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現這個動作,就表明他開始認真了!
但桌面上的公共牌,一,沒有重復,二,沒有對子,所以他不可能是四條,和葫蘆牌。
最大的可能性,是順子。
而我給魏老板做的牌是同花。
德州撲克不同于拖拉機,在德州撲克中,同花比順子的牌大。
所以這一局,禿頭男不可能會贏。
接下來,是第四輪下注。
在這輪下注時,只有魏局,和禿頭男,各自下注五萬。
下注過後,蘭娜將最後一張公共牌亮出,一張方片4!
成了!
看到這張方片4時,我內心中同樣激動了起來。
這種感覺,和我第一次在賭場出千時,那種緊張和刺激一樣,就連手心中都浮起一層冷汗。
這是我第一次玩德州出千,也是我第一次參加‘斗墩’,面對在場這麼多大人物時出千。
別看這些人都是衣冠禽獸,但身份地位擺在那里。
換做半年前的我,就是站在他們身邊都會忍不住的緊張和膽怯。
這就是身份地位帶來的氣場和壓迫感。
隨著最後一張方片4擺在公共牌區後,進入比牌環節。
不出我所料,禿頭男的底牌是K和A,配合上公平牌的10,J,Q是順子。
這種牌,在德州撲克中,就已經非常大了,拿到的幾率很小。
「我順子,魏總,你呢?」禿頭男笑呵呵的沖魏局揚了揚下巴,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看到他那副得意的樣,心中不由暗諷,等下就有他好看的了。
「抱歉了孫哥,我同花!」魏局掀開了手中的牌。
方片K,和方片片7映入在眾人眼簾,配合桌面上的方片4,方片10,方片5,湊齊同花方片。
魏局歉意一笑,收起了籌碼區的籌碼。
但任誰看來,那份笑容中,都帶有諷刺的意味。
在他收籌碼的過程,我已經開始新一輪的洗牌。
將牌洗好放在蘭娜的手中,我感覺到了魏局的目光所至。
不過,我並沒有看向他。
在座的都是人精,可能只是一個眼神上的對踫,別人都有可能會察覺到不對勁。
若是按照我的安排,第二局我會停止出千,等一下。
但是我並沒有接收到劉野的信號,所以這一局,我依舊洗了千牌。
這局,我給魏局洗了一手葫蘆牌,也就三帶一對。
在我的刻意安排下,這一局,魏局依舊取得了勝利。
而接下來,在我的出千手法下,魏局如同開了掛一般。
偶爾劉野會示意讓我放水,但魏局依舊是全場唯一一位贏錢的人。
看似他們下注頻率低,不如拖拉機,但實際上,這種玩法,是比拖拉機要大的多。
因為玩家是看牌下注,無限底注,可以梭哈。
而且他們玩的也大,是一萬塊錢起的。
這三四個小時內,看魏局桌面上的籌碼數量,起碼要贏了兩百萬。
九十年代的兩百萬,可以在上海的浦東區買幾套百平住房了,換算到今天,最起碼能賣大幾千萬。
而這些錢,只是一晚上,就被魏局納入囊中。
「老魏,你運氣真不錯呀。」馬副縣意味深長的笑道。
顯然對于魏局的贏錢,有些不爽。
「玩牌就是這樣,貓一天狗一天的。」魏局呵呵一笑,搪塞著馬副縣。
馬副縣嘴角撇了撇,摟著身邊的洋妞,站起了身。
「時間不早了,咱們明天在玩吧。」
說著,他起身便走出了賭場,在馬副縣走後,今晚的牌局,自然不歡而散。
看著這些大人物有的摟一個妞,有的摟兩個妞,滿臉婬笑陸陸續續的走出賭場後,我和蘭娜也離開的賭場。
回到住所,我直接躺在了床上,緩解身體上的疲憊。
畢竟站了三四個小時,還要不停的用腦和動手,身體很是疲憊。
「小秋,你有沒有注意到在賭場後牆上,有異樣的東西?」蘭娜坐在我的床邊,用手踫了踫我的手臂,低聲問道。
「什麼異樣的東西?」我反問道。
賭場內的裝飾品很多,而且又站了那麼多的美女吸引注意力,我是個男人,能克制是真,但不是假。
我的注意力都被美女和牌桌吸引,哪會注意牆上的東西。
「我感覺好像是台攝像機。」說到這句話時,蘭娜幾乎是趴在了我的耳邊,用最低的聲音說道。
攝像機!
听到這種東西時,我心內掀起軒然大波。
99年時,很多攝像機都有了錄像的功能,而能夠在賭場內擺放攝像機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劉野。
這並非是普通的賭局,而是‘斗墩’。
被攝像機記錄的,可都是政客官員。
錄下這些東西,無疑就是抓住了這些人的把柄。
劉野這一招,真高啊!
心中感慨這,但我拿不準,這到底是劉野的注意,還是洪斌亦或是魏局的主意。
這次‘斗墩’不僅他們賺了錢,還抓了把柄,一箭雙雕。
而錄像機內的東西,是掌握半個橫河縣命脈的把柄。
想通這些,我不由連忙問道︰「在什麼位置?」
「就在那匹馬的上啊,那群的老家伙看不到正常,他們是背對坐的,而你站了三個小時,就沒發現嗎?」蘭娜反問道。
「沒有。」
正當我和蘭娜竊竊私語時,門外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蘭娜連忙坐了起來,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開始拖鞋。
簡直就是活月兌月兌的演技派。
咯吱
門被推開,劉野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
「準備休息了?」劉野笑呵呵坐在了我和蘭娜對面的凳子上。
「沒,剛準備換衣服,這套衣服太緊了,都快勒死我了。」蘭娜抱怨著,回復道。
「事還不少呢。」劉野調侃一句,開始進入正題︰「今天你們表現不錯,都辛苦了。」
「不辛苦,應該的。」蘭娜一副無奈的冤種模樣,說了這句話。
劉野,對于蘭娜格外包容,若是其他小弟敢用這副表情說話,肯定要挨罵的。
而對蘭娜,他只是用朋友之間的語氣說道︰「不辛苦的話,賭場還沒打掃,要不去幫著打掃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