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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風昨晚確實有點累。

他穩定修為後,便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他做了個夢,夢見他飛升仙界,見到他的師傅。

他興奮得不知所以,抱著千玲大叫︰「師傅,我又有雞雞了,我是男人了。」

不料,千玲卻惱怒異常,抬手把他推開,同時取出一把巨大的剪刀︰「那麼難看的東西,留著做什麼?為師幫你剪掉。」

楚天風嚇得大叫︰「師傅,不要啊!我要做男人!」

然而,千玲置若罔聞,剪刀閃著寒冷的光芒,沖向他的。

「師傅!我喜歡你,我要娶你!」楚天風月兌口而出。

他知道,他的心里一直有那道倩影,即使她是他的師尊,即使她讓他變得不男不女。

千玲一怔,旋即更加惱怒︰「劣徒,休得胡言亂語,壞我清譽。」

「師傅,我真的喜歡你。」楚天風幾乎聲廝力竭的喊道。

千玲粉面含煞,圓睜雙目︰「怪不得你修煉速度如此之慢,原來是心有旁騖,那更加該剪掉。」

說完,千玲催動剪刀,唰的一聲,一片血霧飛起。

啊——

楚天風慘叫。

然後,他便醒了過來。

嗯?

千玲消失不見,眼前卻多了四個大老爺們,其中一人豐神俊朗、風度翩翩,還有一人虎背雄腰,像鐵塔一樣,另外兩人則稍稍正常。

怎麼回事?

楚天風想伸出手,模一模胯下那物事,確認它是否還健在。

然而,念頭剛剛閃過,他便發現自己全身穴道被制,完全不能動彈。

這四個男子都只有二十幾歲,有一人在他身上模索著,另一人卻在搜查他的包裹,那位俊朗青年及鐵塔青年則負著手站在他身旁。

「找到什麼沒有?」俊朗青年問道。

「沒有。」搜身的那名青年答道。

「這兩個東西很古怪。」搜包裹的那名青年說道。

他兩手各拿著一件物事,左手是一個電飯鍋大小的丹爐,右手是一瓶丹藥。

「喲?睡醒了?不好意思,打攪了你的好夢。」俊朗青年微笑著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搶我的東西?」楚天風問道。

他一邊說,一邊悄悄用神識驅動丹田內的真元,慢慢沖開被封的穴道。

「有個性,我喜歡。」鐵塔青年嘴角微微翹起,指著那青年手中的丹爐和丹藥,「說吧,那兩樣東西你從哪得來的?」

「當然是買來的,建門古玩市場,要多少有多少。」楚天風平靜的答道。

「哼,不收拾你兩下,諒你也不會老實。」鐵塔青年說完,右手拳頭一捏,便欲動手。

「慢著!」俊朗青年連忙制止,「邵兄,別沖動,讓我來問問。」

「好吧,郭兄請便。」那位鐵塔一樣的邵姓青年閃到一旁,但卻並未離開,依然站在楚天風身邊。

那位郭姓俊朗青年走近,在楚天風身旁蹲下,看著楚天風。

楚天風的穴道已經沖開大半,但他仍然一動不動。

「兄弟,你是鹽會的人吧?」郭姓青年微微笑著。

「鹽會?」楚天風佯作疑惑,「鹽會是什麼東西?」

「哦,那你倒說說,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里?」郭姓青年當然不信。

「我是個跑龍套的,怎麼啦?」此時,他的穴道全部解開,便不再顧忌。

同時,因對方距離較近,他的神識查探到這兩人圴為練氣六層修為,另外兩人雖說距離較遠,無法查探,但根據現場情況不難看出,那兩人修為肯定較低。

「我叉,我實在受不了,郭兄讓開。」那位邵姓青年忍無可忍,抬腳便踢向楚天風。

楚天風忽然坐起,探手便抓住了邵姓青年的足踝,同時猛地一拉,將邵姓青年拉倒在地。

楚天風知道,他只有相當于普通練氣五層的修為,如果面對面較量,他肯定不是對方的敵手。

偷襲才是王道!

