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芝龍是一個在海面上身經百戰的人,對紅夷極為了解,這次戰斗,便由他親自指揮。
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孫杰還是放心大膽的將這支艦隊交給了他。
也不害怕鄭芝龍搞叛亂,這兩支艦隊的水手以及士兵,基本上都是從海軍學院當中畢業的,他想要策反,基本上沒有那個可能。
鄭芝龍指揮艦隊,朝著巴達維亞的港口而去,距離越來越近。
港口上的紅夷士兵們都陷入了「瘋癲」,一艘鋼鐵打造的戰船,足以震驚到他們。
範迪門好歹也是爪哇的總督,該有的警惕心還算可以。
當旗語不管用後,他就知道,鄭芝龍來者不善。
沒有任何猶豫,當下就讓停靠在港口上的風帆戰列艦出動。
港口上的風帆戰列艦有三十艘,武裝商船一百五十艘。
本來不止這些,東印度公司的風帆戰列艦共計五十艘,武裝商船兩百二十艘。
不過,東印度公司不止這一個巴達維亞,雖然為了防備,範迪門將主力放在了巴達維亞,但依舊有很多船只,位于舊港以及其他地方。
三十艘風帆戰列艦,加上一百五十艘武裝商船,這是一只無比強大的力量。
這些船只,基本上停靠在港口,已經在港口附近游弋。
這個時代,海上馬車夫的實力強大到讓人心涼。
各式商船船只加起來,共計一萬六千余艘,商船總噸位在五十八萬噸。
英法加起來,還不如紅夷一家多。
各式風帆戰列艦也足有上千艘,加起來比英法還多。
經濟實力也是其他國家的數倍以上,無論是人均還是總體,都是一個不可仰望的數字。
強大的國家實力,造就了範迪門的囂張態度。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里,實力強大,就是至尊。
港口上的風帆戰列艦,在範迪門的一聲令下,揚帆起航。
鄭芝龍是什麼人?
這是一個身經百戰,和紅夷打了無數交道的人,不可能讓這些風帆戰列艦離岸。
「壓上去,全速前進,將紅夷的戰艦堵在港口中轟炸,讓富平號率領其麾下戰艦,呈扇形壓過去!」
鄭芝龍大聲喊道。
身後的令兵急忙將這個命令傳了下去。
四十艘戰艦,在兩艘鋼鐵戰艦的帶領下,朝著港口壓了過去。
這四十艘戰艦中,除了長安號和富平號之外,剩下的都是木質戰船,體積遠遠沒有風帆戰列艦大。
不過,此時在鋼鐵戰艦的帶領下,猶如下山 虎,勢不可擋。
港口上面的風帆戰列艦急了,船只上面的水手們就像是瘋了一樣,手忙腳亂的在船只上到處亂跑。
船只上面的紅夷也清楚,要是真的這些船只被堵在港口里,那就是死路一條。
這些紅夷的本事還是有的,一艘風帆戰列艦在水手的控制下,漸漸離開了港口。
朝著鄭芝龍所在的長安號迎去。
船長站在甲板上,手中拿著單筒望遠鏡,大喝︰「沖上去,殺光這些黃皮猴子們!搶了他們的戰船,開回國去!」
「殺殺殺!」
水手們一並瘋狂的大喊大叫。
顯然,不止他一個人這樣想,範迪門也是這樣想的。
如果能把這樣一艘戰艦弄回去,那對于他們的實力提升,將會是質的飛躍。
如果掌控了這種戰船的生產技術,那將無敵于整個天下。
海面上忽然起了風,順風之下,這艘風帆戰列艦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不過,速度再快,也只是風帆。
這種傳統的動力方式,和工業化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這艘風帆戰列艦還真是膽子大啊,不過,待會我就會讓你明白,什麼叫做害怕!」
鄭芝龍獰笑著,看向身後的令兵。
「讓船只上的火炮手全都靜默,讓所有人做好撞擊準備,我要用泰山壓頂,將這艘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船只沉入大海!」
說完話,鄭芝龍一臉陰森的看向前方的那艘風帆戰列艦。
海盜習性此時此刻一覽無余。
這種方式,最易摧毀紅夷的自信心。
簡單粗暴,讓人窒息。
「哈哈哈,沖沖沖!」
鄭芝龍的眼楮中滿是瘋狂。
在長安號身後,剩余的戰船已經擺開了陣型,就像是一只張開翅膀的大雁,在海面上劃出道道波浪。
近了,近了,更近了。
長安號以及風帆戰列艦上面的人都陷入了癲狂。
「準備炮擊,準備炮擊!」
紅夷船長撕扯著大聲喊道。
船只上面的炮手,就像是瘋了一樣,將火炮推出了窗口。
這個時代的風帆戰列艦,火炮基本上位于船只兩側。
為了能夠發揮出最大的火力,這艘風帆戰列艦開始減速,並且開始橫過船身。
鄭芝龍看著橫過來的船只,笑的更大聲了。
「呵呵,這是在自找死路!」
輕蔑的罵了一聲,將自己的身體隱藏在了甲板後面。
雙方之間的距離不斷的縮短,紅夷船長扯著嗓子大喊︰「開炮!!」
「轟轟轟!」
一時間,船只側面的火炮盡數開火,在一瞬間,實心炮彈沖著長安號飛去。
在海面上作戰,以目前的技術含量來看,最好的便是實心炮彈。
「邦邦綁!」
這些實心炮彈砸中了長安號的船體,可除了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以及炮彈撞擊過後的白印子之外,幾乎再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雖然是民用船只,可在制造的時候,孫杰特意讓李江河將其加厚。
抵擋現代的火炮夠嗆,但抵擋這個時代的火炮還是沒有什麼問題。
紅夷的風帆戰列艦上面的炮手們打完了一輪炮擊後正在換彈,打算再次進攻。
長安號不給他這個機會。
在紅夷船長目瞪口呆之中,長安號欺身而上。
巨大的船體,直接撞在了風帆戰列艦的中間。
木頭怎麼能和鋼鐵抵抗?
