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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 從未有過

朱雀城的狀況讓司徒血多少有些感覺意外,按照他的算計,大炎王朝那些死去之人身上的怨念和死氣都應該轉移到大寧王朝朱雀城的守軍身上才對,可現實情況卻並非除此。

不過他也不懼怕,因為他還有瘟毒,只要大炎王朝的守軍吸入一定數量的瘟毒,便能夠一傳十、十傳百,最終整個朱雀城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對于司徒血來說,直接攻破朱雀城並非上上之策,他也根本就辦不到。

想當年他懷著極大的信心挑戰朱雀城,最後也只能讓朱雀城損失慘重,還險些成了北境的公敵。

如今他雖然不再懼怕了,卻也知道憑借手頭這點兵力根本就不可能拿下朱雀城,唯一的方法就是利用他的瘟毒讓朱雀城不攻自破。

如今他的瘟毒得到了改良,不光擴散的速度增強了許多,而且毒發也更慢。

這樣一來,就更為隱蔽,不容易被人察覺。再者有了足夠的緩沖時間,也能夠讓瘟毒擴散得更廣。

第二天,大炎王朝的大軍接著攻城。當然這次是試探居多,因為司徒血很想知道朱雀城在經歷了昨天的交鋒之後,如今出于什麼狀態。

然而,這次交鋒的結果卻讓司徒血多少覺得有些失望,那大寧王朝朱雀城的守軍似乎並沒有因為昨天的接觸而受到什麼不良的影響。經過一夜的時間,城頭和城下的死氣也莫名其教地消失了。

這便讓司徒血有些著急了,他的死氣和怨念得來不易,按照他的估算,起碼能夠在朱雀城周圍盤旋半月左右,而隨著那些怨念和死氣越積越多,朱雀城的兵將根本不可能不被影響。

但是現在只過了一個晚上,那死氣和怨念便已經稀薄得幾乎看不見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他辛苦積攢的死氣和怨念用不了多久就得消耗光了。

死氣和怨念是司徒血此次攻打朱雀城的第二大仰仗,他可不想就這麼稀里糊涂都浪費了,最後卻連一點漣漪都沒能掀起來。

于是,第二天的試探攻城到了最後階段又變成了實打實的攻擊。

朱雀城城頭的守軍始終保持著十二分的警覺,所以即便大炎王朝大軍第二天的攻城越來越猛烈,卻還是沒能取得什麼實質性的戰果。

司徒血獨自在中軍帳中踱步,他是一個特立獨行三軍統帥,所以此行剛打大寧王朝的朱雀城,根本就沒有帶任何的謀士。

因為對于司徒血而言,他根本就不需要謀士,那些謀士所想的東西也不可能跟他合拍。

「外面的情況這麼樣了?」

踱步之後,司徒血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而後叫來了外面的守衛。

「稟報國師,情況與昨日差不多,我們的人攻城還是很困難,而且這一次他們的城頭上多出了專門應對我們的防御手段,是的我們的兵將損失慘重。」

能給司徒血當守衛的自然也都不是一般人,都是司徒血的親信,這人往來于瞭望哨塔與中軍帳之間,就是為了給司徒血傳遞前面的消息。

「看來這小女圭女圭常生比他那個老子更難對付,今日先戰到這里吧,鳴金收兵,反正我們現在也不著急。」

司徒血沉吟了片刻,決定鳴金收兵,其實他攻城只不過是做作樣子而已,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將死氣和他的瘟毒都送

上朱雀城的城頭。

「是!」

那守衛听了司徒血的話之後,立刻就去傳令了。

「來人,今晚給我盯緊了,看看那朱雀城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隨時來向我匯報。」

司徒血覺得朱雀城周圍那些死氣和怨念消失得怪異,所以便派人時刻盯著,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朱雀城的城頭再度迎來了平靜,徐仁走到了城頭之上,隨手祭出了玲瓏魂塔,而後他的雙手結印並且快速變換起來。

下一刻,玲瓏魂塔散發出了微微光芒,緊接著縈繞在朱雀城守衛的死氣和怨念紛紛向玲瓏魂塔聚攏,不到半夜時間,那些縈繞在朱雀城頭的死氣和怨念便被清掃一空了。

之後徐仁又大概詢問了一大寧王朝那些守軍的狀況,直到確認並沒有什麼大礙之後,才離開城頭。

次日清晨,大寧王朝朱雀城城頭最前沿的兵將身上都多了一件白色斗篷,都踫上畫著密密麻麻的篆紋。

這些斗篷是徐仁在第一日見到大炎王朝兵將身上的死氣之後便叫人開始準備的。

朱雀城的百姓幾乎全部都行動起來了,才有了如今的數量。雖然仍然不能保證每個守城的兵將都能披上這種斗篷,但是最前沿抵抗大炎王朝軍隊的朱雀城守軍卻勉強能夠人手一件了。

這斗篷最難的還是篆文的繪制,只有徐仁和幾位境界不俗的靈陣師才能做到,所以一時間也不可能讓所有的朱雀城守軍都披上斗篷。

待東方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大炎王朝的攻擊又開始了。

這回連那國師司徒血都有些著急了,他之前布置的戰法明明已經充分考慮過朱雀城當下的情勢了,沒想到卻依然出了意外,照這個情勢繼續發展下去,他的結果估計與前面兩個三軍統帥也不會有太大的區別,就只有兵敗一條路而已。

