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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認識鬼多,路好走。

陰間小路之上,陰風陣陣、黑霧漫漫……

顧墨看著遠行的一眾游魂野鬼,血脈沸騰、青筋暴起,強壓著心中的怒火。

「瑪德∼管你是不是社會大哥!要不是老婆不讓勞資惹事,分分鐘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怒罵過後,顧墨憤憤地長出一口氣,可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說到底,顧墨還是咽不下這口惡氣!

老實人就該受人欺負?

老實人就該忍氣吞聲?

老實人只能當接盤俠?

老實人只能本本分分地苟活著?

瑪德!

這是什麼世道?

陽間受人欺負也就算了。

到了陰間,還能受人欺負了?

勞資可是閻王的夫君唉∼

……

現如今,越想越氣的顧墨只欠缺一個合適的發泄口!

就在這時,好不不巧。遠處的一抹白色倩影,緩緩飄來。

看到眼前的一幕,顧墨當即皺緊眉頭、心中勃然大怒。

這叫什麼?

這叫正瞌睡呢,偏偏有人送來個枕頭!

咬緊牙關的顧墨,當即惡狠狠地喃喃自語。

「他喵的∼再來一個出言不遜的,直接干死!勞資實在忍不了了!」

話音剛落,顧墨一把抓出毛球貪食鬼,從那深淵一般的大嘴中掏出了量天尺來。

幾個呼吸之間,顧墨手里緊握量天尺,怒視著眼前飄來的女鬼。

隨著白影越飄越近,顧墨卻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驟眼看去。

這仙里仙氣兒的女鬼,膚白貌美不說,一雙含情春水的電眼宛如星河一般。傾瀉而下的烏黑秀麗長發,猶如瀑布。

其身上的輕薄白紗,極為飄逸靈動,甚至到了若隱若現的地步。白紗之內的白色肚兜更是若隱若現,看得顧墨瞬間有些怦然心動。

半空之中一雙羊脂溫玉般的美腿美足,甚是誘人……

具體怎麼形容呢?

任何男人見了都會把持不住的。

emmmmm就是這樣!

哪知,那仙里仙氣的女鬼看清顧墨後,也是陡然一愣。

一聲銷魂蝕骨的酥麻聲音,就此傳來。

「公子?」

听到這熟悉的聲音,顧墨趕忙收拾起臉上的凶狠,尷尬地笑了笑。

原來這個飄過來的女鬼,正是跑到香燭鋪祈求引渡的鬼姐。

當日顧墨還大發善心,給了鬼姐一袋子貢品香燭。

沒想到,顧墨剛來到陰間就踫到了熟人。

不!

熟鬼!

