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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整個事件的真相!(萬字求訂閱!)

什麼人最可怕?

不是笨的人。

因為笨的人,她在想什麼,你都可以猜到。

也不是聰明人。

因為聰明人的邏輯也是有跡可循,即使出人意料,但大部分時候也還在情理之中。

那最可怕的是什麼?

是明明不聰明,還自作聰明的人。

因為她在想什麼,你完全猜不到。

而白芷就是這樣的人。

所以,面對白芷那一副「我猜到了你在想什麼」的表情,說實話,方澤很慌,因為他完全不知道白芷猜到了哪里去。

而且,她還無比的自信。

在方澤一頭霧水的時候,白芷微微一笑,說道,「不要藏著掖著,怕了就說出來嘛~」

「姐姐不會嘲笑你的。」

說到這,她又一副「我看穿了你」的表情,說道,,「你是不是在想著逃跑?」

「想著,只要你跑到其他的州市,姜承就找不到了?」

「別想了。」

「我跟你說,這樣死的更快!」

「你在安保局里,對方至少還要顧忌下影響。你要是想要逃跑。那才正中對方下懷!」

方澤︰

我沒有!

我又不傻!

我早就知道這樣死的快!

所以,我一直在想,怎麼坑死姜承!

白芷可不知道方澤在心里瘋狂吐槽。她還一邊自信的拉著方澤坐到了沙發上,一邊拍著方澤的肩膀,安慰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

「雖然局里大概率不會保你。但是,我會啊。」

說到這,她也認真了起來,

「你放心吧。你是我的人。」

「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死。」

方澤,「你會閉眼?」

「我」,白芷一口氣被憋在了嘴里,差點氣的閉過氣去。

她瞪著方澤,「我在你心中,就這樣的人?」

見這姑娘認真了,方澤連忙搖搖頭。

白芷這才滿意的輕哼一聲。

不過,可能因為方澤的打岔,所以她也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說道,「反正,你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

「不管局里,還是家里,我都會爭取他們像姜承施壓,讓他不要太過分。」

不管白芷到底能不能真的保護住自己,但她能在這種時候,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承諾,方澤還是很感動的。

所以他「嗯」了一聲,說道,「謝謝。」

然後又道,「不過,我也不想一直活在你的庇護之下。」

「我是一個男人。我還是想可以堂堂正正的,靠自己解決這些困難。」

「所以我想問問你,姜家有沒有敵人?都有哪些?」

「有沒有一些可以被我利用的。」

「比如已經進入到了西達州,乃至聯邦東部管轄大區的平民階級掌權者?」

听到方澤的話,白芷驚訝的看了看他一眼。

待得到了方澤認真、肯定的眼神以後,她猶豫了一下,然後還是緩緩的為方澤講解了一下。

按照白芷的說法。

其實,姜家在西達州,乃至東部管轄大區,還是有不少敵人的。

首當其沖的,就是西達州現在佔據了各個要職,乃至一半以上議員名單的平民出身的高級管理者。

平民階級想要發展壯大,那麼勢必會擠壓貴族的空間。

西達州的三大貴族倒下了一個,空出了很多位置。再加上白芷的家族只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太進取,所以三大貴族里,只剩下了姜家還在和這個新興階級抗衡。

而這個階級里,領頭的人物,就是這一屆西達州的議會議長︰何為道。

這個已經有七十多歲高齡的老人,是西達國余暉里成長起來的少年,經歷了50年的大災難和聯邦的成立,成為了西達州最年輕一代的軍官。

後來的五十年間,他從聯邦守備隊,一步步的往上晉升,最終成為了西達州現在最有權勢的人。

也正是他,一手締造了十二年前【金雀花事件】,削掉了三大貴族之一的司家。

之後,成功的走上了西達州的權利巔峰。成為了整個東部大區的平民派的巨擘。並在最近十年間,把姜家壓的無比狼狽。

而州安保局的副局長青萍,翡翠城安保局的顧清、燻衣,都是他的得意門生。

听到這,方澤一頭的問號,「等一下,青萍?」

他回憶了一下之前兩次見到青萍的情況,然後不解的問道,「你要說顧清和燻衣,我可以理解。」

「但青萍?」

「她不是和姜承是一伙的嗎?」

听到方澤的話,白芷用一種看傻子的表情看向方澤,然後說道,「她怎麼可能和姜承是一伙的。」

「你不會認為她今天過來宣布消息,就代表她是姜承的人吧?」

「你錯了。」

「在會議室內宣布的消息,都是州安保局幾位局長開會討論後的結果。」

「她只是執行人罷了。」

「所以,命令並不代表了她的意志。」

方澤有點恍然,但他還是覺得不對,「但是她還一直針對咱們啊。」

白芷攤攤手,一副非常正常的表情說道,「對啊。她肯定要針對咱們啊。」

「因為她是平民派,而是我貴族派啊。」

「她不針對我,針對誰?」

「至于你,因為你是我帶進來的,當然也被她認為是我一派的人。」

那一瞬間方澤悟了︰我擦?合著,其實我才是反派?呸,不對。我一個貧民區出來的人,居然是貴族派的人?

