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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你怕死就下來

這棟會所真心不小,地上建築呈飛翼狀,主樓五層,附樓三層,而拳館位于地下一層。

楚天風可不知道他陰差陽錯的闖進了模金派的地盤。路上,他裝作不經意的問起拳館的情況,比如老板是哪里人,老板打不打拳等等,可是那帶路的服務生像沒听到一樣,根本不理睬。

幾分鐘後,楚天風終于被帶到一個小型會議室。

室內,坐著兩個男人,一中年,一青年。

中年男人為馬臉,留著八字胡,臉上的表情頗為刻板,楚天風用神識略微一掃,查出他似乎是化勁初期修為。

青年男人臉型較方,發型很有個性,腦袋四周光溜溜的,腦門上卻結了一個小辮子,他全身肌肉虯結,從脖子開始,似乎刺滿紋身。其修為比馬臉中年男人略低,為暗勁中期。

楚天風心里暗暗戒備,他明白,這家拳館背後,肯定有武者的影子,對方很可能是一個大門派。

不過,楚天風倒也並不害怕,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任何人看破他的裝扮。

他只是來打拳的,而不是來踢館的,不管對方是什麼門派,楚天風都無意主動跟他鬧翻。

「請坐!」馬臉中年男人示意楚天風就座。

那位服務生微微躬身,便掩門而出。

楚天風向兩人微微抱拳,坐在二人對面。

「自我介詔一下,我姓裴。」馬臉中年男人問道,「先生怎麼稱呼?」

「我叫林風。」楚天風還是用的林風這個名字。

「哦,請問林先生來自哪里?」馬臉中年男人繼續問道。

楚天風一怔,不知道馬臉中年男人是什麼意思。

「別介意,我們只是想知道林先生的師承,免得無意中結怨。」馬臉中年男人連忙解釋。

「哦,我無門無派,自學成才。」楚天風故意大聲說道,語氣中頗含自得之意。

馬臉中年男人微微一笑,與小辮子男青年對視一眼。

「本館的規則林先生是否清楚?」馬臉中年男人再次發問。

「不太明白,朋友只是跟我提過一兩句。」楚天風故意說得模稜兩可。

「是這樣的,我們這里禁止使用武器及任何器具、暗器,打拳時,必須配戴我館提供的拳擊手套,一般情況下,不得致人死命。」馬臉中年男人慢條斯理的說道。

「什麼情況下可以致人死命?」楚天風裝出一副心驚膽戰的樣子。

「放心,只要沒簽生死合約,一般不會出人命。」小辮子男青年插言說道,「不過,不能排除失手誤傷等意外情況。」

「呃……」楚天風一臉擔憂,眼珠亂轉。

「這種情況比較少見,林先生大可不必擔心。」馬臉中年男人見狀,連忙安慰楚天風,「每場拳賽都有裁判,他會盡力保障你的安全。」

「哦。」楚天風夸張的長出一口氣,「對了,拳手的收入是怎麼計算的?」

這個才是楚天風最關心的問題,也是他來這里的目的。

「一般情況下,拳手挑戰擂主,出場一次有一千塊出場費,打贏擂主有一萬塊獎金,打輸則不獎不罰,無論輸贏,傷情自負。」馬臉中年男人拿起桌上的兩份合約,站起來遞給楚天風,「這是拳賽合約,你看一看。」

「你也可以參與賭拳,在拳賽開始前下注。」小辮子男青年補充說道。

「我先打一場,看看情況再決定是否下注。」楚天風接過合約後,目光更加散亂。

其實他很想賭上幾局,可是,他一分錢賭本都沒有。

「如果沒有疑問,我們就馬上安排你的比賽。」馬臉中年男人重新坐在椅子上,雙眼期待的看著楚天風。

多一個拳手就多一場比賽,同樣也多一場收入,馬臉中年男人當然很期待。

片刻後,楚天風把合約書大致看了一遍︰「擂主是哪里的?厲不厲害?」

「我們每周的擂主都不一樣,本周擂主來自太國,他們師徒兩人共同主擂,戰績有戰有負。」馬臉中年男人隨口說道。

其實那對師徒主擂至今,徒弟倒是敗過兩局,而師傅共出手兩次,均輕松獲勝。馬臉中年男人故意混洧視听,就是怕楚天風听到對手太過厲害而臨時退出。

「好吧,我先挑戰那個當徒弟的。」楚天風說完便抖抖索索的拿起筆,在合約上簽上「林風」兩個大字。

「哦,你不能直接挑戰太國人,這是我們拳館的規矩。」馬臉中年男人也在另一份合約上簽字。

「哦?」楚天風把簽完大名的合約書拿在手中。

「是這樣的,因為太拳手進攻比較犀利,為挑戰拳手的安全考慮,我們要求所有拳手在挑戰太國拳手之前,先挑戰本國一位實力略弱的對手,如果得勝,才能繼續挑戰太國拳手。」馬臉中年男人將簽好字的合約書也拿在手中。

「好吧,但願我一拳就打倒對手。」楚天風故作輕松的笑起來。

雙方站起身來,互換合約,再次簽字並按手印。

在按手印的時候,楚天風故意把手指涂滿印泥,按下去的時候,卻用真元代替手指。

合約上只是一坨紅印,其中勾畫著幾條很粗的紋路。

馬臉中年男人顯然沒有注意到,他喜滋滋的收起合約,讓小辮子男青年帶著楚天風去賽場。

楚天風二人剛剛走出小會議室,馬臉中年男人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他接通電話︰「喂!」

