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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三章 以牙還牙

「一百八十兩,不過不收你錢了,我另外出六百兩買玉佩,如何?」藥商問道。

「你呢?出多少?」靈兒對著身前的糧商晃了晃手里的錦囊。

本就擔心玉佩被藥商拿下的糧商,竟一把搶過錦囊道︰「我給你們一千兩,足夠買下他的藥鋪了!」

靈兒大急,哭叫道︰「你怎麼搶東西啊。」

藥商更急,將剛剛包好的藥塞到齊舟手里,道︰「藥給你了,玉佩只能賣給我。」說完向兩個伙計示意了一下,三人直接沖向糧商。

那糧商早有應對,一把將藥商拉至身邊,低聲道︰「要打我們東山幫可不怕你,我可以再給你一千兩!」

「兩千!」藥商回道。

「成交!」糧商一邊從錦囊中取出玉佩想再看一眼,一邊吩咐手下︰「去給這位姑娘拿一千兩現銀!慢!怎麼是假的?你小子敢調包?」 糧商的笑容一下了僵住了,手上的玉佩竟變成了一塊扁扁的鵝卵石,當即便沖著藥商吼道,口水都噴了對方一臉。

「我呸!真的在哪里?快拿出來!」藥商揪住糧商衣領也大吼起來,四周商戶紛紛過來看熱鬧。

「放手!你看,這不是你壓在墊布四角的石頭嗎?怪不得這麼爽氣地答應下來,就是你剛才看的時候調包的,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

