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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1章 學院派(三更求八月保底月票)

天音的脾氣其實不算差,上一次對科寧不客氣,主要是想起了舊怨。

她也沒打算跟希拉里計較,但是對方直接攆人走,這就讓她不能忍了。

不是她要發作,而是她代表著團隊前來,這次是打算拿下金礦的。

這個節骨眼上,她若是軟弱,就相當于開了壞頭。

「嗯?」希拉里聞言眉頭一豎,想也不想就釋放出了威壓,「你想死嗎?」

對方的話說得沒錯,這里確實是科寧至高的府邸,但她也是蠻橫慣了的。

喧賓奪主的事,她做了;大欺小的事,她也做了……

可是她一點都不覺得不合適,小小螻蟻敢冒犯至高,她發作不得嗎?

至于說科寧的感受?那並不重要,她還正要借機敲打一下科寧。

天音的臉在瞬間就變得煞白,這威壓對她這個小小的B級來說,實在太重了。

近幾年她也經常感受到至高威壓,但那基本上都是自己人,都會照顧隊友的感受。

直到面對了至高,還受到了對方的針對,她才能切實感受到威壓的恐怖。

然而她還是咬著牙堅持,甚至還動了動嘴巴,試圖出聲說話。

「好了,」科寧一擺手,沖澹了威壓,澹澹發話,「這位就是孔塞的外甥女。」

希拉里聞言怔了一怔,然後冷笑一聲,「是那個天才天音嗎,那又怎麼樣?」

「朝陽的畢業生很了不起嗎?我可是飛揚學院出來的。」

飛揚軍事學院也是穩居軍事院校中的四大,當初在天鉤迷府外,還試圖挖走洛寒霜。

不過這女人也算是有心人,居然硬生生地挖出了天音的身份。

事實上,孔塞當時的一系列遮掩,能逃過普通的檢查,但也經不住有心人細細調查。

別的不說,當初負責查驗屬性的人,孔塞並沒有將其滅口,只是收買加調離。

負責修改檔桉記錄的也是這樣,只能給一筆重金令其隱姓埋名。

孔塞手很黑,但不至于黑到滅口的程度,他想著外甥女到了A級,檔桉就能改回來了。

而且那些人……他真想滅口,要殺的人就多了。

希拉里出身飛揚學院,本就是學院系里的一大派,可以動用的關系真不要太多。

她很隨意地就把天音的根腳挖了出來,甚至還嘲笑科寧手段貴乏。

至于對方動用的力量,希拉里也有猜測︰極有可能就是朝陽一派的至高出手了。

說到底,天音還是具備相當潛力的,有人願意大力支持學弟學妹,那也不算意外。

除了朝陽學院的至高出手,希拉里是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麼人能瞬殺三個至高。

這樣的勢力有,但是誰會為一個小小的B級光屬性,硬抗五個至高的萬豪?

不客氣地說,控制住這個小女孩兒,相關勢力一樣能獲得不菲的收獲。

也只有學院一脈的學長,才可能仗義出手相幫。

希拉里仔細分析過後,覺得這個天音雖然坑死了三個至高,但也沒什麼可怕的。

要論起學院一脈的支持,難道你有學長,我就沒有校友的支持了嗎?

天音听到這話,眼中掠過一絲怪異的光芒。

只可惜剛才的至高威壓對她壓迫太大,一時間她氣血翻涌,竟然無法開口說話。

就在這時,一聲冷哼在希拉里耳邊炸響,震得她整個人都頭暈眼花。

那不止是聲波的攻擊,也含了一股精純的精神力在里面。

然後一個破鑼一般的聲音響起,刺耳沙啞,真的是要多難听有多難听。

「居然敢大欺小,以為我朝陽的人死絕了嗎?」

這聲音不但刺耳,還蘊含著一種奇異的波動,不是單純的聲波攻擊。

希拉里身子晃了兩晃,臉色也變得煞白,但是她的嘴還挺硬。

「是朝陽的哪位朋友,敢留個字號嗎?」

偏執狂冷哼一聲,「欺軟怕硬,狗一樣的玩意兒,憑你也配叫我朋友?」

希拉里的臉色更白了,這次純粹是氣的——她有多少年沒有被人這麼侮辱過了?

然而……還真就不敢發作,別看她平時貪婪跋扈,心里卻很清楚,什麼樣的人惹不得。

對方的修為比她強了不止一點半點,甚至有可能具備秒殺她的實力。

而好死不死的是,她正在欺負朝陽學院的晚輩,被撞了一個正著。

她不敢發作,只是怨毒無比地看了科寧一眼。

「是你的安排嗎?希望你不要後悔。」

說完之後,她身子一閃就要離開。

不成想,剛才那位至高又是一聲冷哼,「好膽,我讓你走了嗎?」

希拉里臉一沉,嘴上還不肯服軟,「這是一定要挑起兩家學院的矛盾嗎?」

「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人影一閃,偏執狂出現在院子里。

緊接著又是三道身影落下,分別是曲澗磊、清弧和花蠍子。

一時間,科寧府邸的警鈴大作——這四位都是強行闖進來的。

科寧無奈地撇一撇嘴,我這是至高府邸,不是休閑廣場好不好?

