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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來自築夢師的理解

這樣判斷是有著充分理由的。

首先,維克托不認為自己會莫名其妙的進入秘宿,他之前身處的林地遍布著反常與詭異。

其次就是那位女學生了。

雖然對方看上去像是第一次進入秘宿與維克托巧遇,可一番交談後,維克托總能感受到一種刻意的編排感。

他懷疑,這位蘑孤頭女性在偽裝真實的自己,甚至都有可能不是一個真人,而是躲在幕後的策劃者給自己套的一張人皮。

依據就是,兩人初次見面,聊了那麼多的話題,但那個女學生居然沒有問過維克托的名字。

一般情況下,在陌生人之間的交流中,如果對彼此的名字不感興趣,那麼很大可能就是雙方都篤定了這次交流只是臨時的,接下來大概率不會再踫面了。

比如,某人在陌生的城市向路過的人問路,他們對話的重點不會放在彼此的身份跟名字上。

而如果這個人是去應聘工作,那麼他就得知道自己的老板或者同事和搭檔的名字。

放在先前的環境下,女學生對維克托的名字不感興趣其實也合情合理,可臨走前,她明明表現出了想要跟維克托再次見面的願望,這就不合理了。

要麼就是,對方的真實目的僅僅只是想利用維克托,所以她不需要知道維克托到底是誰。

要麼就是,對方本來就知道維克托是誰,所以在那里裝模作樣的演戲。

遙想前兩晚的噩夢,維克托心神不寧起來。

他想將阿曼達叫醒,但對方睡得可香了,呼吸平穩胸月復輕微起伏,上衣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了里面的秀色可餐。

維克托頓感口干舌燥,他想找地方弄點水喝,于是去了奧利佛的篷車那里,結果里面睡著的艾洛德把空間都佔滿了,他根本沒辦法找水壺。

于是,他只能嘗試去奧利佛的房子後邊看看有沒有水井。

說實話,這房子根本不像是這個時代的產物,更像是冷兵器時期那些農夫的家。

奧利佛這個人看起來過得很清貧,房子那麼簡陋,院子又這麼髒亂,但偏偏,他還有兩匹駿馬,兩條健康的獵犬和一輛結實還帶篷的大馬車……

他靠什麼來養這些牲畜?馬車和家里的開銷全靠出遠門打獵嗎?

維克托意識到了這個老獵人所擁有的財物跟他家境的割裂感。

他沒有在院子後邊找到水井,搖頭準備去別的地方看看,而這時,他 然發現,奧利佛房子的窗戶上透出了一個人影!

奧利佛家的窗戶沒有玻璃,只是用木框橫豎拼接起來的柵格。

里面有燭光在閃爍,而維克托就透過那光看到了一個類似女人的影子站在屋子里面。

因為燭光有點暗,那女人的樣貌不清晰。

維克托見到她朝自己的方向看了看,可下一刻,火光突然熄滅了。

「奧利佛不是說他一個人住嗎?」

維克托表情微微一變,他想了想,最後為了討點水,還是選擇去敲奧利佛家的門。

砰砰……

在火把邊敲了兩下,沒有人過來開門,那門卻被維克托給敲開了……

里面的門栓居然沒有放穩, 當一聲掉到了地上。

「老奧利佛,能弄點水嗎?渴死了。」

維克托站在門邊喊了兩聲,但沒人回應他。

他皺眉等待片刻,最後自己走了進去。

里面比較黑,過道盡頭擺著張桌子,上邊點燃了一盞快燒完的燭台。

他循著光進去,右拐就看到了簡陋狹小的廚房,有火灶跟木材,還有水桶。

他瞧了眼水桶,里面都是清水,應該是奧利佛去附近的水源打來的,可以喝。

維克托撿起旁邊的鐵勺舀了一勺,潤了潤嗓子。

突然,廚房對面的門被什麼東西給撞了一下,發出砰的一聲!

那力道非常大,感覺快要把門給撞爛了。

維克托瞬間起了警惕,火咒捏在手里死死盯著那扇門。

他又喊了喊奧利佛的名字,還是沒有人回應他,于是,維克托慢慢靠近,把耳朵貼在那門上听里面的動靜。

「你怎麼進來了?」奧利佛的聲音突然出現在維克托身後。

維克托將火咒迅速藏起來,轉向他那邊︰「我想找你討點水喝,你的門沒鎖,我就自己進來了。」

「你們這些城里人就這樣沒禮貌嗎?」奧利佛看上去非常生氣,他手里甚至還提著那把獵槍。

維克托給自己上過金咒,倒是不怕被他給轟上一槍,不過嘴里還是極力勸解對方道︰「喔!冷靜!老頭子,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真的就只是進廚房喝了口水罷了。」

「快給我滾出去!」奧利佛冷冰冰地喝到。

維克托雙手舉起,從他身邊挪過,剛走到門邊時忽然停下︰「我剛才……好像看到你房子里還有別人。」

「是啊!我妻子跟孩子就住在你剛站著的對面房間里,你想對他們做什麼?」

「你不是說你一個人住嗎?」維克托凝視對方。

奧利佛哼了聲︰「我是不是一個人住跟你有什麼關系?快出去!別逼我打爛你的頭。」

維克托聳了聳肩,最終還是回到了篝火處躺下休息。

這一晚他不準備繼續睡了,就這麼睜著眼看著天邊的朝霞慢慢出現。

……

當阿曼達醒來時,維克托把目光轉到了她的身上。

阿曼達揉了揉眼楮,很詫異維克托為什麼坐在那里盯著自己看。

「昨天早上你也是這麼看著我的,貝倫女士。」維克托面無表情的解釋說。

阿曼達發現了自己上衣打開的那兩顆扣子,輕蔑地瞥了維克托一眼︰「你也沒什麼不同。」

「抱歉,我沒說自己跟別的男人有什麼不同啊?我只是在正常地欣賞這個世界的美麗罷了。」

阿曼達將扣子扣上,不再理他。

不過等她站起來時,維克托突然咳嗽了一聲,將昨晚上自己進入「秘宿」的事情告訴給了她。

阿曼達剛穿好外套,眉毛頓時就皺了起來。

「你沒有使用冥想法就進入了秘宿?」

「沒錯,還遇見了一個奇怪的女人。」維克托答道。

阿曼達捏住自己的下巴深思。

緊接著,維克托又將自己前兩晚做過的噩夢告訴給了她。當然隱瞞了一些不該讓她知道的細節。

阿曼達沉思完畢,抬頭看著維克托道︰「你懷疑有股力量入侵了你的意識內?」

「沒錯,你是一名築夢師,可以幫我分析一下這是什麼情況,會不會有先見者躲在暗處對我施展無形之術?」

他話音落下,篷車里的艾洛德也整理完畢,穿著他那件暴發戶般的毛皮大衣爬了出來。

阿曼達將目光收回來,用凝重的眼神配合嚴肅的語氣回答維克托的問題︰「很有可能,對方以你為跳板,嘗試削弱你的精神體或者心智體,最終的目的是瓦解我們這支小隊。」

「通過夢境的方式?」

「也許是……」

「但他為什麼能將我拉進秘宿?什麼密傳能力可以做到?」

「這……我也不清楚,奇怪……」

阿曼達皺著眉露出警惕的表情。

維克托盯著她看,忽然說了句︰「會不會我被拉進去的秘宿,本身就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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