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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臨行前的告別

猥瑣老頭露出一個玩味地笑容,從在座的每一個人身上掃過,特別是李公爵身上特意停留了幾秒鐘,才煞有其事地說道︰「基于你破壞了李公爵家的產業,就罰你在淘汰游戲後,後來接受學院的地獄試煉。」

听到這句話的人,臉色都很豐富,大多是人包裹李公爵和李洛日是幸災樂禍,而只有少數人是羨慕。

嘿嘿,小子,你就等著被活活折磨死吧。據說那里可是真正的地獄呀。

還不等眾人有什麼別的想法和意見,猥瑣老頭已經不耐煩地揮揮手,打發眾人離開了,就連李公爵也是滿是解恨得掃了亦樂一眼,領著李洛日到圖書館去挑選源技了。

眾人走後,空蕩蕩的房間,只剩下猥瑣老頭和蝶兒,以及亦樂三人。

從二人身上掃過,猥瑣老頭再度恢復了那副猥瑣無恥的模樣,臉上掛著欠扁的笑容,「我知道你听說過內閣,但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至于地獄試煉,你也不要打听了,等淘汰游戲過後,會有人好好解釋給你听的。」

撂下這句話,討好地向蝶兒笑了笑,無恥地去找薛老他們幾個了。

亦樂臉上在審判堂里首次出現了平靜,卻充滿著幾分對人世間的失落和無法了解的悲傷落寞。想想剛才的玩世不恭,他想到了那些紈褲和強者,他們對弱者的棄之如蔽。

蝶兒望著這一幕,她感覺自己的心堵的厲害,不可思議的淡淡悲傷情緒席卷整個人。

亦樂突然展顏一笑,眼神猛地一變,玩世不恭的形態再次出現這亦樂身上,他笑了笑,說道︰「呵呵,忽然對這個世界有些看不透了,覺得自己更像一個猥瑣老頭而非一個少年。」

蝶兒雖然知道不是亦樂解釋的這樣,可是卻乖巧的沒有在詢問什麼︰「放心吧,蝶兒姐一直陪著你。」

淡淡而堅定的聲音傳入亦樂耳中,那雙軟弱無骨的手忽然握住了他,感受到握的自己微微疼痛的手,亦樂還微皺的眉頭瞬間就舒卷開來。

「剛剛我還在懷疑這個世界是不是只剩下爾虞我詐和背叛了,現在我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著真誠和值得我守護的東西,有蝶兒姐在。」亦樂看著蝶兒,微笑的說道,目光直視著蝶兒,仿佛要把她吸進心里似的。

也許是剛剛悲傷的感覺影響了蝶兒,蝶兒把頭微微枕在亦樂不算很寬大的肩膀上,她沒有說話,心間總流淌著一種很悲切的情緒。

這感覺,她不是第一次在亦樂身上感染道,但卻每次越來越深。仿佛亦樂心中有萬種苦楚,萬般秘密似的。

亦樂似乎很喜歡亦樂的蝶兒的頭發,柔順的頭發被亦樂抓了一小撮在手上,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滿是陶醉的說道︰「蝶兒姐果真哪里都是香的。」

蝶兒俏麗亦樂,從亦樂手中把那絲發絲搶了過來,掐了一下亦樂的腰間︰「這才下山多長時間,就學會這些花言巧語和輕挑的話了!」

「可是真的很香。」亦樂很委屈的說道。

蝶兒俏臉微紅,狠狠的刮了亦樂一眼,不過心底的那絲被感染的傷感卻沒有了。

……

「蝶兒姐!」

「恩?」

「我明天要離開了?」亦樂想了想,本來想著和蝶兒姐一起走,可還是認為蝶兒姐留在金木學院好。

蝶兒猛的轉過頭,直視著亦樂的眼楮說道︰「明天就離開?是淘汰游戲嗎?」

亦樂搖搖頭,把目光從蝶兒的身上移開,望著窗戶外的明月和清輝︰「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這次去聖日城是在三年前就定下來的,我和人家有場比斗,而且是胡伯親自定下的。淘汰游戲只是順便。」

