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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七章 其他人

他要再來一出夜探太平間,于小田消失在被害者確認死亡之後,如果把被害人死亡視為啟動條件,而她身上沒有任何陣法存在的痕跡,那麼陣眼就只能在被害人身上了。

現在剩下的疑問還有一個,那就是陣法啟動之後,于小田會被傳送到哪里去?

汪文迪悄無聲息的輕松潛入了太平間,這地方依然是陰寒詭異,他兀自回想了一下醫院的構造,準備直奔要移交治安隊法醫室的尸體放置處去。

這尸體與刑事案件有關,相關的流程他還是知道一二的。

剛要探頭,他便察覺到了其他人的氣息,又重新縮回了陰暗處。

由遠及近的是兩束手電筒發出的光芒,還能听見那兩人交流的聲音,「害,這差事真是苦,給一堆死人尸體巡邏!」

另一個人道,「就是啊,工資也不給加,唉,快走吧,過了這趟就下班了!」

「前頭那房間放的就是今天被一個瘋女人割喉的那位,當時送來的時候還說割的不深,能有救哩!」

「趕緊閉嘴吧,你還嫌這兒不夠嚇人的是不?」

腳步聲和交談聲離汪文迪都越來越近,眼瞅著就要跨過最近的那個房間了。

就在電光火石的一瞬之間,一道黑光閃過,短暫而壓抑的悶哼響起,隨後光束劇烈的晃動了一下,接著便是手電筒砸在地上、以及兩人重重砸倒在地的聲音。

這麼快?!

汪文迪根本來不及思考,也來不及動手,立刻從暗處沖了出來。

大片的血,一擊致命的傷口,和兩個人的尸體。

過于殘忍果斷的手法,和剛剛那一剎那泄露出來的強大的力量,汪文迪撿起了一支手電筒,朝房門被沖開的屋子里走去。

這屋內中央只停放著一具尸體,他確認過,就是今天那位受害者的。

尸體的身上還有沒完全散去的陰氣,他也不耽擱,馬上擺陣起法,逆推出陰氣逃遁的方向,轉瞬追了出去。

他一路往西,最後在一個公園的綠地中,追上了那一道沖天的陰氣。

但他心里很清楚,沖天的不是這股氣息,而是這氣息中的力量。

黑光在要被他抓住之前,霎時就消散了,隨之而來的是兩聲嘲諷似的大笑。

瞬時,汪文迪腳下的地勢倏忽改變,朝下斷裂陷去,周圍的土也跟著應聲而動,像是要把他活埋一樣。

黑色纏繞在周圍,這股壓制力令他無法第一時間就突破出去,他想起他剛剛轉生化生的時候發生的那場大地動,也是鋪天蓋地而來的、帶著強硬力量的倒塌的房屋、土塊,拼了命的要把他埋在里面。

汪文迪臉色一凜,他第一次沒被埋住,這一次也不會被埋住。

雙劍陡然顯形,斬斷了他身邊千絲萬縷的黑色,助他一飛沖天,回首射出金光,填平了此處的動靜。

他在空中還未穩住身形,一道黑光就徑直射了出來,他用寶劍擋住這來勢洶洶的一招,看著陰氣在與他對峙的不遠處化出人形魂靈的模樣,手執一柄沒有任何裝飾的長槍,似乎像個將軍。

汪文迪心中有數,這道力量就是附身在于小田身上的那道。

還沒思考出合適的戰術,一道黑光就直接迎面而來,等他揮劍破敵,對方的長槍已經刺入了他心口前的肌肉里!

對方的作戰風格一貫的果斷而知名,他專注運力,使碎片的力量由內而外的與之對抗,猛地把長槍擠了出去,心口周邊的肌肉迅速的生長愈合。

跟著便采取了主動攻擊,倏爾刺了出去,和對方糾纏在一起,兩人的兵器在空氣中不斷地踫撞,看上去便是金光與黑光纏斗,汪文迪也不顧在自己周身張開結界,僅憑碎片帶來的再生力量,與之拳拳到肉、刀刀見血的對拼起來。

又是一招彈開,對方周身忽的炸開一道黑光,形成黑色的閃電圍繞在他身體上,將它映照的宛如一只桀驁的野獸。

不過是驟然一瞬,它就以最極致的速度攻了過來,力度有閃電的加持也提高了一個檔次,汪文迪凝力閃身避開,一個利落的回手掏反遞出一劍。

金光瞬間充盈了劍刃,黑光也布滿了槍尖,二者迅速相撞。

靈體射出長槍,握拳而來,虛晃一招,在汪文迪背部直接落下一記重拳。

他只得蜷起身子減緩這招帶來的沖擊力,直飛出去十數米遠,才穩住了身體,不過他身上未見絲毫傷口,穩當的站起了身,這讓對方也更加來勁。

汪文迪沉了口氣,眼中迸發出強大的殺意,下一秒便似離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周圍被他劍刃上的金光照亮的仿佛白晝。

靈體對自己的力量很有自信,依舊選擇了硬踫硬。

砰!!

