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五百七十二章 三爺的人

「是孔四哥啊,慚愧慚愧,賤內這不是走得早嘛,動了續弦的念頭,唉……」嚴幫主嘆了口氣道。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嚴幫主,勝敗乃兵家常事,輸就輸了,嘆什麼氣啊。」孔四哥在這位嚴幫主面前,地位似乎要明顯高出一疇。

「四哥您有所不知,和我對打的那個孫子,為了節省體力,一上來就下狠手,瞧把我傷得……」嚴幫主欲哭無淚,擂台上剛想認輸,就被一劍捅入肩頭,幸好「認輸」二字還算及時叫出了聲,這才免去下一招被踢飛下擂台的噩運。

「那家伙是誰?你接了幾招?那人後來輸了嗎?」孔慶抓住熟人,也想多了解一些情況,雖然不奢望幫兒子娶到那名絕子,但如果孔適真能在擂台上贏下一場兩場的,那也是名震江湖的一件大事,對應到將來,高官厚?也就跑不掉了。

「是秦州的一個土堂都尉,贏了兩場後,第三場也被打下去了,好像手臂都被打折了,呸,活該!」嚴幫主啐了一口。

「說說門口那四象劍陣吧,還有齊姑娘真有那麼漂亮麼?」孔慶繼續問道,孔適也湊近了過來。

「四象劍陣的確厲害,我在門口足足參詳了兩日,這才接下三招僥幸入內。至于齊姑娘,唉——」孔慶又長嘆一口氣,道︰「只是在下午臨近收場時才見了一個側臉,不過那身段、膚色、嗓音……應是個絕色美女無疑!」

「為何比武招親還不露臉?你怎麼不在山莊里多待幾日,看看高手過招後再走?」孔慶問道。

「還露臉呢,人都見不著!听莊里人說,只有勝了三場,她才會親自跑來出題。擂台比試自上午巳時至下午申時止,負者當日酉時前必須離開山莊,理由是山莊客房不夠了,我呸!都是一幫狗眼瞧人低的家伙!」

「像你這樣受傷的都不能留下來?」孔慶問道。

「這兩日受傷的多,山莊外臨時搭了一長串帳篷,就是替傷者療傷用的,我是在帳篷外又住了兩天,他們覺得我行動無礙,就把我生生趕走了。」

「不過就是個打擂,為何都要下狠手?」一邊的孔適插話問道。

「這位是令郎吧?果然一表人才。」嚴幫主先拍了個馬屁,繼續道︰

「听說我進莊的前一日,有人贏了三場,齊姑娘素面上擂出了一道文試題,那人愣了半天,就是沒答上來,遺憾離場。但齊姑娘的容顏叫場下觀戰的眾人看個真切,之後的比試,受傷的就越來越多了,還好山莊里派了兩名長老在擂台邊看著,及時救下過幾人,不然都要出人命了。四哥,你可得好好關照令郎,別太逞強了。」

「謝謝嚴幫主提醒,我們只不過來看看熱鬧的,哪敢上去獻丑啊。」孔慶是真有點害怕自己兒子上擂台了,但孔適似乎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賀齊舟一直支著耳朵听兩人對話,對話之中,仍是不能確定這個齊栩是不是就是許暮雪,心中不由得一陣煩躁。

孔慶與嚴幫主的對話未結束,河谷前方似有人爭吵起來。賀齊舟听見其中有宇文睿的聲音,急忙緊了緊面巾,往河谷前方走去,在河谷中暫歇的眾人也紛紛前去一探究竟。

「來人啊!殺人了!搶馬了!」可能是見圍觀的人多了,爭吵的一方有人大叫起來。賀齊舟遠遠一看,正是昨日睡在自己身邊的一名賴家隨從!

「叭!」另一方的宇文睿狠狠甩去一個耳光,道︰「小賊!是誰指使你給老子的馬下藥的?我現在不過是要你一匹馬,回頭還要抓你去見官!」

「老子就是官!怎麼證明是我下的藥?你,你敢毆打朝廷命官?」被一掌扇倒在地的那名隨從捂著臉大叫起來。河岸邊是兩匹躺臥著的馬,看上去萎靡不振,不遠處是好幾灘不成形的馬糞,顯然是被下了猛藥。

「大人,事有蹊蹺,要不您先騎他的馬去山莊,我來應付。」宇文睿身邊的同伴勸道。

「好,那你小心點。」宇文睿對這個自己手下最強的百戶說道。

「打人、搶馬還想逃,諸位可都是我大周的精英,決不能讓他給跑了。」被掌摑之人顯然也知道圍觀者此行的目的。

「你小子一路追上來逢人就問誰是宇文睿,老子問你找我何事又支支唔唔不肯說,假裝認錯人了往前跑,我們這才吃了點東西,一回頭馬就不行了,你說你都往前跑了,怎麼又回來了?不是你給馬下的藥還會是誰?」

