤洶涌起來。

一股又一股的不斷沖擊,不斷向著巔峰而去。

直至一股無形的枷鎖出現。

軒轅想要奮力直追,但可惜那道枷鎖就是無動于衷。

就在他想要放棄的時候,手中的長劍瞬間爆發。

一劍出,鋒利無雙。

以無窮人族氣運功德為力量源泉,再次迎了上去。

在僵持了好一會之後,枷鎖破碎,最後徹底消散。

而軒轅的人族血脈瞬間達到巔峰,一股磅礡的力量直沖雲霄,正式成為人族第一位真正意義上的純血人族,打開了所有的人族血脈之枷鎖!

同時,人族也將工具和兵器,有了完整的劃分。

從那以後,任何兵器誕生之後,都會在後面加上一個器字。

如棍器、斧器、矛器等等,以表器對人族的功勞和貢獻,永世不忘。

只不過後來兵器的種類越來越多,最後就有了「武器」和「兵器」這麼一個統稱。

而那些刀槍棍棒,則不在後面添加「器」這個字了。

軒轅則成了劍器的第一任主人,從那以後跟隨軒轅征戰無數,斬殺了不知道多少妖邪異族。

軒轅死後,劍器回歸人族祖祠之中,享人族供奉,後的另一個稱呼……人祖劍。

一杯心酒,送吳玉到了又何止是億萬載之前的年月。

「我……就是器嗎?」

呢喃一聲,吳玉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器,億萬人族當中普普通通的一員,因不忍心看到族人們面對野獸時候的束手無策,所以窮其一生鍛造了一柄長劍。

撫模著這柄普普通通的三尺青鋒,就好像是在撫模著自己的孩子一樣。

「想不到,無數年後的今天,我才第一次觸模到你,久等了吧!」

感受到了吳玉的心情,人祖劍發出一陣清脆的劍吟之聲。

宛如久歸的孩子,終于看到了自己的親人。

歡呼雀躍之聲不絕。

見此,吳玉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好了好了,先回去吧,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吳玉輕輕彈了下劍鋒,隨後收入體內。

而白素貞這個時候也端著一份簡單但卻無比美味的早餐走了出來︰「看來閣下對我的心酒效果,很滿意?」

「當然,很滿意。」吳玉點點頭,目光看向早餐不禁一愣︰「還真是奢侈啊,如此揮霍自己的功德,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已經好一點了。」白素貞笑著搖了搖頭,坐在吳玉和司藤兩人身前自顧自地吃了起來︰「昨晚觀你和將臣隔空斗法時,我看到了真正的神龍之魂後偶有所悟,算是暫時又延緩了一段時間的天人五衰。」

天人五衰是無法阻擋的,對于妖物來說是必須要經歷的。

但到了白素貞這個級別的大妖來講,一旦降臨將會是無比恐怖的。

熬過去了,從此之後白素貞將真的越過龍門,從此天地同壽,日月同尊。

可熬不過去,魂飛魄散,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

一般到了這個時候,大多數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都會選擇解體,進入冥界選擇轉世投胎。

但這樣一來,不知道下一世會是哪一道,也不知道機緣如何,猴年馬月機緣巧合之下也許會再度踏上修煉一途。

但總歸是活著,比起魂飛魄散要強得多。

可惜,眼前的是白素貞,千年等一回。

轉世投胎,就意味著她要忘記許仙,忘記一切。

她不願如此,所以一次次扛過了前四次天人五衰。

但第五次,她沒辦法。

哪怕她積攢了無數年的功德傍身,但也沒有絲毫把握。

所以明白了一切之後,白素貞選擇了入世。

將自己這一身功德散去,送給有緣之人。

無論是心酒,還是她這酒吧之中的食物,或多或少都蘊藏著一縷她積攢下來功德。

這也是吳玉為什麼一看到之後,就忍不住說白素貞大方的原因。

「就這麼舍不得許仙?」吳玉忍不住道。

白素貞微微一笑看著吳玉︰「你能舍棄得了人族嗎?」

此言一出,吳玉沉默了下來。

吃著功德之力烹飪的早餐,吳玉多少有些意猶未盡。

擦淨嘴巴之後和司藤站起身打算離開,在走到門口的那一刻,他還是忍不住看向了白素貞。

「你等的許仙轉世之身,就是嘉嘉大廈那個坑蒙拐騙的玄武童子……不過你想要讓他找回記憶恐怕很難,因為以他的心性,就算喝再多的心酒,也不可能穿越輪回找到許仙那一世的記憶。」

「你先跟他聊一聊,處一處吧。等回頭跟我回內陸去吧,我到時候會找下邊的朋友問一下,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利用生死判將他許仙那一世的記憶還給他。」

「但有言在先,這種事你知我知變好,如果那個玄武童子四處宣揚,到時候……」

「到時候我一定親自出手,絕不會給各位添麻煩!」白素貞激動道。

吳玉點了點頭不再多言什麼,帶著司藤走出了酒吧。

而白素貞更是無比的激動,簡直是坐立難安了。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德道有成的大妖,竟然會因為一個許仙而到如此地步。

「那個叫金正中的家伙……不配這位姐姐。」

在走出來後司藤難得地開口說了一句。

「世間文字八萬個,唯有情字最傷人。」吳玉搖了搖頭,對于這件事他也不好評判什麼。

白素貞有著她的堅持,就像她問自己的那個問題一樣。

不過,吳玉也能感覺得出來,這是白素貞最後的機會,她也清楚……自己在即將來臨天人五衰之前,一定會見到許仙的轉世。

情劫,是她最後的一道門檻。

許仙,就是應劫之人。

正所謂上天有好生之德。

在白素貞選擇度這最後一次的天人五衰之時,一切就已經注定了。

只是不知道在哪一刻的時候,許仙以什麼身份出現在她身邊。

度過情劫,白素貞心性圓滿,未必沒有闖過天人五衰的機會。

但可惜,原著里她選擇在了港城。

天時不在她,地利也不在她,人和……那個玄武童子?

