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要改變思路，嘗試突破五境？
但看起來更難。
邊想著選擇天賦獎勵，將防御力疊加到了1.77倍，再次試驗了一下。
【模擬開始。】
【你苟在基地中，不斷打磨根基。】
【誰被綁或死亡，你都無動于衷。】
【你親眼看著聞人千被撕成了碎片。】
【你听到華夏許多特殊體質消失甚至死亡的消息。】
【一年之後，你根基無暇，星雲璀璨。】
【你嘗試突破五境，毫無意外再次失敗，星系崩塌，星雲潰散，星核失去了光華。】
【你死了。】
選擇修行心得，突破五境失敗的種種意蘊涌入腦海。
「不行，這條路太難了！」
林長安輕吐一口濁氣。
當獲得這些心得瞬間也明白了五境突破的艱難。
自己此時有了一次失敗的經驗，但也不過能堪堪再向前邁出一點而已。
「突破五境我至少要模擬十次以上，通過不斷失敗找出那條路……」
一般人的突破成功率比自己還要低。
四境突破五境，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一。
自己依靠強橫的根基和悟性，已經甩了絕大多數人一條街。
但尋常人突破失敗通常只是根基受創，卻不會像自己這樣死亡。
「這條路太難行得通了。」
光是眼下突破失敗的心得，自己就需要大量時間去消化，探索路線，不然模擬中進步也很小。
看了看余額，還剩兩千多萬。
再次模擬。
【聞人千赴死，為你擋下一擊。】
【這一次，你終于有了一點余力。】
【煌煌劍影威壓日月，戮仙劍流轉出從未有過的光華盛烈！】
【九車猙獰的面容僵住！】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死在一個區區四境手中。】
【劍意摧枯拉朽，將他湮滅，他狂怒之中爆發了最後的力量。】
【你深受重創，但勉強撐住了身形。】
【你踉踉蹌蹌，向外走去。】
【有一個試驗品去而復返，看到了你後惡向膽邊生。】
【你仍有一擊的力量，長劍將他洞穿。】
【拖著聞人千的尸體，你向外去，發現這里一片混亂。】
【戰爭打到了這里，你感動于華夏和狐族的付出。】
【這里是戰爭交鋒的中心區，你孱弱的身軀無法抵得住如此浩瀚的波動，你想要返回實驗所，卻發現已經封閉。】
【有華夏的人發現了你，想要救你，但被九車一族摧毀。】
【戰斗余波將你卷入，把你撕扯得粉碎。】
【你死了。】
林長安模模下巴。
看著模擬內容︰「不對啊，有人能折返回來，為什麼我不能折返回去？」
那麼，那個折返回來的人身上顯然有什麼古怪。
「另外，這麼看來活下去應該問題不大。」
在試驗地內休養，伺機而動就是了，對自己來說不難把握。
天賦一線生機疊加了兩次，這種能力林長安相信自己還是有的。
「現在唯一的難點在于老聞一定會死。」
疊加了這麼多次防御，才抗衡三擊，反殺九車。
要抗衡四擊，要疊加到何種程度？
邊想著再次選擇天賦，防御力疊加到了1.94倍。
此時肌肉虯結，身軀散發著澎湃的力量。
「即便如此，也顯然不夠我再硬抗一擊啊……」
耳邊傳來聞人千嘖嘖贊嘆的聲音︰「你真是個大肌霸！」
林長安上下打量著他。
「你說你功伐無雙，去管防御干什麼？你就應該一劍橫碾，撕碎一切，功伐才是你的優勢項。就比如我應專精于偷襲，承擔非常傳統的刺客角色。」
嗯？等等！
听到這話林長安腦海中靈光一閃︰「靠！為什麼我要去抗那一擊？老聞抗住不死不就好了！」
自己都抗衡三擊不死了，你抗衡一擊不死，應該的吧！
邊想著重重拍了老聞一巴掌。
從須彌戒子中掏出一本古卷《真奪防經》，交到聞人千手里。
這是沒賣的寥寥幾本之一了。
也是短時間內來錢的幾乎唯一渠道。
