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活干的出色一些,那些達官貴人們一高興,在完工的時候,大概率的會給一些賞錢。
畢竟在京城的那些達官貴人們,都是一些要面子的主,但是,總有一些厚臉皮和不要臉的,一毛不拔的吝嗇鬼,把人都當成自己家的佣人。
「好在當今陛下登基後,咱們是不用在去充當徭父了!」
「到是平日里的操練變得頻繁起來了,沒有操練的日子里也有跑操這些體能訓練。」現在的日子比起之前的日子,那還是之前小日子過得輕松。
「但是頻繁的操練也是為了咱們能夠在與建奴交戰的時候活下來。」怎麼才能在戰場上活下來?很簡單,將敵人腦袋從他的肩膀上砍下來,就行了!
這樣一來,就要增加自己的戰斗力,那麼頻繁的操練是十分必要的,畢竟平時多流汗,戰事少流血,這個觀念隨著一日復一日的宣傳,已經是深深的印在了每一名士卒們的腦海之中,所以,一個個面對操練的時候,都沒有消極怠工。
雖說,每一次操練完的時候,大部分的人回到自己軍宿內,都會抱怨操練太累,但也只是嘴頭上抱怨幾句罷了,操練的時候都是十分認真的,他們這一點覺悟還是有的。
要不然,一把四斤的雁翎刀揮舞幾下就感到酸痛,這樣道戰場上不就是給敵人送人頭的嗎?
「來,你看著我的手法,這玩意得做的好一些,如果建奴來侵犯,這玩意的質量好不好可是關于這咱們性命的!」
因為原本開原城的城防已經是被那些建奴毀得差不多了,不將其修繕一番是根本不行的,所以現在他們在原本的城牆廢墟上簡單的修繕一番,在袁可立的規劃中,現在建造的炮台也是算在城防工事之中的,一座簡易的炮台,能夠容納一門乙等的火炮,以及所屬的炮兵。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有一人對著他們喊道︰「來幫個忙,將這個拒馬給搬到前面前去!」
幾名士卒應了一聲後,起身前去幫忙,將這些拒馬都是用來阻礙敵人進攻的。
「也不知道那些建奴會不會來找咱們的麻煩。」一人說道。
「肯定會來的,不把咱們從這里趕出去,那些建奴怎麼能夠安心的去打我大明的沈陽城?」
此時,在一處保存較為完整的民房內,袁可立正在翻看著一本書籍,一邊觀看一邊對著身邊的一名詢問道︰
「咱們現在的糧食還能使用幾天?運糧的隊伍什麼時候能到?」
「老爺,咱們現在剩下的糧食大約還能夠供大軍使用食用九天。」那名侍者對著袁可立回答道,每天跟在袁可立的身邊,他對于這些東西還是比較了解的,之前有將士來向袁可立匯報的時候,他在一旁听見的。
「其實,要是按照之前規劃那樣消耗的話,是早就沒有了,還是那些蒙古人有意思,咱們和他們做貿易,他們還特意給咱們送來了一些牛羊,就是因為這,咱們現在的糧食還能夠富余。」
「運糧的隊伍,這些日子里就能夠到了。」那名侍者對著袁可立說道︰「只要那些蒙古人不搞事情。」
「本官看來,他們是不會搞事情的。」袁可立笑道︰「和咱們合作,他們能夠得到的那些食鹽、茶葉、絲綢等物品,他們腦子只要沒有出問題,是不會搞事情的。」
因為為了避免他們運輸糧食的隊伍被建奴侵擾,因為沈陽城是在開原的西南邊,怕那些該死的建奴會派出騎兵會來襲擊他們運糧的隊伍,他們都輸選擇渡過遼河從蒙古人的境內到開原,不過送一趟得要渡兩趟遼河。
麻煩是麻煩了一點,但是只要在請蒙古人騎兵協助護送,糧隊的安全是能夠保障的。
