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氣清,萬里無雲。
四周更是鳥語花香,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吃過早飯的顧墨手里拎著打包好的早餐,大步走在蕭雨樓身後。
而身穿黑袍的蕭雨樓卻被著無簽道童,悠哉悠哉地往小院方向走去,絲毫沒有在意顧墨的感受。
畢竟,蕭雨樓只是給無簽道童臨時改了件黃色道袍,衣服鞋襪內衣什麼的可是統統沒有。
呼吸之間,跟在兩人身後的顧墨的臉色鐵青,簡直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蕭雨樓背上的這個小道士,總給人一種熟悉的感覺。
最要命的是,蕭雨樓這個猥瑣的坑貨居然讓小道童叫自己爸爸!
這能開玩笑嗎?
真是嗶了狗了!
現如今,顧墨腦子里的諸多的疑問就像是潮水一般,呼嘯而來。
片刻之後,顧墨就看著前面的蕭雨樓,張嘴說道。
「喂!蕭兄,你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聞言,身穿黑色道袍的蕭雨樓卻是扭過身來、鬼魅一笑,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沒什麼啊?顧兄怎麼這般嚗燥呢?」
此話一出,顧墨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可這個猥瑣的家伙不說,任憑誰也別想套出什麼線索。
而蕭雨樓背上的的無簽道童只是睜著一雙清澈的雙眸,好奇地看著顧墨。那小小的腦袋瓜里,滿滿的都是‘十萬個為什麼’。
……
時光飛逝,轉眼顧墨、蕭雨樓和那個懵懂無知的無簽道童,就已經回到了自家小院。
抬眼看去,瘋丫頭花千語和湘西妹子向芸嬌早就坐在小院中的石台前,聊得不亦樂乎。
不過女人們湊在一起能說些什麼?
無非是哪家店的女乃茶好喝,那家店的火鍋不錯之類的。
幾天下來,那三個女孩早就打成了一片。
如今,瘋丫頭花千語穿著一身顏色鮮艷的靚麗時裝,看起來沒有曾經的冰冷模樣了。
而湘西妹子向芸嬌也是采買了海量的隨身衣物,乍一看確實美麗動人。
當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一看到可愛的無簽道童,立馬笑著把他叫到了身旁,開心地上下打量著。
「小可愛,你叫什麼名字啊?怎麼會身穿道袍呢?」
聞言,嬌小可人的無簽道童只是羞澀地說了一句。
「我叫無簽,那邊的涉走散人是我師父。」
听到這里,花千語和向芸嬌頓時一愣,很是疑惑地看向蕭雨樓。
……
而心事重重的顧墨則是一把將蕭雨樓拉到旁邊兒,輕聲問道。
「蕭兄,你老老實實和我說,這個小道童到底是誰?」
聞言,蕭雨樓立馬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極為正經地說道。
「這小道童都叫顧兄爸爸了,顧兄說他是誰?」
听到這里,顧墨頓時石化在微風中。
「啥情況?勞資還是個處男,怎麼會突然跑出來個這麼大的兒子。」
顧墨剛一說完,大腦就是飛速一轉。結合昨天發生的事情,也猜出了個八九不離十。
可是之前李紅岩懷著的惡胎慢慢只有22周的大小,怎麼可能一夜之間變成5歲左右的小道童?
這不是純粹扯淡玩呢麼!
哪怕蕭雨樓說得天花亂墜,顧墨就是打死也不能相信。
一瞬之間,顧墨都懷疑蕭雨樓的副業,是拐賣未成年兒童的江洋大盜!
要知道拐賣婦女兒童可是重罪,被抓住了也只能被無情地槍斃!
想到這里,顧墨也就皺緊眉頭,換了個話題開始套路蕭雨樓。
「蕭兄,那個半條命的李紅岩去哪了?」
言盡于此,蕭雨樓卻一道袍袖擺直視著顧墨的雙眼,輕聲說道。
「沒什麼,貧道下了三清定魂咒。估計李紅岩已經回到原來的住所了。」
听到這里,顧墨也就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
如此看來,這個小道童八成就是昨晚的猛鬼惡胎。不過這個事實還是有點兒難以接受!
事已至此,顧墨也是難以置信,既然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也不能再爭辯什麼了。
不過該怒罵的,還是要怒罵的!
一瞬之間,顧墨就陰沉這個臉,好不留情面地張嘴罵道。
「蕭兄,你把那個猛鬼惡胎搞成這幅模樣,到底想干什麼?」
聞言,仙風道骨的蕭雨樓偏了偏頭,故作深沉地看向無簽道童,嘆著氣說道。
「沒什麼,貧道一個人覺得孤單,再收個徒弟玩玩!」
听到這匪夷所思的事情,顧墨整個人都麻了。
「喂~你小子別太過分啊!這麼小的孩子,從小沒有母愛。你一個修道之人能給他良好的成長環境嗎?」
哪知倔得和驢一樣的蕭雨樓,猛地怒視著顧墨。
「為何貧道就不能給他良好的生長環境?」
聊到這里,顧墨立馬皺緊眉頭,扳著手指開始一一回懟。
「第一,小孩子沒有母愛很是淒涼!
第二,是個孩子總得辦戶口,上學接受系統的教育吧?
第三,這個孩子該吃什麼,不該吃什麼。你考慮過嗎?