對方卻無意跟他問候︰「裴堂主,請到我這里來一趟。」然後,電話便被掛斷。

馬臉中年男人裴堂主滿月復弧疑,但還是匆匆拿著合約,走出小會議室。

穿過十多米的走廊,他停在一個房門前,伸出手輕輕敲了敲。

「請進!」房內傳出一聲輕喝。

裴堂主連忙輕輕推開房門,掩門而進。

這是一個很大的辦公室,有超大的辦公桌,還有一組寬大的沙發。

其中一個沙發上坐著一男一女兩名青年,男青年國字臉,長相較英俊,女青年瓜子臉,面容姣好,半靠在男青年的懷里。

要是楚天風也在這里,他肯定能認出這對青年男女。

不錯,這個男青年正是楚天風買衣服時遇上的那個富二代,而那名女青年,正是演員張曉雨。

兩人的面前是一個紅木茶幾,茶幾上放著一瓶紅酒,兩個杯子。

「坐吧。」國字臉男青年指著沙發說道,「剛才的合約給我看看。」

「謝謝成少。」裴堂主把合同遞給國字臉男青年,便畢恭畢敬的坐在一旁。

國字臉男青年接過合約,大致掃了一眼︰「他叫林風?」

「是的。」裴堂主答道,「此人中午跟花正軍父女有過接觸,我們的人正在跟蹤他,沒想到他會闖到我們家里來。」

「哪個門派的?」國字臉男青年把合約還給裴堂主。

「他說是無門無派人士。」裴堂主理了理合同,「最近來拳館的武者不少,絕大多數都是無門無派的,此人看去四十多歲,如果有門派,應該不至于隱瞞。」

「哼!給我好好盯著他,查查他是哪個門派的。」國字臉男青年知道裴堂主所說確是實情,不過,他依然有些不相信。

「好的,成少怎麼會對他有興趣?」裴堂主有些不解,在他看來,對方普普通通,甚至還有些膽小怕事,如果不是因為他跟花家接觸過,他都不屑于去跟蹤這種人。

「屁個興趣!這家伙上午在一家店搶過我的衣服,我很不爽。」國字臉男青年臉上有些怒氣。

想到在服飾店那一幕,國家臉男青年便覺得十分憋屈。

這里是烏市,也可以說是他的地盤。

在自家的地盤上被別人踩,無論是誰,心里恐怕都不會好受。

「成少的意思是?」裴堂主恍然大悟。

心說這家伙倒也挺能惹事,居然敢惹他們的成少。

「陪我看看比賽。」國字臉男青年指了指牆上的LED顯示器,眼角閃過一絲狠厲,「等他打完了,找幾個人跟著他,好好教訓他一頓。」

「好的,請成少放心,我肯定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國字臉男青年轉向身邊的女青年張曉雨,拍了拍她的︰「曉雨,去給裴堂主拿個杯子來。」

「好的。」張曉雨站起身來,裊裊婷婷的走開。

「對了,千鳥湖那邊情況怎麼樣?」國字臉男青年又問道。

「還是毫無進展,上次楚天風出現後,接著又鬧鬼,把各門各派的人嚇走了不少,後來楚天風消失,鬼也不見了。」裴堂主答道。

「有意思,這鬼會不會就是楚天風所化?」

不得不說,國家臉男青年簡直一語中的。

「很多人都這樣猜測,但是傳聞楚天風才化勁初期修為,而那個鬼卻能輕松放倒化勁初期修為的李德彪,還殺了鹽會化勁初期修為的徐辰,大多數人據此判斷,此鬼或另有其人,甚至可能是楚天風的師傅,其修為至少為化勁中期。」

國字臉男青年點了點頭,探身從茶幾上拿起一個黑色的煙盒。

他從煙盒里取出兩支雪茄,將其中一支遞給裴堂主,而後,又拿起茶幾上的雪茄剪,慢條斯理的剪著他手中的雪茄。

好不容易等他剪完,裴堂主立即掏出打火機,幫他點燃雪茄。

「鹽會杭市堂、烏市堂被人給端了,有沒有查出是誰干的?」國字臉男青年吸了一口雪茄,輕輕吐出煙霧。

「這件事有點棘手,華夏特勤組也在調查,我們不太好插手。」裴堂主面有難色。

「是不是衡山、黃山兩派干的?」

「大多數人都這樣認為,可是,他們好像都忽略了一件事,就是劉作幾天前扣押了龍家的龍飛,龍飛是龍家嫡系子嗣,身邊能沒高手保護?」

正在這時,張曉雨拿著酒杯走近。

「哦?繼續說。」國字臉男青年示意張曉雨為裴堂主倒酒。

裴堂主連忙站起來,接過酒杯,對張曉雨稱謝不迭。

然後,他拿起桌上的紅酒,先給茶幾上原有兩個杯子續杯,這才為自己倒上小半杯。

「龍飛被扣的第二天晚上,杭市堂便被消滅,接著又是附近的烏市堂,所以,我懷疑是龍家所為,而且極有可能是龍飛帶人報復。」裴堂主再次坐下說道。

國字臉男青年一臉玩味︰「有意思,這龍飛比老子還能折騰。」

「成少,鹽會這兩個分堂被滅,不管是誰做的,對咱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我建議門主立即采取行動,搶佔兩市地下市場。」

「當然,我爹和我哥他們肯定在計劃,用不著我們操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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