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怒極反喜,哈哈大笑起來,一副輕蔑和不屑地看著亦樂︰「你倒是好膽,就憑你一個小小的源師也想滅了我這里。」
因為有樂珠的原因,中年男子當然不能看出亦樂的真實實力,但就亦樂剛剛的一手,他也能大體看出亦樂的實力。
自己是源師巔峰不說,現在竟然出現一個乳臭未干的少年,跟自己說,他要端了自己這里,簡直是貽笑大方。如果傳出去,他還不成為金木城的一大笑柄,成為人們茶思飯後的一大談資。
「你就是前天晚上的張亦樂吧?倒是沒想到,你會在這個時候反擊,還能找到這里來。」深吸幾口氣,中年男子仔細壓下想馬上動手的沖動,給他那些下手們一點準備的時間。
抵擋著中年男子不斷爆發的氣勢,亦樂利劍橫胸,隨時準備進攻,眼神也稍顯凝重地望著對方︰「呵呵,看來你還不是太蠢,知道是我。」
亦樂一雙眼楮不斷的滴溜溜地轉著,打量起中圍來,心中計劃著等一下如何才能最大程度的破壞這里。至于對方的中年男子,雖然有著源師巔峰的實力,他並不是太過于擔心,經過**的強化,亦樂根本就不懼怕對方。
唯一讓他忌憚的是,這里可能還隱藏著其他高手,從小廝來這里的謹慎,和剛剛他們的對話看出李洛日對這里的重視,便可以知道,李洛日在這里經營得很好,不可能只留這個中年男子在這里。
「哼,你未免也太心急了一點,傷還沒養好,就想著報仇,也不怕沒命回去。」經過短暫時間,中年男子心底也穩定下來,亦樂在前晚可是耗費了打量心血,再加上重傷,不可能這麼快就完全好了。
當然,中年男子的這一切都來源于亦樂有些發白的臉色,這分明就是重傷未愈和心血消耗過度的征兆。他無論也不會想到,亦樂早就經過調理和薛老的調理傷勢已經好了,至于心血更是利用靈血恢復了七七八八。
「嘿嘿,這些都不惱煩你操心,竟然我敢來就說明我有萬全的準備。」亦樂嘿嘿一笑,露出幾個雪白的牙齒,明明就是一副猥瑣無恥樣兒。
中年男子望著亦樂有恃無恐的樣子,心中突兀地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眉頭挑了挑,臉上頓時大變,近乎失聲道︰「你,你派人去了其他四個地方。」
手指一彈,發出 的一聲,「你算是說對了。剛剛我一直跟在小廝的身後,你們其他幾處產業我已經派人過去一窩端了。」亦樂很享受對方現在這種手腳大亂,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
盡管心底早有預料,但听亦樂親口承認,中年男子還是忍不住心房瓣猛地收縮一下,正如亦樂說的那般,李洛日的實力將被鏟除得一干二淨,從今往後爭取公爵之位,將會變得極為艱難。
這倒不是說,李洛日沒了勢力,而是這些勢力是他自己創建起來的,實實在在掌握在他手里。李家的部分實力李洛日也能部分掌握,但那畢竟受制于李公爵,在關鍵時刻,根本就不能成為爭取爵位的重要籌碼。畢竟其他繼承人也會得到李公爵的相同待遇。
這也是李家爵位上的一大特色,並不是以長子為繼承對象,誰有能力誰就繼承。通過這種不斷激烈卻不算血腥的競爭方式,不斷為李家輸送新鮮血液,保持著李家的實力。這也是李家能夠自從聖日帝國建國以來,一直成為公爵,駐扎金木城的原因。
許許多多的開國功臣,都因為自家後背的不努力,使先輩打下來的基業毀于一旦。甚至因為後輩的紈褲,招惹到不該惹的人,使家族遭受到滅頂之災。這種例子比比皆是。
