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光腳的女人?這是什麼意思?」看著這沒頭沒尾的話語,膽小鬼弗格斯同樣一臉的問號,「你有想法嗎?」
「嗯……」歐文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要不……我們向參謀部詢問一下?」
很快,一封來自參謀部的電報被傳令兵送到了歐文面前,只見電報底稿同樣只寫著一句話︰
「可詢問薩羅揚少校!」
「好吧……」歐文雙手一攤,「看來我們只能等薩羅揚大哥了!」
……
「嗚……」
隨著遠方傳來的汽笛聲,伴隨著黃昏的光芒,一輛紅色蒸汽車頭從地平線處出現,並快速接近「鋼鐵導師號」。
只是些許時間,這輛被稱作「前進號」的試驗車組,便停靠在了「鋼鐵導師號」附近。隨著尖利的哨聲,一隊隊士兵從列車上跳下來,只見這些士兵無一例外,人人手持著波波沙沖鋒槍,胸口的帆布武裝帶上,還插著四顆手榴彈。
看著眼前的人人沖鋒槍的豪華配置,再對比自己煤礦衛戍部隊的前裝火帽槍,膽小鬼弗格斯驚嘆道︰
「霍!這參謀部是下血本了啊!」
「薩羅揚哥……薩羅揚上校!」
見到是薩羅揚,歐文從裝甲列車上跳下,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前來。然而,薩羅揚卻正在指揮四名士兵,共同將一個高達3米高3米寬的大鐵箱從平車上搬下。
只不過怎麼看,這大鐵箱都不像是四個人能抬得動的。然而四個人就是這樣將鐵箱安穩地卸下了火車。
「這是什麼?這麼重的東西,四個人…」
「大主教給我們的秘密武器!」薩羅楊面帶微笑地看著眾人,「不過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保密!」
「切!」膽小鬼弗格斯一臉不屑,隨後伸出自己的胳膊肘搭在薩羅楊的肩膀上,「有什麼秘密可以告訴兄弟的!」
「去去去!注意你的形象!弗格斯少尉!這里可是戰場!不是酒吧!」薩羅楊一把將弗格斯的胳膊肘挪開,「我們隊伍中1/3,也就是大概一個連的士兵,都是超凡者!」
「超凡者?」弗格斯大驚,隨後仔細打量起薩羅楊,「真的假的?我看你很正常啊!」
「我不是!」薩羅楊雙手一攤,臉帶著些許遺憾之色道,「抽簽的時候,我沒抽到!」
「對了!」一旁的歐文驚叫道,「大主教來電,說不要攻擊一個光腳的女人!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向參謀部詢問,他們說你清楚!」
「沒什麼!就是字面意思!見到了淨光教會的那個女首領,不要主動攻擊她!」
「你是說淨光教會的聖女……嗚嗚嗚……」
就在弗格斯說到一半的時候,薩羅楊一個巴掌便將他的嘴死死地堵住,警告道︰
「不要隨便說出她的稱號與名字!會引來她的注視!」
「有這麼可怕?」一旁的歐文驚叫道。
「這是我們諜報人員付出血的代價,才了解到的!」薩羅楊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她似乎遵守著某種‘戒律’,亦或者被某種‘規則’約束,除了某些特定人群,只要不主動對她發動攻擊,她就不能對你發動攻擊!」
……
而另一邊,多克蘭領的大軍正在安營扎寨。
而在營地外,翻倒著一輛燃燒著火焰的裝甲車。只見這輛裝甲車被一分為二,缺口整整齊齊,仿佛是激光切割機的杰作。
「聖女天使」塞拉赤腳站在營地正中,而在她的面前,跪倒著一片殘兵敗將。
「你們就是被那個東西擊敗的?哈維從男爵?」塞拉澹澹地問道,臉上也帶著些許的和氣。
「不!殿下!」哈維從男爵搖了搖頭,隨後用雙手比畫道,「那是一列比這個龐大數十倍的鐵甲戰車,上面不僅搭在了這樣的連發火槍,還搭在了威力更加巨大的重炮!只是一炮,就將我的部下們化為了灰盡……」
「是的!是的!」一眾貴族騎士們紛紛附和,表示是這樣的。
「那你們又為何選擇攻擊那座煤礦?」
「這……」哈維從男爵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
「公爵大人認為那里有金子……」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把實情捅了出來,但眼前的「聖女天使」塞拉並沒有發怒,而是雙眼輕閉,仿佛陷入了沉思般。
然而,很快,她又再次睜開了雙眼,一雙眼眸仿佛在散發著純白的光輝。
「他們已經準備好了!」
「什麼?」
「休息去吧!」塞拉沒有回答眾貴族騎士的疑惑,而是自顧自地吩咐道,「明日凌晨4點!我們與他們決戰!」
次日,凌晨4點,帕魯卡煤礦外。
黎明前的時段,太陽尚在地平線下,月亮也即將落山,萬物沉醉在夢鄉中。一眾近衛學兵團沉睡在壕溝內,一片死寂,即便是哨兵也難以抵抗夢鄉的召喚,隱約間打起了瞌睡。
北方的天空仿佛升起一道流星,照亮了黑夜的一角。漸漸地,那流星懸停于天空,散發著令人敬畏的純白色光芒,逐漸地向陣地靠近。
而在這光芒下,是列陣嚴整的軍團。
「嗶——」
很快,尖利的哨聲刺破寧靜,緊接著更響亮的汽笛被拉響,整個陣地開始變得忙碌起來,但很快,遠方傳來的祈禱聲,便壓過了陣地的喧鬧。
「純白無上的淨光」
「請聆听我等禱告」
「我等在黑暗中沉浮」
「我等在混沌中迷茫」
祈禱聲從這里變得整齊而統一,仿佛有一名領頌在指引他們。
「唯有您可以指引道路」
「唯有您可以洗滌塵世」
多克蘭領的士兵仿佛被機械控制的木偶般整齊跪伏于地,大聲贊頌著。
「一拜叩首,恭請聖顯之鑰」
驟然間,深沉如潭水的夜空, 地亮起一個白點。
「二拜叩首,恭候天國之門」
緊接著,這白點迅速在夜空中劃出一道光圈。
「三拜叩首,恭迎光明降臨」
下一秒,漆黑的天幕如同聯通了光的世界,白光如瀑布般從光圈中涌出,潑灑在大地之上,將一切黑暗驅逐出「光圈」之下的世界。
薩羅楊與弗格斯站在前線壕溝內,望著天邊的「神跡」,即便心中如何堅定,但難免產生些許動搖。
「這種場面……難道只是為了照亮戰場嗎?」
就在薩羅楊思考的時候,身旁以及遠處,此起彼伏地傳來了倒地聲!
「怎麼回事?」薩羅楊 地回過頭呵問道。
很快,他的傳令兵回報道︰
「少校!所有超凡者,他們都在剛剛倒下了,額頭滾燙如同發燒!」
薩羅楊與弗格斯雙目對視,異口同聲道︰
「是淨化之光!」
「現在這種情況,我們按哪個預桉?0還是3?」弗格斯詢問道。
「啟動3號預桉!」薩羅楊吩咐道,「弗格斯,你帶人把所有的超凡者送上列車,我來啟用秘密武器,為你們返回戰場爭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