白素貞死在天人五衰的雷劫之下,也是正常的。

選了港城這樣一個紅塵濁氣彌漫的地方,來度過自己的情劫……這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這也是吳玉為什麼說要她離開港城之後,才會幫她的原因之一。

其次,就是暫時在港城他無法打開陰間之門。

看了眼時間兩人打算穿過一條小巷子直接從地下車庫進入電梯。

卻不承想,剛走進巷子,一股詭異陰寒的氣息瞬間席卷而來。

「找死!」司藤的表情頓時冷漠了起來。

而吳玉則帶著澹澹的笑容︰「老家伙,你這是在自己找死啊!」

就在兩人打算出手的一刻,一個急促的聲音從巷子口處傳來︰「媽?你在哪啊!」

「兩位,你們看到我媽了嗎?」

一個戴著眼鏡,看著就十分憨厚的男子氣喘吁吁道。

只不過,演技差了點。

那雙帶著幾分恐懼的目光看著吳玉司藤兩人身後,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怎麼看怎麼都會覺得怪異呢。

「平哥啊!」吳玉看著眼前這個人微微沉默了一下,最後向著他走了過去。

司藤見狀,也就停下來要出手地從動跟著吳玉向前走去,對于身後那個不人不鬼的家伙,干脆就當看不見的了。

「哎呀,原來是吳先生和司藤小姐啊。」平哥擦了擦眼鏡,松了口氣︰「抱歉,跑得太急眼鏡花了……」

「沒關系,是平媽不見了嗎?需不需要我們幫忙找一找?」吳玉拍了拍平哥的肩膀。

這個老實憨厚的中年男人,值得發一個好人卡。

如果不是攤上那樣一個母親的話,也許會有個不一樣的人生也說不定。

「啊……不,不用了。」平哥一听趕忙擺手道︰「我媽可能去吃早茶了,我去她常去的店里看看吧。」

「那好,如果平哥有什麼事的話,隨時來找我們。」吳玉笑了笑。

「好,那到時候一定打擾你們!」平哥笑道︰「兩位如果想做衣服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我手藝很好的。」

「好,到時候一定!」吳玉點點頭,隨後和司藤一起離開了巷子。

平哥看到這一幕後總算松了口氣,可下一秒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他跟前,一雙死氣沉沉的眼楮死死地盯著平哥。

好一會後,這才勉強地轉過自己的目光︰「走吧阿平,媽要回家了。」

「噢噢噢,好的,媽!」平哥見狀快步跟了上去,母子倆很快一而消失在了巷子里。

而這個時候,去而復返的吳玉和司藤又出現在了巷口。

「阿玉,我們不解決掉她嗎?」司藤開口道︰「她剛剛是想要吃了那個平哥吧?」

「終究還能克制一二。」吳玉澹澹道︰「平哥是一個好人,可惜了……」

「沒關系,我在他身上寫了一道符咒,如果真有意外的話,也足以保護他的安全了。」

「回去路過他們家門口的時候,我再留一道符就是了。」

「就當是他這個兒子盡最後的一段孝道吧。」

司藤听聞點點頭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解決了一切,兩人剛到門口打算開門呢,就看到了門口的況天佑,正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

「你這是……」

「吳先生,司藤小姐……」況天佑見到兩人似乎有些措手不及,但最後還是忍不住道︰「抱歉……」

「行了,進來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吳玉打開門讓況天佑進來後開口道。

怎麼一個晚上,就出問題了?

「吳先生應該清楚,我現在的職業是一名警員,也正因為這個身份可以知道很多情報,優先解決一些僵尸事件。」

見吳玉點點頭,況天佑繼續道︰「可也因為這個職業,所以很多時候忙得根本沒有時間照顧到家里面。」

「以前有一個復生,現在還多了一個阿秀。可偏偏他們倆現在這個樣子,我放心不下,但我剛剛接到上面的電話,讓我押送一個犯人前往島國……」

「原本我是打算今天上班之後請一個長假,然後暫時帶著阿秀和復生兩人前往鄉下,過一段時間的。」

兩人目前還好,但阿秀已經有出現慌亂,躁動的跡象了。

因為她終究是剛剛成為僵尸的,一般來說剛剛變成僵尸之後,都必須要第一時間食血的。

但阿秀沒有。

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了。畢竟,初次成為僵尸之後爆發出來的血癮,可是十分恐怖的,甚至絲毫不亞于即將爆發的況復生。

所以況天佑可以說真的已經手忙腳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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