第四,你小子有空伴隨他茁壯成長嗎?
第五,這些花銷堆積在一起,你能舍得出錢嗎?」
接連五個疑問,直接讓蕭雨樓這個愛財如命的家伙,面紅耳赤、羞愧難當。小孩子的衣食住行加起來,可是筆不小的數字!
頃刻之間,蕭雨樓頓時瞪起牛蛋大小的雙眼,勃然大怒地輕聲說道。
「跟著貧道成長又有何妨?總好過魂飛魄散或者涂炭生靈吧!」
霎時間,顧墨就扭曲著五官,硬生生把後面的話咽到了肚子里。
雖然顧墨有一萬句話犀利的言辭,等著怒懟蕭雨樓。可這家伙犯起狠來,也是個不要命的主顧!
呼吸之間,顧墨的腦子里就是一陣敏銳地猜想。
‘蕭雨樓這個坑貨,曾經選的下場八成就是孤獨終老!如今算命的道士卻不相信命運。這不是純粹扯淡玩呢麼!’
爾後,聊天聊死的顧墨和蕭雨樓站在原地,也只能陷入沉默,用抽煙化解尷尬。
……
一陣吞雲吐霧後,顧墨和蕭雨樓也就抬眼看去。
坐在石桌前的瘋丫頭花千語和湘西妹子向芸嬌,一會兒讓無簽道童轉個身,一會兒讓其伸出稚女敕的小手來,玩得簡直不亦樂乎。
感覺這個模樣清秀、討人喜歡的小道士,已經成了她倆的玩具!
呼吸之間,顧墨就走上前去把打包回來的早餐放到了石桌上,不過這兩個心血來潮的女孩,根本對早餐不屑一顧。
好像這個討人喜歡的小道士,已經把花千語和向芸嬌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去。
果然只要是長得好看的,都能輕易地吸引女孩的目光。
而懵懂無知的無簽道童,就這麼光著腳丫子站在地上,任由幾個大人肆意擺弄。
良久之後,身穿黑色道袍的蕭雨樓就輕咳一聲,張嘴說道。
「芸嬌,貧道的徒兒就交給你們二位女士了。有空的話,記得帶上‘簽兒’買些日常的生活用品、衣服鞋襪什麼的。」
說到這里,蕭雨樓也就不好意地補充了一句。
「貧道這身裝扮實在是有些眨眼,不方便出入商場之類的。」
听到這里,站在一旁的顧墨當即撇了撇嘴,心中也是滿滿的不屑。
‘哼~這個賒粥道人又開始套路小姑娘了。他哪里是什麼不方便,明明就是愛財如命這麼簡單!’
哪知道顧墨正想到這里,蕭雨樓居然從道袍袖擺中掏出了一整塊金磚,遞給了向芸嬌。
「芸嬌,這些應該夠了!」
聞言,笑靨如花的向芸嬌也是連聲答應。
看到眼前的一幕,顧墨頓時有些吃驚,甚至有種匪夷所思的感覺。
要知道蕭雨樓這個猥瑣的雜毛道士,可是有愛財如命的頭餃的。用鐵公雞形容蕭雨樓都不為過。
什麼叫鐵公雞?
那就是一毛不拔!
不光蕭雨樓自己一毛不拔,還隨時想佔去別人身上的毛!
這個猥瑣的家伙,怎麼今天突然轉性了?
想到這里,顧墨就抬眼看著晴朗的天空。
‘不對啊~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等花千語和向芸嬌吃過早飯後,這兩個心血來潮的姑娘就帶著無簽道童去采購了。
而蕭雨樓和顧墨則是坐在石桌前,大眼瞪小眼地消耗時間……
良久之後,突然回過神來的蕭雨樓就看著顧墨的雙眼,沉聲說道。
「顧兄,貧道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听到這里,顧墨總覺得後背上陰風陣陣的。
「蕭兄,你有什麼就說,別每天雲山霧罩的!」
言盡于此,蕭雨樓一番左右思量還是重重地嘆了口氣。
呼吸之間,只見這個猥瑣的道士輕咳一聲,說出了一個讓顧墨很是吃驚的話。
「顧兄,那李紅岩命中注定有此一劫。現在應該已經被白蓮教的妖人奪去了性命!」
听到這里,顧墨頓時瞠目結舌、目瞪狗呆。
「臥槽!什麼情況?白蓮教的妖人怎麼會盯上李紅岩的?」
言盡于此,蕭雨樓只能面露尷尬的神色,很是忐忑地說。
「因為顧兄手持四件陰司神器,而這伙妖人對踏破陰曹、獲得永生有很強的執念!」
一瞬之間,顧墨就緊皺雙眉很是不屑地追問著。
「會不會是那個所謂的泥牛道人?」
哪知蕭雨樓這時,卻淡淡地搖了搖頭。
「比古鐵牛還要棘手!」
听到這里,顧墨頓時菊花一緊、虎軀一顫,那豆大的汗珠更是像雨後春筍一樣,撲簌簌地往外冒著。
呼吸之間,顧墨就怒意盎然地張口怒罵。
「有完沒完?這次又是哪個老B登?勞資就不能好好休息幾天?」
言盡于此,重重嘆了口氣的蕭雨樓,只能沉聲說道。
「白蓮教護法——無良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