說實話,很多蒙古人都喜歡上這一份幫助明軍運糧的工作,因為在完成運輸任務後,明軍會給他們支付相應的報酬,像食鹽等他們日常需要的物資。
「我們大明現在與蒙古人的關系不錯,陛下的意思是要一直保持下去。」接著,袁可立又笑著說了一句︰「之前本官在面見陛下的時候,陛下在得知今年那林丹汗要求將今年的賞銀提高到四萬兩銀子時,反而不腦努,說道只要他能夠在與建奴的戰斗中出全力,別說是四萬兩,就算是十萬兩陛下也給的。」
為了能夠更好的應對建奴,大明現在確實是要和蒙古人搞好關系的,現在的大明根本無力在面對建奴的時候,還與蒙古交惡。
好在蒙古人在面對建奴的崛起時,為了自身的利益,也是選擇和大明一起對抗建奴。
「之前,咱們與蒙古人交易得來的馬匹都是送回到熊經略那里了嗎?」
「嗯。」侍者應聲道。
「不過,咱們將弗朗基炮拿來與蒙古人做交易,真的沒有問題嗎?會不會對我們大明有什麼影響呢?」有些擔憂的看向袁可立。
「這就不用擔心了,拿來與蒙古人交易用的那些火炮,都是邊軍自行制造的弗朗基炮。」袁可立一臉無所謂的開口說道︰「咱們拿來與蒙古人交易的那些佛良機炮,別看他們分量十足,但是光光一個子銃就佔據了整個炮身的將近一半,這種炮根本打不遠!射程比不過咱們最新裝備的那天威將軍炮。」
袁可立從孫元化那里知曉了火器的基本原理,關于影響火炮射程的因素也是了解了一點。
「那種炮,那些蒙古人既然喜歡,那就交易給他們的吧。」
反正,他們要和蒙古人搞好關系的。
「怎麼樣,咱們將人派到蒙古人的那些部落里面,蒙古人表現怎麼樣?有沒有人是抗拒的?」袁可立接著又問了一句。
「老爺,你聞言小的這些東西,小的也不知道啊,這可是朝廷的大事啊。」那名侍者有些無奈的對著袁可立說道。
袁可立聞言,尷尬的一笑︰「差點忘了,你對這些詳細的東西是不知道的。」
這時,一名明軍將士略顯慌忙的來到袁可立的住處外面,慌忙的他顧不得那麼多,直接推門而進,嘴上喊著︰「巡撫,熊經略急報!」
袁可立見狀,對著來著說了一句︰「元弼啊,說了多少次了,遇到事情,不要這麼著急忙慌的。」
「末將知道了。」戚元弼對著袁可立連連點頭應道。
「熊經略那里怎麼了?」
「有一伙建奴兵犯沈陽城下!」戚元弼連忙對著袁可立說道。
「建奴兵犯沈陽城?」袁可立听到這個消息,有些意外,說道︰「這建奴兵犯沈陽城,難道就不怕咱們這大軍去掏他們的老巢嗎?」
「疑兵矣!」袁可立很快做出了自己的判斷︰「本官率領麾下跑到這里已經有好幾日了,有殲滅了好幾股前來探查情況的建奴騎兵,還讓曹文詔帶著自己的麾下配合蒙古人去建奴境內打家劫舍,怎麼大的動靜,那努爾哈赤現在還不注意到本官,這就說不過去了!」
「只要,本官這里的大軍沒有被清理干淨,努爾哈赤根本無法盡全力攻打沈陽等大明城池。」
接著,袁可立仔細的觀看起了自己身前擺放這的地圖,說道︰「讓本官猜猜,這努爾哈赤在什麼地方設伏等著本官啊。」
「袁巡撫,您是讓為那建奴是在打咱們的主意?」
「之前曹游擊可是跟本官匯報過,最近的日子里,咱們周圍經常能夠遇見一伙伙建奴騎兵在咱們周圍游蕩。」
「要是那些建奴不想打咱們的主意,派那麼多騎兵在咱們周圍游蕩干什麼?」袁可立看了一眼戚元弼說道。
「本官看來,這不就會建奴派出刺探咱們大軍動向的騎兵嗎?」
「那努爾哈赤多半是想著,袁巡撫您得知建奴有大軍兵犯沈陽城後,會率兵去回援沈陽。」戚元弼對著袁可立說道︰「那建奴一定是認為,他們兵犯沈陽沈,那熊廷弼一定會下令讓咱們去支援,好在路上咱們設伏。」