「嘎吱,嘎吱!!」
死神奏響了鋼琴。
紅夷船長就像是傻了一樣,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伴隨著陣陣難听的聲音,船只的側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裂縫。
裂縫還在不斷的擴大,船只開始劇烈的搖晃。
船長一個沒注意,直接摔落在地,牙齒掉了好幾顆。
「啊!!」
「這是什麼怪物?!」
船只上面的水手們驚叫連連。
隨著長安號不斷加速,這艘船只,終于被撞成了兩半。
上面的水手就像是下餃子一樣,紛紛揚揚的朝著海水中落去。
港口上的範迪門看著海面上的這一切,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沒有什麼比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更讓人震驚。
範迪門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事。
就像是一根木棒被一把砍刀 了一樣,攔腰截斷。
長安號還在往前,產生的渦流將風帆戰列艦上面落在水中的水手,全都卷進了海底。
後面的戰船,在長安號的帶領下,終于來到了港口正前方。
好戲,這才剛剛開始。
幾艘武裝商船,從港口中駛來。
這不過是螻蟻之力罷了。
「消滅他們!」
鄭芝龍下達了炮擊的命令。
鋼鐵戰艦上的炮火開始了鳴奏,不停的轟擊著沖出來的那幾艘武裝商船。
那幾艘武裝商船瞬間被強大的火炮炸的稀巴爛。
上面的水手也在轟炸中被炸成了血沫子。
港口上的範迪門以及那些紅夷士兵,全都呆滯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他們看著武裝商船中的爆炸,心中驚恐不已。
他們驚叫連連︰「發生什麼事情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火炮?」
「太厲害了,太可怕了!」
本來以為,體積巨大的鋼鐵戰艦已經足夠厲害了,萬萬沒想到,船只上面的火炮更厲害。
不管是威力還是精度,都遠超紅夷。
烈的爆炸,就像是連綿不斷的雷霆一樣,接連不斷。
太陽漸漸的升起,沒多長時間就已經升到了正空。
一天中最熱的時間來臨。
巴達維亞的這些紅夷,基本上都受過嚴格的訓練。
雖然鄭芝龍的實力很強大,但還是被他們啟動了船只。
因為武裝商船的數量最多,加上體積較小,所以武裝商船最先集合起來。
這些武裝商船一股腦的沖了過去,如同一個錐子一般向著前方沖去。
不過,這次只沖過來了五六十艘的樣子。
數量眾多的武裝商船想要協同好一起沖過來,還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
三十艘風帆戰列艦處在最後方,幾乎速度遲鈍,緩慢的到了極致。
這三十艘風帆戰列艦當中,尚有一部分尚未啟動。
武裝商船佔據了他們的地方,只有等到武裝商船先出發,才能騰出空間。
鄭芝龍看著望遠鏡中向著這邊浩浩蕩蕩而來的艦隊,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傳令下去,當敵艦進入兩里之內時再發起進攻,這次我要將他們全部吃掉。」
鄭芝龍沖著身後的傳令兵大聲喊道。
傳令兵得到鄭芝龍的命令之後,急忙將鄭芝龍的命令傳達下去。
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海風吹在船帆上,武裝商船和鄭芝龍艦隊的距離不斷縮小著。
終于,最前方的武裝商船來到了距離鄭芝龍的艦隊兩里處的位置上。
這個位置乃是武裝商船上面火炮的最佳發射點。
處在這個位置,這些武裝商船可以更好的展開,上面的火炮也能攻擊到鄭芝龍的艦隊,而且還能保證一定的精度。
鄭芝龍看著前方的武裝商船,大聲喊道︰「全力攻擊,不留余地,給我全力攻擊。」