「我終于知道小公爵為什麼要早日出掉你了。你的確是個可怕的對手,不能成為朋友,就盡最大努力將你扼殺在搖籃里。本還有些不太情願接受小公爵的提議,現在看來倒是我們動手晚了,在你不死的那一刻,就應該全部隱藏起來。」
中年男子,從剛剛簡短的對話中,也知道了亦樂的可怕,實力強大,心智簡短,行事果斷,更重要的是,他從亦樂身上感到了一種同歸于盡的決心和氣勢。
他也有些明白,有時候小公爵再和自己對練的時候,會出現那種情緒,落寞,後悔,甚至有種迷茫的眼神。他內心深處也很後悔當初和這個小子結仇吧。
亦樂耳朵動了動,不斷辨別周圍人的布置,不屑地哼道︰「我無意和李洛日這小子爭斗,不過他三番四次找我麻煩,這次更是讓我幾乎喪命,甚至差點要了我最親密的人的命,他沒能將我扼殺在搖籃里,那就只能接受我的報復了。」
亦樂說著雙腳猛地蹬地,化為利箭射了出去,向周圍的下手們沖去。此時的亦樂采用的步伐分明就是從刺王那領悟到的。
手中利箭飛舞,在月光下帶起陣陣的寒月波光,不過攪動的呼呼風聲,手中寶劍輕揮,直取臨近的幾名手下。連源士好不到的源徒,那里能抵擋亦樂的蓄勢一擊,亦樂就像一陣風那樣,從源士身邊竄過,帶起的輕風微微使下手們的衣角輕揚。
好似一切都沒發生過,但當亦樂又攻向其他人的時候,亦樂竄過的幾名隨從在微風中倒地,濺起滿天的塵土,在他們的脖子出有一道很細的血痕,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回頭望了一眼地上下手的傷口,亦樂心中不得不感嘆,柳葉那些家伙的劍還是很好用的,薄如柳葉,一劍封喉,就連利箭也也沒有沾上絲毫的血液,和之前一樣的光亮。
望著又向其他人殺去的亦樂,中年男子怒火中燒,怒吼一聲,向亦樂追了上去。
一直注意著亦樂的動靜,處于防備狀態,在亦樂移動的瞬間,中年男子便出手阻止了,不過可惜他沒有亦樂的身法,根本追不上亦樂的步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亦樂行凶。那些下手們可能看不清亦樂的動作,但他卻看得清清楚楚。
亦樂沒有動用任何的源技,甚至都沒凝聚劍煞,只是憑著速度進行虐殺。可能的是,自己的人連對方的步伐都阻止不了。當著自己的面殺人,這叫他如何不怒,在手下面前如何立足。
瞥了眼身後動用斗氣速度快了不少,追上來的中年男子,亦樂撇了撇嘴,源師巔峰又如何,沒有身法照樣給我貓著,忍著劇痛親眼目睹我將你手下殺害的悲劇。
不過中年男子的怒吼到底起了點作用,那些下手們,紛紛警惕和防備起來,幾人背靠背圍成一團,共同抵擋亦樂的進攻。
于是場中就出現了一場非常滑稽的一幕,圍攻亦樂的眾人開始防御亦樂的偷襲,分出十幾個小組阻擊亦樂,而中年男子卻化為亦樂的影子,不斷在場中追來追去,追殺著亦樂。
盡管這樣給亦樂的虐殺造成了一些小麻煩,但亦樂還是能憑借著速度和鋒利的寶劍收割一條條生命。往往他的身影每從一個地方掠過,那里便會適時倒下一個或幾個下手。
他們倒在地上瞪得圓圓的眼楮,說明他們死去的恐慌和不瞑目,還沒受到太過的痛楚,便結束了草草的一生。
亦樂沒收割一條人命,中年男子的臉色就難看幾分,眼中的殺意越來越濃,不斷催發著斗氣,增加速度,追趕亦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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