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近身戰,先擋住這招再說吧。」亦樂見二人一左一右夾擊而來,怒哼一聲,手中草竹劍輕輕一滑,改變方向直指黑衣二人。
亦樂手握草竹劍對著二人一陣輕點,草竹劍猶如金蟬月兌殼般,從劍身表面褪下無數劍影,直射黑衣二人。
劍影尖銳鋒利,薄如蟬翼,在這漆黑夜色中宛如一輪耀眼的太陽,散發出璀璨的金色光芒,帶著無上威力直取兩位黑衣人的項上人頭。
面對比利箭還快的金色劍影,黑衣二人不得不頓住身形,進行防御。
之前嘗試過亦樂低級源技的威力,對此心有忌憚,兩位黑衣人再也不敢托大,都拿出看家本領,小心應對。
手握繩索的黑衣人,體內斗氣狂暴運轉,透體而出,聚于那個特殊材料制成的繩索上。
斗氣運于繩索,本就堅硬如鐵的繩索長槍,此時表面散發著淡淡銀光,在朦朧夜色中顯得神秘異常。
黑衣人一雙妙手握住長槍,將之舞得虎虎生威、虛實相生,時而輕快靈活,時而舉輕若重,漫天槍影似真似幻,猶如上千柄長槍同時舞動,形成道道槍幕,把黑衣人包裹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猶如利箭的金色劍影,還沒靠近銀色槍幕,便好似陷入沼澤一般速度遽然銳減,而那無上威力也早已經消失殆盡。此時黑衣人只需長槍輕挑,對著金色劍影緩緩一撥,那如同金色般尖銳的金色劍影便化為滾滾源氣,歸于虛空。
叫老四的黑衣人動作簡單,一套.動作下來,可就沒有前面黑衣人這般飄渺俊逸了。
只見老四體內斗氣滾滾而出,不斷灌注到那雙不知名材料做成的拳套中。灌注大量斗氣的拳套,表面波光流轉,散發著璀璨銀光,和金色光影散出的金光遙相呼應,大有一較高低之勢。
黑衣人動作簡潔,直來直去毫無花哨,一雙大手揮著悍拳,往往一拳揮出便能直接擊碎一道金色劍影,化為源氣消散于無形。
黑衣人周身滔滔源氣彌漫,砰砰之聲此起彼伏,述說著那道道金色劍影的來過和消失。
「叮個啷叮咚,為什麼所有的金色劍影一靠近二人就速度下降,威力銳減?」亦樂看著道道金色劍影在二人手中不斷失利,化為源氣歸于自然,心中暗暗著急。
「他太陽的,我就不信你們能一直擋下去。」亦樂一眼看出二人也在使用源技防御,一咬牙一跺腳,體內源氣仿佛江水放開了閘門奔騰而出,直入草竹劍,化為金色劍影直奔二名黑衣人襲去。
亦樂這邊雖進入了短暫僵局階段,而刺王那邊卻戰得正酣。
刺王扶搖直上九萬里,然後宛如宇外隕星從天而降,直取黑衣人的項上人頭而去。
「哼,」不知為何,黑衣人對刺王很是惱怒,面對刺王的攻擊視而不見,一個彈跳高高躍起的同時,右手寶劍收回,左手探手成爪對著刺王狠狠抓去。
刺王的身形不斷逼近,就在還有半米距離時,黑衣人渾身氣勢遽然一變,滿天寒氣磅礡而出,直襲刺王全身。
刺王身體驟然一抖,原本閃電般的速度突然銳減,那一身如虹氣勢消失無形,充滿無上威力的攻擊也不攻自破。而對方的凌厲攻擊卻在此時發動,那一只利爪直取刺王腦袋。
刺王對此好似早有預料,不急不躁,不大的腦袋微微一晃變躲過對方的雷霆一擊。
利爪失利,黑衣人閃電變招,左手收于腰際,而藏起來的寶劍迅速出手,直劈刺王脖頸。
目視冒著寒光的寶劍逼近,刺王羽翼輕扇,整個身形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弧度,猶如驚鴻一瞥,從新飛回高空。
刺王飛回高空的同時,黑衣人也穩穩落地,手中一個劍花挽處,卸去落地之力。
「咻,」刺王一聲震破九天的長鳴過後,羽翼猛扇帶起陣陣旋風,在氣勢暴漲到最高處時,羽翼扇動速度變快為慢,打著旋兒,以風馳般的速度直襲地面的黑衣人。
黑衣人見刺王襲來,不怒反喜,腳踏玄妙步伐身形不時閃動,而那雙凶光外露的眼楮賊溜溜地直轉,從未離開過刺王的飛行軌跡。
忽然,刺王雙翼微微收攏,變曲線為直線,瞄準黑衣人的脖子直襲而去。
「哼」黑衣人一聲怒喝,滿天寒氣再次直奔刺王而去,害得刺王身形一頓的同時,寶劍寒光點點直劈刺王心髒位置。