白芷頓了頓,說道,「你別忘了我說過什麼。我們三大貴族,每家其實都有自己的基本盤。」

「有自己的傳統勢力範圍。」

「而我們白家的基本盤就是安保局。」

「我爺爺是西達州議會的第一位議長,同時也是安保局的第一位局長。所以門生故吏大部分都在安保局里。」

「像現在的州安保局,局長是我爺爺當年一手提拔的心月復,四位副局長里,也有兩位是我們白家的人。」

「其他各個高級城市的安保局局長、副局長也都有很多我們家族,或者依附在我們家族身邊的人。」

「所以,作為何為道的釘子,青萍才會看咱們不爽,各種找麻煩。」

「甚至,在咱們面對姜承的時候,會主動站在姜承那邊。」

「因為對于她來說,姜承的事並不在她的職責範圍。有其他人來處理。」

「而她的首要敵人,是咱們。」

「她要在安保局內部打擊白家的威信,清除白家的影響力,扶持平民派局長,一步步蠶食安保局。」

說到這,白芷又道,「也正因為如此,翡翠城安保局的局長才會遲遲定不下來。因為上面的角力還沒結束呢。」

「所以能借著姜家的力量打壓咱們,或者讓兩大貴族之間生出一些裂痕,對于她來說,是值得的。」

方澤默默的听完,突然感覺一切豁然開朗。

怪不得,自己總感覺幾個人的關系怪怪的。

這就是政只中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他不由的舉一反三道,「所以其實,在這件事里。白家和姜家同為貴族,互為盟友,所以姜家給了交代以後,白家就不想追查下去。」

「而平民派雖然不爽,但也只能認了。」

「結果,誰知道,半路殺出個我來。于是平民派頓時找準了時機,更加激化了矛盾??」

分析過後,方澤突然感覺有一絲似曾相識的感覺︰我這是又把自己「同伙」給干了?

但不對啊。我的「同伙」,怎麼全都是些壞人?而且還都在針對我?

听到方澤的話,白芷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點了點頭。

不過,她還是補充道,「差不多是這樣吧。」

「不過還是有一些出入。」

「比如,其實我家並不在乎和姜家的盟友關系。」

「爺爺一生為公,只希望西達州好,聯邦好。」

「如果這件事姜家真的有很大的問題,他一定不會同意息事寧人,而是會要求查下去。」

「所以,當時在抓姜承前,我請示局長,她是同意對姜承動手的。」

方澤不解,「那?」

白芷淡淡的說道,「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

「我只知道,姜承他爸在昨晚,主動找了我爺爺,還有何為道。三人聊了有半個多小時,事情就定了下來。」

「我只能說,以我對我爺爺的了解,姜家那邊肯定是拿出了一些非常說的過去的理由,把這件大事變成了小事。」

「從而讓我爺爺放棄了追究。」

听到白芷的話,方澤愣了一下,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從花間和秋月那里獲得的信息。

‘難道是花朝節的秘密?’

‘姜家拿花朝節的秘密為幌子?說他們做那些事,都是為了取信那些幫派,找出花朝節的秘密?’

方澤越想覺得越有可能。

畢竟,如果花朝節的秘密真的大到一定程度,那麼這確實是一件非常正當的理由。

‘好手段啊居然提前就做好了退路?’

