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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花瓣……凋落

阿爾瑪的意圖很明顯,他只是想和神田交個朋友而已。

盡管對方的態度很強硬,也遭受到了很不禮貌地對待,但是阿爾瑪依舊對此報以期待,眼巴巴的渴望著兩個人能成為朋友。

但是從神田那里換來的卻只有「嗦」「煩死了」「真吵」等等不耐煩的抱怨。

「神田……這家伙,原來從小就是這麼讓人討厭的嗎?」

看著對方那冷漠的黑童,斯諾挑了挑自己的眉毛。

即便是很小的時候,剛剛從地下培養池里面爬出來的神田,表面看上去很是懵懂無知,但是眼神里面依舊有著掩蓋不住的壓抑和死氣。

「可惡……」

這是阿爾瑪憤怒的斥責,然後他再一次瞪著通紅的雙眼,像個被欺負的小丫頭一樣,委屈巴巴的跑開了。

神田對于外人始終保持著一種疏離和抗拒感。

「這可不行啊!優,阿爾瑪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而已,他可是很孤獨的。」

有著一頭燦爛金發的艾托試圖以大人的口吻,去扭轉對方的孤僻。

艾托是當下亞洲第一研究所里面的研究輔左官,第二驅魔師負責人張翠的未婚夫,他的父親來頭也很大,是亞洲第一研究所的所長。

不過看著自己雷厲風行的愛人,還有這兩個麻煩的小孩兒,他時刻都會感到深深的頭痛。

眼下他還是這兩個孩子的監護者……

不過無論是阿爾瑪還是神田,他們都沒有關于父母方面的概念。

甚至現在的神田,還因為記憶的缺失,固執的認為所有的人類,都是從地上的那個洞里面長出來的。

父親……母親……朋友……對他來講沒有任何意義,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誕生于此。

所以很多時候,艾托不得不承擔起關于兩人基礎知識方面的普及。

「朋友……」

「是的哦,朋友……」

一位帶著眼罩的年長者走過來拍著神田的肩膀,他也是研究隊伍里面的一員。

倒不如說眼下第一研究所當中,有著各種形形色色的研究人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在這種壓抑的環境下,團隊內的氣氛居然還意外的和諧,他們之間彼此看起來就像是家人一樣。

「你們可是未來要拯救這個世界的使徒啊,要學會好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要光憑借感情用事,要做出更符合自己身份的作為才對。」

老者諄諄教導教導著二人,一臉祥和的微笑著,身上彷佛散發著愛的光輝。

這個年紀的人,總是會有著豐富的生活閱歷,也能灌的一手好雞湯。

「對不起……博士。」

阿爾瑪率先羞愧的低下了頭,真是一個很容易忽悠的好孩子。

「我……我只是想和小優一起……」

不過另一位可就沒那麼容易被打動了,抱著膝蓋坐在一邊的神田,一臉嫌棄的回過頭去。

「你們看著家伙就是這個樣子,羅里吧嗦,你老是跟在我的後面,你是跟蹤狂嗎?

去死吧!你這個XXXX的家伙!」

這簡直就是火上澆油,雪上加霜,不客氣的嘲諷刺激的阿爾瑪暴跳如雷。

「哇!!」

于是阿爾瑪哭的更大聲了,然後揮舞著拳頭,不管不顧的撲了上去。

雙方開始扭打在一起,他們彼此之間充分的發揮了自己作為第二驅魔師的力量。

將周圍雜的亂七八糟,無論是天花板還是地面,亦或者是看起來明明很堅硬的牆壁,都在兩人互相的挨打當中出現了碎裂。

天花板上的灰塵還有碎石都噗噗的落了下來,神田和阿爾瑪時不時的,也會把彼此惡狠狠的拍在地上,然後騎在對方身上抱以老拳。

周圍的研究人員們急忙慌慌張張的過去勸架。

但是因為兩人激烈的王八拳,導致每個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掛了一些彩。

大概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飄蕩在天空上的芙(斯諾)降落了下來,一臉嫌棄的開始收拾這個亂糟糟的局面。

同時把這兩個不听話的掙扎小鬼,關進了各自的醫療室當中。

下手可真狠的,連骨頭都打折了……當然很快就會恢復的。

「我的……心……拔涼拔涼的啊。」

「XXXX這個詞,小優是從哪里學到的啊!」

「真是的,為什麼這兩個家伙就不能好好的交往呢?」

一眾研究人員垂頭喪氣的坐在了醫護室,身上纏滿了各式各樣的繃帶,或者是石膏和夾板。

最近這種情況,已經快要成為研究所內的家常便飯了。

尤其是在優醒過來之後……

正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給第二驅魔師勸架,尤其還是兩個心智未成熟的小孩子,那可真是一個苦差事啊。