「就是那個王博嗎?!」蝶兒微微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亦樂,眼中滿是驚訝。

王家,她倒是听猥瑣老頭常常提起,在多年前,也是個了不起的家族,不多現在有些落寞了。好像他們家族興起和落寞都是因為同一件東西,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倒是沒想到亦樂會和他們家接下恩怨。

「聖日城終究不同尋常地方,到哪里一定要小心,還有那什麼決斗,你也注意了,萬不得以,即使輸了也要保住性命。」蝶兒倒是決斗的意義和厲害關系。

亦樂笑道︰「蝶兒姐知道王家?!呵呵,那胡伯還說,世上知道王家秘辛的人少之又少,我就知道他吹的。」

「王家厲害又如何,我自逍遙我自在。管他呢。反正背後還有個胡伯!」亦樂滿不在乎的說道。

蝶兒嗔了亦樂一眼,很是無奈的說道︰「你啊。不過,你這次準備離開多久?」

蝶兒雖然不想亦樂離開,可是卻也知道,亦樂既然要離開那是擋不住的,她有種明悟︰這次亦樂去聖日城可能會大放異彩,一鳴驚人。

果然,亦樂說道︰「不知道,反正時間短不了,有可能的話,我還想看看能不能踫到圖娜蓮,有可能得去半年。」

蝶兒暗自松了一口氣,半年比起四年來,那好太多了。只是,自己依舊不舍。

「蝶兒姐,半年之後,我一定回來。然後會山上看看。」亦樂直視著蝶兒,等待著蝶兒的回答。

蝶兒掐了掐亦樂的腰間,嗔道︰「放心吧。半年後我會在這里的等你的,不過,你一定要平安歸來。」

「嘿嘿,我就知道蝶兒姐舍不得離開我,關心我。」在蝶兒的佯怒中,亦樂趕緊轉移話題道︰「保證毫發無損的歸來!」

蝶兒暗暗點頭,隨即看著亦樂說道︰「你去破壞李洛日的產業是為了我報仇嗎?」

「也不全是,還有我和他的一些私人恩怨。」亦樂似乎很平靜,又找了一個借口,他不想蝶兒因此有什麼內疚。

「唉,我知道你就是為了我,反正你答應我,以後不要去做超乎你能力的傻事,如果一定要報仇,也一定叫上我。」蝶兒嘆了一口氣,堵不如疏,要瘋就陪他一起瘋吧。

……

「蝶兒姐!」

「恩?」

「你真的很香。」

蝶兒臉頰再次揚起紅暈,瞪了一眼亦樂。

「我看你越來越想登徒子,如果你將真實面目擺在我面前,說不定我還可以受你的迷惑。」

「……」

「咯咯……」

住宅地,這是個世外挑源,一簇簇的鮮花爭芳斗艷地盛開著,滿眼望過去的樹木一片蔥籠,頗顯幽靜。頭頂的藍天湛藍如洗,一眼無忌,偶爾有多白雲散落其中,點綴出醉人風光。

更驚奇的是,這里四季如春,實在是人間仙境。亦樂何曾見過自然美景,盡管第一次來,可是他不得不佩服當時住宅地老師們選的好地方。

蝶兒和亦樂繞過住宅地的石橋,很有情趣地來到湖邊。

顯然,兩人此時心情極好,心靈空幽,表情恬淡,男才女貌,猶如金童玉女。

「蝶兒姐你現在到底什麼實力?」亦樂一出現在住宅地,幾個和蝶兒差不多年紀的少年就打招呼道。

蝶兒點了點頭︰對這些少年很是淡漠,猶如不理事物的仙子。不過但也沒有將自己的實力告訴亦樂,只是看著湖面,若有所思好像也在估計自己的真正實力。

「對了,那個儀蕊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壞嗎?」蝶兒上下找尋了一番,想解開亦樂心中的心結,不由疑惑的問道。

被蝶兒直視著的亦樂打了一個冷顫,不過眼中卻閃過幾分戲謔。

蝶兒見到這一幕,不由失笑︰這個所謂的儀蕊在這個天子驕子眼中,怕是也沒有佔到多大便宜啊。

「好像壞到不是很壞,就是太過嬌慣跋扈了些?」不確定的回答,卻讓蝶兒心頭一喜,這樣說來亦樂心底的怨恨也不是很大,她還不知道嗎?