方澤默默的罵了一句。然後就听到白芷說道,「不過,雖然在這件事上,三方達成了協議。」

「但是,並不代表以何為道為首的平民派勢力就會放棄繼續蠶食姜家。」

「所以如果你想,你完全可以借用他們的力量。」

「相信,他們會非常感興趣,和願意和你合作的。」

「而你如果想要和他們聯系,也非常簡單,有問題,你就直接找顧清或者燻衣好了。」

听到白芷的話,方澤一時間面色有點怪異。

他說道,「你知道今天,為什麼我可以這麼及時的趕過去嗎?」

果然,听到方澤的話,白芷不由的愣了愣。

「難道不是因為你听說有州里的大人物來了?」

說到這,她又愣了一下,說道,「不對啊。雖然你可以知道有大人物來,但是你不知道開會的內容,不應該來救場啊。」

「而且,你還提前做了準備」

說到這,她不由的問道,「所以你會算命?」

方澤︰

「算命也算不了這麼準吧。」

說到這,他也沒有再賣關子,而是說道,「顧清。」

「是顧清找的我。」

「顧清?」白芷一臉驚訝的看向方澤。

方澤默默的點了點頭

然後他掏了掏口袋,取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了白芷看。

白芷接過紙條,上面只有兩個詞【職務犯罪】【覺醒者犯罪】。

白芷眼神中有點茫然。

然後她就听方澤說道,「我今天考完了試以後,突然有一位專員找到我,然後遞給了我一張紙條。說是顧清給我的。」

「看到這兩個詞的時候,我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

「但是當听說州里來人以後,我頓時明白了。」

「紙條上的內容是案件的定性,和安保局管轄權的問題。」

「這很可能是姜家找到的,想要把案子轉移出去的漏洞。」

「當時,我也沒想那麼多,只想著,不能讓姜家把案子轉移走。」

「現在,結合你剛才說的貴族派和平民派的事」

方澤頓了頓,說道,「我是被算計了」

方澤的目光有點深沉。

之前他只是听說過所有人都評價顧清是個妖孽。但是從來都沒體驗過。

而現在,他體驗到了。

看起來,只是簡單的兩個詞。

但是卻代表了顧清提前猜到了姜家發難的理由。

猜到了花間的身份。

算準了對方來的時間。

也算準了方澤的心理。

他知道,在這件事上,方澤和他的利益是一致的。

他想要把案子截留下來,讓姜家不能順利月兌身,讓白家和姜家繼續產生矛盾。

而方澤想要留下足夠的籌碼,想要把案子放在自己手里當保命符,想要繼續查出姜家的秘密。

所以,簡單的一張紙條,既幫了方澤,卻又悄無聲息的完成了他的布局。

「老陰比」

越想,方澤越覺得不爽。

雖然自己也從這件事里得到了好處,或者達成了目標。但是這種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感覺,還真是讓人非常的不爽

而與此同時,安保局,顧清辦公室。

燻衣和顧清也恰好在聊著這件事。

燻衣扶了扶眼鏡,問道,「為什麼要給方澤傳那張紙條?」

顧清打了個哈欠,有點疲憊的說道,「我說單純看姜承那囂張的樣子不爽,你信嗎?」

燻衣︰

顧清道,「你看,你不信。」

他一臉嚴肅的說道,「其實。我是為了救方澤。」

「從他主辦這個案子開始,他就算是徹底得罪了姜家。」

「而且,他挖出的姜家的秘密越多,姜家也越不可能放過他。」

「所以,姜家才會想著把案子轉移走,降低熱度。並降低他和白家的注意力。」

「之後再什麼失足落水啊,不小心猝死啊,被高空墜物砸死啊等等。徹底解決他。」

「白家可不會為了他,和姜家鬧翻呢。所以死了也就白死。」

「我這是在救他。」

燻衣︰

「算了。你嘴里就沒一句實話。」

看燻衣那一臉無奈的表情,顧清收起那假裝的表情,懶洋洋的說道,「你看你,總是在乎過程。」

「過程不重要,目的達到了就好。」

「白芷開心了,又可以破案了。方澤開心了,命短時間內保住了,我們也開心了,姜家的案子還在白家手里。」

他打了個哈欠,「所以,凡事不要太較真,較真不好。」

燻衣听了以後,沉默了一會。

然後問道,「你對方澤這個人怎麼看?」

顧清瞥了她一眼,「你是想問會議室里那一幕吧?」

燻衣點頭。

顧清打了哈欠,眼楮又開始有點睜不開了,他隨口說道,「假的。虛張聲勢呢。」

「只是姜承那家伙向來相信‘君子不立于圍牆之下’,所以慫了。」

「要是我,一巴掌拍過去,什麼都解決了。」

燻衣像是松了一口氣一樣,點了點頭。

不過,還沒等她那口氣松徹底,顧清又道,「不過,你可不要小瞧那位小朋友。」

「雖然,他在會議室里的那個氣勢是假的。」

「但是他的眼神和決心可是做不了假。」

「他是真的有可以和姜承一換一的底牌。」

听到顧清的話,燻衣瞳孔微微收縮。

然後她就听顧清道,「只是,顯然那個底牌只能動用一次。用完即死。」

「所以,他才要虛張聲勢。」

說到這,顧清頓了頓,「姜承也發現了這點。」

「所以他才不敢賭。」

「要不然,你真以為他能這麼簡單被唬住啊?」

說完,顧清身體後仰,雙腿搭到了桌子上,雙手環繞在腦後,慵懶的說道,「你別說,那個小朋友,越來越對我胃口了。」

「他也算是平民出身,你說,把他挖到咱們陣容,是不是會非常有意思?」

「老頭子對這樣的人才,向來非常感興趣。」

「要是知道了這麼有意思的一個人,一定會想見他的。」

「阿嚏。阿嚏。」

「怎麼有點感冒?」

而與此同時,白芷的辦公室,方澤和白芷想通了整件事以後,正在那瘋狂的一起吐槽顧清這個老陰比!

白芷這兩年,也是被顧清算計的很慘,所以心中怨氣極大。

所以,突然遇到了方澤這個「知己」,可算是把一腔苦水全都倒了出來!

吐槽了足足半個小時以後,白芷終于也說起了第二股可以被方澤借用的力量。

「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原本西達州存在三個貴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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