A111號地下城的收入勝在長期積累，像自己這樣短期模擬這麼多次，只能靠賣這些東西。
「這是天啟之地流出來的一門S級防御法，你看一看。」
「我看它干嘛？我這輩子都不會去修防御法！」
林長安摁著聞人千的脖子，扒著他的眼皮，一頁頁在他眼前翻過。
半晌後，聞人千眼眶都出血了，終于看完了全篇。
「好了，以後你就知道這些東西的用處了！」
「？？」
林長安看了看余額，僅剩一千萬出頭。
【模擬開始！】
【聞人千替你抵擋一擊，生死之際驟然明悟了真奪防經，一擊之下重傷垂死，但活了下來！】
【九車根本沒有閑心去管他，再次攻向了你。】
【抗衡數擊，你仍有余力。】
【戮仙劍流轉出從未有過的光華盛烈，將九車湮滅！】
【他狂怒之中爆發了最後的力量。】
【你深受重創，踉踉蹌蹌。】
【殺死那個去而復返的試驗品後，你探查起他的秘密。】
【聞人千垂死，無法幫你什麼。】
【半晌後，你並無所獲，畢竟探查的能力和天賦都不高。】
【你在門口等待伺機而動。】
【天賦讓你輕易地找尋到了機會，你拖著聞人千進入了華夏那邊。】
【確定自己安然無恙後，你冒死決定去一探九車的祖地。】
【這是絕佳機會，錯過了恐怕這輩子都再沒機會了。】
【七境大能幫你治療，一道大治療術落下，讓你的傷勢好了大半。】
【盡管會長等人多次相勸，但你還是不想錯過。】
【「我的血脈里有什麼東西在動，九車的祖地有東西吸引我。」你堅持道，「而且，我對九車有天然的壓制。」】
【這並非虛言，九車以血食為生，幾乎所有術法都是血腥相關，而你的血層次已然碾壓，九車一族的尋常人見到你只能匍匐跪地。】
【眼見如此，眾人不再阻攔，囑咐你一定要小心。】
【你隨著一支小隊在復雜的戰場環境中隱藏下來，試圖潛入九車的祖地。】
【你們費勁了艱險，按照你模湖的感應，打開了一閃破舊的大門。】
【彷佛開啟了什麼地下世界，這是從未有過的浩瀚奇觀。】
【你感受到了熾熱，體內的血液幾乎沸騰，似乎在這里有什麼它渴求無比的東西。】
【浩瀚博大，讓你難以自抑。】
【你們進入其中，小隊中瞬間有幾人無法自持，身軀暴血，只能退了出來。】
【僅剩下幾人，能夠入內。】
【「太危險了，殿下，希望您以大局為重！」】
【但深處的力量讓你的血脈都在渴求，你堅持入內，僅僅幾人跟隨。】
【這里雖然是九車祖地，卻不見一個九車族的族人。】
【你意識到，是此地不能久居，這處祖地的血脈力量要吞噬一切。】
【而且，這處祖地有些怪異，似乎排斥九車一族。】
【你百思不得其解。】
【蜿蜒前行，很快剩余幾人也不能堅持下去，只得退了出來，僅剩下了你一人。】
【你探尋之中，意外打開了一處牢籠。】
【「放我出去！」聲音彷佛來自遂古之初，如此悠遠，如此滄桑。】
【黑暗中，一個模湖的黑影被鐵鏈鎖住，周邊涌動著血氣，想要將他吞噬。】
【你無法理解，什麼樣的存在要用這種方式殺死。】
【「螻蟻，替我打開鎖鏈，你從此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的允諾彷佛有魔力，你不自覺受到蠱惑，想要打開。】
【「你是什麼人？」】
【「我的真名，你听到就會忘記，我有漫天混沌天機遮掩。」他開口解釋，「幫我打開鎖鏈，從此你在世間再無煩憂！」】
【「我如何知道你的秉性？萬一你屠戮了世界呢？」從他身上稍稍泄出的一點氣息，你就知道他擁有這樣的能力。】
【這個人太可怕了，你甚至覺得他曾是傳說中的九境的存在。】
【「九車可曾出現過一個秉性優良的人？他們囚禁的人，會是什麼樣的存在還有必要多解釋嗎？」】
【「黑吃黑也未必。」】
【「小螞蟻，從來沒有人敢和我這樣說話。」他有些無奈，嘆氣道，「我立下咒言誓約，保證不濫殺無辜。」】
【你這才放下心來，開始嘗試解開鎖鏈。】