蝶兒再沒有理會打招呼的人,招呼亦樂就走。

「走,跟我去住宅區的後山。」

「後山有什麼嗎?」亦樂很疑惑的看著蝶兒,後山的禁地,猥瑣老頭告訴他不能踏足,能進去的也就三四個人而已,蝶兒是其中一個。

亦樂不理解,也很嫉妒,不過,見蝶兒深受猥瑣老頭喜愛後,他那絲嫉妒也消失的一干二淨。

後山?!呵呵,後山的東西多著呢,,蝶兒這幾年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後山,他想和亦樂分享分享。

「亦樂啊,我給你說,我在這里可是將我們山上的竹居建了起來。」

「真的,那太好了,我真是有些期待呢,要好好看看,蝶兒姐搭配成什麼樣子了。」亦樂有些興奮,如果真能在這里一睹山上的竹居,也可以釋放一下自己的懷念之情。

「呵呵,你就等著大開眼界吧,我可是保留了你在山上的好多布置,還有,你還記得我們屋後的一大片竹林嗎?我也照樣搬了過來,等一下你在給我參謀參謀?」

「……」亦樂很無語︰這樣也行?將整個竹林都復制過來,也只有蝶兒姐受猥瑣老頭的寵愛,才能辦得到。

「真的?」亦樂雖然欣喜若狂,那片竹林是他的最愛,那是他練習笛子最能進入狀態地方就是那兒,竹林的幽靜和竹香,已經深入到了他的骨子里。

「當然,不過說好,到了你可得為我演奏一曲,好久沒听你吹得笛子了。」蝶兒理也不理亦樂,邁著步子向著後山的方向就疾奔而去。

那時候在山上,听亦樂吹笛子是她最放松的時候,有時候興致來了,就隨著笛子偏偏起舞,妙不可言。

亦樂望著走在前面的歡快的蝶兒,心中也很高興,這種發自內心的歡樂,以前在蝶兒姐身上是很是看到的。

或許是擺月兌了爺爺的陰影,也許是猥瑣老頭真的對蝶兒姐很好,給了他希望和新的生活吧。

……

亦樂跑了沒多久,就感覺自己的衣服被抓住,他不由怒火狂升︰丫的,誰他太陽的不開眼,壞了我好事,我跟你沒完。

「啪……」

亦樂隨手一個巴掌向著身後掃去,可是,卻感覺一個巴掌和他對了一掌。

亦樂轉過頭,望著前方的人不由一愣,但是馬上就滿臉笑容的說道︰「猥瑣老頭,你怎麼來了?沒看到我和蝶兒姐正準備上山游玩嗎?」

亦樂知道,今天後山算是去不成了,他不由嘆了一口氣道︰這老頭,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侯來。蝶兒姐,這次是沒法吹笛子給你听了,只有下次了。

猥瑣老頭今天竟然一身錦衣,看款式,絕對是少年人的。老頭一頭鶴白的頭發亮得刺眼,隨風而飄,頗顯瀟灑。最詭異的是,這猥瑣老頭竟然用秘法使臉看起來年輕了幾十歲,要不是那一頭白發,誰也不會當他是個老頭。