「看來只能用老方法了。」

司徒血趁著夜色離開了大炎王朝的中軍帳。

時間不長,司徒血停住了身形,可是臉色卻變得更加凝重了。他本來想像當初對付常驍那樣,在周圍的水處下毒,卻沒想到各處水源都有人在盯著。

除了有人在盯著,那司徒血還敏銳地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不過司徒血也並沒有因此而放棄,而且很快便被他發現了一處遺漏。

下一刻,司徒血將一塊黑色的石頭投進了水源之處。

泉水並沒有因為司徒血投入了一塊石而發生變化,那黑色的石頭也被掩蓋在其他眼色較深的鵝卵石之下。

做好了這一切之後,司徒血又查看了一下四周,在確保並沒有人發現他的行跡之後,司徒血化作一團黑氣消失在夜色之中。

司徒血走後不久,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他原來出現的位置。

那身影正是徐仁,而此時的徐仁面色變得極為凝重。

那司徒血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明顯不是神州天下修士的氣息,也不是妖族的氣息,而是一種魔氣。

徐仁隨手一揮,將覆蓋著黑色石頭的鵝卵石全部震開,而後隨手攝取,將那塊褐色的石頭從水中打撈出來。

以前徐仁一直都想不明白,即便是那司徒血在水源處下毒,可朱雀城用的都是活水,當那些毒被活水沖走之後,自然也就

不復存在了,為何還能引發那麼多人中毒。不過現在他明白了,那司徒血是將劇毒濃縮到了這塊黑色的煉器之物上,而後緩緩釋放,這樣便能持續很長的時間。

徐仁以陣法將那塊小小的黑色煉器之物封印了起來,而後才裝進了納戒之中,他準備拿出去好好研究一番。

收好了那件煉器之物,徐仁轉身離去,實際上他並沒有走,只不過隱藏在周圍,以隔絕陣法將所有氣息都屏蔽住了而已。

面對那司徒血,徐仁可是絲毫也不敢大意,萬一那司徒血殺一個回馬槍,再來這里看那煉器之物,他也好及時做出回應。

不過那司徒血明顯對自己非常有信心,在離去之後並沒有再回來,這也讓徐仁多少松了一口氣。

這一日司徒血沒有下令攻城,朱雀城城頭非常的平靜。

當然,誰都知道這種平靜只不過是一種表面現象,並非是真的平靜。

接連三天,司徒血都沒有下令攻城,這倒讓城頭的兵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也不知道那大炎王朝的大軍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徐仁卻始終鎮定自若,因為他知道司徒血在等什麼,無非是等待大寧王朝朱雀城的兵將被他的毒毒倒而已,只可惜他可能永遠也等不到那一天了。

這兩天徐仁也難得悠閑,于是便著手研究那司徒血投放到泉眼處的煉器之物。

經過一番研究,還真讓他研究明白了。

這司徒血所使用的煉器之物名為降石,是魔族分支瘟魔一族獨有的煉器之物。這降石里面蘊含著強大的瘟毒,只要沾染上就會引發中毒,中毒之後的癥狀就像是瘟疫一樣,會瘋狂地傳播。

當下徐仁正在研究那種瘟毒的化解之法,雖然他為大寧王朝朱雀城所設置的防御措施能夠有效抵擋瘟毒的入侵,可是如果不找到解毒的方法,卻始終都要面對瘟毒的威脅。

一連五天之後,司徒血有點坐不住了,他分明已經對朱雀城的水源下了毒,卻並不見城頭的兵將有什麼異樣,這讓他想不明白了,究竟是朱雀城的守軍在強撐著,還是已經找到了破解他瘟毒的方法。

為了模清楚狀況,他又開始下令攻城了。

對于司徒血來說,待在軍營里才是最保險的,所以他走出軍營都非常謹慎,現在也是如此,哪怕對朱雀城有所懷疑,依然沒有走出軍營去。

朱雀城城頭的守軍見到大炎王朝又開始展開攻擊,也重新打起精神開始抵抗。

對于他們來說,好像現在的戰斗變得輕松了,並不像以前面對崔龍海和陳光定時壓力那麼大了,或許這司徒血的本事還是不如崔龍海和陳光定。只不過他們並不知曉,若不是有徐仁在,他們此刻恐怕已經全身中毒潰爛,朱雀城也已經陷入絕境了。

一次攻城的試探,讓司徒血的火氣又漲了不少,甚至心里已經還是緊張起來,因為當下的狀況從未有過,他並不確定那朱雀城是不是已經找到了破解他瘟毒的方法。

為了模清楚狀況,司徒血決定到了晚上再去那處水源看看,如果那煉器之物還在,就說明敵人可能已經找到了破解他瘟毒的方法,攻打朱雀城還得再從頭計議,而如果那煉器之物不在了,那就可能是被大寧王朝朱雀城的人給拿走了,如此他倒是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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