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為跳出了劇本里的束縛，結果到頭來，驀然回首，卻仍舊還是那話中之人。
要問此時的心情，林潤是復雜的。
不努力努力，你終究是不會明白，自己是改變不了任何的東西。
「不！」
可以改變！
林潤看著眼前的那不勒斯，雙眸微微一閃，凝聲道︰「你告訴我這一切」
「自然是為了跳出這劇本之中。」
那不勒斯微微一笑︰「五階的創造與書寫序列，的確非常恐怖，雖然在正面的戰斗能力而言，甚至比不上一名六階巔峰的序列者，可是，他恐怖就恐怖在，這無聲無息之中，殺人的手段。」
「你我都是提線木偶，而他。就是在背後操縱著我們的人。」
那不勒斯長嘆一聲︰「如若沒有那2級的封印物加持，我倒也能夠憑借蠻力破局，可惜」
「嘖」
他搖了搖頭。丑陋的臉上布滿了無奈。
2級封印物，實在是太詭異了，更何況，那是幾乎完美契合那副守夜長序列能力的封印物。
說是如虎添翼，也絲毫不為過。
「你想怎麼做？」
那不勒斯看了一眼林潤，微微一笑︰「首先，自然是殺死前來想要擊殺你的人，破壞這劇本之中的既定一環。」
「荷莉？」
「或許是她，或許不是。」
「什麼意思？不是荷莉？」林潤皺了皺眉，麥格林勒之中如今能夠威脅到林潤的高手，看起來也僅僅只有神秘的荷莉一人而已。
還會有誰，能夠有這樣的實力，從已經是五階序列者的那不勒斯手中，奪走他與英格拉姆的性命呢？
英格拉姆微弱的鼾聲還在寂靜的深夜之中響起，由遠及近，在迷霧之中繚繞不絕。
「不，我說的荷莉，或許已經不是那個荷莉。」
那不勒斯搖了搖頭，「自然，從目前來看，能夠威脅到我的人，也僅僅只有荷莉一人而已，執行獵殺你們二人之人，也僅僅只有她。」
「那為什麼？」
林潤有些疑惑。
「只不過，吸收了邪神下半肢的荷莉，到底還是不是現如今的這個荷莉，任誰也不知道。」
「或許，她已經被邪神的意志所同化，又或許，她成功的壓制住了邪神的邪念，不過，在我的角度來看，最有可能的，便是她雖然幾乎壓制住了邪神的神性，可也同時在某些方面受到了邪神的影響。」
林潤默默點頭，似乎明白了那不勒斯話中的意思。
神靈，強大而神秘。
凡人在神靈的面前，終究是渺小的，不成神靈，哪怕如今已經是一位二階序列者，都不過是強大一些的螻蟻罷了。
說到了這里，林潤又想起了曾經在古書籍之中所看到的一些知識。
神靈，自然也分強大與弱小的。
而決定神靈強大與否的重要衡量標志，除了序列本身的潛力與強大弱小之外，還有，便是晉級一階序列者之時的過程。
一階序列者，便已經可以稱之為神靈。
有一些強大的神靈，在晉級一階序列者之時，本身便是天賦出眾，並不需要信仰之力的加持，便能夠順利的成為神靈。
而大部分的神靈。卻在晉級之時差了那臨門一腳，始終無法堪破神靈之門的真正奧義。
于是，祂們的選擇，見便是凝聚眾生信仰之力，從而成神。
在五大正統神靈統治整片大陸信仰之前，眾生的信仰其實都是十分繁雜的。
甚至還出現過，同是一家人，結果父親與兒子所信仰的神靈並不是同一尊的奇葩景象。
而這混亂的信仰現象，也就是引導諸神之戰的真正原因所在。
最終的結果，便是如今的五大正統神靈，統治了整片大陸，絕大部分生靈的信仰。
或許在某一些人煙罕見之地，一些上古的部族，尚且還在信仰著上古之時所信仰的神靈，還有邪教組織，他們的信仰，自然是五花八門的各種邪神。
但，這些終究之時小眾而已。
五大正統神靈，根據傳聞，祂們全部都是依靠著自身的天賦與努力，真正成為一階的存在。
而至于為何祂們還要為了信仰之力相互殺伐。這種情況，林潤也只能將其解釋為——一階之上。或許還有更高的境界？
而這個境界，卻又是必須得集聚生靈的信仰之力，才能夠順利突破的？
神靈的事情，那當然不是現如今的林潤所能夠看透的。這些，也不過只是他腦洞大開的猜測而已。
言歸正傳。
「荷莉可能會在最近的這一段日子里面，對你們出手。」
那不勒斯沉著一張臉︰「融合神靈的力量之後，真正令人恐懼的並不是她獲得了無以輪比的天賦，而是，她能夠在某種條件之下，借用一部分神靈的力量，以此突破自身如今的序列束縛。」
「所以。」
那不勒斯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她很有可能，能夠將自己的實力短暫的突破到五階，四階，乃至于更高的層次！而這個層次的持續時間，我也僅僅只有一些猜測而已」
「具體能有多長？」
林潤臉色非常的凝重，如果荷莉真如那不勒斯所說的這般，實力能夠短暫的突破到四階，乃至于更高的話，這對于他而言，幾乎就是一場災難。
「根據以往守夜者組織內部的資料所顯示，絕大部分融合邪神的生靈，在最後都會抵不過神念的侵襲。從而最終成為了神靈在人世之間的化身，而這些人，一般能夠利用神靈力量的持續時間，都是在十五秒之內。」
「十五秒」
林潤皺緊了眉頭，這個時間，看上去似乎非常的短，可是實際上，卻相當的長。
生死之戰中，哪怕僅僅只是一秒鐘的時間，都有可能會直接影響到最終的戰局。
更何況是十五秒之久呢？
「這其實還是看本人的天賦與意志力。」那不勒斯沉聲道︰「本身的天賦越強，意志力越強，那麼召喚邪神，獲得其一部分偉力的持續時間，也就會越強，這些，其實都是沒有一個定論的。」
「那荷莉呢？」林潤嘗試性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
那不勒斯攤手道︰「我說了，我看不透她，我也不知道，她究竟能夠獲得這種力量多久，如果僅僅只是十五秒的話，我尚且還是有一定的把握，能夠在她出手之時，保下你們的。」
那不勒斯的這一番話，顯得非常的自信，倒是讓林潤緊繃著的心，微微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