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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謝謝提攜

「好!」赫連點頭答應,繼續問道︰「國師,您認為榆關會不會是姜琮設下的陷阱?」

「不可能!」烏石道︰「水堂的人確定榆州軍已經走出四天了,小小榆州想要偷偷埋伏數萬人而不被發現是絕無此可能的。我們最多有七天,最少也有五天,只要破了城,就算是來十萬步軍都不用怕!」

「五天,五天一定要破城!」赫連咬牙道︰「除去挖通城牆和路上的時間,我們三天要破城!」

「不出意外,半天就夠了!」烏石道。

「看來這個姜爍還是有點本事的,我們還是要做好萬全準備!」赫連道。

「言之有理。那我先下去了,殿下多費心吧。」烏石道。

「有勞國師。」目送烏石離去,赫連長盈又下令道︰「待城頭火滅,將雲梯都拆下,重新組成二十四架,那輛撞車也要在一個時辰內修好。」這批雲梯乃是周朝巧匠的杰作,不僅牢固,還拆卸自如,可調節高度,一分為二後,對付四丈高的榆關關城仍是綽綽有余。

「是。」傳令兵領命退下。

赫連繼續問道︰「那個在城頭被打昏的鹽幫弟子醒了嗎?醒了就帶他上來。」

「是。」

不一會,翟彪就被帶到山上,見到赫連長盈不由得一驚,生怕她問起德仁之事。

「叫什麼名字?」

「回殿下,小民翟彪。」

「認不認識司空朗?」

「當然,他既是我大哥,又是我的恩人和師傅!」

「你知不知道他是青龍寺的人?」

「不,不知道。」其實翟彪已經听賀齊舟講過了,听赫連這麼一問,不由得心中一緊。

赫連只道是翟彪得知司空朗真實身份後,因吃驚而有點緊張,因為瞧見他奮勇沖上城頭,起了一點惜才之心,當然更重要的是想通過褒獎翟彪讓手下士卒舍身殺敵;另外一個念頭就是讓翟彪繼續潛伏在鹽幫,充當自己的耳目。故繼續說道︰「司空朗是水堂的副堂主,朝廷從三品的大員,很可能已經殉國了。」

「啊?!」

「攻城時表現得不錯,我問你,你願不願意為朝廷效死?」

「願、願意,小人願為公主殿下效死!」翟彪再蠢也知道對方是想提攜自己了。

「好,我會安排你進入水堂,有人會教你高深武學,你在鹽幫之內也會升得很快,做得好,說不定你以後就是第二個司空朗!」赫連道。

「我才不想死呢!」翟彪心中低語,口中卻道︰「謝謝殿下提攜!小人定當誓死效忠公主殿下!」

「退下吧。」

「是,殿下。」翟彪一拜後匆匆離去,只是沒走出幾步又轉身問道︰「殿下,加入青龍寺之事要不要和耶律幫主說?」

「你說呢?」赫連沖翟彪微微一笑。

「不說,不能說,打死也不說。」翟彪只嚇得冷汗直冒,轉身便走。

看著翟彪背影,赫連長盈微微搖頭,這份心智和司空朗可是差遠了,不

過只要對方忠于自己,在鹽幫中多個眼線總是好的。

「公主,申堂主來了。」

「在哪里?」

「在北城牆頭。」

「讓他上來,算了,我下去吧。」赫連長盈飛掠下山,直奔城頭而去。

「這麼快就攻下來了?恭喜殿下了。」申亭古差不多狂奔了三個多時辰,此時正在牆頭盤腿調息。

「申先生辛苦了,也多虧申先生,此城才得以這麼快攻下來。」赫連笑道。

「哦,我還以為自己白跑一趟了。」申亭古淡淡說道。

「哪會啊,定是姜爍見申先生不在我軍陣中,知道您繞道來攻,便嚇得棄城了。」

「倒也有可能。殿下,我在路上見到師弟了。」

「司空朗?」

「嗯,被人用劍氣和亂拳破了護體神功,活活打死的,地上還寫著‘攻城者死’四字,他們確實還有劍道高手,我們不能掉以輕心。」申亭古道。

「嗯,的確有隱藏的高手,赫連覺和你師兄的尸體也在城中找到了。攻城時國師發現守軍想跑,便親自出手,自己也著了對方的道,被大火燒傷!」赫連長盈道。

「啊?守軍中還有成宗高手?」申亭古怪叫一聲。

「據國師所說,高手有四個,一個涌泉初境,應該是派來保護姜爍的;姜爍也不低,八脈初境;還有一名八脈初境,實力略遜于姜爍;另有一名高手,雖只有五脈,其戰力不低于姜爍。」

