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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弗羅斯特的金槍兵大顯神威

聯軍開始進攻。

聯軍司令官施瓦岑貝格親王站在河邊的高地上,用望遠鏡觀察對岸的情況。

然後他就看到了弗羅斯特的小桌板。

「傳聞弗羅斯特會在陣前吃牛排喝香檳,沒想到居然是真的。」施瓦岑貝格撇了撇嘴,「真是狂妄,完全沒有對對手的尊敬!」

參謀長撇了撇嘴︰「也許他只是十分信任自己的部屬?覺得自己不需要做出什麼指揮就可以獲得勝利?我听說他的參謀長貝爾蒂埃是一位久經戰陣的老將,打過七年戰爭,去過北美參加殖民地的獨立戰爭。搞不好其實一直指揮戰場的是那位參謀長閣下。」

施瓦岑貝格親王撇了撇嘴。

這時候,突然跑來一位中校,向親王報告︰「報告,我們抓了一位投誠的法國貴族!」

施瓦岑貝格大喜︰「是嗎?立刻帶上來!」

片刻之後,身穿平民的服裝的貴族被帶上來。親王有些鄙夷的打量這位,忍不住問道︰「您的假發和套褲呢?您的長筒襪和高跟鞋呢?」

這個時代,假發、套褲、長筒襪和高跟鞋,都是貴族常見的裝束(男貴族)。

但是眼前這位貴族一件都沒有,還穿著和長褲老們一樣的長褲,褲子上都是泥點,髒兮兮的。

貴族回答道︰「我如果穿那種服裝,我甚至出不了巴黎城,暴民們到處抓捕‘老派貴族打扮’的人,不經過審判就把我們送上斷頭台。親王殿下,請您盡快到巴黎去,恢復正統秩序啊!」

親王看了眼河對岸的法軍,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了個問題︰「你是怎麼越過敵人的陣線跑過來的?」

「我是從巴黎來的,沒有走馬恩河另一側,而是從河北岸一路走過來的。您要是願意,也可以走這邊,直奔巴黎!」

施瓦岑貝格親王扭頭看參謀長︰「這樣可行嗎?」

「不可行,根本沒有道路可以給我們運輸補給。單個人騎馬可以從小路走過來,大部隊必須走能維持補給的線路。」

沒錯,這個時代大部隊運動必須沿著道路走,有點像游戲《信長野望新生》,部隊都被道路網束縛著,根本不能自由決定去哪兒。

所以施瓦岑貝格必須在這里過河,然後才能沿著道路直逼巴黎。

至于水路航運,馬恩河的上游並不適合通航,從下游接近巴黎的地方開始才變得適合航運。

法國人正是通過馬恩河,往巴黎輸送埃佩爾奈生產的香檳,以及少量適合直接進食的葡萄。

施瓦岑貝格把這些講給這位貴族听,後者一臉懵逼︰「啊,是、是這樣嗎?」

施瓦岑貝格皺著眉頭︰「貴族應該多半都接受過軍事教育吧?至少也會接受一些軍事啟蒙才對,你不知道這些嗎?」

法國貴族一時無言以對。

施瓦岑貝格滴咕了一句「難怪他們被推翻了」,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鄙夷。

就在這時候,那法國貴族突然想起什麼,急促的對施瓦岑貝格說︰「對了,我還有個關鍵的情報!弗羅斯特沒有帶他的嫡系部隊,而是把他從南邊帶過來的部隊都放在巴黎周圍擔任什麼總預備隊,他現在手下的部隊,都是臨時征召起來的長褲老!

