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黃辰和顧長青一直在小聲低語，顧言跟在後面也插不上話，心里慌的一筆。
這可能真的是血脈壓制。
「顧兄，那我就先撤了，不過你放心非常時期我一直都會在你家附近觀察的。」
過了半晌，顧長青和黃辰似乎是達成了某種共識，黃辰也準備離去了。
「好，那就麻煩了。」
顧長青拱了拱手道。
「不麻煩，各取所需。」
黃辰應下一句，瞬間又漸漸化成了星點霜花，隨後消失不見。
一時間，就剩下了顧言和顧長青父子。
氣氛一下就尷尬詭異了起來。
顧言還是低著頭走著，一句話不說，但是它清楚，很快自己的父親就會質問自己，時間的問題罷了。
果然，沒過了一會，顧長青開口了
「小言，為什麼你會去稽查隊？本來不是說話留在城衛隊嗎？」
顧長青走在前面，面無表情就像聊家常一般問道。
「額這個，為人族做一份貢獻嘛。」顧言心虛的回道。
「說人話。」
顧言的話當時連劉遠山都沒有騙過去，就更別提睿智的顧長青了。
「其實是這樣的，我听說天賦在外力刺激之下是有可能再次爆發的，所以我想試試，才報了稽查隊，誰不想金榜題名光宗耀祖呢。」
顧言故作神色認真的說出了之前準備好的借口。
不過他說確實是對的，之所以人族有稽查隊實習的高中學生除了是可以等價兌換修煉資源，還有一點就是因為想要這些學生天賦在生死刺激之下看能不能突破限制。
人族歷史上也有不少的強者都是第二次覺醒，然後一步步努力才獲得成功。
所以顧言想的這個理由絕對是說的過去的。
「哦？我早怎麼沒有發現你有這個志氣呢。」顧長青停下腳步，扭頭看向自己的兒子有些疑惑。
人還是一個人，但是總感覺有點說不出來的異樣感。
「嘿嘿，人會變的嘛。」
看著顧長青緊盯著自己，顧言表面嬉笑，實則內心慌的一批。
他總覺得自己在顧長青面前一切都被看穿。
「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古河說你提前預知了獸潮？」
顧長青依舊是雙眼緊盯著顧言，似乎想從顧言的表情上看出一些什麼。
身為父親，他其實也怕的，他怕自己的兒子真的和黑袍人扯上什麼關系。
即使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他還是擔心。
「我正要和您說呢爸，這次出去歷練是有很大的收獲的，我確實是在生死之間感悟到了一些東西嗎，天賦也進化了。」
顧長青的問題顧言沒有一點意外，直接將準備好的答案說了出來。
「什麼？天賦進化？」
顧長青聞言一愣，雖說生死歷練真的會讓天賦發生進化，但是發生的可能性僅存在理論和歷史之中，當今他還沒有听說過誰可以進化呢。
「對，我天賦進化了，您看。」
顧言「激動」的就像剛獲得了糖果的小朋友，手一張，頓時一縷雷電出現。
「茲拉——」
紫色的電芒一出現周圍就出現了一股淡淡的威壓。
顧言突破了萬斤力之後，馭雷之力也進化為神罰之雷，外觀也有了很大的變化，不在是藍紫色，而是純粹濃郁的紫色，大小也收斂了許多初看上去沒有之前那麼絢麗但是仔細看內含的能量讓人心悸。
「我的天，真的是進化了？」
再好的解釋也不如自己眼見的讓人能夠信服，顧長青看著兒子手里的紫色雷電，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
自己的兒子，竟然真的進化了？
那個父親不是望子成龍的，只不過之前的顧言確實平庸的很，現在突然天賦再次進化，一切都不一樣了。
「不對啊，這和你預知獸潮即將到來有什麼關系？」雖然興奮，但是顧長青也沒有被沖昏頭腦，條理清晰的問。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就是當時我天賦正好在進化，大量的天地靈氣鑽進體內，然後不知道為什麼周圍的好遠的畫面我都可以看清，正好就看到了大批獸潮奔著我們這個方向來了」
顧言對答如流，這個答案也是他想了很久的，他相信是很有說服力，因為天賦進化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顧言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天賦進化還有這種作用？」果然，饒是顧長青見多識廣也實在不清楚天賦進化會發生什麼。
只能根據顧言提供有限的信息去分析︰「我猜應該是，那一刻你進入了天人合一的狀態，然後才會在潛意識看到與你息息相關的未來投影，不過這是好事，沒有想到你小子還有這樣的命。」
經過自己的分析，顧長青滿心的歡喜，心中大石落下的同時還迎來一個驚喜。
「確實運氣好，嘿嘿，不過爸，之前他們讓您解釋，解釋什麼？」顧言伸手模了一把冷汗，心道總算是混過去了，他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了連忙岔開了話題。
「奧，是古河，他……」
一提到剛才的事情，顧長青臉直接垮了下來，將之前的事情一點點復述給了顧言。
「這古河，想象力還真是豐富。」
听的顧言只是一陣的無奈，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自己良心發現？太扯了，我就沒有良心好嗎？
「可是我們不解釋一下嗎？」
顧言疑惑的問，自己只要把實情說出去相信很好解釋的。
「不了。」提到這里顧長青面色突然凝重，面無表情的道︰「古河雖然沒啥推理能力，但是他有一點提醒了我。」
「什麼？」顧言不解。
「他有一點說的對，外人是怎麼知道我們靈鍛師聚會的？還知道準確地點？這不合理，所以說黑袍人的合作伙伴一定是東海城的自己人，或者黑袍人本身就是東海城的人，甚至他就在剛才的那些人里。」
顧長青回想起剛才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臉，眉頭緊鎖，這個事情可能遠比他想象的復雜。
「原來如此啊，確實，一定是有內鬼的，爸你不解釋就是想讓內鬼放松警惕嗎？以為大家都懷疑你？」顧言恍然大悟，心中有點驚訝，這個看上去不顯山不漏水的老爹還是十分睿智的。
「也是也不是，其實黃辰一出來，只要腦子不傻應該都是知道我和這個事情無關了，我這麼做還有其他的目的。」
听著顧言的話，顧長青眉頭漸漸舒展，語速很慢大有考考顧言的意思。
「？？？」
「哈哈，你還太小，涉世未深啊，我不解釋寧願叫出黃辰硬走是想告訴所有人，我顧長青不好惹，我生起氣，也是很嚇人的，沒辦法你爹我平時還是太隨意了，導致很多人都不怕我啊。」
顧長青淡然的拍了拍顧言的肩膀︰「行了，慢慢琢磨吧，我們該回家了，估計你娘都等著急了。」
「奧，好 。」
顧言點了點頭，乖巧的跟上，顧長青的意思他已經明白了大半。
他是在警告古河，警告其他人，也是在警告黑袍人，自己雖然只是一個靈鍛師，但是背後站著的今天可能是一個黃辰，明天就可能是十個。
說白了，就是武力威脅，嚇退所有想對自己和家人動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