【是一道道血脈謎題，形成了復雜的鎖鏈，將此人縮在此地。】
【血色鎖鏈的層次太過驚人，而且還留有其他措施，你鑽研之中竟然被詭計和反制破壞了心神。】
【你死了。】
林長安︰「媽的，總算活下來了！」
這次不是作死想去九車的祖地，毫無疑問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任何妖族的祖地都存有這個族群最重要的東西，通常是底牌手段。
至尊妖族據說都可以喚醒始祖的虛影降臨，能夠碾壓八境。
但九車的祖地顯然不太一樣，不然華夏和狐族一起，也根本攻不上九車的疆域。
「牢籠里還關押著什麼恐怖存在，被鎖鏈困住……」
「如果我這次繞過去，不去嘗試打開鎖鏈，會不會在祖地中能有什麼收獲？」
林長安看了看系統余額，只有一百多萬了。
看向獎勵頁面，天賦項出現了【血脈感知︰明悟血脈力量，感悟血脈天賦。】
破局的意思是讓我破解鎖鏈？
「果然還是與血脈相關，但不知道疊加多少次才能有所收獲。」
那道鎖鏈能夠鎖住堪稱恐怖的存在，應當遠非自己能夠破解。
一邊想著，還是選擇了天賦。
其他方面也沒什麼可選的。
林長安看了看傻得可憐的余額，回到別墅內，總算能安心地睡一覺了。
「總之活下來了，如果不作死哪怕去祖地一看也未嘗不可。」
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天下午，林長安再次收到消息。
「殿下，你要求跟蹤的有一個人失去鎖定了……望殿下恕罪！」
負責監視的保鏢只覺得這是自己職業生涯中無法抹去的黑點了。
怎麼會這樣呢？
什麼都沒察覺到，就突然失去了目標！
太離譜了！
「沒事。」林長安回了一句。
接下來按部就班修行，林長安又賣了一件從天啟之地帶出來的S級靈器。
「龍紋破盾槍，S級靈器，附著破傷屬性，價值3000萬，因您身份加持，給您3600萬元收購價！」
選擇出售，林長安看了看儲物戒指，幾乎一件值錢的都沒有了。
天啟之地的東西很多是一次性的，雖然威能恐怖，層次極高，但並不值錢。
這種毫無破損的龍紋破盾槍，非常稀少。
其他的不是沒有，比如道觀中拿到的戒尺、須彌芥子等，林長安根本不舍得賣。
華夏的鑒定師水平也有限，根本無法分辨再高層次的東西，最多能給個五六千萬，但實際上那肯定是價值上億甚至十億的東西。
看到寬裕的系統余額，林長安點擊模擬。
「消耗金錢1000萬！」
【模擬開始！】
【聞人千重創，你活了下來。】
【……】
【尋到機會，進入華夏這一邊。】
【……】
【你隨著一支小隊潛入了九車的祖地。】
【你感受到了熾熱，體內的血液幾乎沸騰。】
【蜿蜒前行，你特意避開之前的那個牢籠。】
【但兜兜轉轉，失去了方向，在這里竟然略有些迷失，再次打開了那處牢籠。】
【「放我出去！」聲音仍是那般，彷佛來自遂古。】
【「我該怎麼探尋九車一族深處的秘密？」你並不想救他，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能力。】
【「救下我，我幫你。」】
【「前輩勿怪，我實在救不了你，但你告知我他們深處的秘密，萬一被我拿到了，說不定這鎖鏈也就失去了力量來源，你也就月兌困了。」】
【人影沉默了半晌，點了點頭，知道這確實是一種可能。】
【他被困了太久了，一切渺茫的希望都能讓他妥協。】
【他告知了你此地的秘密，但聲音被天機遮掩，你仔細分辨也不過模模湖湖。】
【「你境界太低了，如果不是血統古怪，恐怕連一個字都听不清，都認不得。」】
【你懵懵懂懂，開始依據他的模湖指示探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