「放你的狗屁,老子听人舉報說有個叫宇文睿的獨眼龍強搶民女,巡視了一圈發現可能是搞錯了,這才返身回來了,沒想到還被你打了,現在我得懷疑你可能是作案時假扮成獨眼的,不行,你得隨我去本地縣衙走一趟!」

宇文睿氣極而笑,道︰「瞎了你的狗眼,老子是青城水堂下城司四品都尉,梁百戶,先把他給扣起來,回頭好好給我審審,到底是哪個腌貨,用這種下作手段來暗算咱們。」

「屬下遵命。」梁百戶直接上前踢了那名隨從兩腳,又出手連點對方包括啞穴在內的幾處穴位,那名隨從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住手!真當錫州沒王法嗎?」一直等到現在的耿遵總算是出場了。

「請問您是?」梁百戶也不過二十六七歲的樣子,見了滿臉凶相的耿遵一時也吃不準路數。

耿遵並不理會梁百戶,徑直走到準備上馬的宇文睿身邊,道︰「水堂下城司四品都尉,好大的威風啊,不過就是監視販夫走卒的一條狗嗎?」

「閣下究竟是誰?為何出口傷人?」宇文睿臉色一沉,但不敢立即惡言相向。

「老子是正三品錫州將軍耿遵,被你們打傷的是我奉我命令查案的百戶,你小子倒好,自己馬吃壞了,為了搶馬,居然敢冤枉地方官員?水堂都是這麼行事的嗎?」耿遵獰笑道。

「耿將軍,我們看見過他在河邊轉悠……」宇文睿分辨道。

「放肆!見到上官是這麼說話的嗎?」耿遵打斷了宇文睿的辯解。

「下官參見耿將軍。」宇文睿強忍怒氣向對方作了個揖,以他京城四品都尉的身份地位,絕對不會比地方上的一個三品偏將低,但現在在別人的地頭上,宇文睿暫時也不願翻臉。

「你是尊貴的京官,何須多禮?你說看見我的手下下藥,不知在場還有其他人看見嗎?」耿遵看了看周圍,並無人出來指證,便又道︰「看來那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辭,可確有人狀告有一名叫宇文睿的男子行了不軌之事,宇文都尉,還請替我那兄弟解了穴道,然後去宣城將軍府講個明白吧。」

「不知耿大人為何要如此針對下官?如有得罪之處,能否給個提示?」耿遵咬牙問道。圍觀的人正在減少,因為有些人還是想早點趕路的,能搶到一張床,總比露宿要好多了。

「宇文大人此話差矣,本將能不能認為你這是在詆毀上官?」

「去解了那位兄弟穴道。」宇文睿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命梁百戶解了賴家隨從的穴道,然後和聲對耿遵道︰「耿將軍,看來是誤會了,你手下的馬我也不征用了,我們自己再想辦法找馬,此事就這麼算了,您看如何?」

「國有國法,州有州規,宇文大人本就是執掌權柄之人,這點道理都不懂嗎?這麼多人可是親眼見你毆打朝廷命官的……」

「耿遵!你可別欺人太甚!」宇文睿再也忍不下這口惡氣,一指直戳耿遵鼻尖怒道。

「怎麼?還想打我?好啊,那本將就陪你玩玩!」耿遵正愁沒機會替主子將宇文睿拿下,自己七脈巔峰的實力,對付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總不在話下吧。

「是不想讓我去寒劍山莊吧?耿遵,老子可是三爺的人,你可要想清楚了。」宇文睿似乎明白過來,收回指向耿遵的手指,冷冷說道。

耿遵心頭咯 一下,差點沒將魂給嚇沒了,三爺?是目前朝中那位炙手可熱的三皇子嗎?自己如果得罪了三爺的心月復,不就是往火坑里跳嗎?甚至還會給賴刺史帶去麻煩,以賴文財的德性,又怎會去住保自己?

「宇文大人,或許還真有什麼誤會,要不這匹馬您先用著,回頭我再查一查,先別影響了正事。」耿遵立即換了副面孔,訕笑道。

賀齊舟可是心中一冷,那個沒用的家伙就這麼被宇文睿一句話給嚇倒了?正在失望之時,忽見一名身著披風、頭戴兜帽的圍觀者走了過去,開口就是沖著宇文睿而去︰「正事?京城下城司的都尉,不好好看著那些平頭百姓,到這鳥不拉屎的山中有什麼正事?」

說話者掀起兜帽,將賀齊舟與宇文睿都嚇了一大跳,那人正是木堂副堂主葉材,曾經在秋選時看過賀齊舟數場打斗!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