「這些部隊幾乎沒有進行過像樣的訓練,塞了一把槍和軍服就算士兵了,殿下一定可以輕而易舉的擊敗這樣的烏合之眾!」

施瓦岑貝格的參謀長笑道︰「這倒是個好消息。」

親王點了點頭︰「嗯,確實。所以浮橋準備好了沒有?」

參謀長立刻回答︰「已經準備好了,工兵們忙活了一個晚上呢。我還挑選好了會游泳的士兵,組成突擊隊,讓他們在水里推著浮橋前進!」

施瓦岑貝格點頭︰「命令部隊開始行動!一旦突擊隊架好浮橋,就全軍進攻。在那之前,狠狠的轟擊敵人的陣地!」

**

安寧看著敵人的部隊扛著浮橋沖下水,開始在馬恩河上建橋。

于是他問貝爾蒂埃︰「有辦法阻止他們架設浮橋嗎?」

貝爾蒂埃︰「河面太寬了,滑膛槍打到對面,命中只能看命。」

安寧︰「我記得我們的後膛裝彈來復線槍才兩百米的距離上都能取得比較有效的命中?」

貝爾蒂埃立刻回答︰「是的。可以試一試。」

安寧︰「傳我的命令,精準射手連出動,呈散兵陣型,在河岸狙擊正在架橋的敵人。」

貝爾蒂埃立刻扭頭傳達了命令。

很快,精準射手連就離開原本的位置,排成散兵陣型向河岸前進。

**

施瓦岑貝格親王看見了精準射手連的動向,他疑惑的問就在旁邊的投誠貴族︰「那伙散兵怎麼扛的槍都是金色的?」

貴族回答︰「哦,那個是弗羅斯特這個平民的將軍衛隊,叫什麼精準射手連,他們的槍都是金子做的,據說是弗羅斯特這個混蛋把教堂的金十字架給融了,打造成的!」

施瓦岑貝格皺著眉頭︰「天哪,居然干出這麼褻瀆的事情來。」

「是的,他就是撒旦派來的魔鬼,而且還蠱惑了那些無知的長褲老!」

施瓦岑貝格︰「可是,他現在把這支部隊派到河邊是干什麼呢?這麼遠的距離,步槍是射不過來的,金子又不能增加步槍的射程。」

話音剛落,那支金槍部隊開火了。

第一輪排槍過來,正在架橋的工兵就倒了好幾個。

施瓦岑貝格哼了一聲︰「哼,這幫瀆神的家伙,居然蒙到了!」

可是那支金槍部隊開始用密集的火力攢射,不斷的有工兵倒下。

施瓦岑貝格都驚了︰「他們怎麼能發射得這麼快?準頭這麼好?難道金子鑄造的槍還有這種功效嗎?」

周圍的人面面相覷,無人能解答親王的疑惑。

他們就這麼看著那個連,發射出彷佛一個步兵旅的凶 火力,不斷的把架橋的工兵送進送去西天。

施瓦岑貝格︰「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發生這麼違反常識的事情?那支部隊,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參謀長也一臉困惑︰「看射速和準頭,有點像我們的氣槍獵兵,但是氣槍獵兵開火的時候不會有那麼大的煙霧,也沒有如此響亮的槍聲,氣槍獵兵開火的聲音是像放屁一樣……」

還在旁邊的法國貴族高呼︰「是惡魔的邪術!」

施瓦岑貝格不耐煩的對隨從說︰「把這個蠢蛋……我是說,把這位先生請下去,給他美酒和食物,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勤務兵馬上來到法國貴族身旁︰「先生,這邊請。」

法國人走後,參謀長問施瓦岑貝格︰「怎麼辦?事到如今,要停止架橋嗎?」

「不!不能停止!橋不架好我們怎麼過河?就讓工兵和突擊隊頂著敵人的火力上吧!再把炮兵調過去,就放在河岸上,轟擊河對面的敵人。」

參謀長︰「可是敵人是散兵陣型,轟擊的效果只怕不會太好。而且敵人還在水邊,炮彈打到河里是不會彈跳的,無形中增加了命中敵人的難度……」

施瓦岑貝格︰「我不管!只要有一發炮彈打死了弗羅斯特的寶貝金槍兵,就是賺到了!讓炮兵狠狠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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