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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存心的沖突(二)

第二天早晨,卓青陽送卓青青去柏承誠他們下榻的酒店。

路上,卓青陽笑問,「青琳的條件是什麼?你們說好了嗎?」

卓青青撇嘴,「小妮子胡鬧。她讓我嫁給柏承誠,可能嗎?算了,也別逼她了。她應該是看不出更多的東西。不夠有件事可能要引起注意,我感覺小妮子對柏承誠有意思。」

她跟卓青琳一樣大卻稱卓青琳為小妮子,而且說得很順口,這是心理年齡的問題。卓家人都把卓青琳當作長不大的女圭女圭。

正使用手動駕駛方式的卓青陽,差點讓飛車失控,驚訝地問︰「怎麼可能?他們見過嗎?」

卓青青信心十足地說︰「那小妮子城府淺,藏不住心思。我的感覺錯不了。私下見過不至于,只有昨天在運動場,青琳看了柏承誠的比賽。怎麼說呢?小女孩嘛,誰不喜歡無敵的英雄?昨天柏承誠在幾乎必然出局的情況下,大發神威,橫掃對手,看起來確實威武霸氣。」

卓青陽無語了,這又是一個麻煩。將卓青琳許給柏承誠,同樣不可能。卓家的女婿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當的,必須是一方巨頭。在適婚年齡,柏承誠再是天資蓋世,也不可能符合要求。

其他人就符合要求嗎?呵呵,不好意思,還真有符合要求的。即使結婚時並未出人頭地,但以後絕對會是一方大佬,因為有些人的人生已經被安排好了,比如世家子弟。只要有那個意願,只要不夭折,肯定會走上高位。

當然,卓家是絕對不承認犧牲子女的幸福來聯姻的,也不會強迫子女的嫁娶,他們僅僅是制定子女擇偶的一個‘小小’的原則,以保持卓家長盛不衰。

兄妹倆趕到酒店,早餐剛剛開始。柏承誠也剛剛走進餐廳。看得出,柏承誠的臉色非常不好。

卓青陽朝卓青青使了個眼色。卓青青心領神會,朝柏承誠走去,準備關心一下,以拉近關系。

卓青青還未抵攏,方星航搶先了一步,「橙子,怎麼回事?擔心南洲阻擊嗎?沒必要,有我呢。」

卓青陽听得心里一緊,「壞了,忘記星航可能會干預,這很可能會破壞老爸的計劃。」

那邊,柏承誠搖搖手,「沒事。我多吃點就好了。」

是的,柏承誠消耗過度。酒店的飯食,跟柏家的飯食沒得比,其營養跟不上柏承誠的消耗,尤其是柏承誠苦學了‘一個半月’的情況下。不但身體的能量消耗過度,精神非常疲累。一晚上學正常人一個半月才能學完的知識,結果可想而知。以前沒出現這種情況,那是柏家的飯食太特別的原因。

然後,眾人目瞪口呆,只看到柏承誠狼吞虎咽,飛速進食,而且不按口味選擇,盡找能量高的食品,比如蛋、女乃、肉之類。餓死鬼投胎一樣進食還不是最驚訝的,是柏承誠吃得太多。別人還未開始,他起碼吃下了三個人的分量,且進食速度依然保持。

方星航雖然多少知道一些緣由,但還是嚇了一跳,「橙子,別吃太多。等會撐住了怎麼比賽?」這是常識,賽前最好只吃個七分飽,吃多了在比賽中會傷倒腸胃。

柏承誠推開方星航,「沒事。別打擾我。」

因為身體接觸,方星航愕然發現柏承誠邊吃邊運功。他在修煉‘神游天外’以盡快恢復消耗過度的精神力。

「行,你心里有數就可以。」方星航不好細問,轉身幫柏承誠攔住師生們的關心。于是,從被淘汰陰影中恢復過來的馮茹蕾和準備拉近關系的卓青青,以及魯有志範恭明都沒跟柏承誠說上話。