變起匆促,郭姓青年未及反應,楚邵二人便已對攻了一招,且已分出勝負。

郭姓青年大駭,連忙並攏食中二指,一招「二龍取珠」,襲向楚天風雙目。

楚天風哪里能讓他如願,雖然郭姓青年動作很快,可是在他的眼里,還是像烏龜一樣慢。

他早就掐好法訣,身形如風,向右側躲開,避開郭姓青年致命一擊。

他翻到邵姓青年身旁,右手疾出,猛地扣住邵姓青年的咽喉。

郭姓青年本想繼續進攻,但見同伴落在對方手中,他投鼠忌器,倒也不敢輕舉妄動。

楚天風卡著邵姓青年的咽喉,兩人慢慢站起身形。

「把東西還給我!」楚天風怒吼一聲。

那名拿著丹爐和丹藥的青年不知所措,轉頭看向郭姓青年。

「兄弟,別沖動,有話好說。」郭姓青年像是根本沒有看見。

實際上,他被對方的身法給驚呆了。他敢肯定,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詭異的身法。

這個年輕人可以自解穴道不說,還有這種神奇的身法,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離開。

「郭兄……」邵姓青年艱難的喊道。

「兄弟,我勸你不要沖動,如果你殺了他,你也逃不掉。」郭姓青年依然不為所動。

「哼!」楚天風懶得跟他計較,並指將邵姓青年穴道制住,然後一掌將其向郭姓青年推出。

同時,楚天風身形如鬼魅般閃出,右拳擊向郭姓青年。

郭姓青年有心不想管邵姓青年,可是,邵姓青年卻妨礙了他的行動,他不想管都不行。

郭姓青年左掌將飛來的邵姓青年推開,同時右拳揮出,迎向楚天風。

可惜雙方距離太近,郭姓青年剛剛將邵姓青年推開,楚天風的右拳已經狠狠的印在他腰部。

呯!

郭姓青年悶哼一聲,被轟飛出去,然後轟的一聲摔在地上,連續翻滾。

而邵姓青年倒地比他還早,在他剛剛中拳飛起來的時候,邵姓青年便被他推倒在地,腦袋撞得地面呯然作響。

「我叉你娘!」邵姓青年大罵。

不知道他是罵郭姓青年,還是楚天風。

其余兩名青年見勢不妙,兩人對視一眼,立即從背後包裹中抽出長劍,低吼一聲,長劍幻出無數劍花,攻向楚天風。

從其氣勢上判斷,這兩人僅為練氣四層修為,楚天風根本不懼。

他身形連連閃動,便已沖到二人身前。

兩人長劍齊出,一高一低,配合得倒也默契。

楚天風身形再次閃動,又閃到了他們的後面。

這兩人倒也機靈,發現失去對方蹤跡,便猜到對方閃到了背後,劍式連忙向後揮動,不求傷敵,但求自保。

可是,他們的動作太慢了。

那兩人根本來不及撤回長劍,幾乎在同時被擊中後心。

呯!呯!

兩人在空中劃出的弧線也有些相似。

當!當!

長劍墜地,兩人的身體也跟著墜落地面。

轟!轟!

兩人摔落地面後,又向前翻滾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

楚天風一躍而上,將兩人穴道制住。

而郭姓青年此時剛剛站起,他費力的打開包裹,想抽出長劍。

驀然,眼前人影閃動,接著,他感到喉嚨被一只大手緊緊的卡住。

咳!咳!

他想伸手去拉開那只大手,卻忽然發現,全身數處大穴被制,無法動彈。

「現在該我問你了。」楚天風一把將他丟在地上,冷冷的說道。

「你問吧。」郭姓青年面如死灰。

他很後悔,剛才捉到他的時候,就該把他手腳先砍掉。

「姓名,門派。」

「郭先誠,黃山派。」郭先誠黯然答道。

「說多點,那幾個人呢?」楚天風在他腦門上拍了一掌。

「有一個是我師弟,另外兩個是衡山派邵飛和他的師弟。」

郭先誠臉上寫滿憤懣,如果不是穴道被制,他肯定要跟楚天風拼死一戰!

