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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豬籠城寨變天

接下來,星仔開始了一段地獄式的訓練。

這是許長安出的主意。

原劇情中,星仔沒人教過他練功,而是被火雲邪神打得渾身骨折,經脈盡碎。

結果竟然奇跡般沒死。

原因乃是火雲邪神間接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脈,迫出了他體內所有的潛力。

因而羽化成蝶,一躍成為絕世高手。

只不過,許長安沒去冒險,畢竟那是劇情,而他來到這個世界就成了現實。

萬一把星仔打殘了,卻未能迫出他的潛能……樂子可就大了。

所以,不用打殘,但每日里毒打一頓是免不了的。

不管傷的有多重,這小子睡一晚上,第二天便沒事了,令得包租公夫妻倆嘖嘖稱奇。

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短短半個月,星仔便已登堂入室,已經能夠熟練地打出一套太極拳法。

期間,許長安每日里都要去外面逛一圈,看看能否遇上那神秘的老乞丐。

他記得老乞丐手中還有不少秘笈,比如獨孤九劍、一陽指、降龍十八掌等。

這天下午,城寨里依然如往日里一樣,一片歡樂與祥和。

「王八蛋,臉上的唇印哪來的?」

「砰砰砰……」

樓上傳來一陣激烈的打斗動靜,不久後,悲催的包租公又一次被彪悍的包租婆扔出窗外。

「誰家的小孩又在過道里大便?」

「你個沒良心的,又背著我偷拿糧食給隔壁那騷蹄子……」

「哞~」

張二叔牽著牛從院子里經過。

「咯咯咯……」

一群雞仗著雞多,追啄著一條狼狽而逃的狗。

幾個光著的小孩也不知哪里捉到了一只老鼠,正興致勃勃圍在一起,嘗試著各種刑具,對其嚴刑拷打。

還試圖將其變成太監。

突然間。

似有一片烏雲涌來。

一大群身著黑西服、穿著黑皮鞋、戴著黑禮帽、拎著黑斧頭的家伙齊刷刷走了進來。

「斧頭幫?」

一見這陣仗,有人不由小聲驚呼一聲。

一時間,雞飛狗跳,一眾租客一個比一個跑的快,紛紛跑回去將房門反鎖。

領頭的胖子,正是斧頭幫二當家,小名麻五。

一行人在院中站定。

隨之,有人扯開嗓子大喝︰「里面的人听著,限你們十分鐘之內將偷藏的女人交出來。

否則,休怪我們一把火燒了這里。」

吼聲一落,便有人上得前來,在地上擺了幾桶汽油。

看樣子,這是有備而來。

苦力強猶豫了一會,看了看那幾個油桶,忍不住走上前去,賠著笑道︰「不知各位大哥要找什麼女人?」

「告訴他!」

麻五沖著身側一個手下吩咐了一聲。

「是!」

手下應了一聲,隨之沖著苦力強大聲道︰「听好了,有個叫阿香的女子是我們金麗夜總會的舞女。

她趁著出鐘的機會,打傷客人,私自逃走,嚴重損害了我們斧頭幫的名聲。

根據我們的調查,她現在就躲藏在這里。

識想的就趕緊將人交出來,要不然……叫你們雞犬不留!」

這口氣,簡直不要太囂張。

當然,他們連警署都不放在眼中,又何況豬籠城寨這樣的貧民區?

听完對方所說,苦力強不由愣了愣︰「這……各位大哥是不是弄錯了?」

他倒不是裝,是真的不清楚這事。

畢竟城寨里住戶太多,流動性也大,誰成天撐的慌盯著所有進出的人?

「少特麼跟老子裝蒜!」

那個小弟怒罵一聲,一腳便將苦力強踹翻在地。

其實,這是苦力強沒想當眾展露本事,故意摔倒的。

畢竟斧頭幫人太多,他一個人哪是對手?

樓上,包租婆一臉苦澀︰「到底是哪個倒霉鬼,怎麼把這些個瘟神給招來了?」

許長安回道︰「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斧頭幫擴張太快,早晚也會盯上這里。」

「老婆,怎麼辦?」包租公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

「我去趕走他們!」

星仔學有所成,終于恢復了自信與俠義之心,掉頭便往樓下走。

「我跟你一起去。」

許長安也隨之下樓。

包租婆並沒有阻止,只是看著二人的背影嘆了一聲︰「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終究會來。」