刺王眼中恢復清明,見躲不可為,羽翼輕扇便輕易地抵擋這致命一擊。
劍煞環繞的寶劍劈在在刺王的翅膀之上,竟然發出鋼鐵踫撞的聲音,黑衣人的這把劍可是黃器,布滿劍煞後就算削鐵如泥也不在話下,具有如此威力卻傷不到刺王分毫。
黑衣人嘴角抽搐,眼露駭然之色,往刺王的那對翅膀瞥去,不知何時那對翅膀流轉著淡淡光暈,似銀非銀,玄秘莫測。
刺王見對方愣神,一翼扇出,直劃對方的虎口。
刺王的羽毛黑得發亮,極其鋒利,要是被劃一下絕對會留下不輕的傷痕。
黑衣人眼疾手快,手掌外翻,寶劍一卷便把刺王的羽翼攔下,寶劍和羽翼相撞刺耳聲發出,磨得黑衣人耳朵一陣發麻。
黑衣人趁勢腳尖輕點,身體急速後退,直指退後近十米才穩住身形。
見刺王沒有輕扇羽翼飛回空中,黑衣人心中暗喜,喀嚓喀嚓一陣輕響過後,身形便化為殘影,並隨著風勢不時改變方向,速度快到極致,好似幾個黑衣人從四面八方同時攻向刺王一樣。
刺王的整個身體都是為速度設計的,不但在空中的速度奇快無比,就是在地面的騰挪閃移也不輸與黑衣人。刺王雙翼一扇,便也急速移動開來,雙翼一蕩,便改變方向。
一人一鷹便在這不寬的大街上相互攻擊。
黑衣人招式精簡,步伐玄妙,再加上那把布滿劍煞的黃器寶劍,不時逼得刺王險象環生。
而刺王也不愧是空中之王,飛行軌跡變化多端,雖險象環生卻毫不顯敗跡;攻擊招式角度刁鑽,冒著寒光的利爪和尖喙頻頻出擊,帶給對方不小的麻煩。
一人一鷹雖打得熱火朝天,招招直攻要害,但都未亮出最後底牌,一時半會兒難以分出勝負。
場景再變,轉入青玉和黑衣人的打斗。
青玉身形嬌小,面對黑衣人的強勢進攻當然不能力敵,只能憑著身體的靈活和對方慢慢周旋。
但好在青玉一套蛇步施展得熟練無比,看似慢如龜速,實則身形矯健,黑衣人每一劍劈出,肉眼所見明明擊中了青玉的蛇身,但只有黑衣人知道那所謂的蛇身只是殘影,而真正的青玉早已在幾米之外了。
于是場中便出現了下面這令人古怪的一幕。
一名黑衣人手持劍煞包裹的寒光寶劍,腳踏玄妙步伐,追著一條小花蛇直砍。小花蛇速度不快,往往一劍便被黑衣人砍中七寸,化為虛影消失在朦朦月色下,但不多時,幾米之外又出現一條小花蛇,對著眼露凶光的黑衣人搖頭晃腦的同時,嘴吐蛇信挑釁著黑衣人。
黑衣人雖從初至今沒透露半個字,但那雙凶光和木然並存的眼楮還是透著淡淡惱怒,腳步不停逼近青玉瞬間,周身散發出逼人的寒氣,直襲青玉而去。
寒氣來襲,青玉瞬移的身形微微一頓,就在黑衣人眼露喜色,一劍劈中蛇身的同時,一條小花蛇再次出現在離黑衣人不遠的地方。
黑衣人一擊命中,還沒來得及產生勝利的情緒波動,便臉色一僵,那雙木然的眼眸中透出深深的不可思議,回頭一看,便瞧見幾米之外的青玉正對自己嘴吐蛇信,蛇眼外翻。
驚駭一閃便隱沒于無形,黑衣人便再次化為道道殘影,沖向挑釁自己的青玉。
雖然青玉在寒氣中逃月兌了出去,但還是受到了影響,原來能移動五米的距離,此時只能移動三米。
青玉看著沖來的黑衣人,眼中雖挑釁意味十足,卻也不再輕松愜意,透著濃濃的凝重和忌憚,要是那寒氣在濃郁一些,說不定青玉上次便被擊中了。
黑衣人不等靠近青玉,那不知名的寒氣便再次散出把方圓幾米完全籠罩,不給青玉絲毫躲閃機會。
青玉在寒氣傳來的剎那,便眼露急色,體內骨骼、肌肉一陣蠕動瞬移出去。不過此次結果卻不夠理想,所移距離還不到半米,不過一息時間,黑衣人便追了上來。
見事不可違,青玉不再攢動,一雙明目猛盯黑衣人,那所謂的不可查詢的路線,在其眼中清楚無比,不等黑衣人寶劍加身,便輕松躲開。
「哼」一聲怒哼,黑衣人招式變換,剛剛劈出的寶劍往回一勾,從新劃向青玉的七寸之處。
來不及躲閃,青玉突然眼中閃出耀眼光芒,劍煞劈在青玉身上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頓時斗氣四濺,在地面留下道道擦痕。
黑衣人再也無法掩飾心中的驚駭,手中動作微頓,看向青玉身形的眼楮更是幾乎凸出來。