「我不賣了,把玉佩還我!」靈兒大哭道。

「不賣了,還我們玉佩!」賀齊舟上前將剛包好的藥塞還給藥商,大聲吼道。

藥商接過藥扔起手下,自己先不損失再說,然後指著糧商道︰「是他調包的,找他要。」

被揪住衣領的糧商再也忍不住憤怒,一個巴掌扇了過去,然後道︰「快給我搜身!」

「給我打!」藥商也不示弱,他們的身後都有幫派的影子。六人一時打作一團。靈兒繼續哭喊著還我玉佩,藥商竟不耐煩地叫道︰「滾開,本來就是塊假石頭。」

「你們別跑,我們去報官!」小雪拉住靈兒,對賀齊舟說道。

「 對對對,報官。」四周唯恐天下不亂的商戶、顧客紛紛應和起來。

「你們快去,我看住他們。」賀齊舟一邊說道,一邊想去拉那藥商,只是被藥商的伙計一腳蹬翻在地。賀齊舟爬起來,轉身就跑,邊跑邊叫︰「你們等著,我去叫族人過來!」

一句話點醒了糧商,正打得勢均力敵的糧商大叫︰「快去叫人!」

那藥商挨了一拳後,馬上也大叫︰「去叫人——」

不一會,不斷有人從四面八方涌來,當天傍晚,東山幫和金龍幫釀成了近年來南市最大的一場械斗,兩間商鋪被砸了個稀爛,只是最終也沒打出玉佩的下落。

「老大,那枝人參不見了。」遍體鱗傷的藥商伙計坐在地上說道。

「不可能,我自己包的還認不出來?」正包扎傷口藥商氣道。

「都是黃 ,是第一次調包給他們的,現在又調包回來了。要不要報官啊?」伙計道。

「調什麼包?你們賣藥還掉包?都好了沒

有,少羅嗦,全都跟我去青龍寺!」一名青龍寺官員怒喝道。上百人的械斗都驚動了城里的青龍寺土堂首領歐陽暄,大隊人馬將這條街圍得嚴嚴實實。

「沒,沒什麼,是我們自己搞錯了。」藥商一巴掌打向手下,官差就在身邊,說話還這麼不過腦子。

……

臨街的一間玉鋪里,一名富家公子一手搖著折扇,一手把玩著一塊精美玉佩,道︰「吵死了,商人都是這般,見利忘義,毫無君子之風。」

玉商陪笑道︰「大爺,您這話就有點傷人了,在下可是本本分分的老實人。」

富家公子嗔道︰「庸俗!就要這塊了,有沒有好點的錦囊啊?」

「大爺,大冬天的,您能不能別扇扇子了啊?」玉商懇求道。

「管你什麼事?」

「那您對著自己扇,別對著我扇呀。」玉商一臉苦相。

「問你有沒有好的錦囊,扯這麼遠干嘛!」富家公子一收折扇,喝問道。

「不好意思啊,最好的一對一個時辰前讓一個瘦子給買走了,真是怪人,花了二十兩,只買錦囊,一片玉都沒買。」

……

「賀大哥,如果官府的人問起來怎麼說啊?」已經走出南市的靈兒問道。

「就說他們人多勢眾,我們得罪不起,自認倒霉唄。」賀齊舟道。

「我怕當官的一唬,一緊張說漏了嘴……」靈兒弱弱地說道。

「得了吧,一開始還擔心你漏餡,我總算看出來了,只有你騙人的份,哪可能會被別人唬倒。」小雪揶揄道。

齊舟道︰「我們沒偷沒搶,沒打沒罵,怕什麼?就讓那兩個貪心的家伙好好斗上一斗吧。」

……

「大人,兩邊都沒改口,也沒搜到玉佩。」一名青龍寺官員向歐陽暄匯報道。

「總有一人撒謊了,等等,也有可能是德家人撒謊了,到底是什麼樣的玉佩,讓兩家打得頭破血流的?」歐陽暄自言自語道。

「糧商說藥商查看玉佩時,自己的視線被德家人擋住了,藥商可能是在雙方抬價時偷偷調包的。」下屬說道。

「藥商怎麼說?」

「藥商說糧商曾走到他的鋪子前,肯定是偷偷拿了壓墊布的石頭,在搶過小姑娘錦囊後調包的。」

歐陽暄又問︰「德家有人報官嗎?」

「有人看到德家兩個女的本來是要去報官的,後來留在原地的男的被打了,可能不敢再去報官了。」

「潘古部人向來老實,這次莫不是在偷奸耍滑?可又有什麼好處呢?」歐陽暄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大人,兩幫人怎麼處理?」

「目無法紀,聚眾斗毆,擾亂市場,破壞財物,讓兩個幫派掏點銀子後都放了吧。」歐陽暄道。

「是,德家人要去查嗎?」

「查什麼?他們騙財了嗎?還是要幫他們找回玉佩啊?」歐陽暄沒好氣地說道。

……

客棧小屋內,許暮雪把玩著那塊玉佩,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想不到又用到它了。」

「也沒騙到什麼,主要是為了解氣。不過有了那些藥,你恢復得應該會快一些。」賀齊舟道,他是從藥商手上拿回錦囊後調包交給靈兒的,至于那塊石頭,賀齊舟在第一次買藥時就注意到壓住布面的四塊石頭了,趁著別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靈兒和玉佩身上時,偷偷把石塊放入另一個錦囊。沒人想到這麼精致的錦囊居然還有另外一個,也沒人懷疑向來質樸的德家人會騙人。

「這麼好的玉確實是世所罕見,也難怪那兩人見財起意了。」小雪道。

「送你了!」

「為什麼?」

「你不是送過我面皮嘛,我還沒回禮呢。」

「不要!」

「不要的話,我去送給拓跋靈兒?你到底要不要?」賀齊舟做出伸手要回的樣子。

「不要——白不要!」小雪抿嘴一笑,將錦囊納入懷中,然後柔聲道︰「待會小心點,記住忘掉招式,忘掉真氣,早點回來。」

「我學會用真氣也不過一年,不用真氣的時間更多,放心吧,很快就回來。」

……

城南的萬馬樓雖然不是統萬城最貴的酒樓,但絕對是最大、最熱鬧的酒樓,賀齊舟依約在酉時三刻來到樓下,果見彪哥等在外面,可能是周人多騎馬出行的緣故,酒樓內都有一個極大的院子來駐馬、停車。

兩人徑直穿過大院,里面還有座其貌不揚的兩層小樓,樓下大門守著兩名鹽幫之人,可能是賭場正欲開賽,一同穿越大院的人還有許多,只是人人都裹得嚴嚴實實,讓人無法看清樣貌。

彪哥道︰「雖然上下都打點過,但我們畢竟是黑道,有些白道的人還是不願意被人看見到這里來玩。這座小樓一般也只有熟人和對上口令的人能夠進來。」

「彪哥,這打擂有什麼規矩沒有?贏了會有什麼獎勵?」

「當然有啊,打前先簽生死狀;打時赤腳、上身赤祼;不許用武器、暗器;投降的、被打下擂台的,被打死的判負;听到敲鐘聲就得停;不許四脈及以上的內家高手上場;連勝兩場方可下場,但如果最後還剩一人,則必須再打一場。至于獎勵的話,最後站在台上的擂主賭場會獎勵三百兩,倒數第一和第二個輸掉的分別獎一百兩和五十兩,其他拳手沒有獎勵。」

「等等,連勝兩場方可下場,那是不是指只要贏了就一直可以打下去?」

「當然,不過誰打得了那麼長時間啊?」彪哥道。

「哦,彪哥,不知道這擂台比武怎麼個賭法?」

「你還想賭?我們會讓打擂之人右臂分別系上紅黑二色的絲帶,然後開賽前派人出售籌簽,也分紅黑二色,對應台上紅黑二人,每簽十兩銀子,一柱香內根據押注的情況我們會報三次盤口,最後我們會從贏者頭上抽去半成利。隔壁市場里的都是些小生意,我們鹽幫真正掙錢的除了販鹽之外,就數這賭場了。」

「彪兄,能不能麻煩您一件事?」

「說說看。」翟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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