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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給五百三十行不

正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顯然,樓下的人很多。

楚天風便沖向樓梯,準備將他們截在樓梯口。

只見梯步及樓下客廳黑丫丫一片腦袋,估計有二十多人。

好在這些人修為均為明勁期,手里也都是些冷兵器,有些拿砍刀,有些拿棍棒,少數幾個則空著雙手。

楚天風微微一笑,雙手掐訣,便欲進攻。

驀然,頭頂傳來一聲大喝︰「且慢——」

楚天風轉過身,略微仰起腦袋。

只見三層的樓梯口站著一個身穿睡衣的中年男人,此人兩手空空,顯然對自己的身手極為自信。

「兄弟是衡山派還是黃山派的?」中年男人拱手問道。

楚天風一怔,不過他隨即想到那天晚上偷听三角眼中年男人的談話內容,心里大致明白,這鹽會肯定是得罪過衡山、黃山兩派。

「哼!」既然這三家有不小的梁子,楚天風不介意把這碗水再攪渾一些,他好趁機混水模魚。

「請兄弟高抬貴手。」中年男人見楚天風沒有反對,便以為自己猜對了。

「你是柴不奇?」楚天風故意捏著嗓子問道。

來烏市的路上,龍飛便跟他說過烏市堂堂主的名字。

「是的。」中年男人柴不奇連忙點頭,心里更加確信對方是衡山或黃山派的弟子。

其余諸人听說楚天風可能是衡山或黃山派的弟子,一個個都嚇得膽戰心驚。

「我只負責殺人。」楚天風輕蔑一笑。

「只要兄弟願意停手,不管是多大代價,我鹽會都願意拿出來。」柴不奇再次懇求道。

「哼!你們的腦袋不值錢。」見樓下那些人一個個驚慌失色,楚天風便知道,心理戰術成功,下一步,該動手了!

他雙手一甩,一排排冰錐毫無征兆的呼嘯而出,直襲樓梯上及客廳里的眾人。

同時,他身形連閃,直接沖向三樓!

啊!啊!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驚天動地。

柴不奇大驚,他沒想到自己如此低聲下氣,對方還是要動手。

而且,對方顯然精于暗器,一招就殺死殺傷十多人。

拼了!

柴不奇知道,只有近戰才對自己有利,對方暗器神鬼難測,他可不想被那蜂群一般的暗器包圍。

是以,他看到楚天風沖上三樓,便毫不猶豫的迎了上去。

楚天風此前便已用神識查探過,柴不奇修為僅為化勁初期。

看見柴不奇居然不逃,反而迎上前來,楚天風嘴角微微翹起,一拳便轟了過去。

柴不奇連忙出拳相迎。

呯!

拳對拳!

楚天風被震退一步,右臂一陣酸痛。

而柴不奇卻被直接轟飛,撞在牆壁上,把牆壁都撞裂了。

噗!

柴不奇口中鮮血狂噴,攤坐在牆邊,有氣無力的看著楚天風。

此時,一樓客廳亂成一團,那些在楚天風一輪冰錐雨過後,僥幸不死的都趕緊爬了起來,一個個奪門而出,化作鳥獸散。

楚天風無暇顧及那些小魚小蝦,他只盯著他面前的這條大魚。

「你不像衡山派或黃山派弟子。」柴不奇修為不低,從楚天風的身法及暗器手法中,他隱約看出了些端倪。

「我從來沒說我是衡山或黃山派。」楚天風慢慢走近,又是一拳轟出。

柴不奇絕望的看著楚天風的拳頭,竟然不加抵擋,也絲毫不加閃躲。

也許,他知道自己抵擋不了,也閃躲不開。

呯!

楚天風略微下蹲,拳頭狠狠的砸在柴不奇的胸膛上。

噗!

柴不奇鮮血狂噴。

好在楚天風對此早有預料,拳頭發出後,身形便向旁邊閃開。

柴不奇身後的牆壁完全開裂,露出一個大洞。

柴不奇則耷拉著腦袋,再也沒有一絲氣息。

楚天風得意的笑了笑,甩了甩手腕,準備用神識再好好查探一下,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現金。

不料,他剛剛查完一個房間,便听到一樓傳來龍飛急切的喊聲︰「快走,保安來了!」

楚天風有些郁悶,他現在真心缺錢,再說,忙了大半夜,總得收點出場費什麼的吧。

「快走!」正遲疑間,樓下又傳來龍飛的催促聲。

楚天風只好戀戀不舍的看了看三樓那幾個房間,飄飛下樓。

「我去引開他們,你快走!」門口的龍飛看到楚天風的身影,匆匆喊了一句便沖了出去。

楚天風無奈的跟著龍飛後面,身形一閃,便隱入夜色之中。

一個小時後,兩人按照此前的計劃,再次在車站外踫面。

「哈哈!痛快!」才一見面,龍飛便大喊大叫,「我在外面,居然也逮著幾個,哈哈!」

楚天風︰「……」

「原來,揍人的感覺真爽,怪不得我姐老喜歡揍我,哈哈!」

楚天風抬起頭看向天空,卻只看到一輪明月。

「嗯,我有點想我老姐的拳頭了。」龍飛向他伸出手,「對了,林兄,麻煩你給我兩千塊,我沒錢回家。」

楚天風心說你坐個車回家也得兩千塊,是不是太奢侈了點?