能量造成的沖擊波將周圍的樹木一下夷為平地,雙方之間形成了一道越來越大的能量屏障。

剎那,屏障霎時破裂,汪文迪的劍挑斷了對方的長槍,另一劍也是須臾突破過來,刺進了它的身體。

金光融化黑色,靈力消磨陰氣。

靈體見勢不好,堪堪做出反應,後退而去,來了一招金蟬月兌殼,消失在了夜色中。

再追是追不上了,他也只能暫且作罷,先回時再從長計議。

回到民宿的時候,已是深夜,屋內竟只有張霏霏一人。

見他回來,張霏霏也是一如既往的關切,隨手就倒了杯茶遞來,問道,「怎麼樣了文迪?」

汪文迪喝了口水,答道,「這事兒比我們想象中更加棘手,已經明顯不是一起簡單的報復性凶殺案了。」

他又問道,「其他人呢?」

她照實言來,道,「按你所說,方姑娘查出那四個通關了的人,並且找到了他們,現在在進行盯梢工作。」

「也好,」他坐在沙發上歇了口氣,道,「你給我說說具體的。」

「賈璇,女,只有十五歲,在海陵市中醫院治療,」她復述道,「除了方姑娘找到的信息以外,我也打電話和醫院溝通過,得知這孩子患有嚴重的失眠癥,完全無法正常生活,所以才住院治療的,她是五人中第二個通關的。」

「現在病情如何?」他皺眉問道。

「通關後至今,病情確實有所改善,不過還沒完全治好。」她答道。

汪文迪若有所思的記下細節,問道,「誰在盯她?」

張霏霏嘆了口氣,無奈道,「海陵市中醫院位于本市南邊,是幾個地點中離雁門江最近的。賈璇那邊,是月歆在盯著。然後東皇大神他……」

他也無奈起來,道,「他要跟著月歆對吧。」

她道,「對……他也確實和其他人都不熟,只是瞿先生他……看上去心情有點糟糕。」

「你要知道,阿瞿是個很理智的人,喜怒不形于色,一旦他不悅到臉上都能被其他人看出來了……你就知道他心里有多惱火了。」他抬頭望向天花板,搖頭道,「可惜啊,沒想到他處處優秀,在這方面被東皇太一搶了先了。」

「話不是這麼說的,這種事,說到底主動權還是在月歆身上的,只要月歆向著瞿先生就行了。」張霏霏對這事也沒把握,只得如是說著,跟著道,「另外也因為人手問題,瞿先生不能和月歆一起行動,要去另外的地方盯著。」

「他盯誰去了?」他結束了情感上的話題,繼續討論正事。

「林妍。」她思索答道。

「女的啊?」

「嗯,瞿先生自己選的。」

汪文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在張霏霏臉上也看見了同樣的表情,吐槽道,「這三人真是絕配,還是這麼幼稚。」

他頓了一下,接著問道,「林妍是怎麼個情況?」

張霏霏翻了翻手機里的備忘錄,答道,「林妍是第三個通關的人,二十一歲的在校大學生,就讀于本市海陵學院,根據我們了解到的信息……她現在一切正常,什麼異樣都沒有。」

他也掏出了手機,一邊搜索起海陵學院,一邊等著她的下文。

她道,「第四個通關的是岑謙,男,也很年輕,十七歲,不過他輟學在家,是個問題少年,平常愛好拳擊運動,經常出沒于一家位于欣圓路的拳館。盯著他的是方姑娘。」

「最後一個是廉欽,男,六十七歲,是個退休了的公司職員,有個三口之家,目前來看,也沒有什麼異常。巍哥在盯他。」她想了想,又提醒道,「他是五人中年齡最大的。」

「六十七?」汪文迪問道,「六十七歲的年紀……正常人記憶機能早都下降了,他還能通MOL的100關?」

張霏霏贊同道,「我也覺得奇怪,而且按常理推論,六十七歲的老爺爺,一般都不會沉溺于手機游戲才對。何況這還不是棋/牌類的娛樂游戲,MOL對老年人來說,復雜程度也太高了一些。」

「廉欽的家在哪?」他腦中閃過一道靈光,又問道。

她道,「他住在盛和小區。」

見他神色嚴肅,她便知他大概是找到了什麼思路,故而回答完之後也沒有著急開口,安靜的坐在一邊,等著他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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