處在最前方的武裝商船已經把船只橫了過來,上面的火炮對準了鄭芝龍所在的長安號。
範迪門看著前方大約三十艘橫過來的武裝商船,臉上滿是振奮之色。
剛才那艘戰艦沒能將你炸沉,這次,數量擺在這里,定然要將你擊斃。
不管由什麼材質建成,必須炸沉。
「穩住,一定要穩住,給我全力攻擊,瞄準前方的這艘鋼鐵戰艦,先給我將其擊沉。」
範迪門看著前方的長安號,心中默默期盼。
若是能夠俘虜,那自然最好不過。
可現在的這個局勢,想要俘虜根本不現實,只能擊沉。
不過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長安號戰船上面的炮手,將無情的炮彈,向武裝商船發射而去。
幾個呼吸之後,接二連三的爆炸聲在武裝商船的船隊中響起。
一時間,火焰四起,爆炸之後產生的破片不停的往四周席卷而去。
那些武裝商船根本沒有抵擋之力,好幾個在第一輪炮擊中被炸的四分五裂,四散開花。
剩余的那些武裝商船也好不到哪里去,在海面上搖搖晃晃,一副要沉沒的樣子。
更有一些水手,直接被爆炸時產生的氣浪掀翻,落在了海水中,不斷的掙扎。
海水中,更有血液開始蔓延。
範迪門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臉色大變。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舉著單筒望遠鏡的手不斷的哆嗦著。
剛才的驚懼尚未消失,恐懼再次蔓延。
他是萬萬沒想到,這些明人的實力竟然如此強悍。
他們手中的火炮威力竟然如此的強大。
長安號上面的主炮打出的一發高爆彈,落在了一艘武裝商船的甲板上。
強大的爆炸直接將這艘商船炸了一個對穿。
甲板下面炮倉中的炮手死傷無數,爆炸產生的火焰將炮倉中的火藥點燃。
「彭!!」
一股巨大的爆炸在海面上產生,火藥殉爆時產生的強大威力將這艘武裝商船炸成碎片。
上面的水手一瞬間被這爆炸奪去了生命。
一個巨大的水柱在海面上形成,水花向著空中飛去,最後重新落在海面上。
產生的漣漪使得四周的武裝商船搖晃不已。
範迪門看著這艘變成碎片的武裝商船,驚叫道︰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為什麼這些明人的火炮威力如此強大?」
還沒等範迪門將話說完,一發白磷彈落在了另一艘武裝商船上。
燃燒的白磷被爆炸濺射的四處都是,整個武裝商船的甲板上沾滿了燃燒的白磷。
「轟!」
幾個呼吸之後,火焰直接將這艘武裝商船包裹。
上面的水手身上沾滿了火焰,他們紛紛跳入海水。
可是,他們身上的火焰並沒有因為落入水中而停止燃燒。
火焰如同附骨之蛆一樣,就算是在水中,也沒有任何熄滅的跡象。
範迪門舉著單筒望遠鏡,看著水中燃燒的火焰,不可思議的驚呼道︰「這是魔鬼的火焰,這是魔鬼的火焰,竟然還能在水中燃燒,這是魔鬼的火焰。」
那艘燃燒起來的武裝商船上面的火焰在這一刻陡然增大,炙熱的高溫炙烤著四周。
範迪門被嚇得往後退了幾步,扶著身後普特曼斯,大口的喘著粗氣。
「嗖!」
就在這時,一發高爆彈擊中了這艘正在燃燒的武裝商船。
巨大的爆炸將燃燒的木頭炸的飛了起來,向著四周落去。
如天女散花,附近的幾艘倒霉蛋不幸被這燃燒的木頭點燃,一時間,這幾艘武裝商船也一起燃燒起來。
燒起來的火焰連接在一起,炙熱的高溫炙烤著海面。
鄭芝龍看著眼前的場面,驚奇的道︰「威力還真是大,一發就能將這些船只炸的粉碎。」
長安號上面可不僅僅只有火炮,還有數量不少的火箭彈。
比不上現代,可要比之前的「來陽鋼管廠火箭彈」要好上不少。
除了長安號,那些木質戰船上面也有數量不少的火箭彈。
火箭彈齊發如同滿天蝗蟲一般,向著武裝商船飛去,不停的落在武裝商船中。
「彭,彭,彭!」
接二連三的爆炸聲就像是過年時放的鞭炮一樣, 里啪啦的響個不停。
一艘艘武裝商船在這種程度的打擊下,就像是汪洋大海上經受颶風的獨木小舟一樣,脆弱不堪。
「反擊,反擊,快反擊!」
一艘武裝商船上面的船長指著前方鄭芝龍的艦隊,大聲嘶喊著。