「嘿嘿,該不會是還沒發下薛老吧。」亦樂心中無不邪惡的想到。

「小子,很囂張了噶,敢對我動手。」猥瑣老頭邪邪的看著亦樂,滿是笑容。

亦樂打了一個冷顫,臉上布滿笑容的說道︰「哪能啊,這不是失誤麼?誰敢對你老出手啊。」

他可不敢激怒這個猥瑣老頭,昨天晚上就是因為拿他的猥瑣和外面取笑,結果連蝶兒姐的面子都不給,將自己暴走了一頓。

老就老了唄,一定要裝純,不禁把臉蛋弄得那麼年輕,連身著都那麼年輕,有本事你把頭發也弄黑來啊。老了還要發第幾春的家伙。

猥瑣老頭自然明白亦樂心底在想什麼,他嘿嘿笑道︰「小子,你說我這出去,會不會引起許多純情少女的尖叫,特別是……。」

亦樂撇撇嘴,你還真是惦記著薛老呀。絲毫不留情面的說道︰「猥瑣老頭,你這話不說的臉紅嗎?在我面前你好意思提帥,七八十歲的老女乃女乃都對你提不起興趣!!?」

猥瑣老頭一愣,隨即在亦樂很驚訝下點了點頭說道︰「那也是,畢竟沒有那股沖勁了,用少年的臉加上暮年的性格,倒是有中水仙裝大蒜的感覺,對吧?」

猥瑣老頭說完,形象猛地一遍,鶴發童顏,手在臉上一抹,從新補上皺紋和歲月的滄桑,更具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一看別人就知道這是個老人。

猥瑣老頭披上一件老式衣袍,一個頗為精神的老者就出現在亦樂的眼前,對于這氣質的轉變,亦樂佩服不已。

記得第一次,猥瑣老頭雖然有些猥瑣,但給亦樂更多的還是一種威嚴和氣勢,只是說出的話,讓亦樂很不感冒。

「小家伙,是不是這幾天感覺自己的心髒時常的疼痛啊?」猥瑣老頭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

亦樂知道這時什麼原因,轉頭對著猥瑣老頭苦笑道︰「這不是因為心血沒恢復完全嗎?習慣了就好了?」

猥瑣老頭搖搖頭道︰「這可不是心血的問題。怕是和你的身體有關。」

亦樂听到之後,額頭的冷汗直冒,心中驚駭萬分,自己的身體原因他知道,看著猥瑣老頭說道︰「你不會說真的吧?」

「恩。你的力量很強,可以說完全超出了一般的正常人,你的身體本來是可以慢慢適應的,但是因為這幾天,狂暴雜質的問題,使你的力量大幅度上升,你的內髒,特別是心髒還沒完全適應過來。」

「老頭,你不會開玩笑吧。不是在煉化雜質的時候,已經對身體進行淬煉過了嗎?」亦樂感覺自己被有些害怕了,這種事他們怎麼可以不早說。

猥瑣老頭訕訕的笑笑︰「那不是意外麼?倒是你救人心切,我們不能冒然插手,再說當著蝶兒的面,我們也不好說呀。」蝶兒早就讓猥瑣老頭以有要事對亦樂說,支開了。

亦樂恨恨的瞪著猥瑣老頭,也覺得瞞著蝶兒姐是最好的。良久之後還是不願意承認的說了一句話︰「你真的不是在玩我?」

猥瑣老頭搖搖頭說道︰「我至于玩你嗎?你說我金木學院的杰出學員,又是為了就我的寶貝徒弟受的傷,我想法設法的討好你還差不多,怎麼可能玩你?而且,只要你按我說的去做,能暫時壓制,到最後慢慢適應就好了。」

猥瑣老頭似乎沒有感覺到亦樂的怒火,依舊在噴著口水。

「猥瑣老頭,你又在嚇我是吧?對不?」亦樂忽然很平靜的說道。昨天,他就以地獄試煉嚇唬過自己。

「你自己的身體狀況你不知道啊,你也是一名丹藥師。」猥瑣老頭翻了翻白眼。

「叮個啷叮咚!老家伙,如果讓我直到因為你說的,使力量從此停步不前,我饒不了你。」亦樂破口大罵,強大的聲響震的整個住宅區仿佛有些震蕩。

所有听到這聲音的人,心底不由打了一個冷顫︰天啊,誰又把亦樂那混蛋惹火了,這麼大的火氣,好像昨天他才在審判堂用茶杯咋了李公爵?

眾人想著昨天亦樂也像如此吼叫完,然後一個茶杯就扔下李公爵的面部,當場顏面盡失,一個個心底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貌似,這個小祖宗這次的怒火比上次還大。

「好了,我告訴你方法,不過你要能忍受這種痛才行。」說完,猥瑣老頭猥瑣地笑了笑,一臉的幸災樂禍湊到亦樂耳旁,嘀咕起來。

等猥瑣老頭說完,亦樂氣得全身發抖,沖著身旁大聲吼道︰「猥瑣老頭,你死定了。」不過亦樂回過頭來時,早就跑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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