「沒有其他重甲圍攻?這點實力國師應該能對付啊?」申亭古奇道。

「當時城中守軍已經開始撤走,牆頭並無多少人,他們四人聯手,再加上佔據地利,國師本就有傷在身,一招不慎,著了對方的道,火油成片澆下後,被火燒全身,好在及時撲滅,已無大礙。」

「天快亮了,我的人估計三個時辰之內都能趕到,城門大概何時能通?」申亭古問道。

「看樣子還要兩個時辰。」

「去榆關的路上最好多找幾輛馬車,他們十幾個時辰疾行百余里山路,需要恢復。」

「那是當然,不過有件事還需要申先生幫忙。」

「怎麼說?」

「鐵甲營死傷二百零九人,其中一百七十五件甲衣完好無損,需要你派人頂上他們的位置!」赫連道。

「你是欽定的主帥,你說了算!」

「那就謝過申大人了!我不打擾您了。」赫連長盈微微一福,返回原先站立的山頭,雖然一夜未睡,但神情卻無絲毫萎頓。

午時,南北城門全部貫通!騎兵先鋒率兩千騎領命疾進!只是才跑出六七里,陣形便大亂起來,只見那些騎術精湛的周軍,在馬背上就能揀起滿地的財物,只是這樣一來,速度大大降低,而跑在後面的索性下馬撿拾,反正打幾下馬就能追上前隊,幾乎所有人都要將馬鞍邊的囊袋塞滿才依依不舍地上馬。更有一些士兵因搶奪一方良硯而大打出手……

「報——呼延將軍的隊伍在城南七里的地方停下

來了!」

「怎麼回事?」見到先鋒監軍派回的探馬,仍在城中的赫連長盈驚問道。

「城南五里後遍地都是絲綢、精瓷等貨物,幾乎所有人都停下撿拾,因多人爭搶財貨,呼延將軍不得不停下處理。」

「來人啊!」赫連尖叫著喚來她的親衛︰「快去命前鋒將所有貨物都扔至路旁,如果誰身上還藏了一件,斬!呼延望台貽誤軍機,斬!暫由副將掌兵繼續行軍,務必在大軍出發時掃清前方道路!」

「殿下!殿下留情!」赫連帳下眾將紛紛大叫起來。

「臨陣斬將不祥,不如讓他戴罪立功吧。」烏石道。

「既然國師這麼說了,先把他的死罪記下,還不快去!」赫連就等著下屬的求情了,沒想到好人還給烏石當去了。

又有人前來稟報︰「殿下,火堂的人都到了,西路有事要報。」

「準。」

「殿下,屬下無能,請殿下、申堂主治罪。」匯報之人正是追殺郭問的領頭者。

「沒時間听你廢話,快說什麼事?」赫連正是一肚子火氣沒處發。

「說正事!」申亭古也補了一句。

「蓮花幫的貨已全數劫了下來,已交給斷後的大軍。只是,只是郭問跑了!」

「怎麼可能?你一個人就能擺平他了!」申亭古怒吼道。

「他們好像料定有人會劫糧,一見我們就作鳥獸散,我們只射殺了四人,因為原本目標就是郭問,所以兄弟們都去追他了,沒想到突然出現一個八脈高手,像是南齊的武功路數,我們措手不及,反被他殺了幾個兄弟,郭問也叫他給救走了。因為有任務在身,所以我們只能放棄追殺,先翻山往這里趕了。」領頭者戰戰兢兢地說道。

「蠢貨,我宰了你!」申亭古罵道。

「什麼境?」烏石忽然問道。

「應該是初境。」領頭者答。

「算算時間,就是城頭多出來的那個八脈吧。」烏石總算明白為何城頭多出了一個高手,原來對方一直隱藏在蓮花幫中。

赫連長盈眉頭一皺,她也不太方便直接處置火堂的人,便道︰「算了,糧食到手就行了,料郭問也翻不起什麼浪花!剛剛墊後的五千騎來報,他們已經接收到蓮花幫的糧食,離鎮北關不足三十里了。所有人听令︰整隊出發,目標榆關!」

……

「咚、咚、咚……」賀齊舟感覺額頭被重擊了一下,頓時從金戈鐵馬的夢中驚醒過來,身上的重甲已經不見了,明明還是躺著,但身子卻不停地上下跳動……咦?怎麼自己在馬車車廂里了?賀齊舟心中嘀咕,疾馳中的馬車再次一個顛簸,將賀齊舟自車廂地板上高高抬起,眼見又要撞上車廂內的板凳下沿。

賀齊舟急忙一縮腦袋,這才想起被烏石重擊時的情景,當時自己不顧體內真氣四溢,奮力擲出木柴後,忽覺所有真氣都涌向一處,沉寂已久的帶脈在那一刻一下子貫通了!剛想開懷大笑,卻不知怎地,驀然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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