這些武裝商船上面的水手基本上都是經過軍事化訓練過的,在戰斗的時候可要比普通海盜好上太多了。
這艘武裝商船甲板下方炮倉中的炮手急忙將火炮推出炮口,點燃了上面的引信。
幾個呼吸過後,實心炮彈向著前方飛去。
可是,這實心炮彈和來自後世的武器比起來,就像是用彈弓和機槍相比一樣。
實心炮彈落在了長安號前方的海面上,激起了幾道水柱。
鄭芝龍看著落入海面的實心炮彈,臉上滿是譏諷之色。
「給我不留余力,全力攻擊。」鄭芝龍指著前方的戰場大聲喊道。
當鄭芝龍的命令下達之後,攻擊的密度一下子大了起來。
一發發炮彈呼嘯著向著前方飛去。
海面上的武裝商船在 烈的火力打擊之下,就如同泥捏的一般,一艘接著一艘的崩碎。
除過武裝商船之外,處在武裝商船後方的風帆戰列艦也受到了炮火的攻擊。
一發火箭彈從天上飛過,直接從一艘風帆戰列艦的船帆上穿過。
火箭彈後方的尾焰瞬間將風帆點燃。
西式軟帆相比中式硬帆,更容易被火焰點燃。
風帆上面的火焰彌漫開來,向著下方蔓延。
處在風帆戰列艦上面的水手看著燒起來的風帆,急忙抄起水盆,不停的往風帆上潑去。
可是,風帆的高度比較高,潑上去的水很難接觸到這些火焰。
再加上現在又有海風,火借風勢,燃燒的更加劇烈。
沒多長時間,整個桅桿開始燃燒起來。
風帆開始往下方倒去,在倒下來的同時也將其他的風帆點燃。
一瞬間,這艘風帆戰列艦上面的所有的風帆燃燒了起來。
火苗呼呼作響,產生的濃煙沖天而起。
甲板上面的水手在高溫的炙烤之下一個接一個的往海水中跳去。
火焰開始將整個風帆戰列艦包裹,木制戰艦燃燒時產生的 啪聲響個不停。
火焰逐漸將整個風帆戰列艦吞噬,沒多長時間就將最上面的甲板燒透。
火焰從上方的甲板上蔓延進了炮倉中。
炮倉中的炮手看著蔓延進來的火焰,絕望的大聲驚叫著。
炮倉中存放的大量火藥被火焰點燃。
「彭」
一道巨大的爆炸在海面上產生,整個風帆戰列艦在炮倉中火藥的殉爆之下被炸成好幾節。
爆炸產生的沖擊波將海水沖擊的四濺而起,海水落在燃燒的木頭上,發出呲呲的聲音。
風帆戰列艦中的水手和炮手被這爆炸炸死無數。
範迪門大口的喘著粗氣,就像是沒了骨頭一般,如果不是普特曼斯攙扶,估計早就爛在了地上。
當前方的武裝商船被摧毀的差不多時,火炮的攻擊目標漸漸的放在後面的風帆戰列艦上。
「嗤啦,嗤啦,嗤啦!」
「嗖嗖嗖嗖!」
「嗤嗤嗤嗤!」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怪叫聲在風帆戰列艦的上空響個不停。
風帆戰列艦上面的水手乃是職業軍人,可就算是這些職業軍人在看到如此恐怖的打擊,以及這些淒厲且恐怖的叫聲之後,心理防線也在一層層的被摧毀。
「媽媽,我要回家!」
一個風帆戰列艦上面水手終于承受不住這種壓力,他大聲吼叫著,從船舷上跳了下去。
「噗通!」
水花四濺。
就在他剛剛跳下之後,一枚火箭彈向著這艘風帆戰列艦飛來。
冒著橘紅色尾焰的火箭彈,直接擊中了這艘風帆戰列艦左側方的吃水線的位置。
「彭!」
一聲巨響過後,這艘風帆戰列艦的吃水線的周圍被炸出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在海水的壓力之下,這道口子還在不斷的變大。
「嘎吱,嘎吱!」
海水從這個口子中不斷的侵入,在海水的壓力之下,木板和木板的劇烈的摩擦著,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整個風帆戰列艦開始逐漸下沉。
「快封堵缺口。」
船長領著十幾個水手從甲板上趕到了船艙中,拿著封堵的工具,想要將這個缺口封堵住。
常言道,福不雙至,禍不單行。
就當他們即將將這缺口封堵住時,一發高爆彈沖破了他們用來封堵缺口的木板,飛進了船艙中。
動能尚未消失,在船船艙中亂竄,嚇的眾人驚慌失措。
短短的時間後,高爆彈直接爆炸,這些人被炸成了血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