「就像之前薩爾滸之戰中,我軍就是因為勞師以遠,而那建奴卻是設下伏擊嗎,以逸待勞,而我軍將士有急于立功,冒敵輕進,導致大敗!」
「這建奴是想要對咱們復刻一波薩爾滸之戰啊。」
「所以啊,咱們只要待在這里就行了,至于熊經略那里,本官以為,只要不是建奴大舉進犯,是不會發生什麼意外的!」
「既然建奴的目標是咱們,那麼咱們只要待在這開原,時間一久,在沈陽城附近的建奴多半會自行的退去。」
建奴想要借此來吸引他們出兵,那麼他們就不出兵,這樣一來,建奴也沒有將兵力布置在沈陽城下的附近的必要了。
「不過,袁巡撫,那咱們可要做好建奴大舉進攻的準備了。」戚元弼對著袁可立說道。
「這是自然。」袁可立並沒有因為這個而感到懼意,反而是對著戚元弼打趣道︰「都說這建奴因為窮山惡水出刁民,凶殘的很,野戰能力十分的出色,本官到是想瞧瞧,那建奴真的有傳言那麼邪乎?用陛下的說法,不都是兩個肩膀上面扛著一個腦袋嗎?」
接著,袁可立收回了臉上的笑容,對著戚元弼一臉正色的說道︰「你待會告訴全軍的將士們,讓他們都做好將要與建奴作戰的準備。」
「袁巡撫,這你就放心吧。」戚元弼對著袁可立保證道︰「這天雄軍建立之初,按照陛下的意思直接了斷的告訴他們,將來他們是要到遼東去跟建奴拼命,建功立業的!他們在出京師抵達遼東的時候,就都有這個覺悟了。」
「這可是咱們赴遼之後第一次與建奴進行大規模的戰斗,必須要取得開門紅,要讓陛下覺得那些銀子沒有白花!」袁可立說道,這也是他當任遼東巡撫後的第一次與建奴進行大規模的戰斗!許勝不許敗。
「到時候,曹文詔曹游擊回來後,叫他來見本官,本官對他有任務交代的。」
「末將明白!」
這時,有跑進來一名將士,真是袁可立剛剛開口提到的曹文詔。
「末將見過袁巡撫。」曹文詔走到袁可立的跟前行禮。
「咱們的曹游擊回來了,免禮,免禮。」袁可立見到曹文詔的到來笑道︰「曹游擊,怎麼樣,這一次的收獲如何啊?」
與袁可立的笑容不一樣,曹文詔的臉色不是很好,對著袁可立說道︰「袁巡撫,這次建奴對末將加強了防備,末將這一次的收獲並不好。」
這一句話說完,又看向袁可立說道︰「那些建奴今後一定會將精力放在咱們的身上,咱們得要做好防備才是!」
「這一點本官知道。」袁可立點頭應道︰「那建奴是要來打咱們的主意了。」
接著,又將剛剛的事情對著曹文詔說了一番。
听了袁可立所說,曹文詔從懷中取出了一份書信,將其遞到袁可立面前︰「袁巡撫,剛剛末將回來時,前來面見袁巡撫,剛好見到一名士卒也要來見袁巡撫,末將上前一打听,得知其是熊經略前來傳信的,于是末將也就順路將信帶來了。」
「熊經略怎麼有送來一份信?」袁可立從曹文詔的手中接過書信,打開一看,有些驚訝。
見到袁可立面露驚訝之色,一旁的戚元弼好奇的詢問道︰「袁巡撫,熊經略在信上說了些什麼?」
曹文詔也是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那奉努爾哈赤之令,率部進軍沈陽城的瓖藍旗的阿敏,竟然想要與咱們互不侵犯。」袁可立一邊說著,一邊將信遞給一邊的戚元弼,並且示意其看完後,也交給曹文詔看上一看。
「沒想到,這瓖藍旗的阿敏竟然和努爾哈赤有著殺父之仇和殺兄之恨啊。」戚元弼咂舌道︰「難怪這阿敏會說出,讓咱們要打就去打努爾哈赤?」
「還要向咱們提供情報?真的假的?」戚元弼一邊將書信交給曹文詔,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