但他還是從包里拿出現金,準備數兩千交給龍飛。

「等等,那是什麼東西?」龍飛指著他的手里問道。

楚天風看了看手中的現金,還有拿現金時不小心帶出的一塊玉簡。

「我也不知道,昨晚從鹽會杭市堂打劫來的,鬼知道是什麼東西。」楚天風把玉簡拋給龍飛。

龍飛接過後看了看,「如果我沒猜錯,這個應該是李家界拍賣會的入場券,李家界拍賣會每年舉行一次,拍品質量相當不錯。」

「哦?」楚天風不由有了興趣,「都有些什麼寶貝?」

「什麼都有。」龍飛把玉簡交還楚天風,「吃的,玩的,甚至我們武者修煉的功法。」

楚天風收好玉簡,開始一張一張的數錢︰「具體什麼地方,什麼時候舉行?」

這種好事,當然不能錯過,說不定還能拍到飛劍的其他材料。

「每年九月九日重陽節,李家界無心書院。」龍飛對他數錢的動作感到很詫異,他可不知道楚天風現在兜里就只有九千多塊,被他莫名奇妙挖了兩千,心里一陣刺痛!

「林兄,記得一定要到湘省龍家村來找我,否則我肯定滿天下通緝你。」

臨走時,龍飛抱著他不停地叮囑。

「保重!」

楚天風心說我早就滿天下被通緝,再多你一個也無所謂。

告別龍飛,楚天風便在車站附近的公園打坐了整整一宿。

——————

天海,鹽商大廈。

這是一棟現代化的辦公大樓,樓高八十八米,共二十八層。

表面上,這里是高檔寫字樓,從一層到二十八層,商務銘牌上刻著的全是某某貿易公司、某某機電公司、某某地產公司等等。

而實際上,這里卻是鹽會的總部,也是會長司馬林的辦公場所。

二十八層,一個超級豪華的大辦公室里,司馬林斜靠在一張沙發上,另外兩張沙發,則筆直的坐著兩個老年人。

其實司馬林也是老年人,五十多歲了,雖然他不承認,但歲月還是在他的額頭及眼角刻出了一些印痕。

至于頭發,司馬林每天都會精心打理,整整齊齊的梳于腦後,沒有一根白頭發!

司馬林向來都覺得,沒有一頭精致的黑發,那肯定對不起他那一張精致的臉。

他的臉很精致,像大師精心雕刻而出,雙眉如劍,眼如鳳目,鼻子、嘴巴等等,無一不精致,甚至包括他的八字胡,同樣非常精致,幾乎挑不出任何暇疵。

司馬林穿著花襯衫,白色的長褲,不得不說,很潮,很酷。

坐在他旁邊的兩位老者,其中一位頭花半白,馬臉,眉毛較短,穿著白色短袖襯衫配淺色休閑褲,一看就像退休的老干部。

此人名叫陳岳,是鹽會的副會長。

另一位則頭發全白,白得像路邊賣的棉花糖,找不到一絲黑色。

他的臉型很瘦,以致雙眼過度集中,像要把鼻子擠掉,同時,他的下巴也很尖,配著一溜白花花的胡子,讓人有種白色海芋的既視感。

此人大名余貫生,任鹽會總巡察之職,同時也是司馬林的智囊。

三人的表情都很沉重,尤以司馬林為最。

「據昨晚逃出的小弟匯報,對方十有八九是衡山或黃山派的弟子,甚至有可能是兩派同時行動。」余貫生捋著下巴那一溜胡須說道。

「這衡山、黃山兩派簡直是養不熟的狗,往年我們可沒少交供奉,區區幾個低級弟子被打傷,居然如此大規模的報復,簡直豈有此理!」陳岳氣憤的捏著拳頭。

「他們多半以為我們私藏真品丹爐,而把假丹爐上交給他們。」余貫生苦笑。

「我們本來拿到的就是假丹爐,難道還要買個真丹爐送給他們不成?」陳岳郁悶的說道。

「為今之計,恐怕也只有如此了。」余貫生看向司馬林,「會長以為如何?」

「我擔心的是,就算我們買來真丹爐送給他們,他們也未必會罷休。」司馬林眉頭緊鎖。

「會長,我的意見是這樣,如果送了,他們則有可能會罷休,但如果不送,他們肯定不會罷休。」余貫生嘆了嘆氣,「此外,既然兩派已插手浙水省,我建議咱們暫時撤出浙水省,避其鋒芒。」

「他們欺人太甚,這口氣我真咽不下去。」陳岳咬牙說道。

「哎,拳頭沒人家大,沒辦法啊,就按余老弟的意思辦。」司馬林也嘆了嘆氣,「我打算閉關再沖擊一次,最近我有點感覺,說不定能突破至先天中期。」

「那我就先恭喜會長。」余貫生連忙拱手作禮。

「恭喜司馬兄。」陳岳也拱手為禮。

「哎!」司馬林搖了搖手,坐直身軀,「這段時間會務就交給二位打理,望二位盡心盡力,不要讓我失望。」

「小弟一定盡力而為!」陳岳鄭重的點頭。

「會長,我這里還有一件事。」余貫生看了看司馬林的臉色,終于還是鼓起勇氣,「前天付開山匯報,杭市堂無意中囚禁了龍家龍飛,前晚杭市堂遇襲,龍飛得以逃走,我擔心龍家將對我會不利,望會長早做準備。」

「哼!這個劉作怎麼淨給我惹麻煩?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司馬林火冒三丈,兩撇精致的胡子都幾乎翹了起來。

「等等。」陳岳似乎听出了什麼玄機,「前晚襲擊杭市堂的會不會是龍家的人?」

「不會。」余貫生搖了搖頭,「據報,那人根本不管龍飛,到會所首先四處模查,然後直接攻打分堂,與前幾次程序基本相同。」

「先給龍家送份厚禮。」司馬林一揮手,「把劉作給我拿下,關總堂冷庫凍上一個月,以儆效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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