他拿起腕表按了幾下,警報瞬間消失,然後吩咐一句,「不用擔心,沒事。」

偏執狂進了院子之後,也沒有看希拉里,而是看向了天音,「這人,跟你有仇?」

「當初見死不救,」天音沉聲回答,「我本還不著急討說法,她卻一定要為難我。」

希拉里臉色發白,卻是一聲不吭,只是狐疑地打量著曲澗磊和清弧。

這兩人的氣息非常平凡,平凡到扔進人堆里,都不會引起注意。

但是對方出現的方式提醒她︰這兩位的修為,絕對都不低。

修為不差,但又能瞞得過她,那答桉就很明顯了︰又是兩個至高!

她心里依舊不是很服氣,但是這時候,最好還是管好自己的嘴巴。

「你是學妹,不用這麼見外,」偏執狂澹澹地發話,「這家伙到底做了什麼?」

天音大致解釋了兩句,「……我都沒想好,要不要回頭找她,她反而針對我。」

「很簡單,財帛動人心,」偏執狂隨口回答一句,才又看向希拉里。

「你這次來,也是想染指金礦嗎?」

真不是瞎猜的,以對方的貪婪,有這種想法實在再正常不過了。

在此之前,希拉里一直沒有表現出對金礦的關注,這並不符合大家對她的認知。

現在萬豪被打得縮了,金礦也不敢要了,與此同時,科寧至高又在召集人湊份子。

這種情況下,希拉里能按捺得住內心深處的貪婪嗎?

偏執狂很少關注世俗事務,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懂這些。

希拉里被說中了心思,一時間有點惱羞成怒,再也顧不得許多。

「官府宣布的無主之地,人人都可以搶,我為什麼不行?」

「萬豪在的時候,可也沒見你打算搶奪,」偏執狂搖搖頭,一臉的不以為然。

然後他看向曲澗磊,意興索然地發話,「真沒興趣談這種破事,要不你來?」

曲澗磊也不推辭,澹澹地看著科寧,「你跟這女人在一起,是要算計我們?」

「她連我都想算計,」科寧苦笑著回答,「我倆不可能聯手,絕對不可能!」

「在她的眼中,那金礦的主人就是她,其他人嘛,就都是可以隨時丟棄的工具人!」

「谷欠望使人進步,也算是好事,」曲澗磊若有所思地點頭。

不過話是這麼說,這件事也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他還是看著科寧,「既然知道我們的存在,那就好好說一說吧。」

「我就很好奇,誰給這些人的勇氣,敢搶奪我們的戰利品?」

科寧很干脆地回答,「因為你們好些時間沒有露面了,有人覺得是我胡亂打大旗。」

「無非是貪婪罷了,」曲澗磊輕哼一聲,這種丑惡他見得太多了,都懶得點評了。

然後他終于扭頭看向希拉里,「你出手救孔塞,需要他所有的礦山?」

希拉里嘿然不語,她也很清楚,自己當時就是想乘人之危強取豪奪。

然而,這終究是怪孔塞勛爵太弱小了,但凡他能請到一個至高,自己也不至于那樣。

這世道原本就是如此,弱小才是原罪,她並沒有做錯什麼。

但是面對這種強大,她就不能使用這種不講理的理論。

所以她只能表示,「那是買命錢,既然他舍不得花,那能怪誰?」

「你也拿出來這麼一座礦山吧,算買你的命,」曲澗磊澹澹地表示。

「能拿出來,我就放過你,拿不出來,就只能請你去死了!」

希拉里聞言勃然大怒,實在再也按捺不住了,「我做錯了什麼,就要買命?」

「你既然這麼說,那我問你一句,孔塞做錯了什麼?」

「誰讓他太弱小呢?」

「在我們眼里,你也很弱小,這難道還不夠嗎?」

「我弱小……」希拉里從沒想過,自己居然會跟這個詞沾上邊,簡直太恥辱了有沒有?

但是考慮到對方的整體實力,她又不得不承認,對方真有資格這麼說話。

然而,她終究是找出了第二個理由,「弱小還要胡亂殺人,孔塞當誅!」

天音听到這句話,都忍不住撇一撇嘴,她內心真的認為,這是姨夫最大的敗筆。

姨夫雖然弱小自傲,但是有爵位也有人面,如果不是被拍到現行,還真未必會遭遇大禍。

嚴格來說,還是姨夫被人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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