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所有觀眾臉上都出現笑意。
他們最尊敬的前輩和最喜歡的一位後輩,關系這麼融洽,互相開玩笑的樣子,讓他們都覺得十分開心。
「這才是導師之間該有的氣氛吶!」
「反觀某人,除了找茬,就什麼都不會了。」
「是啊,這就是藝術家和流氓的差距啊!」
眾人竊竊私語,若有若無的目光都看向了張華。
張華臉色鐵青,心里無比的委屈。
你們特麼的能不能放過我,為什麼一定要把他給牽扯出來,還都是負面教材。
想當年,他也是千萬人喜愛的歌手啊。
「這一切都是郭驍的原因!」
張華無法理解,便把一切都歸咎于郭驍。
「現在,讓我們有請今晚的最後一位選手上場。」
舞台上,田彬的聲音響起。
現場立即安靜了下來。
然後舞台的燈光,全部打了過去,匯聚在那里。
在那個地方,有一道身影磨磨蹭蹭的出現,然後眼神飄忽,神情緊張的向著舞台上走來。
他的步伐有點僵硬,走的時候,很多人都擔心他會自己絆倒自己。
等所有人看清這道身影的時候,一陣劇烈的喧嘩聲響了起來。
所有人的臉上都出現了困惑的神色。
他們看到了什麼,竟然看到了一個像是農民似的年輕人走上了舞台。
不,應該說這個年輕人絕對是農民的孩子。
他的衣服洗的都泛白了,手上,甚至是臉上都帶著溝壑,那是在農村風吹日曬獨有的痕跡。
「什麼情況啊,怎麼會有這種人上台啊?」
「對啊,之前也都是學生、公司白領啊,再不濟也是藍領工人。現在,怎麼連農民都上場了?」
「這完全讓我們的節目,低了一個檔次啊。節目組怎麼想的?」
「你們特麼的什麼意思?農民怎麼了?說的好像你不是吃農民種的糧食一樣!還在這看不起農民了?」
「真是有毛病,農民還是我國最多的人群呢,連他們看不起,你們就是看不起九州全體同胞!」
「沒錯,誰家祖上,甚至是父母那一輩,不是農民的?」
看到年輕人的出現,因為一些觀眾的口不擇言,讓許多觀眾都憤怒起來。
他們怒目而視,甚至想要站起來,教訓教訓這幾個胡說八道的家伙。
「額,你們別誤會,我沒有看不起的意思!」
「對啊,我只是覺得農民已經很辛苦了,應該沒時間學歌吧。他真的會唱歌嗎?這件事,我很懷疑呀。」
那幾名觀眾見觸犯了眾怒,便連忙給自己辯解起來。
「哼,不要以貌取人,懂嗎?」
「他會不會唱歌,不是你們說的算的。是要導師來評價的!」
眾多觀眾微微冷哼,然後看著舞台之上的年輕人,劇烈的鼓起掌來。
台上,楊平凡看到自己上台後,有那麼多雙眼楮盯著他,這直接讓他手腳冰涼,開始恐懼起來。
當眾人的喧嘩聲音響起時,還有那質疑的眼神看來時,讓楊平凡更加害怕了。
他的手腳抖動,臉色十分的蒼白,額頭上有大顆的汗珠滲出來,背上早已經被汗水浸濕,衣服緊緊貼在了身上。
直到有眾多觀眾自發的鼓起掌時,他才稍微平靜了一些。
「節目組在搞什麼,這種垃圾為什麼能和我出現在同一個舞台上?」
在後台,所有的選手都聚集在一個地方,他們要看最後一位選手會不會成為他們的同門。
誰知道,竟然看到了一個農民工,這讓所有人眼里都忍不出出現嫌棄的神色。
田不凡更是一臉厭惡,不滿的冷聲開口。
「呵呵,節目組估計是為了制造噱頭,才讓這人上場的吧。」
一名選手淡然一笑,那自信的表情,仿佛完全看穿了節目組的想法一般。
「為了制造噱頭,就找一個連唱歌都不會的農民工,這也太沒底線了。」
另一名選手嗤笑著搖了搖頭。
「呵呵,誰說人家不會唱歌的?萬一,人家唱歌很好听,被導師選中了呢?」
一個選手一臉調笑的說道,看的出來他完全是在拿楊平凡開玩笑。
「別說笑了,他要是能被選中,那
我給他跪下來磕三個頭!」
田不凡冷笑著說道。
「說不定人家不但會被選中,而且是被郭驍導師選中呢!」
一名選手認真的說道。
「哈哈,你真幽默。」
所有選手都不由笑了起來,仿佛听到了一個好听的笑話。
那名選手也繃不住,放聲笑了起來。
在角落,曾阿牛和楊小花站在那里,看到這些選手拿郭驍開玩笑,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這些選手因為沒有被郭驍選中,而他們卻被郭驍看中,已經遭受到了排擠。
所以,他們只能站在角落,遠遠地看著這邊。
「兄弟,加油。誰說農民工就不會唱歌的?」
楊小花看著那邊,輕聲的為楊平凡打氣。
曾阿牛拍了拍楊小花的手,也期待這個與眾不同的楊平凡會給大家帶來驚喜。
「咦,你們發現了沒,這個選手似乎引起了大家很大的討論啊?」
蔣芬芬饒有興致的說道。
「估計,這位選手要麼是俊男靚女,要麼就是長相有點奇特。才會引起全場的震動。」
趙啟洲也笑著說道。
「哼,管他是什麼長相,只要唱的不好听,我就堅決不轉身!」
張華冷傲的說道。
郭驍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期待,王賀民的音樂素養,他是完全信任的。
更何況,王賀民自己都寫過歌,他是一位十分專業的音樂人。
所以,對于這位讓王賀民贊不絕口的楊平凡,他提起了十分大的興趣。
當然,楊平凡唱的可能不會合他的意,到時候他也不會轉身就是了。
在眾人的議論中,音樂的旋律在舞台上響起。
「咦,是蘇小姐唱的,你寫的歌誒。」
趙啟洲饒有興致的說道。
「是啊,這不是明月幾時有的曲調嗎?竟然是唱這首歌?」
蔣芬芬也驚訝的說道。
「哼,這首歌毫無難度,唱這首歌有什麼可以驚訝的?由此可見,這個選手,一定十分的一般。」
張華略帶酸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