「你們到這里干什麼?」

「我們,我們是來找鹽會的兄弟的。」

「為什麼?」楚天風很疑惑,不知道這鹽會又干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昨晚模金派兩人莫名奇妙死亡,現場只有鹽會的人,我們懷疑鹽會的人暗害了模金派的人,搶走寶物。」

「什麼?」楚天風哭笑不得。

他實在沒想到昨晚他殺死模金派兩人,卻有鹽會的人替他背黑鍋。

不過,這個結果倒是不錯。

楚天風將四人提到一堆,像提著一件件貨物。

「有種殺了我!」邵飛倒是一條漢子,被楚天風丟到地上,臉部著地,疼得嗷嗷直叫。

「我這人膽子小,雞都沒殺過。」楚天風聳了聳肩。

但是,他那戲謔的表情,邵飛卻看得分明。

「兄弟,我們無怨無仇,不如就此罷手如何?」郭先誠臉上盡量露出真誠的神色。

楚天風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有沒有吃的?」

「有,還有幾個面包。」另外一人連忙答道。

楚天風將地上所有包裹全部收到一起,找出幾塊面包和礦泉水等物,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狼吞虎咽起來。

「我勸你放了我們。」邵飛忽然說道。

「不然呢?」楚天風含糊不清的應道。

「我們衡山派可不是好惹的。」

「這麼說黃山派就好惹了?」楚天風轉向郭先誠,一腳狠狠的跺在郭先誠的小腿上。

這幾人本跟他無怨無仇,卻趁他睡覺的時候偷襲他,他早就想找個借口好好教訓他們了。

 嚓一聲,然後便是郭先誠的慘叫。

「是他惹你的,干嘛踩我?」小腿骨折,郭先誠痛得大汗淋灕,對邵飛恨欲狂。

「沒辦法,我這人膽小怕事,他們衡山派不好惹,我只好惹你們。」楚天風嚼著面包,慢條斯理的說道。

「實話告訴你,我們黃山派更不好惹。」郭先誠大吼。

「哦,原來是這樣。」楚天風立即轉身,幾乎是跳到邵飛的兩條腿上。

 嚓!

邵飛的兩條小腿同時折斷!

啊——

邵飛長嚎!瞪著血紅的雙眼看著郭先誠。

楚天風根本不予理睬,自顧自的把面包吃完,喝了半瓶礦泉水,這才打著飽嗝,開始收拾地上的包裹。

他把自己的丹藥收入包中,拎起丹爐的時候,思索了片刻,還是丟在四人身邊︰「既然你們喜歡這玩意,那我就送給你們。」

其實是他想到這幾天多半要馬不停蹄的逃亡,帶著丹爐相當不便。

郭先誠等人總算相信了他剛才的話,那丹爐應該是建門古玩市場買來的,如果真是寶物,他不可能會拱手讓人。

楚天風又把他們的包裹翻找了一通,自然,所有現金全部沒收。

四個人,才一萬二千塊,楚天風大失所望。

「岸邊那條船是不是你們的?」楚天風忽然問道。

「是的,如果兄弟喜歡,我們可以送給你。」听說楚天風要走,郭先誠如蒙大赦,他生怕楚天風臨走時殺掉他們,連忙盡力討好。

那船本來是租來的,做個順手人情,有何不可?

「我也想要,可是我不會開。」

楚天風說的不錯,他從來沒開過船。

「很簡單,引擎下邊有根繩子,拉動後就可以啟動引擎,旁邊有根手柄,用于操控方向。」郭先誠巴不得他走快一點,走遠一點。

楚天風微微一笑,轉身走向小船︰「各位,再會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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