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李煜的吩咐,老四早就等在小院里了。對上了接頭暗號,老四帶著梁老板二人進入審訊室。
戴著眼鏡的胖同志出面,給羅伯特介紹了自己倆人的身份,並表示現在就可以把他營救出去,羅伯特大喜過望,他早就在這逼仄的審訊室里呆夠了。
梁老板出門去往鼎香樓後院,把家伙事兒帶過來,開始給羅伯特做偽裝……
穿上戲服,帶上發套,臉上涂抹上各種顏料,不一會兒的功夫,羅伯特已經和剛剛判若兩人,這會兒,任誰也不能光憑這張臉看出羅伯特的身份了。
鼎香樓的堂會也接近尾聲,梁老板過去跟白翻譯交代了幾句,找了個借口,讓白翻譯給開出了特別通行證。
等到堂會結束,野尻帶人離去,戲班也收拾好東西,帶著妝的羅伯特堂而皇之的混進了戲班子里,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混出了城門。
特務機關,黑藤剛剛結束與保定司令部的通話,掛上電話,黑藤高深莫測的笑了一會兒,然後便命令賈貴和李煜可以離開了。
黑瞎子這又是抽了什麼瘋?那個打給保定的電話,有什麼玄機?一邊往小院走著,李煜一邊猜測著。可惜,自己不會鬼子話啊。
待回到小院,老四過來通知,羅伯特剛剛已經被順利接走了,這會兒已經在出城的路上了。
命令幾人各回房間休息,李煜也回到自己屋,關上門,掀起地磚,玻璃瓶,一條大洋,炸彈,以及從羅伯特那里坑來的M1911A1和彈匣,全都完好無損。
估計沒看見自己,羅伯特也就沒找自己要槍。要不然,這事兒讓演劇隊的八路知道了,自己還真有點難堪。
月兌下衣服躺在床上,打開系統面板,任務6還是顯示未完成,李煜也睡不著,心情忐忑的等了打半個時辰,再次打開系統,這次,卻是已經顯示任務完成了。
看來羅伯特已經順利掏出安邱城了!
祖先保佑!李煜雙手合十,祈禱了一下,然後迫不及待的點擊領取任務獎勵。
系統面板光芒一閃,無限制格斗術精通已領取。
呼!李煜長噓一口氣,真是驚喜!這回終于來點有用的防身技了!不過,有些奇怪的是,這次身體怎麼沒感到有些變化?
上次給的跆拳道精通雖然沒什麼用,至少也讓李煜感覺到了身體上的變化,但這次的無限制格斗術,身體卻沒有任何反應。
帶著疑問,李煜開始吸收腦海中多出來的知識,瞬息之間,便已完全學會。
李煜哭笑不得的撇撇嘴。
原來這所謂的無限制格斗術,壓根就不是什麼格斗技術,當然提升不了身體素質。
它只是一種理念,一種教人如何擁有強大的心理素質,並且如何不擇手段的弄死敵人的一種理論知識。
能用槍就不用刀,能群毆就不單挑,能偷襲就不剛正面,利用手邊的任何器械,教人攻擊人體的薄弱部位,關節,咽喉,襠部,無所不用其極。
刨除任何道德,就是單純的不擇手段的弄死敵人,而且,李煜突然發現,這格斗術理論知識里,竟然還包括了刑法?
李煜抽了抽鼻子,這玩意兒,咋感覺這麼熟悉呢?
不過,李煜感覺這東西也是真有用,尤其是把自身所學的實戰性並不強的跆拳道和這東西結合起來……跆拳道重視腿功,可以用來踢襠啊!
行叭,也算有了格斗能力了,趕明兒可以找蔡水根練練,這小子上次拿跟鋼釘就想反殺老子,說明他格斗技術不錯;或者保祿也行,他正經練過摔跤;或者黃金標也湊合,他不是自稱安邱第一跤嗎……夜已深,李煜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胡思亂想著,進入夢鄉。
翌日上午,打發走了前來點卯的賈貴和李煜,黑藤在辦公室里迎來了一位保定來的客人。
「老派特工果然與眾不同。」在見識過了這人惟妙惟肖的假裝八路後,黑藤贊嘆道。
「太君夸獎,多謝太君夸獎。」上一秒,還威風凜凜的王佔魁,轉眼間就重新恢復了漢奸本色。
黑藤笑眯眯的給他說明了這次的具體任務,又說道︰「王佔魁,不,現在應該叫你王貴祥,我特意把你從保定特高課調來,執行這項特殊任務,知道我的居心何在麼?」
「願聞其詳。」
「據我所知,你每次執行皇軍的任務,都是別有用心。」
「啊?」
「就是,特別的用心。」
「哦,願為皇軍效勞。」不大不小的拍了黑藤一聲馬屁,王佔魁推月兌道︰「不過,太君,您要是懷疑那個鼎香樓的人,直接把他們抓起來拷打不就完了嘛,干嘛還讓我去打探呢,再有,我那兒正忙著呢。」
「不,不,你不知道我的陰謀。」黑藤自作聰明的說出他的目的︰「我要通過鼎香樓,一舉破獲八路在安邱的地下組織,抓住石青山,消滅武工隊!」
王佔魁悄悄地嘀咕了一聲,「說的容易,石青山都被消滅六次了……」
「啊?你說什麼?」黑藤沒太听清。
「哦,哈咿,卑職的明白!」王佔魁趕忙恭敬的點頭。
「我再給你交代下細節。你去了之後,先去試探蔡水根……」
鼎香樓後院,蔡水根穿著圍裙,拿著根筷子,正一臉嫌棄的翻著驢腸子。
這種活平常都是楊保祿或者張全福干的,可今天也巧,楊保祿的堂叔,給他介紹了一個對象,一大早,楊保祿就穿上蔡水根的綢布小褂,出城直奔驢駒橋相親去了,與他一道出城的,還有想去城外農戶家里買便宜的菜的孫友福。
張全福也早就陪著老太太回鄉下了,鼎香樓里,此刻只有蔡水根一個人。
王佔魁鬼鬼祟祟的出了特務機關,壓低帽檐遮住臉,唯恐別人認清楚自己;特意換了個方向,在西關大街上 達了一圈,這才來到鼎香樓門前。
進入鼎香樓,王佔魁繃住臉,四下張望了一下,大堂里靜悄悄的,連個人影都沒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