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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凋零之家

「嗷~!松!松手!阿曼達,你就不能直接進我的夢里把我叫醒嗎?」

都嚷的男人有著高額頭跟絡腮胡,他剛從美夢中醒來,卻發現審理居然終止了,而身旁的女助理則用埋怨的眼神盯著他。

兩人隨即離開法庭,剛走出門口,女助理便雙手環在她那高聳的胸前,輕輕推了下眼鏡,將一封信遞給了男人。

「雷克頓發過來的電報,今天一早就到了,不過因為要趕著過來參加庭審,所以我決定結束了再給你。」

男人接過信件,皺著眉打開閱讀起來。

「沒什麼大事,新來的探員在向我問好,並匯報雷克頓目前的情況……嗯……伯克利家族麼?有意思……算了,我們還是先聊一聊當下的問題吧,審判結果出來了嗎?」

看完就把信紙疊好塞進衣兜,男人再度打了個哈欠。

他便是雷克頓防剿部的部長——威廉•馬歇爾。

至于站在他身邊的這位女助理,她是防剿部的高級探員——阿曼達•貝倫,一名密傳三的先見者。

上級的詢問並沒有令阿曼達感到壓力,她反而還開始埋怨起威廉來,兩人的關系似乎並不受限于職位。

「如果您能再早點醒來一分鐘,就不會問我這種愚蠢的問題了。」

阿曼達說完,威廉有些不好意思地抽起了煙。

雖然沒有看到最終結果,不過威廉卻憑借自己的判斷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並不順利,對吧?看來我們還得在這里多待幾天,這場審理應該不會短時間結束,雖然大家都知道結果是注定的。」

阿曼達冷笑一聲︰「他們難道以為,找一個替罪羊背黑鍋就能湖弄過去嗎?高登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要求什麼災難賠償。」

雖然作為賽國的立場,防剿部對此事並不需要展現出傾向,不過阿曼達不同,威廉很了解阿曼達的履歷,她是從維綸殲察局離職後加入的賽國防剿部,本質上對格瑞貝恩存有家鄉情懷。

威廉很清楚,格瑞貝恩已經知道災難跟印東大陸的原住民有關了,高登那邊應該也獲得了情報。

可這沒用,因為高登的目的根本不是災難賠償,而是帝國間根本的利益爭奪。

把禍水引向賽克瑞德沒有意義,那畢竟隔著一片風暴肆虐的巨大汪洋,諸國對此討不到任何好處。

在威廉看來,西大陸的戰爭已經開始醞釀中了,這場審判就是一場鬧劇,用那位女士的生命給格瑞貝恩一個台階下,為帝國爭取戰爭時機。

高登也想借機一雪前恥,搶奪紅土地殖民港和海外的群島資源。

 吸兩口煙,威廉準備離開這里,等待下一次庭審。

他答應了首相,作為第三方見證審判的「公平公正」,同時也接到了總統府的命令,關注事態變化。

所以在塵埃落定前,兩人需要一直待在西大陸,短期內無法跟那位寫信的新人見面。

而關于黑水災變真凶的情報,正是那位剛加入防剿部的新人提供的,對方獲得了喬什跟桑神父的共同引薦,威廉還有不少問題想要親自問問他。

……

回到賽克瑞德這邊,維克托全身心的投入了伯克利家族的桉子里,同戴高樂一起收集了許多關于他們的資料,並將其整理歸納起來,在事務所里探討著。

作為雷克頓最為富有的家族,伯克利的人丁也太過稀少,目前他們家有血脈關系的就只有達奇跟西琴兩人。

當然,這里說的是雷克頓的這支伯克利,不包括西大陸。

然而,其實在他們的上一輩,也就是達奇跟西琴的父親那代,情況還不算太壞。

達奇除了西琴外還有一個兄弟跟姐妹,不過那位兄弟在少年時期去郊外打獵被劇毒蛇給咬了,當場不到一個小時就斃了命。

他們的那位姐妹到了年齡就嫁人了,隨便哪個國家的繼承法也還輪不到她。

然後他們還有一個伯父跟堂兄,堂兄結了婚還有孩子,可那一家老小出海旅行時卻死在了海盜手中。

這就是造成伯克利家族人丁稀少的原因。

至于西大陸那批所謂的「嫡系」血脈,凋零得比達奇這支還要慘,開枝散葉的都是由家族女性延續出的旁支,而且繼承順位被達奇跟西琴遠遠地甩在了後邊。

嫡系血脈的幾個主要頭餃,在上一任擁有者離世後,基本上已經全都落到了達奇的頭上。

由此還引發了格瑞貝恩舊貴族階層的不滿。

這其中當屬他們的表系旁支鬧得最厲害,因為達奇的祖輩在過去為了入下院,放棄了自己貴族的身份。

按照帝國繼承法來講,達奇那支伯克利應該被踢出繼承順位才對。

然而,女王跟內閣對此沒有任何表態,不管這幫舊貴族私底下怎麼議論,那些產業最終還是到了達奇的名下。

這幫遠方親戚,全都眼紅家族余留在西大陸的田產跟房子,當然心有怨念。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以達奇目前的財富,根本就看不上西大陸祖傳的那幾塊破地跟破城堡。

他一次都沒有回去看過,連財務收支都懶得翻,只是默認把頭餃給收了過來。

親兄弟擁有這樣的地位跟財富,西琴確實有謀奪繼承權的動機。

戴高樂很興奮能整理到這些線索,並向維克托展示他新的發現。

「看到這個人了嗎?戈爾韋•托特,他是上一任的山莊總務管理,也就是帕克先生的前任。」

戴高樂拿著從警署獲取到的情報,對維克托滔滔不絕地說著。

這位戈爾韋先生是達奇爺爺那一輩過來的,達奇跟西琴從小就被其看著長大,他對兩人的過往應該是特別清楚,後來因為年紀太大,才請辭回家養老。

緊接著,戴高樂又去找那名女僕長梅瑞吉,從對方那兒獲得了戈爾韋請辭後的家庭地址,快馬加鞭叫上維克托要去拜訪對方。

在他的想法里,如果西琴是真凶,那麼戈爾韋先生從小照顧他們,肯定能看出些問題,說不定還能挖掘到西琴是一名先見者的線索。

然而事情還是過了太久,那間屋子已經換了人住,戈爾韋先生早已不在了。

之後,維克托跟戴高樂還從新屋主那里打听到,戈爾韋先生已經過世,他的兒子也搬了家,不知道搬去了什麼地方。

戴高樂錯愣的望著那棟小樓,不停的撓起了自己的頭。

「該死,來晚了一步嗎?」

「或許不止一步……」維克托忍俊不禁的調侃起來,「那位老人本就是因年時太高才辭職的,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們恐怕來晚了數年之久……」

戴高樂忽然揚起頭來,莫名其妙的冒了一句。

「該不會是西琴殺人滅口?」

听到這話,維克托瞬間愣住了。

如果戈爾韋先生知道西琴是先見者,確實有這種可能性,不過可能性極低。

戴高樂雙手捂頭, 然想到一件事情。

「房屋租售的中介!」

他再度造訪新屋主,打听到對方確實是通過中介人購買到的這棟小別墅。

戴高樂順勢要了中介人的姓名跟地址,馬上動身要去找對方。

他手舞足蹈,熱情依舊沒有被掐滅,並且朗聲朝維克托解釋道︰「戈爾韋的兒子肯定是通過中介售賣的房產,而他們要找到新的安家地址,肯定也會需要中介人,很可能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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