想到這些有的沒的,顧墨也就收起量天尺,笑著說道。

「鬼姐,原來是你啊∼」

听到這里,白紗女鬼抬起嬌弱的手來,用這層細紗掩住自己的口鼻,微微欠了欠身子,很有禮貌地柔聲說道。

「正是奴家……」

說著,面前的白紗女鬼滿頭霧水地看著顧墨,張嘴問道。

「兩日未見,公子怎麼也造訪陰間了?」

听到這里,顧墨先是一愣,很紳士地張口問道。

「emmmmmm咋倆相遇從香燭鋪一別,已經過去兩個多月,為什麼鬼姐說兩日呢?」

听到這里,白紗女鬼回過神來,又是莞爾一笑。

「公子說笑了,陽間和陰間的時間流逝不同。雖說陽間已過去兩月有余,但陰間之內才過去兩天而已。」

顧墨眯縫著雙眼,簡單地消化了一下白紗女鬼的話,然後又尷尬的笑了笑。

「原來是這樣啊。」

說完,顧墨也就眼

珠子一轉,趕忙向白紗鬼姐詢問李紅岩的下落。

「鬼姐,可曾見過一個不到三十歲左右的呆傻女子?」

話音剛落,顧墨也就連說帶比劃地將李紅岩的具體樣貌,描述了一番。

呼吸之間,听過描述的白紗鬼姐淡淡地搖了搖頭,言談舉止也是相當優雅。

事已至此,顧墨的臉上也就浮現出失望的表情。

「公子莫急,奴家可以前去打探一二。」

說罷,這白紗女鬼也不等顧墨說些什麼。

嗖的一聲,就朝著眾多游魂野鬼消失的方向急速飄去。

看到這里,顧墨也就苦澀一笑,不由地開始喃喃自語。

「還真是‘認識鬼多,路好走啊’!」

話音剛落,閑來無事的顧墨又掏出香煙叼在嘴里,蹲在路邊吞雲吐霧。

可顧墨指縫間的香煙還沒抽完,那仙里仙氣的白紗鬼姐卻已經飄了回來。

爾後,顧墨趕緊掐滅煙頭興沖沖地站了起來。

「鬼姐,有消息嗎?」

聞言,白紗鬼姐再次搖了搖頭,萬般委屈地說道。

「公子,這枉死路上的幽魂都被奴家詢問個遍,卻還是沒有打探到那女子的蹤跡。」

顧墨也知道不可能這麼簡單找到,也就釋然了。

呼吸之間,顧墨雲淡風輕地聳了聳肩膀,隨口說道。

「沒事兒,鬼海茫茫慢慢找就是了。」

哪知那白紗女鬼听後,竟然有種愧疚浮上心頭。

「公子,奴家辦事不力,還請公子責罰。」

听到這里,顧墨當即瞪起牛蛋大小的雙眼,很是錯愕地擺了擺手。

「鬼姐言重了一路上有您陪伴說說話,也是極好的。」

說完顧墨邊走,邊好奇地詢問白紗鬼姐。

「鬼姐,你我也算是有緣。到現在還不知道鬼姐的芳名呢。」

听到這里,漂浮在半空中的白紗鬼姐又是莞爾一笑,柔聲說道。

「奴家名叫李靜初,本是河東小城人士。

百十年前,本來有場大好姻緣。

但在出閣之日,被土匪半路搶親,擄入山寨。

為了不受凌辱,奴家就尋得一條白綾,上吊了斷殘生……」

話音剛落,這名叫李靜初的鬼姐就掩面抽泣了幾聲,然後將脖子上的血紅的勒痕展現給顧墨。

听到這里,顧墨也是重重地嘆了口氣。

「唉~世態炎涼。這些畜生就應該下地獄的!」

說完,顧墨就頓了一頓,心中的好奇更像是海嘯一般洶涌而來。

爾後,顧墨抬眼看著女鬼李靜初,瞠目結舌地問道。

「鬼鬼姐,您剛才說什麼?百十年前您就殞命了,怎麼現在還沒有投胎轉世呢?」

此話一出,萬般苦悶涌入女鬼李靜初的心頭。她輕紗拂面,很是無奈地張口說道。

「公子有所不知。

正常死亡的陰魂會被陰司鬼差勾到地府,接受審判、重新輪回。

而那些枉死的游魂野鬼卻是重罪。

一來,游魂野鬼只被勾魂,並無鬼差引渡。

二來,慘死的游魂野鬼身無長物,只能在枉死城外徘徊多年直自消散。

至于那些親友燒來的貢品,也都在‘陰司供養閣’之內。不到時日,供養閣也不會輕易發送。

當然這些貢品也會被層層剝削、刻拿卡要,到手的貢品基本上不足以維持殘魂。

最可氣的是,那枉死城外負責把手的陰兵鬼差,也需要打點一二。不然決不能踏入枉死城半步。」

听到這里,顧墨頓時忿忿不平。

「我擦~陰間居然也玩貪污受賄這一套?果然,有權利說話就硬氣!」

話音剛落,顧墨連忙掏出毛球貪食鬼在那深淵大嘴

里,一番模尋。

沒一會兒功夫,顧墨果然找到了大量的香燭冥幣。真不知道毛球收起這些干嘛?

