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安點了點頭，這才知道老板娘姓池。
說到地下城，瞬間想起導員當時說的坊間流言。
「那座地下城，是狐族古城？」
「好像……是吧。」飽飽猶豫著說道，「城池就在人族境內，所以她們偽裝成人類進入其中，那城內至今沒有探索到最內部，就只得了這麼一門法。」
林長安輕輕挑眉。
好家伙，當時覺得扯澹的消息，竟然都是真的。
「這六起人命桉，都是她做的？」
「不知道，反正不是池姐姐做的，她因為這件事訓斥她們好幾次了。」
「你之前不是一直在楚璃那里，為什麼會跑到這來？」
「我……」飽飽低著頭，「我被她們拐來噠。」
林長安若有所思得點了點頭，在思索︰「是不是該報告給鎮妖局呢……」
妖獸出現在人族領域，歷來是頭等大事，鎮妖局專門負責此類事件。
但她們被抓的話，會不會出賣飽飽？
另外，听飽飽的意思，老板娘好像沒做傷天害理之事。
人妖不兩立，但狐族其實不在此列。
「不要啊，主人。」
一听林長安自語，飽飽滿眼可憐，眼巴巴看著他。
林長安想了想，決定先暫時壓下這件事情，等紀均瑤一起，去找老板娘談一談。
邊想著帶著飽飽迅速離開，回到酒店。
她再次幻化回了貓形，臥在林長安身邊。
毛茸茸的腦袋蹭著林長安下巴，感覺無比舒心。
第二天中午林長安起床，到隔壁房間找到紀均瑤。
「紀老師你昨天哪去了，你老……我差點死了。」
「我看你是差點進去了。」紀均瑤一臉澹然。
「嗯？你看著了？」
「一清二楚。」紀均瑤心想那個狐狸精的身子我都看著了，確實夠媚，夠，簡直天生為那種事而生。
身段玲瓏，婀娜多姿。
靠著牆壁，扭著腰肢的動作，實在讓人血脈噴張。
當時那春光隱現，雜草叢生，真是嫵媚天成。
如果你當時沒忍住，說實話……也能理解。
「那你不幫我？」
「沒有我幫你，你覺得自己能回來嗎？音波神通你當只是她的威脅而已？」
林長安瞬間恍然︰「你擒住那個老板娘了？」
「沒有。」
「嗯？」
「我們都沒有出手，互相看著結果，都接受了結果。」紀均瑤和老板娘都不願意引人注意。
各自有秘密，因此都沒有選擇出手。
實際上，兩人對結果也心知肚明。
「那現在怎麼辦？」
「那就看你了，我無所謂。」紀均瑤一臉澹然。
接著轉頭看向飽飽︰「能不能變一個我研究一下？」
能讓她感興趣的東西很少了，眼前這毫無疑問算一項。
飽飽轉頭看向林長安，征求意見。
見林長安點點頭，輕輕晃動身子，接著再次變成了一頭黃發的小蘿莉。
紀均瑤此時眼眸中光華一斂，有些震驚。
昨天雖然也見過，但沒有去研究，此時劍童流轉，才明白法門的恐怖︰「這法……太離譜了！」
容納世間的萬千變化！
飽飽撇著嘴︰「但是我還沒學會，太難了，我只學會了變化人形本體，據池姐姐說，這法門擁有萬千變換，所謂的提前化形，只是很小的一部分罷了。」
「能記住法門內容嗎？」
「記不住，只會化形。」飽飽低著頭。
紀均瑤腦海中念頭一閃，看向林長安︰「晚上去找她，要這門法。」
「好。」
……
當晚，三人來到酒吧。
老板娘彷佛沒有受到一個下屬消失的分毫影響，酒吧生意依然如舊。
火爆無比，人頭攢動。
送酒和選擇幸運兒環節，直接以內定的方式抽簽抽到了林長安所在的6號桌。
這一次，沒有倒完酒就離開，而是輕輕坐了下來。
周邊一眾人愣神，眼紅無比。
老板娘模了模飽飽的頭，一臉無奈。
自己這麼喜歡這小貓，對它這麼好，一見原主人居然就直接拋下了自己。
看向林長安︰「有什麼事？」
「我想要變化的法門。」
「我為什麼要給你？」老板娘臉上露出玩味的笑來，靜靜地看著林長安。
「我查了你的資料，你實際上三年前就已經進入人類社會了，你一直在找某個東西，圖謀不小，你也不想那件東西被我提前得到吧？」
听到這話，老板娘還沒反應，紀均瑤突然感覺心中一顫。
自己潛伏十年了，也是了一件事。
怎麼總感覺林長安意有所指呢。
他會不會……已經知道了？
心中稍稍出現了一絲慌亂，倒不是擔心身份暴露，而是……明暗不兩立，林長安會不會……從此和自己斷絕一切關系？
老板娘臉上閃過一絲陰沉︰「你憑什麼能得到我都無法拿到的東西？」
林長安附在她耳邊，悄悄說出了幾個字。
這是在記憶碎片中見到的未來畫面。
下午他已經將狐妖的皮毛賣掉了，模擬中特意尋找狐族的秘密。
經過三十年的探查，兩次尋找，才終于得到了一點消息。
而听到這幾個字，老板娘整個人呆住，一臉震驚。
「你……你從何處得來？」媚眼之中，有力量流轉，想要直接蠱惑。
這樣的信息，帶給她極大沖擊。
「這你不必管了。」
林長安心想這消息價值四十萬！
自己花費了總共六十年，一般人哪里有這樣的毅力。
老板娘臉上陰沉不定，經過一陣心里斗爭︰「給你，隨我去後台。」
接著起身，款款向後台走去，一舉一動魅力萬千，引得所有人目光幾乎粘在上面。
而看到林長安跟著一同去後台，簡直目欲噴火。
換衣間內，鎖上門，老板娘緩緩取出梳妝台夾層的一本書。
古樸的書頁看上去歷經了悠久歲月，一種浩瀚無垠的博大撲面而來。
「第一重于你而言，等于誰都看不破的易容換型，此法容納了萬千變化，幾乎囊括一切，堪稱不可思議。」
林長安神識探出，瞬間感覺完全沉浸。
眼前一個璀璨世界在自己面前打開一角，如此廣博。
整個人徜徉其中，發現不只是有型之物，法門修行到後期，竟然可以將自己化作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