上車的時候,柏承誠眯著眼,由方星航帶上車的。直到比賽場,柏承誠都沒睜眼,臉色也未完全恢復。

武鋮等南洲師生看得冷笑,「現在

知道害怕了?晚了,除非老實配合,讓三清門取出戰艦種子。」至于取出種子後,柏承誠是死是活,那不是他們需要關心的事。

卓青陽看了看柏承誠,不可能為他一個人推遲比賽。再說,他正需要南洲學生找柏承誠的麻煩。狠狠心,宣布比賽開始。

一百六十人,由電腦系統抽簽決定對手。有個前置條件預先輸入,那就是同校同學不得相逢。

現在同校同學相逢也難。四百多所中學,出現只有一百六十人,平均一所學校不到半個。

不得不說,重點還是重點。大多數學校一個出線的都沒有,但有些學校居然有兩三個。比如中洲的嬴政中學(即嬴政一中),嬴政八中,南洲的趙高四中,白起一中,西洲的蒙恬二中,都有三人出線。另外中洲的李斯三中,南洲的趙高九中,東洲的尉繚十二中等學校,各有兩人出線。

徐福中學(一中)這次可謂創造了一個奇跡。按照以往的高考成績,在武測前兩百名里能有一個位子就不錯了,這次赫然奪取了冠軍,多達四人出線,亮瞎了始皇教育界的眼球。如果不是範恭明那六人遭遇南洲突襲而稀里糊圖地落敗,說不定更多。

甚至有人懷疑,高考那種單純的戰力測試系統是否合適,能不能真實反應出學生的戰力水平。高考是在固定的空間里,由電子系統測試學生的拳擊爆發力,腿擊爆發力、靜態最大力量(臥推和臥拉)、速度、靈敏度等數據,然後換算成成績。能被證實的異能另外加分。這里面,心里素質和武技無形中被嚴重忽略。

不過這是之後的事,跟今天的比試無關。

卓青陽輸入先決條件後,觸踫主席台的啟動按鈕。一面碩大的光屏閃現,一百六十個名字在屏幕上滾動。卓青陽客氣地請始皇教育委員會主席兼始皇大學校長陸天佑上台,讓他來點擊按鈕終止。

陸天佑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祝願詞,觸踫了一下觸模鍵。唰,所有的名字靜止不動。所有人在屏幕上尋找自己的,或自己關心的人學生的名字,唯獨柏承誠還在眯眼休息。

陪同柏承誠站在比賽場邊的方星航,看到柏承誠的名字後臉色一冷,掃了卓青陽一眼。柏承誠分到第四十九號圈子,對手是南洲趙高九中的趙銘。稍微查一下資料,就知道趙銘是趙高九中的戰力第一。

整個南洲出線的只有三十一人。其中有五對南洲自己相遇。除了這是人和柏承誠自己,還有一百四十九人。也就是說,柏承誠遇上南洲學生的幾率只有一百四十九分之二十一,約百分之十四。可偏偏就遇上了,而且是重點中學的第一名。

方星航懷疑卓青陽是故意的,因為他知道所謂的隨機並非真的隨機,而是可以暗箱操作的。就算是真的隨機踫上了,方星航依然有意見,卓青陽有能力讓柏承誠避開南洲學生的。可惜只能悶在心里,無法宣諸于口。

方星航拍了拍柏承誠的肩膀,「該上場了,四十九號圈。小心一點,是南洲人,謹防他們使詐。」

柏承誠微微睜開眼楮,淡淡一笑,「絕對的實力下,任何詭計都是泡影。」不緊不慢地起身,走向比賽圈。

昨天之前,柏承誠算是一個小小的名人,不過名氣只在一個特殊的圈子內,等閑人等無法觸及的圈子。理由嘛,不言而喻,原生戰艦種子系統。

昨日一戰,柏承誠再次出名了。這次圈子擴大了不少,那就是所有參賽的學生和帶隊的老師,以及觀戰的官員。在已經幾乎確定出局的情況下,突發神威,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將二十余個對手橫掃出局,且重傷起初聯手攻擊他的那些南洲學生,無一遺漏。以如此震撼全場的方式霸氣出線,驚落一地的眼球。

