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臉上閃過駭然。
料想過會被擊敗,但沒想過竟然如此碾壓。
兩擊而已,自己就再無還手之力。
看到這一幕的沉琦華反應急速,意識到不妙的瞬間身形一晃,迅速離開了臥室。
進入書房,竟然打開了一處暗門!
看了看幽暗的通道,又回望一眼。
「我用了一滴原始窮奇血做主藥, 這本該是助我塑造至上根基的人體大藥啊!」
她為此準備了不知多久,更是意外得到一滴原始窮奇血!
自己無法煉化,只能尋找純陽藥引。
卻竟然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不甘無比,但是沒有辦法,只能逃走!
南宮容身形一動,剛要去追, 林長安一口鮮血咳出!
滾燙無比,燒灼了空氣!
滾滾血脈流轉,力量澎湃洶涌。
「不行, 人體大藥熬煉完成了!」
之前被沉琦華喂了諸多大補之物,人體大藥已經煉成,現在發作起來,簡直要爆碎身軀!
體內有氣血在澎湃流轉,瘋狂沖擊。
南宮容臉上閃過緊張︰「你怎麼了?」
一道劍光飛快,瞬間降臨。
紀均瑤立于長劍之上,看著林長安眼中閃過錯愕,腦海中腦補了許多出大戲。
剛才的女子哪里去了?
還有一個人?
三人行?
看著林長安整個身軀發燙的樣子,她瞬間臉上緋紅︰「煉人體大藥,這也太……」
如此恐怖的人體大藥,簡直不可思議。
讓純陽如此盛烈的林長安都難以支撐,其中的主藥必然恐怖。
這是誰這麼大的手筆。
哪怕是暗世界的女子學院,也難找出!
林長安只覺得虛弱無比, 口渴異常,開口解釋道︰「她拿我煉人體大藥……」
這一開口解釋,南宮容也同時明白了過來。
此時和紀均瑤互望了兩眼, 幾乎異口同聲。
「怎麼辦?」
紀均瑤和南宮容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當然知道該怎麼辦。
既然這麼恐怖的大藥承載不了, 那就發泄出來。
但是,兩人看向對方,想問的都是——誰辦。
臉上全是尷尬的神色,紀均瑤略顯羞赧,南宮容有些面紅耳赤。
「我可能是他未來的岳母……我……」听到林長安痛苦地一聲嘶吼,南宮容臉上閃過掙扎,開口說道。
要真發生什麼,怎麼面對熙兒?
紀均瑤只覺得整個人心一顫︰「那……我……我來……嗎……」
可南宮容又搖了搖頭︰「不行,他是我女兒的男人……」
當著自己的面,要看林長安和別人如何?
不制止的話,自己又該怎麼面對熙兒?
「不一定非要如此,其實只要是一定陰屬性力量,就可以幫他……」紀均瑤輕咬貝齒說道。
以林長安的純陽體魄,其實可以承載大半的人體大藥。
「你的意思是……」
南宮容 然想起,自己是極陰之體。
……
此刻,林長安只覺得體內有一滴血在瘋狂亂竄!
劇烈掙扎,在沸騰血氣中要沖破身軀!
他自視體內, 咬牙看去,探查之中, 竟然看到了一滴奇怪的血!
確實是血液, 但是竟然有形狀!
狀如虎,背生雙翼,蝟毛,厥形甚丑。
一眼看去,就讓人心生厭惡,彷佛心中暴戾要被帶動驚醒。
「一滴窮奇本源血?!根本沒有被熔煉,而是直接被我吞下了!」
林長安心中震驚。
古籍中傳聞的上古四凶之一,竟然真的存在?
這滴小小的血液,便是此形狀,在自己體內!
邊想著身軀驟然一盛,氣血澎湃洶涌而來,要將其煉化!
不然任憑這滴血四處亂撞,自己會被從內部摧垮!
周身劍氣流轉,自斬體內!
而看到這一幕,南宮容和紀均瑤全都張大了嘴。
自斬身軀?如此魄力,不可想象。
紀均瑤抓住林長安的手︰「我……幫你,你不要這樣!」
自斬何等危險,如果壞了根基怎麼辦?
你以玲瓏劍心幫我恢復過,現在,我以身體幫你,似乎……也算還上了!
剛想寬衣解帶,南宮容溫潤的玉手撫住。
她實在覺得無法面對這種事。
自己有極陰之體,應該只需要做很小一步,就可以幫他釋放。
「不了,我來……」
「還是我吧……」
兩人互不退讓之際,林長安只覺得體內凶性被這滴血激發了!
周身氣息 然盛烈到了極點!
恐怖的力量震蕩,此時幾乎要失去理智!
林長安腦海中,天賦超級莽夫流轉,直接屏蔽理智,瞬間感覺喪失了痛覺,林長安想都不想,先天劍體驟然盛放!
此刻全部的力量,斬向那滴血!
瞬間周身鮮血淋灕,自斬的同時無可避免要損傷自身!
但是此刻體內漫天劍氣籠罩,層次高到了無盡的劍意合圍,沒有給那滴窮奇血退路,要合圍剿滅!
劍意一動,瘋狂而去!
林長安瞬間昏厥!
雖然喪失了痛覺,但身體的自我保護還是讓他昏了過去!
兩女見到此景,互看一眼︰「那就,一起幫他一臂之力。」
「嗯。」南宮容點了點頭,如釋重負般輕呼了一口氣。
萬幸林長安自身出眾,能夠承載大半以上,不然……難以想象日後要如何面對。
……
當林長安再次醒來,只覺得一股凶戾直沖腦海!
他輕吐一口濁氣,瞬間燒穿了空間!
接著緩緩起身,手掌撐著身體微微用力,竟然直接壓塌了紫金床板!
「我的體魄……?」
驟然有些不適應,一坐倒在地,林長安愣了下。
一旁紀均瑤面色恢復了冰山一般︰「你煉化了一滴原始窮奇血,體魄無雙,以後肉身甚至可以碾壓同階最頂級血脈的妖獸。」
窮奇本就是無上血脈,妖獸中的皇族。
一滴原始窮奇血,幾乎讓林長安成為窮奇!
「這麼恐怖?」
林長安微微用力,直接將紫金捏得彎曲。
這簡直不敢想象,自己的體魄力量提升了數倍有余!
「我怎麼昏迷了這麼久?」
「煉化原始窮奇血,你不死已經是不容易了。」紀均瑤翻翻白眼,這臭小子真是莽撞。
林長安聳聳肩︰「好吧,這中間還發生什麼了嗎?」
紀均瑤瞬間臉上有些泛紅︰「沒有。」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南宮容也連忙開口︰「沒有,你一直在昏迷,什麼都沒發生。」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