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耶!成了!」羅伊右手握拳,舉過頭頂,他那樂成狗的樣子,仿佛是得到新玩具的孩子。
看著羅伊的樣子,阿爾瓦突然覺得這位「神族」與凡人之間的距離縮短了,同樣有七情六欲,同樣有喜怒哀樂,或許一切正如他說的那樣︰
「他不是神,我也不是神。」
秀麗淡紅的嘴唇囁嚅,阿爾瓦似乎下定了決心,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一下,開口說道︰
「馮先生,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想向您匯報。」
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中,羅伊並沒有看到阿爾瓦那別樣的神情與動作,毫不在意地說道︰
「你有什麼事?說來听听?」
「最近,我在初代精靈王的筆記上看到過這樣一條記錄,他說如果出現了「我主的同族」,就會發生一場災難……」
「出現同族……就會發生一場災難?」
听到阿爾瓦的爆料,羅伊不由得沉思起來。
看著眼前這只精靈坐立不安的樣子,羅伊覺得十分地好笑。只是片刻鐘,便清了清自己的嗓子。
「別緊張!」羅伊展顏一笑,「我傾向于初代精靈王提到的災難,與我沒有一個芬尼的關系!」
「啊?」
阿爾瓦瞪大了眼楮,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神族」會這樣說。
「你認為神是什麼?」羅伊拋出了一個問題。
「啊?」
阿爾瓦再次驚訝起來,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神族」會拋出這樣一個「叛逆」的問題。
「神……」
阿爾瓦張口結舌,他從未考慮過這樣的問題,秀麗淡紅的嘴唇囁嚅著。
「神是無所不能的,神是無所不知的……」
「全知全能嗎?」羅伊笑著點了點頭,「我給你講個真實的故事吧?」
阿爾瓦點了點頭,抱著自己的頭發等待羅伊的故事。
「在我的世界,我出生的幾十年前,曾經爆發過一場席卷全世界的戰爭。其中一個國家‘阿妹你看’,在汪洋中的一片島嶼上,建立了一座補給基地。」
「座島嶼並不是無人島嶼,那里存在著一群漁獵為生的土著。他們被美軍那巨大的鋼鐵戰艦,以及可以翱翔在天空中的鐵鳥震驚了。」
「那個……您說的鋼鐵戰船,是不是就像吸血鬼旗艦‘永不沉沒的穹瓦號’一樣?」一旁听講的阿爾瓦問道。
「額……」羅伊噎了一下,「我沒見過吸血鬼的旗艦!我也說不上來!」
召喚出巨幅「密蘇里號戰列艦」畫卷,擺放在阿爾瓦的面前。不出羅伊所料,看著這巨大的鋼鐵怪獸,再對比一下艦船上的人物大小,阿爾瓦立刻被這龐大的戰爭機器所折服。
「當戰爭結束,美軍也離開了那片島嶼。幾十年後,外來者再次踏上這片島嶼,愕然發現那里的土著,將美軍的標志繪制在自己的胸口,將美軍的鐵鳥當做了自己的圖騰。」
「他們模仿著當年美軍的一切,將當年的美軍當做神來崇拜!」
故事講完,對面的阿爾瓦仿佛宕機了一般,顫抖地說︰「您是說,我們崇拜主,就像這群土著崇拜美軍一樣?」
「是的!」羅伊點了點頭,「但另外一方面,我和你們的主,也至少有這麼大的差別。」
「啊?」
「是的,雖然你們主留下的這些,對于我來說過于神奇。但我所掌握的知識告訴我,這並非是神跡。」
「如果我拼盡全力,也許能推動這個世界進入下一個時代……」
看著對面已經化為雕塑的阿爾瓦,羅伊繼續說道︰
「我的力量對于你們的主來說不值一提,因此我的到來並不會帶來災難!」
「謝謝!」阿爾瓦生硬地回到道,「我想去靜一靜!」
看著眼前的阿爾瓦,仿佛被玩壞的人偶一般。
如果說上次的說明僅僅是揚湯止沸。那麼這一次的交談,無異于釜底抽薪。
阿爾瓦機械地來到簽到簿前,簽下了自己的時間。
目送著這只永遠88歲的精靈離開,羅伊看著自己的新魔法,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即便水十分常見,且價格也近乎于免費,但它依舊攜帶不便。
但如果,把液態的水換成液氮噴射出去,又會如何呢?
「凍住!不許走!」
真是一個絕贊的的點子,說著羅伊就開始著手,將水更換為氮氣,然後將溫度調至零下一百九十六度以下。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因為羅伊收到了系統提示︰
「權限不足!」
「靠!」
經過一番實驗,羅伊終于確定,自己被許可調節的最低溫度,只有零下二十四度。
做做雪糕冰激凌還成,想弄液氮?別做夢了!
被系統掃興的羅伊站起身來,翻開講桌上的簽到簿,正打算簽上自己的時間。
突然發現,這簽到簿上竟然多了一個名字「巴奈特•常」,至于進入時間,貌似就在3天前的樣子。
「不知道這位又隸屬于哪個勢力?希望別再是妮可拉或者阿爾瓦這樣的了!」
回到現實世界,羅伊坐在床邊,看著身旁的包裹,才突然想起來。
拉舍爾送來的包裹,自己還沒有打開。
三下兩下解開包裹,內里裝著的是三本書。
其中最厚的一本是1761年再版《希卡大詞典》,羅伊在書店中詢問過它的價格,最新版是1777年修訂版,價格高達12個基爾德。這本雖然是距今20年的老詞典,在這個科技發展緩慢乃至于停滯的時代,兩本差別不會太大。
第二本叫做《帝國貴族譜系》,是一本看似重要實則屁用沒有的書籍。基本上就是異界版百家姓與異界版世家錄。主要介紹了當前帝國的實權貴族世家,以及這些世家的神賜姓氏又分別是什麼,祖上有過什麼功績等等。
而第三本則是三本書中最薄的一本,而且還是手抄本,它的名字是《魔藥途徑與序列》。
沒有任何猶豫,羅伊立刻翻起這本手抄本,詳細研讀起來。
「魔藥為何物,至今已經不可考證。」
「唯一可知的是,魔藥從古流傳至今,不曾增加也不曾減少。」
「魔藥無堅不摧,外觀則多為金屬六面體。」
「服用魔藥成為超凡者,但超凡者死後,魔藥又會析出體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