包租公走到窗戶前︰「那就看熱鬧吧,想來他倆可以擺平。」

這段時間,許長安與包租公切磋過,二人打了個不相上下。

其實,許長安的實力與包租公已經不在一個層面,只是沒有展露出來。

來到樓下後,許長安徑自走到領頭的二當家面前,冷聲道︰「這里沒有你們找的人,各位請回。」

「啊?」

二當家裝作一副听不清楚的樣子,偏過頭,豎起耳朵,一副傾听狀。

同時,一只手緩緩模出腰間的斧頭。

要說這麻五也是個狠角色,當初一飛斧斬斷鱷魚幫老大的腿,其實力可見一斑。

要不然,也坐不上老二的位置。

許長安補了一句︰「你特麼聾的?」

「呼!」

同一時間,麻五一斧頭 下。

「砰!」

也是在同一時間,現場響起了一聲擊中牛皮革一般的沉悶聲響。

現場一片寂靜。

斧頭幫一眾人呆若木雞般看著原地一動未動的許長安。

而他們的二當家竟然離奇地憑空消失,唯有手中的斧頭飛落到一邊。

過了一會,方才有人發現十余米開外,他們的二當家跌坐在垃圾桶中,口吐白沫,手腿抽搐。

「二當家!」

一眾小弟大驚失色,紛紛涌上前去。

「怎麼會這樣……」

一眾小弟紛紛搖頭。

根本沒人看清是怎麼一回事。

一切,就跟舞台上表演的大變活人一般。

「別動……斷了……上,殺了那小子!」

「是!」

「慢著!」

隨著一聲喝,斧頭幫要找的正主終于出現了。

那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人,五官精致,身段高挑、曲線玲瓏,也難怪斧頭幫會大動干戈。

「一人做事一人當,他們都是這里的租戶,不知道我藏在這里,請你們不要傷害他們。」

一個小頭目模樣的男子不由冷笑︰「如果你早點站出來,他們或許沒事。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二當家被人打了,這仇要是不報,豈不有損斧頭幫的聲威?

「上!」

「殺!」

斧頭幫一眾人喊聲震天,如潮水一般涌向許長安以及站在他身邊的星仔。

「你們太過分了!」

隨著一聲怒喝,阿鬼手持一根竹竿沖了過來。

「砰砰砰……」

一記橫掃,當即掃翻了五六個。

苦力強眼神一亮,再也忍不住了,當即彈跳而起,沖入人群全力施展十二路譚腿。

裁縫鋪中,洪勝喃喃道︰「沒想到,五郎八卦棍、十二路譚腿重現江湖,我洪家鐵線拳又豈能龜縮于此……」

院中,已經打得不可開交。

要說斧頭幫的這些人,平日里的確很凶悍,殺得一眾百姓膽寒不已。

但此刻,遇上了真正的高手卻亂成了一鍋粥,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地上躺下了一大片。

有幾個家伙眼見事態不對,匆匆跑到外面的車上拿出了幾把長槍……

結果,還沒來得及扣板機,一團塵土急速襲來,頓令得幾人捂著眼楮慘叫,槍也失手落到地上。

混戰中,醬爆與幾個租客也忍不住加入了戰團。

表面上看,城寨一方只有十余人動手,而斧頭幫一方至少二百余人,理應佔絕對優勢。

結果卻是一邊倒。

不夸張地說,豬籠城寨一方完全呈碾壓的趨勢,一個人都沒受傷。

「好了,都不要打了。」

包租婆也不想鬧出人命,以至一發不可收拾,終于挺身而出。

斧頭幫一眾人求之不得,紛紛住手。

「滾!再敢到這里來鬧事,老娘定讓你們有去無回!」

包租婆惡狠狠威脅了一句。

「等等,車上的武器全部留下!」

許長安上前喝了一聲。

雖說他懶的用這玩意兒,但可以用來武裝其他人。

最終,斧頭幫一眾人乖乖留下武器彈藥,抬的抬,拖的拖,狼狽地離開了豬籠城寨。

等人一走,阿香不由上前跪了下來,泣聲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了大家,我這就回夜總會……」

「阿香……」

一個名叫柱子的漢子也沖出人群,一臉痛苦與無奈。

包租婆不由皺眉問︰「柱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柱子泣聲講了一下緣由。

當初,他和妹妹阿香,妹夫阿牛一道來到申城闖蕩。

阿牛以拉人力車為生,阿香居家料理家務,不時幫人做些零活貼補家用。

不久前,阿牛與人發生口角,爭執之下竟被對方打折了腿。

為了治好丈夫的傷,阿香經人介紹借了一筆錢。

本以為遇上了好人,利息不算高,哪知卻中了對方的套。

她以為是月息,過了一段時間對方卻說是按天計息,而且還是利滾利。

借了兩百塊錢,不到三個月竟滾到好幾千……

「斧頭幫那些人,不僅活活打死了阿牛,還將阿香送到夜總會做舞小姐抵債。

阿香好不容易瞅到機會,趁著陪客人外出時,打傷對方逃到我這里想避一避……」

听完緣由,一眾租客不由得義憤填膺,紛紛出聲怒罵。

「太過分了,簡直是無法無天,禽獸不如!」

「就是,早知道該揍狠一點……」

「這伙人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

「沒錯,他們經營煙館、賭坊、地下錢莊,全是坑人的營生……」

「好了,大家先靜一靜,听我說幾句。」

包租婆擺了擺手,大喝了一聲。

等到一眾人靜下來,方才嘆了一聲︰「如今,這里已經不安全了,大家最好盡快搬走,也免得無妄卷入是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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