所以,今天的柏承誠無疑是全場關注的重點。

「咦?怎麼回事?」

不少人大惑不解,柏承誠似乎迷迷糊糊的,不在狀態。

「呵呵。」有人冷笑,「估計是怕了。天星會是何等存在?始皇星最強大的幫派,連星長都不敢輕侮的恐怖勢力,是他一個螻蟻能招惹的?昨天啪啪打天星會的臉倒是打得爽,應該是一時沖動。回去想清楚,不嚇尿才怪。」

「天星會不會那麼不講理吧?再說本來就是他們過分在先。」

「切!講理。你知道真理在哪兒嗎?拳頭!」

「噓!禍從口出。」

眾人私下里議論紛紛,因為柏承誠太異常了。昨日霸絕全場,今日‘垂頭喪氣’。

柏承誠神不守舍的樣子,看起來確實有點像垂頭喪氣。那是因為他此時頭還是很痛,還在繼續運行‘神游天外’加緊恢復過度消耗的精神力。

走到四十九號圈,裁判老師示意進場之後,跨出一步站入圈內,就不再動了。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地方,首先是戰斗開始之後,一步都不能退。退一步就出圈了。其次,打斗時還得謹慎小心,一不小心自己就走出了圈外。直徑二十五米的圈子,正常情況下,選手至少前進十米,以保證自己的活動空間。強勢的選手會前進更多,以壓迫別人的活動範圍。

裁判老師好奇地看了看柏承誠,搖了搖頭,心里跟很多人的看法一樣,覺得柏承誠應該是怕了天星會。今天估計是準備直接認輸,以乞求天星會的諒解。

選手互相介紹時間。

來自南洲趙高中學的趙銘,中等身材,短發寬臉,濃眉厲眼,一身練功衣,颯爽干練。抱拳道︰「天星趙銘,特來領教柏兄高招。」

他得到指令,即使打不贏柏承誠,也務必要以傷換傷,給柏承誠以重創,讓柏承誠無法參加下一場比試,或者下一場比試無法發揮出全部戰力。

都是自負天之驕子,趙銘很是不服。他昨天在其他圈子里同時參與比賽,沒看到柏承誠的過人之處,怎麼都不相信柏承誠能比他強多少。從他本人來說,目的絕對不是狙擊,而是淘汰柏承誠。南洲學生修煉的,可不僅僅是學校普擊的那些垃圾武技,重點修煉的是天星會賞賜的上乘招數。

柏承誠沒抱拳,淡淡地說︰「天星?不是學校名吧?這是學生聯賽,不是江湖草莽的武林大會,跟天星會有屁的相關。在這里顯擺你的江湖痞氣就你不覺得不倫不類嗎?

就別裝什麼江湖豪客了,來來,快點,我沒時間跟你磨蹭。」

趙銘立馬被氣得滿臉通紅,「夠狂。但願你有相應的本錢。老師,可以開始了嗎?」

裁判老師很是訝異,柏承誠如此激怒天星會不是找死嗎?不過跟他無關。右手高高舉起,猛地往下一劈,「開始!」

趙銘吐氣開聲,腳踩三星步,飛速沖向柏承誠。及至近處,突變滑步,罡步九宮,不是轉圈勝似轉圈。然後出其不意地突然旋腿,凶厲地一腳掃向柏承誠的小腿。

天星會屬于三清門附屬幫派。而三清門自詡為道家功夫的傳人,尤其是古老的武當流派,講究敵不動我不動,以柔克剛,守柔處雌。但並非沒有先發制人、凌厲剛猛的招數。

趙銘使出來的正是三清門根據古武自創出來的猿糅伏地腿,此招似掃似鏟,專以經過特殊方式強化過的腳跟攻擊對方的小腿,號稱發勁堅硬如鐵,克敵無堅不摧。此為天星會攻擊招數中最為凶厲的一招,可見趙銘下手之狠辣。柏承誠的小腿要是被趙銘掃中,多半會直接骨折。

而此時,柏承誠似乎還沒睡醒,沒有什麼反應,引得觀眾一陣驚呼,尤其是站在卓遠山身後的卓青琳,尖叫出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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