亞洲第一研究所里的各位研究人員,現在所要進行的不單單是自己的本職工作,還要充當著女乃爸女乃媽之類的角色。

當然,還要時刻的對他們兩個進行調解。

「哇,優和阿爾瑪又打起來了……」

「快快快……」

「準備監控記錄數據……哦不,是去勸架。」

「已經沒有能勸架的人手了……」

這就是那段時間內,亞洲第一研究所的日常。

當然,在這種陰暗潮濕的地下,溫馨的平常不會持續太久。

伴隨著阿爾瑪和神田對各自【聖潔】實驗的加深,新的問題出現了。

「哇!好疼!」

再次完成共鳴實驗的二人,滿身破碎的勉強回到了各自的房間,躺在手術台上等待著身體的修復。

或許是因為年紀的問題,他們的三觀並沒有完全的形成,即便是在這種扭曲的痛苦下,他們依舊沒有覺得什麼不妥。

或者說,對于這些折磨,早就已經習以為常罷了。

一臉無所謂的將滑落到地上的胳膊撿起來,然後接在身體上。

神田忽視了艾托眼中的內疚,嫌棄的翻了個白眼,然後繼續拉著對方討論起人類的問題來。

這對現在的他來講是一個相當深奧的話題。

「你說人類是從媽媽肚子里面出來的。」

「那為什麼我會從這個地洞里鑽出來呢,還有其他的許多人……他們似乎和我一樣,還沒有蘇醒。」

「是的,他們和你一樣,也是神靈的使徒,因為你們是特別的,所以會和我們顯得有一些不一樣。」

艾托有些尷尬的解釋,他真心希望神田別再糾結這方面的事情了。

生孩子什麼的……我也是個老處男啊!

「那……媽媽是什麼?」

神田虛著眼楮,不依不饒的追問著。

「呃……就像是分部長那樣的存在吧。」

艾托下意識的回答道。

沒什麼問題啊,對方是自己的老婆,未來他們也會結婚……養子,不過眼下將神田和阿爾瑪看成自己的孩子也是很不錯的。

不過神田明顯沒有理解他的意思。

「分部長等于媽媽,人類是從媽媽肚子里出來的,艾托是人類。

所以,艾托你是從分部長肚子里面出來的?」

看著神田小鬼那震驚的眼神,艾托一臉的黑線,他很想知道這家伙到底是怎麼把這種邏輯捋出來的?

「哈哈哈哈哈!不行了,我要笑死了,神田這個家伙……要是有條件的話,我非得把這一幕錄下來不可。

那個死人臉……居然還有這麼搞笑的時候。」

斯諾很想在空中笑的直打滾,可惜他只能以固定的視角觀看下去。

艾托那副窘迫的樣子,充分表明了他的尷尬。

「不是這個樣子的啦……那個。」

「那爸爸是什麼呢……」

廢了好大的勁,艾托才幫助神田捋清楚這里面的關系。

「哦,還是這樣,人類就是男人和女人相愛而誕生的,男人是爸爸,女人是媽媽……

那……我的誕生……沒有【愛】嗎?」

神田困惑的蹲在一邊低聲自語著,就連艾托,也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不知道該怎樣去解釋。

突然,神田的眼楮一滯,然後有些震驚和迷惑的扭頭,看向身後的那片空地上。

不一會,露出了為難神色的阿爾瑪,便再一次此畏畏畏縮縮的鑽了出來,他的鼻子頭仍然是紅紅的。

「啊!是阿爾瑪啊!好敏銳啊!優」

蹲在一邊的艾托笑呵呵的夸獎著神田。

「不對……」

以上帝視角觀看著這一切的斯諾,卻露出了懷疑的神色,他剛才分明看見神田的眼神看向的是空氣中的虛無。

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只能由他一個人看見一樣。

「發現了啊!」

芙飄在一邊抱著雙臂,平靜的應和道。

「他看見了什麼?」

「不知道,我也是後來才意識到這一點的,或許早在那一天的時候,副作用就已經誕生了。」

芙一臉的無所謂,對于她來說,這已經是過往記錄下的一點記憶罷了。

「副作用?」

斯諾疑惑的眨了眨眼楮,芙沒再說什麼,只是揚了揚下巴,是以他繼續看下去。

訓練還在繼續,每天都是如此,日復一日的重復,日復一日的修復。

無論怎樣去刺激,都不會引起【聖潔】的排斥,更不會出現咎落,唯一需要兩人去承受的,只有上的痛苦罷了。

「距離恢復行動大概還有540秒……」

「距離恢復行動大概……」

鴉部隊就像是無情的報時機器,冷漠的看著兩人承受著痛苦。

可以說,他們已經無數次踏在過死亡的邊緣線上了。

但是第二驅魔師的真的很強悍,即便是心髒停止了跳動,也會在很快的時間內恢復。

【聖潔】的同步能力似乎在一點一點的提升,事情表面看起來也在一點一點的變好。

除了一件事。

上帝視角的斯諾已經看到了,神田奇怪的時候越來越多。

他經常會無意識且疑惑的看向空氣,又或者是下意識的回頭,就好像他能夠看到一些其他人看不見的東西。

不過並沒有人注意到這些,阿爾瑪還在他的身邊,一臉期待的開心的喋喋不休。

直到有一天,神田突然昏迷了過去,和以往不一樣,這一次他足足昏睡了三天兩夜。

在暈倒之前,他曾經極其不耐煩的看向了只有空氣的身邊。

「真是的,你到底是誰?找我究竟有什麼事啊?」

而在另一邊說的正開心的阿爾瑪回過頭的時候,神田就已經抱著自己的頭顱,抽搐著倒在了地上。

「在花瓣……凋落……之前……

一直……在等著。」

最里面無意識的低難自語,讓斯諾的臉色微微有些奇怪。

這話……他在北美支部那邊的時候,好像也在哪里听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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