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哪有免費的午餐，收費是應該的，這麼說你同意了？」
陳哲原本是在開玩笑，沒想到周璐卻當真了。
不過意外歸意外，如果這事談成了，對自己只有好處。
即便談不成，自己也沒有損失，于是笑著點了點頭。
「說定了，那我現在給她打電話。」周璐拿起手機開始撥號。
「你都不問問我怎麼收費？」
「我只負責搭橋，回頭你們自己聊。」
周璐已經撥通了電話，「羽霏，我認識了個炒股大神……」
說了一會兒，忽然捂住手機，問陳哲，「羽霏想和你見面，什麼時候方便？」
陳哲想了下，「這里離縣中不遠，要是你朋友方便，干脆就半個小時後吧。」
周璐比劃了個ok的手勢，繼續和陳羽霏聊了幾分鐘。
吃完飯，倆人步行前往縣中，走了十分鐘，再次看到了熟悉的大門。
正趕上放暑假，門口聚集著零零散散準備回家的學生，校園內已經空了。
「我先給羽霏打個電話，不然門衛不讓進。」周璐道。
「不用麻煩，跟我走就行。」
陳哲擺擺手率先邁進校門，門衛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什麼話都沒說。
周璐忍不住吐槽，這門衛也是看碟下菜，上次她來縣中，堵著門死活不讓進。
住校老師和學生在一個宿舍樓，二人來到女生宿舍門口，周璐指著不遠空地上的一輛紅色老款福克斯道︰「就是這輛車。」
「還是新車啊。」
「她剛買半個月。」
周璐道︰「我把她叫下來吧，女生宿舍你進不去。」
「誰說進不去？外面太熱，我們還是上去談吧。」陳哲說著已經走進了宿舍。
周璐驚訝的看著陳哲只簡單的和宿管阿姨打了個招呼，就被放行了。
忍不住好奇道︰「你是不是經常來女生宿舍？」
「也沒有經常，縣中的管理沒有想象中那麼嚴，只要認識你，一般不會為難，現在是白天，更無所謂了。」
陳哲說的是實話，女生宿舍他進過兩次，第一次是王一一帶上去的，第二次是陳晨帶他去的。
老師宿舍和復讀生在同一層，住宿條件不錯，周璐提前發了短信，到了樓層，就看到陳羽霏已經等在門口了。
乍一看陳羽霏，陳哲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陳羽霏穿著襯衣半身裙，身材很好，尤其是上身高高的聳起，撐著白襯衣的扣子緊繃繃的，有種呼之欲出感覺，整個人氣質也很好。
從形象搭配上看，比周璐顯得更成熟一些，像公司白領多過老師。
「璐璐，你說的大神呢？」
陳羽霏看到陳哲眼楮一亮，沖著周璐眨眨眼，應該是誤會倆人關系了。
「吶，我身邊這位就是炒股大神，陳哲。」
「什麼？他？」
陳羽霏疑惑的看著陳哲年輕的臉，可能是覺得不禮貌，頷首道了聲「你好」。
「陳老師你好，周璐開玩笑的，我們一起交流下經驗。」陳哲笑著回應。
陳羽霏覺得這才正常，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大神。
回頭又對著周璐擠眉弄眼。
「我可沒開玩笑，他是真的厲害，一個月賺了三倍，已親自鑒定，人我帶來了，怎麼談是你們的事，我玩會兒電腦。」
周璐擠進宿舍，自來熟的拿了兩瓶水，遞給陳哲一瓶，然後就打開了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用實際行動，表達出自己不參與的態度。
陳羽霏再次疑惑起來，用驚疑不定的眼神打量著陳哲，像是在等他確認。
陳哲笑道︰「我這不算什麼，真正的大神都是百倍千倍賺。」
「謙虛了，你賺這麼多如果還不算什麼，我們這些連湯水都喝不上的，干脆別活了。」
陳羽霏的態度已經開始轉變，鄭重了不少。
「運氣好而已，誰也不能保證自己穩賺不賠。」陳哲道。
「好運氣也是能力的體現，我想你靠的不單單是運氣吧。」
陳羽霏臉上帶著些苦澀道︰「我的情況，璐璐應該都告訴你了，我入市才三個月，已經賠了五六萬了，約你見面就是為了取經，佣金方面我們可以談。」
「股票盈虧屬于常態，炒股最關鍵的就是心態問題。」
陳哲道︰「我倒是知道一支潛力不錯的股票，初步預判，未來幾天可能會大漲。」
陳羽霏眼楮一亮，急忙問道，「哪一支？」
陳哲笑而不語。
她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廢話，訕訕笑了下，緩緩道︰「我明白，行有行規，我也了解過一些，如果我們合作的話，佣金方面，你覺得多少合適？」
陳哲道︰「你我都知道，股市里最值錢的就是信息了，不過大家都是朋友，我報個友情價吧……收益的20%，你覺得能接受嗎？」
報這個價，陳哲覺得自己很良心了，畢竟還擔著不合F的風險。
原本在玩電腦的周璐，听到數字看了陳哲一眼，嘴角抽動了下，對口型，應該是「你真黑」。
陳哲無視了，等待陳羽霏的選擇。
陳羽霏其實並不覺得高，她查過，別說20%了，就是50%，60%的情況都有。
她猶豫的也只是倆人才第一次接觸，畢竟涉及到錢的問題，一旦賠了可不是扔三瓜倆棗，很可能傷筋動骨。
所以，越是在做選擇的時候，越要慎重。
「我能看下你的交易記錄嗎？」陳羽霏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說道。
「可以。」
陳哲清楚她的顧慮，打開手機軟件，只把數據給她看了下。
又說道︰「如果覺得行，我還可以給你一個15%的收益承諾。」
「怎麼說？」
「簡單講，你的月收益低于15%，我分文不取。」
這個條件很誘人，加上陳哲展示的數據，陳羽霏也下定了決心。
「好，就按你說的來，不過我們需要簽一個協議。」
「可以，你打算第一次合作投入多少？」
陳羽霏平靜道︰「我賬戶上有35萬，如果第一次合作成功，我會考慮想辦法再追加一些。」
真有錢。
陳哲有些意外，同時也很高興。
事情談妥，就見陳羽霏從床底下抱出一台打印機。
在電腦上編輯好協議，打印出來，簽名按手印。
只是陳羽霏在看到陳哲身份證上的年齡時，既驚訝，又覺得自己瘋了，竟然和一個小孩談合作。從年齡看，也不過比自己學生大兩三歲。
等簽好了協議，才無限感慨道︰「原來你才十九歲啊。」
一直很安靜的周璐，早就憋不住了，哈哈笑了起來。
陳羽霏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看來周璐早就等在這里了。
周璐帶著點惡趣味道︰「還有你更想不到的，他還是你們縣中的學生，今年剛畢業。」
陳哲笑笑道︰「陳老師，我是今年畢業的復讀生。」
陳羽霏愣了下，臉上的表情很精彩，好一會兒才問道︰「那你一定認識陳晨吧？」
陳晨？
陳哲立馬知道熟悉感來自哪里了，陳羽霏臉上隱隱有陳晨的影子，又同姓，莫非……
「我和陳晨很熟，你們是親戚？」
「她是我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