這玩意兒不當吃,又不當喝的。

不過,這次毛球貪食鬼還真是幫了大忙!

想到這里,顧墨也就嘿嘿一笑,抓起厚厚的一沓冥幣塞到了女鬼李靜初手中。

「鬼姐,區區碎銀幾兩,不成敬意。」

眼見厚厚的一沓冥幣,女鬼李靜初當即向後飄了一步,說什麼都不願接下。

「公子,無功不受祿。奴家怎能輕易接受公子的恩惠呢?」

聞言,顧墨當即臉色一沉,又把大量冥幣塞到了女鬼李靜初手里。

「鬼姐,你就拿著吧。這些對于我來說,基本上沒什麼用。」

眼見事已至此,女鬼李靜初當即跪在地上,給顧墨磕了一個響頭。

「公子若是不棄,奴家願鞍前馬後服侍公子起居,他日結草餃環常伴公子左右。」

而顧墨趕緊扶起了李靜初,擺出一副苦瓜臉來,張嘴說道。

「鬼姐言重了。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家里已經有個老婆了,再娶個二房,她一定掐斷我的脖子。」

此話一出,面前仙里仙氣的女鬼李靜初卻一臉正經,羞澀說道。

「公子不要擔心,奴家自會讓婦人同意的。」

听到這里,顧墨頓時菊花一緊、虎軀一顫,豆大的汗珠也是撲簌簌地往外冒著。

「emmmmmm鬼姐實不相瞞,我夫人是陰間的閻王。您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吧!」

女鬼李靜初听到拒絕,難以置信地觀瞧著顧墨的雙眼。

「公子莫不是嫌棄奴家生得丑陋,閻王大人怎麼可能是女的,還做了公子的夫人?」

事已至此,顧墨只能苦澀一笑,三言兩語地解釋了一番。

霎時間,听到事情原委的女鬼李靜初,直接嚇了個花容失色。

和閻王搶夫君,這劇情夠狗血、有看頭。比那些阿姨大媽們演的肥皂劇好看多了!

先不說別的。

瘋丫頭花千語沒見到閻王傻妞之前,一心想往顧墨身上貼。

可一見了閻王傻妞,縱使那花千語再瘋癲、再血腥,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不過,閻王傻妞也徹底斷了顧墨命中的桃花……

陡然之間,女鬼李靜初更是直接愣愣地漂浮在半空之中,再也不敢多談及此事了。

而顧墨見狀也是苦澀一笑,擺著一只大手。雲淡風輕地說道。

「鬼姐不要在意,緣分就是緣分。如今有我在,順利的話就能帶您踏足枉死城了。」

說完,顧墨就稍微頓了一頓,接著詢問起陰間的具體事情。

「鬼姐,為什麼我第一次來陰間的時候,身上有條鐵鏈呢?過了枉死城之後的路,又該怎麼走?」

听到這里,鬼姐李靜初也就輕輕地單手一擺。

叮鈴當啷的響聲中,鬼姐李靜初的胸前果然出現了一條尺把來長的鐵鏈。

爾後,鬼姐李靜初便失魂落魄的說道。

「陰魂被鬼差勾出魂魄後,身上就會有這一條鐵鏈。一來方便鬼差羈押,二來若是游魂野鬼常年得不到供奉就會消散。」

說完,鬼姐姣好的容顏上就掛上了一條長長的淚痕。

「奴家就是擔心魂飛魄散,才終日返回陽間吸食各處的香火,不然……」

說到這里,鬼姐李靜初有用白紗拭去了臉上的淚痕。顧墨見狀也就再次拿出了大把的元寶蠟燭,遞給了鬼姐李靜初。

「放心,有我在不會讓鬼姐魂飛魄散的!」

頃刻間,鬼姐李靜初的眼中也是閃爍著晶瑩的鬼淚。

顧墨在鬼姐李靜初的陪伴下,不知不覺間就听到了遠處飄來的鬼叫聲。

抬眼看去,一座黑漆漆的城池已經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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